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0.第六個故事:瀰漫(八) 文 / 冷水寒
所有的事情就是在大多數人不知不覺中開始的,第二天開始「宵禁」,「宵禁」伊始人們還是怨聲載道的,不過後來就再也沒有人埋怨了。
夜裡,總是會有一些「不聽話」的人在早上被人發現在街道上,無一例外的都死了。這算是堵住了那些埋怨「宵禁」的人的嘴巴。還有一些事情被忽略了,那就是沒有人注意其實依然有人的嘴粘連在一起,依然有人被發現死在了嚴嚴實實的牆壁中,還有人被發現橫屍「車禍現場」。「新事物」總是能代替「舊事物」,這句話已經不再那麼顯得哲學了。
白天所有人都照常工作生活,只是所有人都是一個表情,一臉的不快。每個人都很有目標的樣,就連在街上走都沒有絲毫停留觀望的意思。很少有人願意外出,於是我的工作顯得輕鬆了不少,同事幾個人總是聚在一起一臉愁容的猜測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說了『奪命黑傘』的傳說嗎?沒有人能活著從『奪命黑傘』前面活者離開。」
這話放在平時絕對讓人覺得在扯皮,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人覺得好笑。
「放屁,」一個平時看起來很文靜的女同事突然說,「如果看見黑雨傘的人都死了,那誰告訴你黑雨傘的事情……」
我從來也不參與討論,我都是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跟他們分享一下。
下班之後,所有人都立刻向家裡走,天還沒有黑的時候,大街上就幾乎沒有人了。偶爾我會站在窗戶旁邊看著幾輛車通過,雖然都說在車子裡比較安全,但是當時還是普遍認為敢開車出去的人還是膽子很大的。
我也給徐曉龍打過電話,也會得知他跟同事每晚都會去巡邏。
「情況不算好也不算壞。」
我已經開始懷疑徐曉龍口中的「好」和「壞」還是不是存在什麼區別。
「昨晚上,一個不注意,我們一個同事出了事。」
聽到徐曉龍這麼說,我一陣惋惜。
「既然有犧牲,就應該讓犧牲有價值吧,」我沒有問他的同事在死的時候變成了什麼樣子,因為這種事情不問也能想像到,「咱們發現『粉筆畫』的時候不是也借助什麼監控器一類的東西嗎?這次不能試試?」
「根本沒有用,這次沒有真正有價值的監控。」
掛掉電話之後我很猶豫,我在想這群人到底是誰,黑色的雨傘,黑色的袍子,到底是什麼人。
又是一個晚上,電視機裡沒有任何的「反常」,沒有任何一個節目提及最近發生的事情,地方新聞也是如此。我沒有什麼心思對著電視機,我坐到窗台上,開著窗戶,我望著樓下的路燈。
不如把路燈都關掉,這樣一片漆黑誰也不會沒事總想看著大街。我心想。其實我也明白,越是好奇就越是想觀望,那怕看到的東西會讓自己擔驚受怕。我心裡也突然也會覺得我想再次見到撐著黑傘穿著黑袍子的人,我也知道,這座城市裡絕對不可能只有一個這樣的人在夜裡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