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春暖花開 第四十一章 商議 文 / 衛小莊
第四十一章商議
有了想法就化成行動，田恬趁著晚上大姐提前把豆子泡上的時候，湊到了田柔的面前說道：「大姐，你能給我一把豆子麼？」
田柔側目看了看她那兩眼放光的模樣，也不知道她這小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只當她是小孩子心性，隨口問道：「你要豆子幹啥？」
「我有用啦，大姐你就給我唄，我保證你給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後悔！」
「可是……家裡沒種豆子，都是奶去買回來的，你這拿去浪費……」
「誰說我是拿去浪費了？你不給我就直接去找奶好了！」
一聽見田柔說自己拿了豆子就會浪費，田恬頓時就不樂意了，打斷了她的話不止，還直接點明要去找李氏，田柔見她小小的臉上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神色，有些任性又好像十分的認真，田柔便抓了一小把豆子在手裡，田恬立刻掀起自己的裙擺去接，生怕漏了一顆。
「不管你要幹什麼，別讓……大伯娘他們知道就行了。」
「好勒，我一定會很隱秘的！」
田恬將那一把豆子小心翼翼地包著，正準備出門口的時候，田柔又叫住了她：「你這樣出去讓奶她們看到了不好，過來……」
嘿嘿，就知道大姐是口硬心軟！
田恬屁顛顛的走到田柔面前，只見她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雖然有些舊，不過洗得乾乾淨淨的，等田柔將手帕放在桌上攤平後，田恬這才小心地將衣裙裡裹著的豆子給倒了出來，有一些滾到了帕子外面，都被田柔給攬了回來。
將豆子都包好後，田柔這才遞給她：「呶，小心些，別灑出來了。」
「謝謝大姐！」
田恬開心地接過包好的豆子，想了想還是放進了衣袖的袋子裡，剛放好就瞥見了田月兒走進來，衝著田恬有些輕蔑地說道：「田恬，奶讓你去一下她屋裡。」
「哦，好的！」
繞過田月兒，田恬瞟了一眼竄到了自己前面去的皮卡，跟它交流著。
「你該回去了。」
「不要，我要跟主人您一起去，我想知道奶找您做什麼。」
「……」
好吧，這只肉鳥是一隻八卦的肉鳥！
田恬在李氏的房門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頭髮，隨即敲響了房門，李氏的聲音便在屋內響了起來。
「是田恬嗎？」
「奶，是我。」
「快進來。」
田恬推開門走進去，這才看到田老頭兒也坐在桌子邊，而李氏則笑瞇瞇地看著她，田恬被看得有些寒毛豎起，小心地走上前問了句：「奶，找我有什麼事？」
「來，先過來坐。」
李氏拍了拍她身旁的凳子，沖田恬招了招手，雖說田恬知道自己在家裡因為會賣萌會說話，比較討老人的喜歡，而家裡偏偏就是這兩個喜歡自己的老人做主，此刻看見李氏平日裡那不苟言笑的臉上蕩漾著這麼和藹的笑容，她還是很不習慣，不……簡直就有些驚悚……
「哈哈，主人，這還是皮卡第一次見您緊張呢！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您現在是來見公婆的……」
「去去去！你不覺得奶現在的樣子，比見公婆還要恐怖嘛？」
皮卡一本正經地飛在旁邊，撲騰著它那幾乎可以無視掉的翅膀點點頭表示贊同：「說的也是……」
「田恬，你最近和沐家小公子還有來往嗎？」
「嗯，有的。」
明知故問，奶這是在玩兒哪一出？
「那還有去他們家嗎？」
「唔……那次去了之後就沒去了，不好意思總去打擾的。」
難道奶是不喜歡自己和他走的太近？可是不太像啊！之前她不是還叫自己跟人多接觸麼？
於是，田恬便選擇了這麼一個比較中性的回答，免得不小心撞了雷，到時候不好收拾。
「來，這裡有些散錢你拿著，平日裡跟沐家小少爺出去的時候，不能總虧待人家。」
田恬看著手心裡的銅板兒，心說這次奶可真大方，平時她們別說零花錢了，過節都很少有零花錢去買糖吃，現在竟然……嘖嘖嘖，還真不少呢！看來奶是為了柳兒姐下了血本了，柳兒姐人也好，不過……田恬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什麼瑞國的男女，不將就年齡差距麼？女生比男生大了也無所謂麼？
「啊……奶，平日裡我和他都是隨便在附近轉悠的，根本就沒需要花錢的地方。」
「叫你拿著就拿著，上次路過王婆子的燒糖攤子的時候，你不是嘴饞得緊麼？明天帶沐小少爺去買塊糖吃。」
「……」
田恬微微有些窘，雖然這的確是事實，不過她卻不是因為嘴饞想吃那什麼燒糖，而是看著比較像現代裡那個可以在白色的平板子上畫各種圖案的畫糖，田恬也不知道那糖究竟是叫什麼，不過可以賣那糖的大爺可以說是好手藝，一小勺棕紅色的糖漿就可以被他畫出各種各樣的圖案，有鳥兒，有花，甚至還有馬，龍等等，畫完就用一根長長的木簽給印上去。
那算得上是童年的記憶了，雖然她長大後偶爾路過那裡，看到有賣的也會上前買一根，只是那老大爺，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了。
她發誓她僅僅只是好奇，那燒糖究竟是不是畫糖而已。
「謝謝奶……」
「怎麼，田柔還在廚房忙著？」
「嗯……在泡豆子，明兒個熬粥。」
說到這裡，田恬就琢磨著要不要趁機跟李氏提個醒，表示自己要弄豆芽菜的想法，小心地瞥了一眼皮卡，皮卡點頭如搗蒜，表示同意。
於是，田恬也就乾脆給自己以後的計劃先墊個底，她脆脆地喊了一聲奶，李氏便看向她，田恬這才說道：「奶，如果家裡有多餘的地，奶有沒有想過要種點兒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出來？」
「怎麼？田恬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沒等李氏開口，一旁一直笑著看著田恬的田老頭兒則率先開了口，畢竟上次沐青寒不小心說漏嘴的事情，田老頭兒雖然也只當她是小孩子貪玩，卻還是忍不住搭腔，畢竟……家裡這麼多孫女裡，田恬是第一個每天都去地裡報道，坐在田坎兒上好似真的想的很入神的一份子。
「爺！什麼叫鬼主意了，田恬可是仔仔細細的想過分析過，覺得可行了才會跟你們說的。」
田恬反駁的樣子，儼然是一副想要得到被人認可的小大人模樣，看得李氏也禁不住好奇起來：「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這個仔細分析過的不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嘿嘿……其實也是因為沐青寒的提及，我才想到的。」
沐小屁孩兒，先借你一用啦！
一聽見是在京城裡見過大世面的沐青寒透露出來的，老兩口兒都來了興趣，田恬一見他們果真上了鉤，便繼續說道：「不過……有件事我得先跟奶您坦白，您可不能怪我。」
「哦？你犯了什麼錯了？」
「田恬才沒犯錯，我這麼乖！不過……我纏著大姐給了我一把豆子……」
田恬一邊怯怯地說，一邊把聲音放小好似很擔心李氏生氣一般地把藏在衣袖裡的豆子拿出來，見李氏臉上的神色也還好，她這才稍微放心了許多，繼續說道：「可是我拿豆子不是貪玩！而是有正事！」
「我知道你不是貪玩的孩子，不然你跟我說你找田柔拿了豆子，我就已經生氣了。」
「嘿嘿，還是奶懂我！」
「你這小丫頭！」
李氏忍不住笑著戳了戳田恬的額頭，田恬衝她一邊笑一邊吐了吐舌頭，好吧，她一個大齡女青年動不動就賣萌，確實有些那啥，可是……這種時候不賣萌不行啊，誰讓兩老人就吃這一套呢？
「其實我拿豆子，是為了發酵出來沐青寒說的東西，叫豆芽！」
「豆芽？豆子發的芽？」
「呃……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豆子放久了潮濕了就會長蟲子發芽，這不是挺正常的麼？」
「當然不只是這麼簡單啦，平日裡咱們見到的那個芽肯定是不能食用的，現在說的是可以吃的，而且比較簡單比較營養好吃的豆芽。」
田恬說到這裡，又故意停下來，想要看看李氏和田老頭兒的反應，果真，別說田老頭兒一臉好奇了，就連李氏也禁不住問了句：「豆子發的芽還能吃？」
「當然可以，只要是經過正確的方式發酵出來的，這豆腐不也是黃豆用研磨的方式再漏出來的麼？」
「豆腐？」
「……」
田恬愣了愣，她看著田老頭兒和李氏木訥的樣子，禁不住在心裡狂吼：這究竟是神馬時代？連豆腐都沒？
咦？沒有豆腐是不是又有一條發家致富的路子了？
不過……豆腐這條路子雖然可以想，實際行動起來卻是比較麻煩而且辛苦的，畢竟豆腐這東西，做出來也很消耗體力的，尤其是大量生產的話！所以，不到逼不得已，還是豆芽好！
「呃……也是沐青寒跟我說的，不過他跟我說豆芽比較簡單，而且不累。」
「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農活兒上的事兒？」
「唔……其實是我那天看了周圍的田地之後，拜託他幫忙想想辦法，然後他回家翻了一些書，才看到了這個豆芽的製作方法的，而且他也沒吃過，很好奇，拜託我回家來試試看的。」
好吧，沐青寒小屁孩兒，不好意思再借你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