《》章 節目錄 第14月3章 二選一的抉擇 文 / 海燁

    「你的凝兒在我手裡……」電話那端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你是誰？」葉奕磊頓時緊張的聲音都變了，凝兒在他手裡。難道……是唐森。

    「我是誰你來了不就知道了。」電話那邊的男子笑。「也許……你會記得我呢！哦，對了，千萬不要報警，你的凝兒可是剛剛做完手術，要是我做出什麼殘忍的事情……你可別怪我。」

    「你在哪？」葉奕磊的聲音冷下來。「我馬上過來。不要傷害她。」

    「真是痛快。」他笑。「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哦，要不然……葉少爺，你的未婚妻可是就沒有你爸爸那麼幸運了，要是你敢做什麼，你漂亮的未婚妻，可就……」

    「不許你動她。我馬上過來，我警告你，要是你們敢傷害她，我絕對要你們後悔。」葉奕磊憤怒地吼著。將電弧掛斷，許久葉奕磊才喘過氣來。

    迅速的發動車子，凝兒，別怕，我馬上來救你，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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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處荒廢的小屋子，多年前被場大火燒燬，一直都沒有人再翻修，所以閒置今天，這遠遠的還能聽見海浪的聲音……夜風從破舊的門窗吹進來，還帶著鹹味。1d7ig。

    冰凝慢慢慢的動了一下，可是手腳好像都被綁著，耳朵聽不見，眼睛又被蒙著，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

    她記得從醫院出來她是要去找葉奕磊的，最開始的時候，她甚至想著一見到他就殺了他，哪怕同歸於盡。可是漸漸的，他不那麼想了，她不想為那樣的一個人斷送自己一輩子，她不欠葉家的了，她要好好活著，要討回葉家欠她們的，可是她的身體好虛弱，跑到醫院外已經用盡了力氣，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候遇見丁安然。

    她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是也看得出她憔悴了很多，看著她冰凝就想到她發給她的照片，就在她不甚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時候，劉睿航送她醫院。在進醫院之前，她收到一張照片，那就是前一刻還對她柔情蜜.意的男人，跟丁宛然的床照……起初她還自欺欺人的不信，可當葉奕磊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明白了，那些浪漫是准給她和另外的男人的。今天報紙上喧喧嚷嚷的都是葉氏和唐氏再合作的消息，那一刻她就不在懷疑了。葉奕磊在給了她甜蜜的假象後，跑去找他的『雪兒』。她並不知道，那照片是兩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的設計……

    意料之外的，丁宛然說要送她，可是走了沒多遠，她們的車子就兩輛車前後夾擊，接著就有人對他們噴了什麼東西，之後醒來就在這裡了……

    這是哪！冰凝用力地掙扎著，可是卻掙扎不開，看不見、聽不著，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時在哪裡，彷彿置身於真空的環境裡，這種感覺真的可怕極了……一如三年前那個恐怖的夜晚，她跟雪凝被綁架……

    「唔……」她想要大叫，可是嘴巴被貼著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怎麼會這樣的，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經歷這樣的事情。

    看不見，聽不到，鼻息間都是海水的鹹味，還有慢慢的靠近的香水味……冰凝緊張的好像呼吸都要停止了，他是誰。想要幹什麼。

    「嗯，唔……」冰凝掙扎，心裡大聲喊著別過來，別過來……可是這樣好像起不到一點的作用，反而因為劇烈的掙扎扯痛了身上的刀口，冰凝疼得顫抖，鼻息間傳出痛苦的粗喘。

    別過來，不要……可是儘管千般不願、儘管這樣害怕她也只能任人宰割，就像那一年，即便害怕，可是被姐姐出賣的她，只能任那些人撕開她的衣裳，好像感覺到那人抬起手來，冰凝痛苦地閉起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滾落，她在心裡祈禱著，如果她真的命定該死，那麼就給一個痛快吧！別讓她在這裡被折磨了。

    那人的手果真扯住她的衣領，然後……繫好敞開的扣子。

    冰凝愣了，這是什麼情況，那人一顆顆的把她的扣子繫好，然後不會知道用什麼在她的手臂上擦了擦，接著手臂上一陣尖銳的特疼，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注入她的身體裡……

    此時的冰凝已經忘記了害怕。她熟悉這種感覺……就在最深處的，也是進來所熟悉的，是……司徒陌。不，怎麼可能，劉睿航說她的的事情是林清音嫁禍他的，他怎麼可能會綁架她……

    眼睛上的布突然被扯掉，暗淡的燭火中，她慢慢的看清看了眼前的臉，不是司徒陌，甚至她沒見過這個男人。

    「洛小姐」許傑笑邪笑。「真想不到我們會用這麼奇怪的方式見面。」

    他是誰？冰凝使勁地思考。可是確定自己是不認識他的。

    「別想了，你不認識我！」他挑起冰凝的下巴。「果真是個美人兒，難怪唐森那麼想要得到你。」

    「嗯！」冰凝用力地甩頭，躲避他的觸碰。

    呵呵……看見冰凝這樣厭惡自己許傑沒有生氣，反而笑起來。「別怕，葉奕磊很快就會來救你們的。」他在冰凝的面前說道。「你猜……要是我讓他選擇你們兩個中的一個，他會選誰！」

    兩個？選誰？冰凝看著許傑，又循著他目光看過去。她看見了綁在另一邊的丁宛然，她被綁著手腳，臉頰高高腫起。衣領被扯得亂七八糟，此時她正恨恨地瞪著許傑。

    「嘖嘖……真替葉奕磊為難啊，要怎麼選呢？」許傑唸唸有詞地說著。

    他正說著，傳進來一道刺目的燈光，看見這道燈光，從旁邊的小屋裡出來五六個男人……

    葉奕磊從車子裡下來，急匆匆的就跑進來，當進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呆住。不但有凝兒，竟然連丁宛然都被綁架了，冰凝低著頭，身上穿的病服被血染紅了一大塊了。

    「凝兒！」他大聲叫著，可是冰凝卻根本不看向他這邊。「凝兒……」他叫著。

    「葉少爺，你果真準時。」許傑拖著腿上前，本來看這個跛腳的男人葉奕磊是沒印象的，就在他慢慢上前的時候，他認出了這個人。

    許傑？他怎麼會在這？

    「怎麼？」他笑。「看見我葉少爺好像很吃驚啊！」

    吃驚，當然吃驚了，如果不是今天看見，他肯定已經把這個男人忘了，當初他打斷他的腿。把他丟在路邊……

    「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許傑笑。「當初你打斷我的腿的時候你想過會有今天嗎？嗯？」

    「那件事是我的不對，有事你衝我來，不關她們的事。」葉奕磊緊緊地握著拳頭，他還以為是唐森，沒想到會是他。也許……自己當初該留條後路，或者……乾脆就把事情做絕。看著冰凝身上的血跡，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

    「怎麼不關她們的事？」許傑笑問。「一個是你的未婚妻，一個是你的情人，怎麼會沒關係呢！」

    「許傑，你不要亂來。」情急之下他想要上前，可是卻被兩個男人按住肩膀，將他控制住。

    「葉少爺，我知道你身手好，可是……你要想清楚，你的女人在我手裡。要是你輕舉妄動……我不小心傷到她們……」

    「你不要亂來，我不動。」葉奕磊放棄抵抗。「說吧，你想怎麼樣？」他認命般地說著。

    「急什麼啊！」許傑不急不緩的走到丁宛然的身邊，「這麼久沒沒見了，我們是不是該敘敘舊呢？」他笑著，輕浮地挑起丁宛然的下巴。湊近她聞聞她的味道。「丁小姐。你說是吧。」

    「拿開你的髒手，滾開！」丁安然大罵。

    啪——

    丁宛然話音剛落，接著落下來的就是一巴掌，丁宛然被打得發懵，順著唇角流出.血來。

    「許傑，你做什麼，住手！」葉奕磊大叫著。

    嘖嘖嘖……「看你激動地樣子。」他笑。「你說你的未婚妻，是不是經得住，我這一下！」他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丁宛然的長髮。

    「不要！」葉奕磊搖頭。「別動她。」葉奕磊的心狠狠地顫著，恰好此時冰凝看過來。

    葉奕磊，他怎麼會來這？冰凝看看丁宛然又把臉轉回來，她使勁地咬著牙，那仇恨的目光好像恨不能將他殺死。

    葉奕磊僵著，不明白冰凝的恨意來自哪裡。他那仇恨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刺進他的心裡。「凝兒……」他輕喚著。發生什麼事了？可是對於這一切，冰凝只是冷漠的撇開臉。

    「哈哈……」許傑笑著，好似看戲一般。「葉少爺，看來你的小未婚妻不領情呢。」他說著慢慢走向冰凝。

    「不許你碰她！」葉奕磊高聲喊道，他的拳緊握著，額頭上凸起的青筋都在跳動。「我求你……」

    哈哈……聽見著三個字許傑大笑出聲。「葉奕磊，我沒聽錯吧！你居然說求我？」

    「是！」葉奕磊點頭。「我求你，別傷害她。」他緊緊地握著拳，好恨,可是此時卻無不得不向現實低頭。17904278

    冰凝怔怔地看著葉奕磊，從小到大就算被爺爺責罰的時候，他都沒頭開口服軟，更不要說對任何人說求字，可是今天……他竟然為了丁宛然開口求這樣一個流氓。

    慢慢的撇過臉，冰凝閉起眼睛。葉奕磊，她對你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葉奕磊知道冰凝可能是誤會了，可是此時他卻無法解釋，誤會就誤會吧，沒關係，只要凝兒不受傷就行了。

    「好，既然葉少爺都開口了，我也不好不給你面子，你說是不是。」許傑笑著，對幾個男人示意一下，接著幾個人就上前去，他們活動著手指發出咯咯的聲音，接著重重的一拳打在葉奕磊的肚子上。

    他痛苦地呻.吟一聲，彎著腰許久都直不起來。

    「你們幹什麼，別碰他！」看著葉奕磊被打丁宛然大叫。縱然他對她的感情源於體內的腎臟，甚至是一種利用，縱然她對他的感情也不是喜歡，可是看見朋友被打，她怎麼冷靜的了。「你們住手，住手！」

    「人家是替自己的未婚妻受苦，你激動什麼啊！」許傑扯著丁宛然的長髮，看.看.吧！一向高高在上的葉少爺，竟然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看著是不是覺得很刺激。」的來里許笑。

    「混蛋，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冰凝看著葉奕磊被幾個人圍住，拳打腳踢，葉奕磊只能狼狽的承受著。從小到大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冰凝的心抖成一團，淚水斷線的珠子般的墜落，丁宛然哭叫的樣子深深的刺痛著她，不忍心也不想看著這樣的一幕，冰凝把臉撇到一邊，他為了丁宛然甘願這樣，冰凝都不知道此事自己的心疼和眼淚是為了葉奕磊還是為自己……

    葉奕磊被一群人圍著拳打腳踢，卻無法還擊，他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報仇……

    「停！」許傑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然後走到葉奕磊的身邊，抬腳踩在他的手上。

    葉奕磊狠狠地咬牙，忍著劇烈的疼痛，不肯吭聲。

    「還真是一把硬骨頭啊。」他抬手羞辱地拍拍葉奕磊的臉。「看見你對面的兩個女人了嗎？」許傑問。

    「那件事是你我的恩怨。」葉奕磊道。「打斷你的腿是我不對，你想報仇，儘管衝著我來！不要連累無辜的人。」

    「衝你來？」葉奕磊笑。「不衝著她們，你怎麼會痛苦呢。」他揪著葉奕磊的頭髮。

    「許傑，你如果想報仇那就衝我來，你也可以斷我的腿，但是……如果你敢傷害她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他冷冷地瞪著許傑，明明此時他才是弱勢的一方，明明此時那麼狼狽，可是在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還是蓋過所有人。

    「葉奕磊你能搞清楚狀況嗎？」他笑。「你知不知道，現在不要說是洛冰凝，就算要殺了你，也比殺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他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把槍，用力地抵住他的頭。

    看見許傑拿出槍來，冰凝的心跳好像都要停止了，緊緊地攥著拳，可是無論自己怎麼樣焦急，都沒有一點的解決辦法……

    葉奕磊的身體僵住，沒想到他居然有槍。

    「怎麼？怕了？」許傑笑著將槍上膛。然後對準冰凝，

    「你做什麼？」葉奕磊撲過去，許傑早有準備輕鬆都閃過。

    「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發你的少爺脾氣了，你以為這是你的葉氏嗎？我們還要供你瀉火。」許傑嗤笑。「認命吧！縱然你很厲害。可是你的凝兒在我手裡，葉奕磊，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沒用了。」他說著慢慢的走近冰凝。

    「許傑，你理她遠點！」看見他走向冰凝葉奕磊發瘋地喊著。

    「我就靠近她又怎麼樣？」他問著，還有意的靠近靠近冰凝，

    冰凝厭惡地躲避著，可是根本躲不開。

    「洛小姐，看看你的奕磊哥多狼狽！」他捏著她的雙頰，迫使她看向葉奕磊。

    「你別碰她！」葉奕磊大聲吼道。他焦急、心痛的大吼著，可是比起他，冰凝的眼中儘是淡漠，好像一切的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好像她對面的，根本不是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而是陌生人一般。

    「跟你的奕磊哥求救，讓他救救你。」他低聲訴說著，然後就揭開冰凝嘴巴上的膠布。「叫他救你。」

    冰凝避開許傑，求他？不，再也不會了，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跟葉家扯上任何的關係，再也不要。

    「怎麼？難道你不怕死嗎？」許傑用槍斗抵住冰凝的腦袋。

    冰凝淡淡的看了許傑一眼，死。現在她再也沒什麼在乎，沒什麼要怕的了，說不定死對她來講，是一種解脫。

    「你做什麼！」葉奕磊怒吼，「許傑，你要是敢傷害他，今天你殺了也罷，要是我不死，一定要你百倍奉還。」

    聽著葉奕磊的話許傑咯咯一笑。「你這是在提醒我殺了你嗎？」他說著用槍抵住冰凝的頭。「你說要是你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你面前，是不是會更難過。」

    「你到底想怎麼樣？」葉奕磊的心好像都要跳出來了。「說，要怎麼樣。你才能不傷害他。」他紅著眼睛嘶吼。

    「是嗎？」許傑挑眉。「好啊！」他說著你拔.出一把刀扔過去。

    葉奕磊看看面前的刀，又看看冰凝。果斷地把刀拿起來。「你看好！」他說著，用力的在自己的腿上刺了一刀然後用力拔.出，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了，刀身上，血液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啊——」看見這一幕丁宛然忍不住叫出聲。「葉奕磊，你瘋了嗎？」

    嗯！葉奕磊悶.哼一聲，疼得幾乎站不穩。「放開她。」他緊緊地咬著牙，額頭上的青筋都凸起來。

    許傑拿開槍無辜地看著葉奕磊。「你這是做什麼，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冰凝怔怔的看著葉奕磊，眸中的淚水再一次滾落。葉奕磊，你做什麼？在給了我這樣致命的傷害和打擊之後還來這樣做，是不是……你覺得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心疼的那樣劇烈，嘴唇都被自己咬出.血來。

    看著冰凝眼中的感情變換，葉奕磊終於鬆了口口氣，她還是在意他的，對著冰凝露出一抹輕鬆的微笑，好似再說別怕，我沒事。

    「你們這群瘋子。到底想幹嘛？」丁宛然嚇得大叫。

    葉奕磊的舉動真的驚倒她了，為了冰凝他竟然什麼都不在看了。看著他丁宛然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了，她那樣的癡迷一個不愛她男人，因為得不到的不甘，做了那麼多的錯事。竟然都沒有好好的想過找一個愛她的，可以像賀雲翔為慕寒，可以向葉奕磊為洛冰凝一樣的不顧一切，只是……現在自己才意識到這些，是不是太晚了……

    「你給我閉嘴，」許傑不耐煩的喊了一句。

    「葉奕磊，看來你是真的很愛她呢！」許傑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冰的臉頰。「也對，要不然，你也不會為了她那樣毫不留情的打斷我的腿了。」

    「那件事我跟你道歉，你想怎麼樣報復悉聽尊便，但是請你不要為難他們。」葉奕磊的身體有些微微的搖晃，這一刀沒有控制力氣，傷的太深了。

    「好。」許傑點頭。「那現在我就給你個選擇的機會。」他笑。「洛小姐，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他了，求他救救你！」

    冰凝看懂了許傑的話，什麼意思？難道他們兩個只能有一個活著的？她轉臉看了看身旁的丁宛然，她同樣的露出驚恐的表情，好像她們都沒有預料到這樣的事情。

    「開口要求他，說不定他會選你的。」他說著轉臉看向葉奕磊。

    葉奕磊咬牙支撐著，他悄悄地看了一眼時間，怎麼還沒到。出來的時候。明明有通知文俊的，他明明有報警……

    「葉少爺，你選誰呢？」

    冰凝的整顆心都懸著。她一直都看著葉奕磊，緊張地呼吸都不能。

    「嗚嗚……」聽見許傑的話，丁宛然當時就崩潰了。「石頭，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她大哭著。葉奕磊轉臉看向她，冰凝循著葉奕磊的目光看向丁宛然，她哭的好可憐。

    這個時候，在冰凝看來葉奕磊看見的不是丁宛然，而是雪凝。

    「救救我，救救我！」她祈求著。「你不是因為雪凝才對我好的嗎。奕哥哥，我身體裡的腎臟是雪凝的啊，你不是希望我帶著她好好活著嗎！」

    果然，丁宛然太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冰凝的唇邊慢慢的露出一絲微笑。是啊！她身體裡有雪凝的腎臟……

    葉奕磊的心高高的的懸起，他當然要選凝兒，可是……他有什麼資格決定丁宛然的生死，她是無辜被牽連進來的。

    冰凝看著葉奕磊的掙扎的樣子，把臉撇到一邊，不重要了，既然已經決定死心，還在乎他的答案做什麼……聽不見。閉起眼睛也自然就看不見了，她可以當做自己是置身事外的。當做什麼都不存在……

    嗯——冰凝只覺得身上一陣疼，她悶.哼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胸口湧.出來的血，是子彈打進了吧，可是為什麼自己好像，感覺不到疼？是因為心太痛嗎？

    葉奕磊整個人都僵住了，明明他還來不及說話的，他看著許傑還在冒煙的槍口，又看看冰凝，此時凝兒正對著他笑，那種輕鬆、解脫的微笑。

    彭——時間好像靜止了，每個人都在那槍聲中呆住。

    彭、彭——接著又是兩聲，不知道來的子彈，槍打中許傑的手腕，另一槍精準地打中他的膝蓋，他摔在地上，其他幾個人見許傑被打中，紛紛往外跑去……

    而對於這完全失控的場面，葉奕磊已經看不見，她看著被槍打中的冰凝，好像整個人動了被掏空了……

    「凝兒……」葉奕磊叫著焦急地往前跑，忘記了自己有傷在身一個踉蹌狠狠地摔在地上，他迅速地爬起來，一直到冰凝的身邊，看著冰凝流血的傷口，他顫抖的伸手去摀住，滾燙的鮮血迅速的流出來。「凝，凝兒……」他顫聲叫著，「凝兒，別怕，沒事，沒事的……」

    冰凝含笑看著葉奕磊，他緊張的樣子，還有……他眼圈中的那亮晶晶的東西，真的好想感動啊！可是……怎麼辦，她現在好想笑，也只笑得出來。

    最後，他終究是放棄她……

    「凝兒！」葉奕磊慌亂的解開冰凝的繩子，失去繩子的束縛，冰凝的身體倒下去。葉奕磊報紙冰凝兩人一起摔在地上。

    淚水在冰凝的眼中滾落，一滴接著著一滴，這樣一個絕情的男人，冰凝你看清了嗎！

    「凝兒，你看著我，看著我……」葉奕磊顫聲說著，他撫摸著冰凝的臉，手上血沾得冰凝的臉上到處都是，眼中落下的淚水滴在冰凝的臉上，「凝兒，不要有事，不要！」他搖頭手緊緊地地捂著冰凝的胸口，可是血流的太快，不斷地在他的指縫流出來，他壓不住，葉奕磊嚇壞了。「我們還要結婚的，我們說好，永遠都不要分開的……」他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掉出來。「凝兒不要有事。」

    冰凝看著葉奕磊，淚光中她幾乎看不清他的樣子。

    「凝兒，你看著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愛你，我愛你！」他不知多措的抱著冰凝，「你答應我不會離開的，你答應過的。」他吻著冰凝的眼睛，「凝兒，看著我，看著我……求你。」可是無論此時他怎麼焦急，冰凝都不看他。凝兒我不是要放棄你，不是……「看著我，看著我！」他一邊說，一邊顫抖著從衣袋裡掏出戒指，這是他藏在冰激凌裡的。「凝兒，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結婚！」他說著拿起冰凝的手。

    看著那枚戒指冰凝用力地抽.出手來，戒指無聲無息地掉在地上、葉奕磊呆住。冰凝嗆咳著，血從鼻孔中嗆出.血來。

    「凝兒……」葉奕磊大叫著。

    「葉奕磊！」冰凝看著他費力地吐出幾個字，此時的她呼吸都顯得那樣困難，「如果這次我不死，請你放過我……」

    「不要，不要……」葉奕磊大聲道，「凝兒，我愛你，不要離開我，不要……」他搖頭。「你不會死的，我不要你死！」他說著抱起冰凝。太過劇烈的動作撕裂了他的傷口。鮮血順著以他的褲腿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可是我想……」冰凝粗喘著。「死了，就解脫了。」她輕笑。「葉奕磊，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