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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沙孟海 文 / 何凌霄

    沙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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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介紹

    沙孟海的書法藝術成就

    法大家沙孟海

    相關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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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介紹

    沙孟海(19992)原名文若,中年後以字行。號石荒、沙村、決明、蘭沙等。浙江鄞縣人。

    早年從馮君木學古典詩文,從吳昌碩習書法、篆刻。後又與著名學者朱疆村、況蕙風、章太炎、馬一浮等交往,受益良多。曾就讀於慈溪錦堂學校,畢業於浙東第四師範學校。曾為浙江大學中文系教授,1963年起在浙江美術學院兼課,1979年起為書法、篆刻專業研究生導師。歷任浙江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常務委員、浙江省博物館名譽館長、中國書法家協會副主席、浙江省書法家協會主席、西泠印社社長、西泠書畫院院長、浙江考古學會名譽會長等職。其書法遠宗漢魏,近取宋明,於鍾繇、王羲之、歐陽詢、顏真卿、蘇軾、黃庭堅諸家,用力最勤,且能化古融今,形成自己雄強書風。兼擅篆、隸、行、草、楷諸書,所作榜書大字,雄渾剛健,氣勢磅礡,堪稱曠世罕見。沙氏學問淵博,識見高明,於語言文字、文史、考古、書法、篆刻等均深有研究。主要著作有《印學史》、《沙孟海書法集》、《沙孟海真行草書集》、《蘭沙館印式》、《中國書法史圖錄》、《沙孟海論書文集》等。並主編《中國新文藝大系·書法卷》等。沙孟海是中國當代書壇巨擘,現代高等書法教育的先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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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孟海的書法藝術成就

    沙孟海先生在書法藝術創作中所取得的卓越成就,與其他藝術大師的成功既有相同之處,亦有不同之處。相同處如同是注重學問修養、講究傳統法度、從師從友交遊、請業問教等。先生的幼秉庭訓、少年得志以及轉益多師等方面則是有些同輩或先輩大師所不具備的的。沙先生時近一個世紀的人生經歷;時代的滄桑巨變、人間的悲歡離合等等都在先生的內心深處烙上了深深的印記。沙先生一生的書法創作實踐活動,蘊含著無數次心靈的裂變與觀念的重塑。因此,對沙先生書法創作實踐活動各個階段不同的探索與努力,風格的走向、特徵進行劃分和把握,對我們更進一步認識與估價沙先生在當代書壇的地位及其對中國書壇所做出的巨大貢獻是很有必要的。

    第一階段:但求平正歲以前,沙孟海先生臨寫的碑帖有《集王聖教序》、《鄭文公碑》、《張猛龍》等。這一階段,可稱為但求平正階段。綜觀沙先生這一時期的書法作品,在為數不多的作品中,楷書作為先生書作的主要書體佔據著首要地位。而其精工小楷尤甚多。這可能與先生當時所處的社會環境與文化環境有著重要關係。

    第二階段:務追險絕。進入中年以後,隨著學養的日漸豐厚和閱歷險漸次拓展。沙孟海先生多用功地關注字的「體勢」和章法的「氣勢』當然,原有精耕細作的楷書不是全然放棄,偶作楷書,仍極為精妙。譬如48歲所作《修能圖書館記》和50歲所作《葉君墓誌銘》即是中年時期楷書的優秀作品,也是沙先生的得意之作。但以楷書為主的創作轉向以行草為主的創作是沙孟海先生「既知平正,務追險絕」的藝術觀念的轉換之始,從以往的以「尚韻」為主的追求到對北碑一派「尚勢」為主的追慕,沙先生將自己的藝術觀念融於帖學與碑派的熔爐裡,燃燒著,冶煉著,企冀藝術個性化的涅盤與再生。沙先生也深知,帖學與碑派是書法藝術不同類型的兩種風格,儘管它們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姻緣關係和千絲萬縷的藝術內在的相同規律,然而畢竟尚韻崇勢,各領風騷,既非互相對立,也不能相互替代。要在帖學與碑派中融化自我,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藝術之路,實非容易之事。但擷取意態揮灑的帖學和雄渾樸拙的碑派之長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古代崇碑尚帖的書法藝術家都從此中領悟到藝術的無限玄機,使自己的藝術個性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宣洩。

    這一時期沙先生的作品可謂是「既知平正,務追險絕」時期,橫跨時近四十年。概可分為前後兩個階段。

    第三階段:堂堂大人相。進入80年代以後,隨著「新時期」文藝事業的復甦,沙孟海先生迎來了他書法藝術蓬勃向上的春天。沙先生精神勃發,滿懷**地投入到書法藝術創作之中。先生說:「自從**、『四人邦』被粉碎以來,全國形勢大好,文藝得到了春天。我雖80之年,還是壯心未已,正想與中年人一道來繼續上進,昌碩先生講『謂我何求顙有眥,八十翁猶求不已』。」這一時期,沙先生的創作進入一個鼎盛時期:「既能險絕,復歸平正。」陳振濂先生在《沙孟海書法篆刻論》文中分析沙先生80年代書風特徵時說:「有意為之強調氣勢和刻意求全的強調技巧,逐漸地為爐火純青地信手拈來所代替。一切猶豫、彷徨和偶有小獲的喜悅,被一種更為大氣的風度所淹沒。」

    先生這個時期的作品,行草書和擘窠大字佔據了先生鼎盛時期的主導地位。也正是行草書和擘窠大字使人們看到了有希望的當代書壇。

    這一時期的作品,是先生千折百磨後的峰迴路轉,歸於平正,一派玄機。先生的書法風格由秀逸儒雅到渾厚華滋最終歸於古拙樸茂,一如草木之由春之絢麗多姿到夏之煊赫燦爛而人於深秋的豪邁深遠最終歸於冬之空曠無際。先生結字的斜畫緊結,不主故常;用筆的側鋒取勢,迅捷爽利,鋒稜躍然;線條的渾厚樸拙,於縱橫之間任其自然,令人羨歎不已。董其昌云:「漸老漸熟,漸熟漸離,漸近於平、淡自然,而浮華利落矣。姿態橫生矣,堂堂大人相獨露矣。」此語可為沙孟海先生獨特書法藝術風格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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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大家沙孟海

    鬻文賣字為諸弟

    天才濛濛亮,沙孟海已經端坐堂屋裁紙磨墨,開始了忙碌的一天。自打1922年冬進入上海,四年來沙孟海一直如此。尤其是訪晤了康有為、吳昌碩、鄭孝胥等書壇前輩之後,他愈加感到學業上的不足。

    開頭的兩年,沙孟海一直出任寧波巨商屠、蔡兩家的家庭教師,兩家沒有幾個孩子,教書的任務談不上重,授課之餘除了跑裱畫店,跑舊書店,他就虔誠地奔走拜訪寓居滬上的書畫家,從前輩的藝術風格中汲取教益與營養。

    當時,清末大畫家任伯年的公子任英叔和畫家俞語霜創立了一個「題襟館書畫社」,沙孟海常去拜訪,與書畫家們促膝長談,十分投機,相見恨晚。他年少時就對康有為的學問欽佩至極,到上海後看到康有為寫的許多擘窠大字,更是羨慕萬分,恰好這時寧波同鄉中有一老僧喚安心頭陀者與康有為相熟,於是相約一塊去拜訪康有為。康有為雖沒將談話持續太久,然而短暫的一次接觸也使沙孟海對學書的理解產生了昇華,認識到學習書法的目的並不在於把字寫得與古人一模一樣,而在於在學習中融會貫通,形成自己的風格。

    沙孟海與吳昌碩的交往則有點戲劇性年歲末,昌碩先生在海上詞人況蕙風家閒坐時,發現了沙孟海雕刻的印章,當即揮筆書道:「虛和整秀,饒有書卷清氣」。得到吳昌碩如此評價,沙孟海激動不已,不久就拿著自己新刻的作品登門求教。當時他教書的處所與吳昌碩的宅邸相距甚近,晚上得便,他總會到吳昌碩府中閒聊,而就在這漫不經意的閒聊中,吳昌碩的藝術理念猶如綿綿春雨,寂然無聲地滋潤了年輕人的心田。

    前輩的鼓勵與關切使沙孟海堅定了在書法繪畫藝術上刻苦探求的方向。當然,沙孟海發瘋似地寫字作畫,還有著另外的一重原因,那就是生計。

    沙孟海少時家境窘迫,諸弟輟學使他有一種強烈的負疚感年師範畢業後,他就把諸弟一個一個接到外。先是二弟文求,再是三弟文漢,再是四弟文威。至1926年,除了年歲尚幼的五弟文度,其餘三個兄弟都已出外讀書。二弟文求高中畢業後先考入上海大學,後來文求要求轉學復旦大學物理系,儘管復旦學費甚巨,沙孟海仍毫不猶豫地支持弟弟實現了自己的意願。

    困厄的家境迫使年輕的書法家通宵達旦地拚命,過起了鬻文賣字的生涯。當時上海灘仕宦商貿每遇婚喪壽宴,多喜歡饋贈書畫藝術品,雅而不俗。那陣他的書法在上海灘已經有點名氣了,又只有二十幾歲,出手快,有急需趕時間的活計,人們總喜歡找他,生意日漸紅火。他乾脆請書界前輩朱祖謀先生列了一個「潤格」,「明碼標價」。這種鬻文賣字度日的清貧生活,沙孟海覺得不足言道,他只希望自己的四個兄弟能夠健康順利地成長,能夠過上安定的生活。

    兩篇電文定亂局

    抗日戰火很快燃燒起來了。武漢會戰後,日本軍部特派一個叫川本芳太郎的大佐專赴北平,敦促吳佩孚出山。川本為了便於接觸吳佩孚,還拜吳佩孚為師,時相過從,不時試探。川本懂得洪憲勸進的故事,於是乎,「大帥府」霎時熱鬧空前,來自全國各地「擁吳出山」「挽救大局」的電報紛至沓來。

    吳佩孚出山之事在國民黨政府中造成很大震動。朱家驊在一個星期天的清晨緊急求見蔣介石,蔣介石聽完匯報一臉陰沉。朱家驊獻策道,現在有兩種選擇,一是像軍統對付唐紹儀那樣謀刺;一是他以中央委員會秘書長的名義給吳佩孚發一個電報,曉以大義,阻止他出山。朱家驊認為第二種方法要好一些,蔣介石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沙孟海經同鄉陳佈雷介紹,已在朱家驊手下當秘書,起草電文的任務就落實給他了。沙孟海當然知道朱家驊交付的擔子有多重,平時他並不喝茶,但那天晚上,他卻濃濃地泡了一杯。凝筆靜思,彷彿有一股神力在左右他的筆毫。一篇五百餘字的四六駢文一揮而就。文中莊嚴聲明「春秋大義」,敦促吳佩孚千萬要以民族為重,不要「一失足而成千古恨」。朱家驊對電文極滿意,當即令人將電文急送吳佩孚的老友張芳巖,發給吳佩孚。

    吳佩孚正在就「出山」與川本商定程序,當隨從將他請進密室,將朱家驊的電文遞交給他時,這位戎馬一生的將軍彷彿遭了電擊。他反覆誦讀著那朗朗上口的電文,一種自責的情感籠罩了他的身心。

    川本正在焦急地等待這位大帥做出最後的決定,他已經向東京報告吳佩孚同意出山,東京要求他確定舉行就職典禮的日期。然而,當他把東京的意思提出後,吳佩孚卻不緊不慢地提出了就職的條件,那就是:成立一支由吳直接指揮的三十萬人的軍隊,日軍撤出華北。川本沒想到緊要關頭吳佩孚會來上這一手,於是吵著要剖腹自殺,但是沒等他拔刀,吳佩孚已經甩開袖子走了。

    年12月18日,汪精衛公開投敵,朱家驊得悉汪精衛派特務欲拉吳佩孚下水的情報後,又叫沙孟海起草了第二個致吳佩孚的電文。不久,朱家驊收到吳佩孚通過張芳巖交北平地下人員拍回的一個電報,言詞懇切:「僕雖武人,亦知大義,此心安如泰山」。這表示了他在大是大非上的立場。在以後的日子裡,儘管日本特務計出多端,吳佩孚卻終於沒有「出山」。

    四弟進了「參事室」

    沙孟海的四弟沙文威,是李克農直接領導下的**情報人員。

    年冬,國民政府從南京撤至武漢,蔣介石特令在軍事委員會屬下成立一個參事室,聘請各路諸侯中的軍事將領出任參事,為最高統帥部出謀劃策,蔣介石特命朱家驊出任參事室主任,負責組建參事室的工作班子。

    如果能設法打進這個機關,對於**情報戰線,無疑是一個不小的勝利。然而,在介紹沙文威進參事室時,沙孟海可沒少擔心思。沙文威1931年在浙江被捕時,他曾請朱家驊、陳佈雷聯名發電報營救,萬一朱家驊記起這事,可就不大好交代。他把疑慮說給了兄弟,沙文威說:「朱先生那麼忙,要記也不一定記得那麼準。再者,我現在不叫沙文威,叫沙重叔嘛!」

    沙孟海深以為是,連聲說:「對,朱先生知道我兄弟多,如果問起你,你就說不是我,是另一個兄弟。」兄弟兩人哈哈大笑。經過沙孟海的推薦,沙文威被朱家驊任命為軍事委員會參事室幹事。不過,沙孟海到底還是捏著一把汗,直到朱家驊調任中央委員會秘書長,王世傑接任參事室主任,沙孟海才舒了一口氣。

    年1月,沙文威走馬上任,出任軍事委員會參事室幹事。經過一段時間工作,沙文威發現,參事室真是一個情報的金山,軍委經常有文件發往參事室,管文件收發的恰恰就是沙文威。而且按照朱家驊的規定,沙文威可以拆看文件,然後再分類送往各有關負責人。尤其有意思的是,參事室一應傢俱,諸如書櫃、寫字檯、文件櫃,都由沙文威來買購置。他不貪污,也不想拿「回扣」,傢俱買得又便宜又美觀,主管秘書十分高興,幾次對沙文威說:「朱先生對你的工作很滿意!」保藏機密文件的櫃門鑰匙,沙文威早已多配了一把,當時在參事室偌大一個機關中,夜晚住在機關的只有沙文威與傳達室工友兩個人。因此,夜闌人靜之際,沙文威可以從容不迫地把需要的文件一一謄抄年夏,由於抗日戰爭爆發,中德關係日趨冷淡。汪精衛建議派朱家驊率一個代表團去會晤希特勒。朱家驊尚未成行,中央政治委員會已送來一大批絕密文件。絕密件沙文威不能拆看,秘書把它們鎖進了文件櫃,當晚半夜,沙文威便將文件摘抄了一遍……

    軍事委員會的絕密文件通過博古夫人,以後又通過解放後出任國務院總理辦公室主任的張唯一,源源不絕地送到李克農手中。武漢失守,軍事委員會參事室遷到重慶紅巖村後,這類文件又通過李克農的老搭檔吳克堅,源源不絕地送給了周恩來。時任《新華日報》主編的吳克堅曾多次告訴沙文威:周恩來非常喜歡看你寫來的情報……

    「大雄寶殿」補題款

    杭州靈隱寺「大雄寶殿」匾額,是1953年寶剎修葺時,浙江書法界泰斗張宗祥推舉沙孟海題寫的,因沙孟海善書擘窠大字。然而,1957年,當他的三弟、時任浙江省省長的沙文漢被打成「右派」後,他作為兄長,題寫的匾額也不能繼續存在了。一個旗幟鮮明的決定很快做出:把沙文若(沙孟海字文若)三字從匾額上抹去!於是,在「整修內部,暫停參觀」之後,萬千遊人面對的已是一塊沒有題款的「大雄寶殿」匾。好在遊人中杭州人的比重不算太大,而杭州遊客中清楚匾額來歷的也不太多,如果不是一個突發事件,這種格局也許將長遠地存在。

    那是1970年,柬埔寨國家元首西哈努克親王在周恩來陪同下訪問杭州,游了湖看了戲之後,西哈努克提出要到靈隱寺進香。作為一個虔誠的佛教徒,他提出這個要求無可厚非,但對中國當局卻無疑是一個大難題。

    年6月紅衛兵運動發起後,靈隱寺的菩薩也成為攻擊的目標,當時周恩來以**中央、國務院的名義給浙江省委發了電報,指示「暫將靈隱寺封閉,留待運動後期處理」。到這時,靈隱寺仍在繼續封閉之中。但西哈努克的要求又不便拒絕,周恩來幾經權衡,決定開放靈隱寺,讓西哈努克入廟進香!

    西哈努克如願以償,可誰也不會想到,親王在進入大殿前會盯著「大雄寶殿」四個字,問陪同參觀的中方官員:「這幾個字是誰寫的?為什麼沒有題款?」中國官員吃了一驚,他沒有估計到西哈努克會有這樣的漢學功底。他看了看周恩來,惴惴地告訴親王:這字是古代傳下來的,已經不知何人書寫了。西哈努克不再聲響,似乎已經接受了「無名氏作」的觀點。

    但周恩來卻接受不了,他知道這塊匾額的書寫者並非古人而是沙孟海,那個為黨提供了許多重要情報的沙文威的大哥沙孟海。他找來了當時的省革委會負責人,說了這麼一段話:沙文漢是沙文漢,沙文若是沙文若嘛!怎麼能夠因為沙文漢是右派,連沙文若的名字也抹去呢?不能搞株連。這不是黨的政策!

    周恩來的指示得到了貫徹,浙江當局很快派人找到沙孟海,要他去補一個名字。按一般人的看法,這當然是「很抬舉你了」,可沙孟海不,他的倔勁又上來了。他說:「要麼重寫一塊匾。名字就不補了。」來人好不尷尬,但是寫字的事又相強不得,你總不能摁著別人的手腕吧?事出緊迫,他們只好請來另外一個人,拼湊了「沙文若」三個字補上。字寫得不協調,很難看,但「大雄寶殿」的匾額上,「沙文若」三個字到底還是出現了。

    雨中偶過龍游路沙孟海故居

    萬寬

    春縷如絲織錦華,龍游居子一夢暇。

    同書寶殿枝頭月,自卷珠簾影底花。

    心味不緣虛竹苦,情腸應是老槐嗟。

    誰家墨池清光在,耐得風吹西子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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