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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首卷 092.因為我也想你 文 / 方糖Qo

    「你也要脫!」

    寧艨嘴邊突然爆出如此一聲,好似從睡夢之中被驚醒之人的第一反應,聲音格外的大,還帶著特有的強悍氣勢,誓死要將自己捍衛,將企圖侵犯她的壞蛋推出去,推到離的她遠遠的,再不可靠近……

    然而,她面前的這一個壞蛋,卻並非她想推就能夠推得開的,更何況,她也根本就不想……推開他!

    伸出去的一雙柔夷將顧聿森軍服前襟死死的攥住,寧艨高高昂著腦袋,大而明亮的眼睛圓溜溜的瞪著他,自以為是的凶光撲稜向他的同時,她自以為是的放著狠話,再度一聲——「你也要脫!」

    顧聿森,你也要脫,要不然我才不讓你再用眼睛吃我的冰淇淋了,簡直白白便宜了你!

    哼!

    「好,我脫。」

    格外的聽話,輕輕點了點那顆高貴無比的腦袋,顧聿森深深凝望著寧艨,眸底有著潛藏的笑意,就連說出口的話語,也透出了星點愉悅,很是輕鬆……

    但是寧艨聽來卻一點都不覺得輕鬆,因為他竟然緊接著就扣住了她的手背,一邊將她指頭掰開牽引著她去往他軍服最上面的那一顆扣子上,一邊對著她說:「你幫我。」

    什、什、什麼?

    她……她幫他?

    即便男人並沒有點明最後那個字眼,但是即便不是冰雪聰明若寧艨,都不可能會聽不懂!

    因此的,不過堪堪一秒鐘,這其中的深意便在寧艨的腦袋裡面升騰,一個幫字,後面無形就蹦出了跟隨著一個「脫」字,足以讓寧艨腦袋震顫,只此一瞬間,她整個人便都猶如被水雷彈包圍……炸裂了!

    轟!

    腦仁都被炸裂成一小瓣一小瓣的了,抽著在發疼,緊緊揪住顧聿森的衣服領子,寧艨向著他更加貼近一些,一顆小腦袋,也昂的更加高了……

    「我……我幫、幫你脫哦?」一眨不眨的盯著男人,女孩兒說話吭吭巴巴。

    一整句話好不容易才剛說完全,對面的某隻狼,就用著專屬於狼會犯色的眼神將她盯緊,在她那無比緊張的小眼神之下,薄唇淺淺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痕,隨之,點了點頭:「嗯。」

    「可、可……」

    「沒得商量。」

    全然不給寧艨可是完畢的機會,顧聿森攥緊她的小爪子就用力一壓:「脫!」

    「還、還真讓我脫啊?」

    「這是自然。」再度點點頭,顧聿森掌間更加用力了幾分,捻著寧艨的手指頭迫她去開始勾那一顆扣子:「乖。」

    寶寶乖,幫我脫。

    即便顧聿森表情再淡,可是他的眼神,卻依舊分明在說著這樣一句話,驀然之間,寧艨的心口,就是一疼!

    因為她至死都不敢相信,這個傢伙,這個一別就是兩年然後突然就躥了出來的傢伙,竟然還可以用著如此這般自然的神色與自己相處,一如既往的霸道著她,就好似過往的一切都沒存在過似得?

    他太自然,但是顯得她太過扭捏了……

    可她還是不敢的,只是如若一切當真都像是沒存在過,那麼是否,今晚的一切也都只不過是夢境?

    那個承載著她最歡快人生時光,承載著彼此最為珍貴回憶的地方,是否,也還依舊……安然存在?

    那麼一場火,只不過是她的一場夢,噩夢?

    面前的這個人,也只不過是她的一場幻想,天真幻想?

    「別犯傻。」

    抬起手,顧聿森還像是這些年一樣,往寧艨的腦門上面彈了一下:「我是真的,由不得你懷疑。」

    男人清淡的語氣霸道如斯,卻也……寵溺如斯!

    麻蛋!

    「你犯規!」

    麻蛋!麻蛋!這個壞叔叔就知道使用美男計!**計!

    太犯規啦!

    惡狠狠的剜了一眼顧聿森,寧艨的小爪兒一個收緊,將某位還在使用美男計迷惑她心魂的壞大叔向著自己的跟前用力一拽。

    「叔叔你再犯規試試!我鬧到你頭暈!」

    「哦?」眉梢一挑,顧聿森一連的雲淡風輕:「敢問小侄女,叔叔怎麼犯規了?」

    一聲小侄女,一句叔叔,直接叫寧艨臉蛋上面的血管都炸裂了,轟的一聲,爆紅!

    「你!你……」

    「嗯?」我怎樣?

    男人眉目清淡卻分明不屑的表情直接讓某小炸毛炸了鍋,鼻間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她眼睛瞪著大大的,企圖用眼神殺死某所謂的叔叔!

    怪蜀黍!

    「你還敢瞎說話?!什麼叔叔?就你這樣兒的,頂多也就只能稱得上是怪蜀黍了!」

    「嗯。」

    點頭,顧聿森非常大方又坦然的承認著,然後在寧艨更加氣嘟嘟的眼神剜殺之下,開始用手去往她那鼓鼓的臉頰上戳了一戳……

    「不許你戳我!我跟你的賬都還沒有算完呢!你還欠我那麼多的解釋,休想蹭我兩下親我幾口我就會原諒了你,哪兒有這麼好的事……」

    「先脫衣服,全是水,太涼。」

    話音一落他就開始將那只掐在她腰間的掌將她扣緊,半是提半是抱的將她拉離他身邊,舉止小心翼翼的,無一不透著憐惜,想來,是怕他一身的水汽會凍著她了吧?

    他竟如此用心,這一刻,饒是寧艨心頭有再大的怨氣也於這麼一瞬間給癟了下來,小銀牙輕輕咬著唇,看著顧聿森開始手動幫襯著她去為自己解扣子,她鼻尖微微一個發酸,手腕猛力一擰,她立刻化被動為主動……

    「脫就脫!又不是沒見過!」

    是啊,確實是見過的,只不過真真正正的全果相待,卻也只是在她六七歲那年發生過,還是她耍賴撒嬌外加嗷嗷吵鬧打滾的,才磨的他幫自己一起洗澡。

    她調皮,沒兩下就把他的衣服給弄濕了,他那樣有紀律,自然受不了濕噠噠的衣服黏在身上,再加上她死死抱著他大腿蹭著嚎著的「求共浴,求疼愛!」他再是堅硬的心腸,卻也還是妥協了。

    只是最多也不過兩次而已,堅決不再抱著她一起洗澡澡陪她戳泡泡玩小黃鴨子了!

    尤其自他十八歲之後啊,那防她防的喲,簡直就把她當成了一女色狼,活脫脫的色谷欠熏心見男人就撲!

    「哼!」

    發出如此之聲音,寧艨低著頭,開始在幫顧聿森解除著那一襲濕噠噠的屏障物,神色看似不甘,實則格外的認真,長眸低垂,顧聿森看她看的也認真,比夜色都還要更加深刻的眼神在她的身上逡巡,將她每一寸都重新打量一遍,近似膜拜,來回不斷……

    寧艨最起先還沒什麼感覺,但是等到她把他的上面全部解除,那威整而健碩的胸膛落入她眼底,肌肉結實,肌理線條清晰完美,無一寸不在透著男兒本色,寧艨就開始有些……緊張了!

    隨之,就意識到了顧聿森的眼神,一刻不停的在將她鎖緊,用那種深意,為她打造出了一座無形的城堡,護她緊密,牢牢一生。

    心口一揪,她嚥了嚥口水,才勉強讓自己沒把視線一直釘在他腹肌上,盯著那簡直都要被他看到發麻的頭皮,深深呼吸著,寧艨開始去往他下的那一部分,指尖輕輕觸及那腰,只那麼捎帶一劃,寧艨的胳膊就都是一抖。

    好、好緊張!

    扣住寧艨手背,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顧聿森低哄:「別怕。」

    「我……」舔了舔嘴角,寧艨剛想要點個頭,說句好,結果頭頂就又有男人的聲音傳來,這一次比剛才還要更加的暗啞,讓她好不容易稍微緩釋了些許的情緒又跟著緊繃了起來。

    因為他說——「反正遲早都要做。」

    所以裸裎相見你脫我衣服我撕你衣服什麼的,完全是正當的,很是隨意。

    是這個意思吧?

    額角上面的汗都要冒出來了,猛地抬頭看向顧聿森,寧艨一張小臉兒漲紅著:「美得你!你將我一扔下就是兩年之久,中途還理都不理我,哪有那麼容易就讓你佔去便宜了?美死你!」

    「不是扔。」摸了摸寧艨的腦袋,顧聿森一邊用毛巾為她擦拭著一邊往她眉頭上親了親:「我從不會扔下你。」

    「那你為什麼就這樣狠的心啊?!」

    小嘴一扁,寧艨差一點就又要哭出來了,紅著眼睛,她是當真委屈壞了。

    「我一直最納悶的,就是你怎麼可以做到這樣狠心。」

    嗓音哽咽著,寧艨訥訥輕語:「我是真納悶啊,悶到心口都是沉悶,好難過。」

    「寶……」

    「自你走後我一直就在反省,我很清楚,當時確實是我做的不對的,那樣傷你的心,而且還一點都不懂你的感情,讓你滿腔的熱情全部都被潑了涼水,我回頭想,如果換成是我,也一定會好難過好難過的,興許連心都要碎掉了,會覺得對方很不識好歹,而以我當時的那種表現,也確實當得起不識好歹這四個字,可是,可是即便是這樣,你也不應該這樣對我呀?」

    「我……」

    「你先別說,讓我一次性把話說完!」

    要不然就她這麼點屁大的本事,這隻大魔神隨意一兩個字就能把她哄到迷迷糊糊,在雲裡霧裡的轉彎彎了。

    嗔起眼睛惡狠狠的瞪了眼顧聿森,寧艨旋即就又癟了,非常可憐的小模樣,耷拉著個腦袋在那裡抱怨連連:「你說,你要是生我的氣了,難過了,暫時不想要再看到我那樣一張傻兮兮的臉了這些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你可以先離開一小段的時間呀,就像你那會說的那樣,先給彼此一點點冷靜的時間,也給彼此單獨思考的空間,或者就能夠想通了,可你卻不嘛!一走竟然就是兩年中途還連半個字的消息也沒有,你到底安的是什麼樣的心?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感情這樣的大事情,我又還那樣小,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能搞得明白呢?可這又並不代表我就真是個不開竅的,會一直那樣吊著你,你是個多麼聰明的人呀,怎會連這一點都想不透?」

    「在感情面前,任何智慧都無發揮餘地。」

    低低一句,顧聿森便將當日自己所作出的愚蠢決定,闡述到淋漓盡致……

    寧艨一愣!

    再多的話語,在男人如斯無奈又深刻的一句話語之下,盡數崩盤……

    勾勾唇角,顧聿森用指腹去往寧艨的面頰上摩挲了一下,一邊將她的髮絲撩至她耳後,一邊繼續扔著重磅炸彈,就好似沒有看到她的狀況似得。

    他說:「我心已給你,再引以為傲的理智,情緒卻依舊佔據上風,只跟著你搖擺。」

    他還說:「更何況,若我真還能運用智慧去操縱情感,若我的理智凌駕於對你的感情之上,這樣的男人,你還願意要嗎?」

    不,當然不願意,這句話壓根都不用寧艨來說,顧聿森就深刻明瞭。

    她是多麼傲氣的一個女子,在早年間被那樣虐待都不失卻半分骨氣,這樣的女子,是斷然不可能允許自己被玷污的,被一份不夠純粹,不夠真摯乾淨的感情所玷污。

    而歸根結底,顧聿森也不捨得,不忍,更不能,這樣去對她!

    既然要愛,就全部身心的付出嗎,毫無保留;

    既然要她,就一定要先把所有的自己,先全部給予她!

    他雖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動心,這基本的一點,卻也是懂得,這就是他的愛情觀,誰人都是無法撼動的……

    理智、道理,更不可能!

    顧聿森的那張臉,剛俊清寒,若是低壓在深邃的長眸上,則是會帶著逼人的冷寒,更加的讓人不敢正視,這就是在平常時候的他,但是這一刻,他那雙足以穿透人骨魂的利眸,卻是有簇簇情深在捲裹,看向寧艨的時候,深刻如許,連帶著叫她的心底,都有幾分濃情,氤氳而生。

    寧艨是當真還想再抱怨些什麼的,卻終究一個字再未吐納。

    他都已用情至此,她此生已無憾,還有什麼可多怨念的?

    最關鍵的是,他……回來了!

    一切,都不再那麼重要了,在一起,才最要緊!

    鼓了鼓雙頰,在顧聿森的腰腹上輕輕摸了兩下,寧艨便主動撲進了顧聿森的懷中,依偎在他胸膛,她用指尖在其上輕輕戳了一戳,撅著嘴低低嘟囔:「壞蛋大叔,你就知道犯規,明知道我最無法承受你的柔情攻勢竟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這一招;也明明你嘴巴那麼笨,說起甜言蜜語來,竟然也這樣溜?」、

    「只是心中所想。」

    只不過是經由他這張嘴說出來罷了,別無其他。

    所以他一直都不喜多言,原因也是在此,人的嘴,只存在傳遞言語的功能而已,真正的情感表達,還是行動,做出來了,實現了,才最為關鍵。

    但是或者,有的時候他還是太冷漠了,有些話,或者,還是必須說的!

    「這兩年的具體經過,回頭我一定詳細說明,現在,先顧好你。」

    「我很好,沒事的,你現在……阿嚏,你現在……」

    「聽話!」濕漉漉的小兔兒一隻,都已經凍到瑟瑟發抖,唇瓣都要紫青了,竟然還敢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兩年沒揍過了,屁股就又癢癢了是吧?

    「可我是真的……阿嚏……」

    「嗯?」

    「可我真的……好想你……」扁嘴,寧艨委屈不已。

    「我懂。」

    點頭,顧聿森三兩下之間就把自己的軍褲給扒了,扔遠在一邊,然後很自信的擦了擦,將彼此身上的水都擦乾,他便傾身而去,雙臂展著將寧艨抱了起來,按她在腿上。

    「我懂。」他再次說,開口之間將薄薄的唇貼向她耳尖,輕輕吻了一下,低語若輕喃:「因為我也想你。」

    所以所謂相思,最是當事者才深懂!

    顧聿森的眼神過於熾熱,依偎在他懷間,寧艨整具身軀都是冰冷,身前卻如火在熨燒一般的燙……

    方才連他衣服都敢脫的勇氣瞬間泯滅,她縮著靠緊他,雙臂,正在一點一點的將他,抱緊!

    顧聿森同樣將她抱緊,伸出舌尖舔去他面頰邊的水珠,舔著舔著,就舔到耳朵那裡去了,沿著耳廓,顧聿森正在輕輕的畫著圈,好似緩慢,實則火熱異常,乃至於還透著一股子的小……**!

    火熱的眼神配上如此這般逗挑的動作,說有多煽情就有多煽情,煽的彼此之間的那一把火,瞬間騰燒,於他一寸寸逼近的唇舌之間,簇簇高漲,直到最後,徹底包圍了彼此,火燒火燎了!

    寧艨瞬間熱了起來,冰涼的手腳都像是有火焰在燃燒,這熱度來的實在是太快,叫前一秒都還冰冷顫抖的她,格外的難以承受。

    所謂——冰火,兩重天。

    當如是!!!

    渾身的毛細孔都要擴張開來,尤其當顧聿森那濕濕熱熱的舌,正在模仿著某男女之間亙古不變的永恆動作往她的耳洞裡面鑽的時候,她更是忍不住的……抖了一下!狠狠的一下!

    這一抖,就像是按下了某個開關,瞬時之間,有一股麻酥的電之流,由她的背脊底處往上竄來,來的是那般的洶湧,竟於頃刻,就衝擊到她的全身,將她的所有器官都席捲。

    膝蓋發軟,雙月退無力,胳膊綿軟,渾身打顫,如斯難過兼銷雲鬼的境況之下,她竟然還想……主動的……蹭上去?!

    這份感覺,宛如貓遇到了木天蓼,餓狼遇見了鮮肉,抵擋不了,絕對的性吸引力,想不發情也難。

    而顧聿森,又何嘗不是一樣?

    不,甚至說他應該更加激動才對,男人在谷欠這一方面,生來就會比女子要更加熱衷一些,又是如此深愛之人,一戀就是多年,這叫他這個隱忍了多年,等待了多年的絕對成熟男人,如何可能不激動?

    簡直就像狂流衝擊了堤壩,再強悍的力量,都是……潰不成軍!

    他顧聿森,亦然!

    向來沉靜的眸子裡顯出某種讓人陌生到都要畏懼的熾熱,猛一用力,將寧艨提起,顧聿森扯開她的腳踝就要去……

    「叩叩」!

    是有人在敲打車窗,混雜著雨珠子砸下來的聲音,顯得越發響亮。

    該死!

    沒忍住爆了句粗口,猛地將寧艨重又放了回去,死死按她在腿上,顧聿森扯過放在一旁早就準備好了的大衣,飛速將彼此裹住,尤其寧艨,幾乎整個全部被包在了裡面,只留下一丁點的發旋,在他胸懷之間,隱隱若現……、

    彼此,相互依偎,親密教纏。

    確保一切無誤,顧聿森這才搖下車窗戶,只那麼一點點縫隙,他的眸順著其直直甩向窗外,利如刃,鋒如刀!

    冷冷一個字——「說。」

    「額……」

    活脫脫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車窗外的人就連眼睛都不敢亂瞟一下,低眉順眼的說:「報告顧少,人已全部到位,剛剛檢測了一下,技術人員說是地面潑了油的關係,想來,該是有人故意縱火了。」

    「查!」

    「查到了呢?」

    「有案底的,殺!」

    最後一個字,顧聿森說的乾脆利落,絲毫不帶情緒,說到底,他早已是個在生死之間走過無數遭的人,早年的狙擊手經驗,也早已鍛造了他這等冷血無情的性子,對於膽敢觸及他底線的人,沒第二個下場!

    窗外之人也是個懂規矩的,二話沒有就點了頭:「這點倒是好辦,若是對方本身有見不得人的案底,隨意一個手段就能把他弄進去了,在監獄裡面,整死一個人還是很輕鬆的,就只怕,若是沒案底……」

    「留著,我親自解決。」

    瞇了瞇眼睛,顧聿森的臉上,突然迸出一絲銳光,冷鷙無比,眸,更是暗沉沉,危險至極……

    饒是窗外那麼個硬漢子都有些被鎮住了,張了張嘴,他遲遲才應了下來:「遵命!」

    「那這房子……」

    「連夜整修,你盯著,抓緊時日修補好,一切,務必回歸到原來!」

    「工人倒是已經都在路上了,就是……」

    「裝修圖紙明日我給你。」

    「如此就再好不過了,顧少還請放心,這些事情我一定辦妥!」

    「嗯。」

    輕輕點頭,顧聿森最後扔下句:「通知沈家,明日筵席我會出席」,便重新搖上了車窗,將一切喧擾都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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