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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七十三章 文 / 輕歌漫

    「什麼?」

    墨子袖聽聞千音入了焚煉獄,驚倒了桌上的茶盞。

    九幽殿深處,一方小院,桃花紛飛。

    墨子袖一身血紅斜坐石桌前,從來都從容鎮定的眸,這一刻是驚惶失措,是驚恐意外。

    他死盯著誅仙,一掌將那石桌拍成了粉:「誅仙!你真是……」

    誅仙身體一縮再縮,眼看就要消失在院子裡,突的狂風平地而起,墨子袖怒發須長到了他身後,他才轉身,便與墨子袖迎面撞了個結實!

    「老老老大……」誅仙結著舌步步後退,欲哭無淚。

    那小魔頭自己跑去焚煉獄送死,干他何事啊?難不成他想跟著去,然後被那裡邊的神火燒的渣都不剩?

    顯然墨子袖是有這層意思的。

    不顧他的慘叫,硬是將他打了卷兒扔進了無妄海。

    「給本尊在裡面泡幾年!何時腦子裡的水泡出來了,何時本尊放你出來!」

    墨子袖冷冷下了令,不容任何人釋放誅仙,自己個兒緊張的跑去了焚煉獄。

    焚煉獄。

    火似刀,風似刃。

    但凡進入其中的不論仙魔妖人,修為薄淺者皆會被化成灰燼。真真正正的死後成灰。

    愈是到深處,那獄火愈是精純,想要在其中存活機率便更微弱。()

    即使是墨子袖與重華,在這深處,也是不敢直闖不避的。

    然而此時,卻有一道身影,懷中緊抱著一頭雪白小獸,艱難的行走在烈焰熊熊中。

    「千音姐姐……我快要著火了……」

    千雪被四周竄流的火流灼的全身毛髮開始發卷。那雙黑眸也彷彿著了火般,似是生命最後的火焰。

    千音的髮絲也捲了起來,著了火又莫名的熄滅。

    她抱著千雪的手臂緊了緊,聲音低沉,卻帶著極致的喜悅:「快了,師父就在前面!他就在前面!」

    重華的氣息就愈發的近了,彷彿就在百米之外,那種久違的熟悉溫暖,令她心中激昂,濕了眼眸。

    縱然刀山火海,她亦是追尋著師父的腳步,不離,不棄。

    即便此時那前方,是一望無際的茫茫焰氣。

    沒有一絲火焰,卻比有火焰更加令人心驚膽寒!

    千雪有些害怕,變成了小孩子緊摟著千音的脖子:「千音姐姐,我還沒成年你也未……這焚煉獄我們闖不得!重華師父尚不能與神魔相比,他不可能在這裡邊兒的!」

    千音往前踏了一步,瞬間渾身毛髮被燒了精光,身上那衣裳漸漸從衣擺處無聲的消失著。

    千雪被她用仙氣護著,分毫未傷,眼淚卻是叭嗒叭嗒的淌:「千音姐姐,咱們回吧?」

    「雪雪……」千音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深處,字字透著堅決:「師父就在前面,我不能回頭!你……一個人回吧。」

    她說著就要鬆開手臂,千雪卻緊了一雙藕色手臂,倔強的搖頭:「我不與千音姐姐分開!我不想再等了,姐姐,你可知我重生了多少次才等到你的到來嗎?此次便是死,我也不想分開!」

    千音步伐微頓,低聲問:「雪雪,我真是神?」

    「……」千雪將頭埋進她胸前:「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千音暗自想,她或許是神,但卻有了心魔。

    心魔難祛,神,亦可成魔。

    千音摸著他的頭,笑:「你若不想告訴我,便不說罷。待你覺得該告訴我的時候,你再說與我聽。」

    「嗯。」

    千音的裙擺燒至膝頭,一雙玉色雙腿被這焚煉獄的火灼成了焦色。

    她一聲不吭,只神情堅毅步步前行。

    墨子袖趕到時,便只看到一雙纖細的足隱沒在一片焰氣裡,無影無蹤。

    他怔然佇足,血色紅袍如同一抹最艷的火,在風中招搖。

    他眼底有著道不明的意味,沒有再進一步。

    「千音,你就這麼死了麼……」他手中徒然出現那一縷墨發,輕輕一揮,四周那焰火瞬間如水波盪開了些。他似是笑了笑:「可本尊不許!你便不能死!」

    他跟上去,直到橫穿過焚煉獄,卻都未見著千音身影半分。

    方亦然自魔族邊界趕到焚煉獄時,便見著那火焰裡,一襲紅袍的墨子袖手執墨發靜靜佇立,那身影。

    竟是分外的蕭索憂傷。

    仙魔二界打的熱火朝天,妖界也不安生。

    日前,妖尊花想容突然離奇消失,青丘山的狐狸窩與妖界其它妖精們亂作了一團,幾乎將妖界翻了天,仍是未找到他們的妖尊。

    直到後來的某一日,他們在妖界一處小平原上,發現重重疊疊的腳印……

    終於有妖界長老們看著這緊湊而不失規律的腳印,顫著嘴上兩撇小鬍鬚老臉發紅在風中凌亂:「我們偉大的尊上,怕是又在此處迷路了。」

    要說這妖尊花想容,僅僅四千前便已名冠妖界無妖不知。他美貌絕麗,妖法高深。可他本人,卻是從娘胎裡帶了個無人可比擬的天賦出來,那便是:路癡。

    旁人路癡,也不過是不認得路。可他那癡的程度簡直令妖界各族發指!

    因為他可以在迷了路的情況下,還能無知無覺的一直堅持走到他累的虛脫為止!

    所以常常跟人打著架,追著人,追著追著迷了路,在原地兒轉著圈的跑,敵人只待他跑累了,殺個回馬槍,定能勝他。

    可九尾狐卻是九條命。

    你殺了他一次,讓他緩了神,憑他妖尊之軀,妖界至今尚無人可在傷他一命之後還能再傷一次。

    花想容曾放話:「哪日本尊若是丟了,你們便找著足跡。在原地打著圈圈走上百來圈的地方再往東三百里,便是本尊的去處。」

    因為他走的煩了,就會在清晨朝陽升時從小習慣使然,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飛出三百里。

    酒後他曾對著他的小蜜歎息:「日後啊,本尊找個伴兒,就找個會認路的。長相修為嘛,對得起大眾便可。」

    所以他的入幕之賓大多其貌不揚,卻是個個認路好手。

    只是這次,據說他最喜愛的那個認路的小蜜被他丟在了一旁,獨個兒出了門。

    偏生這一次出門,就沒了蹤影。

    眾人站在那圈圈足跡之處望向遙遠的東方,三百里處,正是傳送陣。

    其餘五界,他是去了哪一界?

    無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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