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53章 要我死才滿意嗎 文 / 海燁
「當年的綁架根本就是蓄意策劃的，劉睿航串通唐森綁架你，為了報復葉家，綁架你的許傑，曾經就因為開口污蔑你，總裁一怒之下斷了許傑的腿，所以他也恨總裁，這件事他跟你一樣，也是受害者……」
「呵……是嗎！真的是好無辜的一個受害者啊……」冰凝笑著。「所以怎麼樣？我應該感謝他為我做的一切？」
文俊本以為說出l這件事冰凝的態度會有所改變的，可是沒想到她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嘲諷。他突然為葉奕磊覺得不值。
「文助理，我們的事情你瞭解多少？」冰凝問。「你以為我跟他的事情就只有這麼簡單而已嗎！」
「可是很多事情總裁也是身不由己，他也是……」文俊說著頓住，難道說他也是被林清音利用的嗎！他們之間本就因為林清音矛盾很深，現在提起來事情說不定會更糟。
「他也是什麼？」冰凝笑。「身不由己？文助理，成語不是這樣亂用的。」
「我不相信你聽了這些一點感覺都沒有，冰凝你過去不是很愛他的嗎？」文俊急切道。
「你也會說了，是過去！」冰凝笑。「既然你叫我的名字，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了。文俊，如果你是順便來看看，我很歡迎，可是如果不是……那就不用來了。我跟葉奕磊的事情我不想再談，也不想任何人提起。」
「冰凝，你聽見總裁差一點就下肢癱瘓，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文俊不由惱火。
「有啊！我很開心。」冰凝說著看了看文俊僵掉的臉輕笑一下。「別擔心，我是開心他沒事。」她解釋著起身。「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他這些年過的不好，被子彈打傷了，差點下肢癱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回去吧，小心開車。」
「洛冰凝！」冰凝的這個態度有些激怒文俊，他騰地起身，可是還不等他接下來說些什麼，兩個男人已經上來，一個上前制服文俊，將他按在桌子上，另一個護住冰凝。
「小姐，沒事吧！」
「放開他吧，那個是我朋友。」冰凝說了一句那人放開文俊退到另一邊。「文俊，我和葉奕磊的事情真的不是別人能操心的，回去吧！不要再提這件事，我早就說過的，我跟他，注定只能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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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奕磊從公司裡出來看見了等在樓下的林清音，比起上次見面她好像更加的消瘦，連眼睛都有些陷下去了。
「你怎麼還在這？」葉奕磊看見林清音好似並不覺得到意外。因為早就有人通知他了。
「我在等你啊！」林清音小心翼翼的說。「前台打電話上去說你在開會，我就沒打擾你。」
葉奕磊的心一陣疼，其實他沒在開會，是他囑咐秘書這樣說的，以後夫人找來都這麼說，只是沒想到今天她會等這麼晚還在。「你……」葉奕磊生氣又自責，今天溫度這麼高，她卻在外面等了一下午……什麼時候母親那樣強勢的人也開始變得低聲下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沒有啊！」她毫無破綻的搖頭。「我就是很想你，奕磊，算媽媽求你，跟我回去看看好嗎，住一晚……不，不，只要吃頓飯就行。」她近乎卑微的態度狠狠地撕扯著葉奕磊的心。
「媽媽。我真的很忙。」葉奕磊狠下心說道。
「奕磊……」林清音抓著他的衣袖。「你已經四年沒踏進家門了，陪我們吃吃飯，好嗎！你爸爸的身體也大不如前了。如今我們的年紀也不小了，說不定那天就……」林清音說著別過臉，擦擦眼裡的淚水。「回去吧。」
「……媽。」四年未曾叫過，好像連叫媽媽都有些生疏了。
「奕磊？」林清音竟然流出眼淚。
「我送你回去吧！」他輕歎，扶著林清音走向自己的車子。葉奕磊驅車離開，而沒有注意到一直停在他公司對面的車子，如果他留心觀察，就會發現這車子已經連續出現一個星期，而在他離開後，車子馬上跟了上去。
葉奕磊把車子停在葉家門口，真的已經有四年沒回來了。現在看起來，一切竟然都有些陌生。
「您進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奕磊，已經到這了，就進去看+看+吧！」林清音伸手拉住他。「就算當年的事情媽媽有錯，可是你爸爸是無辜的，難道你都不擔心他嗎？」
無辜？哼……他的凝兒才是無辜的，而他的父親是一切的悲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洛家、葉家的悲劇都因他而起。
「進去吧！你爸爸也很想你。」
「不了，我先回去了！」葉奕磊搖搖頭。
「奕磊！」見他轉身林清音把他抓得更緊。「難道你真的要我開口求你嗎？」
「……」葉奕磊的心頭一緊，最後還是心軟了。「好，我陪你們吃飯。」只是吃飯而已。
「好！好！」林清音喜出望外。「媽媽親自做飯給你吃。」她笑著抹掉眼淚。「這些年媽媽有學做菜的，一起學的人都說我做的挺好吃的。」她拉著葉奕磊偶走進去，像是一個碎碎念的老太太。「你想吃什麼，媽媽都做給你。」
葉紹鈞看見兒子回來也是明顯的一怔。「奕磊！」
「爸。」葉奕磊打了個招呼，他突然有一個疑問，自己究竟是多久沒回來了，真的才四年嗎？一不留神父母竟然已經這麼老了……他們的臉上有了深深的皺紋，頭髮也白了大半。看著他葉奕磊的心突然好酸。
「回來啦！」葉紹鈞乾枯的手緊緊地拉著他。「坐，快坐。」他激動的眼睛裡都是淚花，這麼多年了，他還以為奕磊再也不會回來了。孩子今天會弄成這樣，說到底也是他的錯。
「以後我會經常回來的。」看著父親的樣子葉奕磊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
「嗯，好！好！」葉紹鈞激動地眼淚都要落下來，緊緊地攥著葉奕磊的手，「爸爸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們。」
林清音站在一邊控制不知自己的淚水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生生的把這個家給毀了，要不然……他們一定會很幸福，奕磊不會恨他們這麼多年，養育多年的孩子，也不會對他們沒有半點感激之情，甚至恨她入骨……
在樓下坐了一會兒，葉奕磊走進冰凝的房間，這裡的一切都沒有人動過，有時候他還能騙騙自己，冰凝還在，只是……謊言終究是謊言。這裡的一切都還是當年的樣子，冰凝最喜歡坐在書桌前看書，她的功課很好。可是除了知道她住過這裡，他好像找不到一點冰凝存在過的蹤跡了，她的味道消失的那麼快。不管怎麼仔細捕捉，都聞不見她的氣味。手指一點點的劃過這裡的牆壁、桌椅，她的床……
他的凝兒終於回來了，可是卻再也不會回來這裡。一點點的翻看她的東西，回憶著有關她的點點滴滴。有時候她真的很希望凝兒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希望他們一直過著快樂的生活，青梅竹馬，本來該是很美好的不是嗎，可是他們，卻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從抽屜裡拿出錄音筆來，他知道冰凝一直都有用這個記錄自己心情的習慣，當年他離開這裡帶走了所有的記憶卡，唯獨沒有找到這只錄音筆，這也是他對冰凝生活的點滴知道的缺失的那部分……後來家裡傭人告訴他東西找到了，可那時他一直都不願意回來，因為不想面對爸爸媽媽。
最初的時候，他躺在床+上地靠著聽冰凝一點一滴的心情，來維持自己，他告訴自己要找到冰凝，彌補她所有的傷和委屈。不管多難，他也讓自己更多的去瞭解冰凝，他在這個裡面聽著冰凝一點一滴的心情，開心的，不開心的，但是好像一切都是跟他有關係的。這麼多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喜怒哀樂直接的影響著冰凝的心情。
「凝兒，是我傷害你太深，是我錯過你了。」
他一直閉眼聽著嘴角都漸漸的露出笑容，那是他跟冰凝關係最融洽的那段時間，凝兒每一天都那麼開心，他就那樣聽著，慢慢的回憶……
突然，他睜開眼睛，他看著手裡的錄音筆，因為……他在裡邊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瞬間他的整顆心都好像懸起來。這是他們生日那天的錄音，慢慢的坐起來，緊緊地盯著它，好像擔心有什麼事發生……
裡面的聲音令他的身體一點點的僵直，終於他在裡邊聽見了自己最害怕的話。
「凝兒，不要相信你能聽見的話！」聽著這句他緊繃的心弦好像突然間斷裂了一般，她終於明白了冰凝的話，原來她聽見了……他緊緊地攥著手裡的錄音筆。那時候，他總是在冰凝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講話，他甚至都不相信自己會那樣的溫柔，他喜歡那樣的生活，可是漸漸地……心裡就又開始有陰影跟隔閡，他在意「那段過去。」恨自己自食其言，又覺得對不起雪凝，所以……他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報復，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著這麼的可怕，他在冰凝的耳邊那樣說，告訴她自己永遠不要會愛她，其實……他的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裡的吶喊聲是多麼的大，他愛心裡高喊不是那樣的，不是……凝兒，我愛你，一直都是……
過去的一切都慢慢的清晰起來，那天是他們的生日，他在公寓裡揭穿一切之後……冰凝就住院了，難道……是因為聽見這個錄音，然後她從醫院跑到公寓，聽見他跟丁宛然的話……
天啊！葉奕磊你都做了什麼。這樣接連的打擊，冰凝怎麼受得了，你怎麼可以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他攥緊錄音筆跑出去，所以冰凝那天才會這樣說的？葉奕磊，你自己說過的話怎麼都不記得了。
他要去解釋清楚，要告訴冰凝事情不是這樣的……
林清音在在樓下做好了一桌子的晚餐，本來正打算親自上去叫葉奕磊，見他匆匆地下來，她露出笑容，可是還來不及開口。
「媽，我有事先出去了，改天陪你們吃飯。」他說著已經跑了出去，沒多一會兒就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林清音靠在門框上看著葉奕磊驅車離開，眼中的淚水終於還是落下來。是什麼樣的急事，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我這個媽媽難道就真的那麼不值得你珍惜嗎？
咳咳……她壓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轉過臉去剛好看見葉紹鈞進入自己的房間然後關起門來。
都是這樣，一個兩個的都可以怪她！恨她，那要我怎麼樣你們才滿意，難道要我死嗎……
林清音有些木然的走到餐桌前然後坐下來，笑著給兩個空著的座位的碗裡夾菜。
「多吃一點！」她含笑，好像此時他們一家坐在一起有多開心一樣……
「夫人，要不然還是把事情告訴他們吧……」
「算了，還是別說了，都已經……不重要了……」林清音低頭，攥緊手心，除了她沒人知道她的手裡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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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奕磊來到冰凝所住的酒店，直接到了樓上，他的心裡很緊張，也有些怕，但是還是壓制住內心翻湧的情緒，輕輕地按了門鈴，聽文俊說現在冰凝是有人保護的，如果他貿然行動說不定會驚倒他們，也會引起冰凝的厭惡。
冰凝剛剛哄著維尼睡下就聽見門鈴聲，本來還以為是凌偉倫的人有什麼事，可是怎麼也想不到打開門看見的會是葉奕磊。
「凝兒，我們談談。」她的的手撐在門板上懇切地說著。「拜託你！」
看著葉奕磊緊張的樣子冰凝覺得奇怪。「有事嗎？」
「凝兒，跟我談談，這次我們好好談，可以嗎？」他的聲音因為焦急而有一些顫抖。
「想談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看見葉奕磊冰凝嫩想到的只有文俊的話，他說葉奕磊當時被子彈打中腰部，可是救護車只有一輛，他不想耽誤他的救治，所以一直撐到醫院，然後暈倒，最後導致止血過多，手術做了十幾個小時，後來為了找她，從醫院偷偷跑出去，倒是傷口撕裂、感染……
「凝兒……」
「進來吧！不過小聲點，維尼在睡覺。」冰凝轉身走進去。葉奕磊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忙走了進去。
「凝兒……」他有些激動地叫他。
「葉奕磊，之前是我的話說的不明白嗎？」冰凝有些不耐煩。
「不是!」他搖頭，冰凝我是想跟你談談這個。」他把錄音筆放在冰凝的面前，這個東西她是不陌生的，她曾經視作珍寶的錄音筆，也是徹底粉碎她美夢的東西。
「這個是你的東西，你拿到這裡做什麼。」冰凝不解。
「凝兒……」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冰凝好笑。「以前我最多也就是討厭你，可現在……」冰凝笑笑。「葉奕磊，你讓我看不起。你現在好卑微。」
「不管怎麼樣都好！凝兒我只是想跟你解釋清楚一些事情。」
「你想解釋什麼？」冰凝笑。「你是明白我那天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吧！」冰凝道。「其實……我該謝謝這個東西。」冰凝靠著椅背。「要不是它，我也不會聽見這些話，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傻！我一直天真的以為我的幸福真的來了，我甚至奢望過你在我耳邊說的那些話會是愛我的話，可是後來發生的一切就讓我不敢多想了。我從你的公寓一路跑回來的，聽到那些話的時候，我覺得天都要塌了，可是……怎麼辦呢！那個時候的我真的太愛你了。我以為只要我當做什麼都有不知道，我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只要解釋清楚就可以像以前一樣了，可是到了你公寓之後我知道，我跟你之前的誤會就是，我誤以為你對我有感情。我誤以為你對我的好是真的……」
「不是！」葉奕磊高聲道，「凝兒，我愛你！」
冰凝柔柔一笑。「奕磊哥，以我們現在的樣子說這些你都不覺得奇怪嗎。我覺得我們目前這樣就是最好的的狀態，什麼愛啊！對不起之類的，現在都是沒有用的東西，且不說我們之間的問題是不是要解決，葉奕磊，你覺得我會跟害死我一家兇手的孩子在一起嗎？」
「凝兒，這件事也許是誤會，我一直在調查……」他急切的解釋。他不信老天會殘忍的讓他們「成為」仇人。
「我親眼看著你+媽媽在那裡出現，我們在著火的房子裡出不去，你知道她笑得有多開心嗎？」冰凝問。
「……」
「退一步，就算這是誤會，可是……你憑什麼要我原諒你？重新開始是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情節，就算現實生活裡有，也不會發生在你我身上。」
「我知道我跟丁宛然說的話傷你很深，可是……凝兒，我不是真心要那樣說的。」他說著頓了一下。「不，那話有一半是真的。我是怕你死心，因為那樣你就不再愛我了，凝兒，我愛你，所以好怕失去你。」
「如果是四年前你這麼說，我不但會相信，還會感動得痛哭流涕，說不定還會多愛你一點。可現在……」她搖搖頭。「縱使你的話是真的，我也沒感覺了！所以……不要在這些沒用的東西上浪費時間和感情，葉奕磊，過去就算再難，再艱苦也都過來了，所以……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如果真的過得去，我現在還用這樣痛苦嗎？」葉奕磊問。「凝兒，我也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情了。你很愛我的，不是嗎……」
「過不去也過去了！」冰凝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愛的那麼久，那麼深都沒覺得不能沒有你，你有什麼忘不了的。我從不覺得你是一個長情的人。」
「凝兒，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有讓你孤獨的等待過。」他握住冰凝的手。「因為我也好愛你，凝兒，從那一年在機場我……」
「別再說了！」冰凝甩開他的手騰地起身。「葉奕磊，就算你真的愛我又怎麼樣呢？因為你愛我，我就要不計一切的原諒你？還是因為我愛你。我就要無條件的接受你給我的傷害？」
「不是。」葉奕磊走到冰凝身邊。「凝兒我不會故意傷害你的，傷害你，我真的也好痛。」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感同身受？」
「我知道我傷你很深。」葉奕磊痛苦道。「但是凝兒，我真的不想這樣的。」他走到她的身邊。「也許我這麼說你會覺得是理由，但是當年在警察的筆錄中看見你的名字的時候，知道你的那些事的時候，你知道我多痛苦麼？。」葉奕磊的手緊緊地攥著。「那個時候我好失望，好心疼，就算知道自己沒資格在意還會撒控制不了自己的恨意。」他說著眼圈有些低微微的泛紅。「現在我都知道了，凝兒，對不起。」
現在知道？呵呵……會不會有些晚啊。
「爸爸媽媽從開始就不相愛，所以他們互相背叛，我曾經親眼看見爸爸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十三歲的時候！」他苦笑著。「那時候我真的氣極了，恨不能殺了那個女人，可是……我知道那是沒用的，因為爸爸不愛媽媽，就算沒有她也會有別人，媽媽每天一個人偷偷的抹眼淚，可是人前還要裝作很幸福的樣子，我好心疼母親，她那麼愛爸爸，可是爸爸卻背叛她，她傾注一切，卻得到的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那時候我就發誓。將來我一定要幸福，我愛的人可以不溫柔，可以不漂亮，但是……一定不可以背叛我，我要我們的一生只有彼此。後來，我知道了，其實媽媽在外邊也有人，他們一直互相欺騙，互相背叛……那個時候，我就更恨，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背叛者。」提到往事，縱然他已經成年，可是依舊無法平復內心的傷。「可是……後來事情還是發生了。」他低頭。「我在心裡愛護的女孩子做了那麼多我不能原諒的事情，所以我心痛，更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