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8章 一第切都是自找的 文 / 海燁
葉奕磊看著冰凝輕描淡寫的樣子，心狠狠地揪在一起。
「自取其辱？」
「難道不是嗎？」
「是啊！」他點頭。「可是你可以選擇不給我侮辱。」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有所準備的。
「這你就覺得侮辱了？」冰凝笑問。「那我就只能說葉少爺你的心裡承受能力太差。」冰凝笑。「你試過被口不擇言的羞辱是什麼滋味嗎？你沒有！你試過在媒體面前被狠狠踐踏嗎，也沒有！」
「不要再說了！」葉奕磊搖頭，「我知道錯了，凝兒我知道我過去做了很過分，很離譜的事情，在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他輕聲問著，自從聽見媽媽的那番話他就無時不刻不在自責，他恨死了自己，是他親手把冰凝推開的。「凝兒讓我餘生補償你好不好……」
「算了，葉奕磊你的餘生沒那麼值錢，我也不屑要你的補償。」她嫌棄地推開。「其實……你都不覺得這間屋子眼熟嗎？」她問。
這個問題問得葉奕磊心裡一沉。
「當年你在這間屋子裡對我說，凝兒，這會是你永生難忘的一天，結果……你說對了。這些我真的就沒忘，也許到死都忘不了。」
「凝兒，這件事是個誤會，你聽我說，好不好……」
「是啊！」冰凝點頭。，「真是個美麗的誤會，我當時還天真的想了一下，你是不是要向我求婚，可是後來你用行動告訴我，是我想的太多！」冰凝淡淡的陳述著。
「凝兒，你沒誤會，我是真的想跟你求婚的。」他越是急切的想要解釋越是發現，這樣的說法根本就沒有說服力。
「葉奕磊，你現在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你把我賣給唐森的事實，不過……我謝謝你！」她點頭。
「這件事不是你的那樣，凝兒給我幾分鐘，我……」
「其實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冰凝好像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你的解釋我不需要，你是無辜還是故意，也不重要了，葉奕磊，其實你我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好在你明智，早早的終止那個錯誤，你看，就因為結束那荒謬的錯誤，現在你我都挺好的……」
「我都說了不是。」葉奕磊激動的握著冰凝的手臂。「凝兒……」
「葉奕磊，你不要太過分了！」楊斯宸上前扯開葉奕磊。「你站在我們的房裡，對我未婚妻大呼小叫，動手動腳，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把你怎麼樣？」
「我和凝兒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我跟任何人的事情，都跟他有關！」冰凝攏攏浴巾。「葉少，你若是再不走，我就叫人請你出去了！」
「冰凝……」葉奕磊的鼻子微微泛酸，這個就是他企盼了四年的結果嗎？楊斯宸說是她的……「未婚夫？」他抬頭驚愕地看著冰凝。
「是啊！」冰凝點頭。「他不嫌棄我打過胎，不在乎我跟多少人睡過，不介意我是個雙耳失聰的殘廢。所以嘍！」
「你給我住口！」葉奕磊大聲打斷她。「洛冰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氣得發抖，她的凝兒什麼時候開口閉口都是這些粗言穢語？
哼！他的反應都笑了冰凝，「其實……我未婚夫都不在意我粗俗，你生的什麼氣啊！再說……這些話，你不是也說過嗎？」
閉起眼睛，葉奕磊努力地讓自己冷靜，就因為我說過，所以……你現在說來刺痛我嗎？凝兒，如果這是你的報復手段，你成功了，我很痛苦，也後悔說了那些話，如果早知道。他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對不起……」
「沒關係！」
葉奕磊的沉重和冰凝的毫不在意是那樣鮮明的對比。「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你要說的話也說完了吧，不送……」
葉奕磊不知道自是怎麼離開就酒店的，冰凝的每一句話都好像荊條一樣，在他的身體裡蔓延、滋長，一圈一圈的纏繞在他的心上，纏得密不透風。痛到失去知覺……
凝兒，要怎麼樣我才能跟你解釋清楚？葉奕磊覺得無奈，好像就連當年葉氏危機的時候都沒覺得這樣棘手，如今許傑死了，死無對證，唐森也不在國內，就算他在，也不會幫他的。還有……劉睿航，兩人當了半輩子的敵人，他是更不可能為他解釋的了。
怎麼辦，現在好像老天都不肯幫他，不過沒關係，凝兒，不管多久，不管多難，我都會去做，我會要你知道，我是真的愛你，給你的傷害，我會加倍的給你補償，我保證……
葉奕磊很晚才回到別墅，車子在院子裡停下的時候。他看見了院子裡的那道身影，好像已經習慣了，停車、落鎖，直接走向房門。
「奕磊！」在這已經等了一下午的林清音上前叫住他。「我等你很久了！」他小心翼翼地說著
四年，時間確實不短了，如今的林清音已經不再年輕，臉上有了皺紋，頭髮也白了大半，在她的身上好像再也看不見當年的影子。更多出了幾許可憐的味道，是的，可憐。
「有事嗎？」葉奕磊冷淡地問。
就知道會這樣，林清音垂眸，自從當年他聽見了那番話搬出來後就再也沒有踏進葉家一步，從來都不肯回去，只是偶爾打發文俊去看他們一眼送錢給他們。她來看他，他不理會、打電話不接，去公司也見不到人。葉紹鈞對她也更加冷淡，甚至以行動不便為由住到客廳旁的小屋裡，如今，兩人像是樓上樓下的陌生鄰居，每天除了冷眼相對，兩人再也沒有別的來往……
她精心守護的一切，終究該去徹底的毀了，她不知道該去怪誰，她只是想守護自己在意的東西，這樣也有錯嗎？
「沒事的話，我進去了！」見她不出聲葉奕磊直接走過去開門。
曾經他不理會，今天……就更加的沒有力氣了！如果不是她的「一番苦心」他跟凝兒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哈哈……因為知道他跟冰凝相愛，所以她要他跟雪凝訂婚，有些時候他真的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要不然她怎麼會為了自己，連兒子都算計。
冰凝恨透了他。今天他也嘗盡冷言冷語……呵呵，這是不是就應了那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曾經他給冰凝的一切，現在正一點一點的還回來。
「奕磊，你已經四年沒有回家了！」林清音上前。「回去吧！」她說著，甚至有些低聲下氣的味道。「媽媽真的很想你。」
「這裡才是我的家。」葉奕磊轉身。「這裡到葉宅很遠，沒事就別過來了，我明天還要早起去公司，先進去休息了！」
「你難道真的打算一輩子不理我，真的不要我這個母親了嗎？」林清音問。「奕磊，媽媽知道錯了」她哽咽著。
「不需要了！」他搖搖頭，知道錯了也彌補不了他給冰凝的傷害，無論怎麼後悔，他們缺失的這些年也都回不去了，在怎麼難過，冰凝一偶都不會原諒他……
「葉磊，媽媽現在只有你了……」
「我還是你兒子。」葉奕磊淡淡的說道，在他的話裡找不到一絲的感情。「我累了！」
「冰凝沒了，你以為我就不難過嗎？」見葉奕磊一直是這樣的態度林清音失控地喊道。「就算我在怎麼鐵石心腸，可是那畢竟也是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你以為我的心裡就好受嗎？」
「你心裡不好受是我們造成的嗎？」葉奕磊轉臉看著會母親。「凝兒有什麼錯？她只不過是恰巧是方郁婷的女兒，方郁婷有什麼錯？她已經被拋棄了，指不過是被爸爸一直愛著，對於這一切她都不知道，你憑什麼為了自己失敗的婚姻去報復其他的人？」
葉奕磊問的她啞口無言。「奕磊……」淚珠迅速的墜落。「你說什麼？」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己兒子的口中。是她自己婚姻失敗？
「別再來了！」看著林清音的模樣，葉奕磊的手悄然握緊。
「你要我說多少次，洛家的事情跟我無關……」
「那你的吊墜是怎麼回事？」葉奕磊問。「別人嫁禍你的？」他好笑地看著母親。「媽，別再覺得自己無辜了，事情會發展成今天這樣，都是一手造成的，姑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劉睿航都已經跟已葉家反目，洛家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他們一家也都死了……」
「你給住口！」林清音氣得打顫，可是更多的是心疼。他的兒子竟然是這樣看她的……
「回去吧！」丟下三個字，葉奕磊走進去，屋子裡燈光亮起，可是卻好像也怎麼照不亮自己的心，他好像被丟進無邊的黑暗裡，看不見光亮。那麼冷，那麼冷……
冰凝變得他不認識了。有時候她的舉止甚至可以用輕佻來形容，就像……今天，她就那樣毫不避諱的衛菏澤浴巾在楊斯宸的面前走來走去……呵。也許，對他們來講，他葉奕磊才是外人……
林清音久久地站在院子裡，可是自從他進去，連從窗戶看她一眼都不曾，果然啊！葉家的男人不但專`制，而且骨子裡都是冷漠無情的。無力地坐在院子裡，是啊！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所有人都怪她，那她該去怪誰……
夜色漸濃。
冰凝站在酒店的窗口往外眺望，當年沒機會看看夜色中的c城有多美，如今看到，卻也覺得不過如此……輕輕地品著紅酒，他靠在窗框上，今天才回來……一個下午而已，可是卻好像已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隔著衣服，他摸`摸肚子上的傷口，唇邊勾起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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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賀雲翔直接從沙發上彈起來。
「我說……冰凝回來了！」葉奕磊失落的低著頭。「雲翔，當初你是怎麼挽回慕寒的？」他想著可是卻好像有些記不起細節了。
提到過去，賀雲翔還依舊心有餘悸。「我怎麼挽回她的你們不是很清楚嗎！」賀雲翔輕輕地喝了口酒。那個過程很難、很痛，不過……所幸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們現在很幸福，還有可愛的孩子……
「她還好嗎？」賀雲翔問，
「嗯！」葉奕磊酸澀的點頭。很好！功成名就，還有愛她的未婚夫……「你知道他跟誰一起回來的嗎？」
「誰？」當年冰凝從醫院無故消失，那手段乾淨利落的到今天都是個迷，他也一直都奇怪，會是誰手腳這麼乾淨，不但把人帶走了，手腳還這麼乾淨，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她就是楊斯宸的女朋友！」其實對於娛樂圈的事情他們是從來不會關注的，對於這些傳聞也都是因為楊斯宸算是圈子裡的人，所以有些人會茶餘飯後來會聊起來。而顯然對於那些閒人來說，好事自然不會拿出來議論。
楊斯宸？怎麼可能，就算楊家再有能力，也沒本事把事情做的這麼乾淨，況且冰凝出事的時候，楊斯宸正在國外療養啊，。
「我們在機場遇見的，我也去找他了，可是……」
「你不是一直都盼著冰凝回來嗎！現在這是好事啊！」賀雲翔安慰，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在冰凝那裡沒有得到善待，否則他也不會像現在這副模樣了，不過……意料之中的事情。「慢慢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冰凝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原諒你呢！我不就是的前例！」
「其實我不是怕困難！」葉奕磊低歎。「不管多難我都願意去做，可是……我是真的怕，雲翔！要是我媽真的跟洛家的事情有關，那……我們就是死也不可能了。」冰凝本就很他們，若是最後他的母親真的是殺死他父母的人，那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可能。
「這件事我也一直托t市的朋友在查，你也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糟。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的！」賀雲翔拍拍他的肩膀，「子浩他們知道冰凝回來的事情嗎？」
「南楓忙著著陪老婆，子浩……我不知道怎麼說。」他不要想子浩知道冰凝變成這樣，其實……也是不想說，他清楚的知道，子浩的心裡其實一直都沒放下冰凝。這些年為了他的婚事，她母親只差以死相逼了，可是他依舊不願妥協。
「慢慢來吧！」賀雲翔勸道。「什麼時候我讓小寒去看看她，也許……冰凝會聽的。」
「嗯……」他點點頭。
賀雲翔無奈地低歎，他沒有趁機挖苦慕寒幾句，可見他是真的難過了。只是……他們情況比他跟慕寒的事情複雜太多了，牽扯到家仇，現在他也只能在心裡祈禱，林清音沒真的喪心病狂到去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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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凝回來的事情，葉奕磊正在想要怎麼跟大家說，她已經用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眾人，乃至是c城人民的面前。
在葉氏和盛世簽約的那天，遠航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向外界公開介紹自己公司的產品代言人，對於這個發佈會的關注顯然是不亞於葉氏跟盛世的合作的，遠航請到安蒂代言，而顯然作為男朋友的楊斯宸也會出席，安蒂跟那邊的合約即將到期，會不會加入楊家的娛樂公司，也成為大家的關注熱點，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劉睿航在百忙中抽身過來，之前的事情都是跟安蒂的經紀人交涉的，至今還未見到安蒂本人，作為遠航的總裁，他總要打聲招呼的，畢竟明天的新聞版面還要靠她。
休息室。
冰凝化好了妝，只等發佈會開始，意料之外的，劉睿航竟然會親自過來。
「安蒂小姐！你好。」劉睿航上前，友好的打著招呼。
四年不見，劉睿航的變化也不小。全身都散發著殲商的味道，不過……不管他怎麼樣，也不管他當年告訴自己那番話是出於什麼用意，自己總該感謝他把事情都告訴她的，要不然……也許自己要永遠被蒙在鼓裡。
「劉總，你好！」冰凝伸出手。
握著安蒂的指尖，劉睿航的心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感覺，眼前這個人上半邊臉都遮著，看不出樣子，可是卻令他覺得很熟悉。可是……又好像不一樣，整體的感覺都不一樣，他搖搖頭怪自己想太多。冰凝……已經失蹤四年，不會再回來了！如果說自己此生對不起什麼人，那……她應該算一個。
「安蒂小姐辛苦了，在這邊一切好習慣嗎？」劉睿航客氣地詢問著，
「謝劉總記掛，不過……我是國內長大的，所以沒什麼不習慣。」她巧笑嫣然。
那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對於面具的這張臉他瞬間就充滿了好奇。如果不是怎麼會這麼熟悉，如果是……變化怎麼會這麼大……
發佈會以「安蒂」的一場熱舞開始，引得滿堂喝彩，對著鏡頭、閃光燈她一直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因為對於幾分鐘之後的結果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期待。
台下，劉睿航的眼睛一直都盯著安蒂，像，真的太像了，除了身體裡散出來的那種氣質不像，其他都如出一轍。手慢慢的握緊，對於這個結果，他越發的期待也越來越緊張，甚至手心裡都冒出汗來。
凝兒，真的是你嗎！他屏住呼吸眼睛一刻不離的盯在安蒂的身上，看著她的手慢慢抬起，用酷炫的舞蹈動作摘下面具，在甩動的波浪捲發中，他看見那張臉……
咕咚！他突然起身的動作撞倒了椅子，有心裡準備，但還是被這個結果嚇到了。在閃爍的燈光中，雖然不是沒那麼真切，但是他可以確定是凝兒，真的是她……
音樂落下，頂燈響起，瞬間整個會場都亮起來，而對於大家滿懷期待的那張臉也給了人們太大的震撼，一時間，空氣裡迴盪著的只有按動快門的聲音。
是見鬼了嗎？顯然不是。
這個安蒂竟然是葉家一直對外喧稱失蹤的小姐，可是外界不是一直都傳聞她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的，難道只是長得太像了，一切……只是巧合……
劉睿航久久地正在那裡。震驚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好像連呼吸都忘記了……
冰凝優雅地笑著，看著眾人的震驚的樣子，滿地地點點頭。她要告訴所有人回來了……
冰凝以這樣高調的方式回歸，著實驚到了一大票的人，自遠航創立跟葉氏一項是死敵，可是這葉家突然回來的『兒媳』卻接了遠航的邀請，這中間的問題真的太耐人尋味……
遠航發佈會上的事情成了各大報紙爭相報道的話題，佔據了所有新聞的頭條，這『大變活人』的把戲，不是常有的，這個新聞顯然已經高過了遠航請到「安蒂」，也蓋過了葉氏跟盛世合作的效果。兩個公司你爭我奪了，可是最後的贏家卻變成了死而復生的冰凝。
葉家。
林清音久久地僵著，她端著報紙報紙，乾枯的手有些顫抖，閉起眼睛甩了甩頭，又揉揉眼睛，幾次之後她終於確定了，自己沒看錯，是冰凝，冰凝回來了！
沒有預兆的。一大顆淚水墜落出來，掉在報紙上上，她顫抖的覆上冰凝的照片，輕輕地撫摸著，然後把照片貼在胸口，嗚嗚地哭出來。凝兒，凝兒還活著，不知自己此時的情緒是怎麼樣的，他只想哭，放聲大哭……
其他的人，看見新聞的反應也好不不到哪裡。喜悅、震驚。看見新聞的死時候，慕寒正抱著小愛慕玩耍，一時震驚，差點把孩子摔在地上，冰凝回來，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也不管目的是什麼，作為朋友，肯定是高興的，而其中最開心的，除了葉奕磊之外，莫過於方子浩……
看見新聞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冰凝，凝兒回來了。為什麼沒有人跟他說過，石頭不會不知道的。現在先不管那麼多了，因為太過驚喜了，凝兒終於回來了，他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