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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九二章 舊情人 文 / 洞房波敗

    第二九二章舊情人

    陸漸紅不想在這個方面跟他有過多的糾纏,將照片收進了口袋,說:「無論你那天出於什麼目的,不過你對我朋友還算不錯,我也不為難你。不過我提醒你,湖城不是你們待的地方。達子,兌現你跟他談的要求,讓他們早點離開。」

    牛達從隨身帶來的包裡拿出一耷子錢,有四五萬塊,扔到了床上,說:「大哥的話你也聽到了,不想進去的話就趕緊走。」

    出了旅社,刀疤臉鬆了口氣,在黃毛的頭上扇了一巴掌,說:「別裝死了,起來,連夜走。」

    黃毛摸著腮幫子,苦著臉說:「那狗日的拳頭真重。」

    牛達一邊開著車,一邊問坐在後排的陸漸紅:「哥,這事怎麼辦?」

    陸漸紅說:「這事你別管了,那小子是主持工作的公安局副局長,他的背後可能還牽扯市裡的人物,你以前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都不能用,免得引火燒身。」

    牛達狠狠在方向盤上拍了一下,說:「那就這麼算了?」

    陸漸紅淡然一笑,如果這件事僅僅是打個架鬥個毆什麼的,他會徵求米新友的意見,但由於這個人是湖海縣公安局副局長,而且還在提拔名單之內,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於公於私,陸漸紅都不能善罷干休。

    不知不覺中,牛達已經把車開到了醫院,陸漸紅是不想去的,怕遇上郎晶。郎晶畢竟是他最美好的初戀,對高蘭、對孟佳,陸漸紅是有著感情的,但都不同於郎晶,郎晶留給他的是刻骨銘心的美好和酸楚,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但這種感覺是他死也無法忘懷的。人,畢竟是個感情動物。

    牛達已經下了車,道:「大哥,到了。」

    陸漸紅懷著僥倖的心理,說不這郎晶這會兒已經走了,他確實是很矛盾的,既想見到她,又怕見到她。

    陸漸紅的步子很輕,病房的門還關著,也不知道郎晶有沒有離開,靠近病房,裡面並沒有說話的聲音,陸漸紅鬆了口氣,卻又有一絲淡淡的失望,正要推門,門忽然開了。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情形下,陸漸紅和郎晶差點沒撞個滿懷,兩個人同時愣住了,時間也彷彿在剎那間停頓了,兩人的目光如磁鐵般緊緊吸住,不能分開絲毫。牛達看得傻了眼,輕咳了一聲,陸漸紅和郎晶這才如夢方醒。幸好米新友的脖子還不能轉動,道:「是牛達嗎?」

    陸漸紅這時回過神來,道:「還有我。」

    米新友笑了起來,罵道:「你個死小鹿,到現在也不來看我一下,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陸漸紅看了郎晶一眼,故作輕鬆地說:「別說得這麼哀怨。」

    郎晶的眼睛忽然間有些濕潤,她很瞭解陸漸紅,他越是在乎,越是會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可是此時的她能留下來嗎?似乎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在與米新友交流的過程中,她知道他和米新友是交心的好朋友,她也沒有瞞著米新友,她和他的過去,她很明確地告訴米新友,她與他之間是不可能的,而且這一輩子她也不打算再有家庭。聽到郎晶直白的表述,米新友的內心是很痛苦的,他很清楚地知道,郎晶與陸漸紅是沒有可能的,但這並不代表郎晶會與他有所進展。

    郎晶最終還是決定離開,道:「我走了。」

    這個聲音如往昔般柔弱,陸漸紅的心顫抖了一下,幾乎就要抓住郎晶的手,可是理智告訴他,沒有意義。這時米新友開口了:「郎晶,你不要走。」

    牛達在情感方面是個矬子,不過倒是說了句人話:「都還沒吃飯吧,一會一起吃個飯。」

    陸漸紅打心眼裡感激他,不過他卻目不斜視,逕直走到米新友的病床前,道:「大米,恢復得怎麼樣了?」

    「還好,能吃能睡。」米新友強笑了一聲,看著陸漸紅的眼珠子卻向郎晶的方向直轉動,陸漸紅蹲下身子,米新友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她都告訴我了。」

    陸漸紅呆了一下,心裡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米新友眨了眨眼睛說:「我沒關係。」

    陸漸紅不由向正慢慢向外走的郎晶看了一眼,忽然起身道:「郎晶,你等一下。」

    郎晶的身體忽然頓住,卻沒有回頭,陸漸紅快步追上去,說:「一起吃個飯吧!」

    飯店的包間裡,只有陸漸紅和郎晶。牛達雖然憨,卻不傻,他也感覺到了陸漸紅和郎晶的不同尋常,所以把車鑰匙給了陸漸紅,便跟米新友聊天去了。

    「這些年你還好吧?」陸漸紅問了一句傻話。

    「就那樣吧。」郎晶淡淡地笑了笑,說,「你呢?」

    「也就那樣。」話題似乎已經沒有了,兩個人都沉默著。

    半晌,陸漸紅才問道:「你怎麼來湖城了?」

    這其實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如果郎晶過得好,又怎麼會到ktv裡去彈琴?

    郎晶的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落寞,說:「其實我已經無所謂了,或許這才是適合我的生活方式。」

    陸漸紅看得出來郎晶的言不由衷,道:「你父母知道你在湖城嗎?」

    提到父母,郎晶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當年如果不是父母的百般阻撓,她又何至於淪落到現在的這個地步?可是轉念一想,這也不能全怪父母親,倘若自己能夠堅定一些,父母的阻撓也是徒勞吧。可是現在說這些,無論孰對孰錯,又有什麼意義呢?

    郎晶撇開這些,說:「米新友是你朋友吧?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被人家打進了醫院。」

    陸漸紅道:「大米很喜歡你,他是個不錯的人。」

    郎晶的臉色變了變:「怎麼?你是在把我向他身邊推嗎?」

    陸漸紅苦笑了一下,說:「郎晶,你一點都沒有變。我說的只是個事實。」

    郎晶垂下了眼瞼道:「漸紅,你既然怕我纏上你,又何必把我留下來?」

    「沒有,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陸漸紅的喉嚨忽然間哽住了,理智告訴他,他不能任由自己的情感氾濫下去,但此時此刻,面對他昔人的戀人,又怎能不心旌搖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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