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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一五章 不知道的事 文 / 洞房波敗

    第七一五章不知道的事

    天黑的時候,這兩個夯貨才睡醒,陸漸紅並不在。《》

    牛達撓著頭皮道:「大米,我好像看見我哥來的。」

    米新友凝神想了一會兒,道:「剛才我好像也夢見他了,唉,達子,你是不是也做夢了?」

    這兩個熊人在陸漸紅到的時候就已經喝多了,現在居然不記得陸漸紅曾跟他們在一起喝過酒,牛達更是忘記自己曾經在陸漸紅的懷抱裡哭了個稀哩嘩啦,還在人家的懷裡就睡著了。

    牛達晃了晃頭,頭疼欲裂,恨不得把頭砍下來,看著一地的酒瓶子,嚇了一跳:「大米,我們兩個喝了五瓶白酒?」

    「我們喝了這麼多?我的酒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米新友吃驚之餘,不禁很是欣喜自己酒量的提高,忽然又撓了撓頭說,「不對啊,我怎麼總是覺得好像是三個人在喝酒啊。」

    牛達也有點弄不清,拚命揉著額頭道:「都是你這個死大米,非要喝什麼酒啊。」

    米新友不服氣地道:「怨我嗎?不是你要我陪你喝的嗎?不是你說一醉解千愁的嗎?」

    提到這個「愁」字,牛達頓時神色一黯,米新友立馬知道自己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連「呸」了幾聲,道:「達子,小鹿說下午過來的,怎麼還沒到?我打個電話問問。」

    「還問個屁啊。」陸漸紅推門走了進來,笑罵道,「你們兩個豬頭,不能喝酒,逞什麼能?」

    其實陸漸紅也不好過在哪裡,上午受了傷,中午又喝了不少酒,不過他的基本功比較紮實,小寐了一會,比他倆早醒,出來就打電話給安然,告訴她林雨跟牛達鬧離婚的事,要她從側面瞭解一下到底什麼情況,勸勸他們,苦日子已經熬過去了,怎麼這個時候要離起婚來了。

    安然知道這個消息也很震驚,說馬上跟林雨聯繫,有什麼消息會及時通知他。

    陸漸紅回房的時候正聽到他們說話,肚子都快笑疼了。

    牛達和米新友一見到他,才知道陸漸紅是真來了,他們不是做夢,米新友撲過去沖陸漸紅的胸口就捶了一拳,道:「好你個小鹿,來了也不打個招呼。」

    這傢伙原來還以為他剛來,真是太讓人崩潰了。

    陸漸紅胸痛,被米新友捶了一拳,疼得不行,米新友見其神色不對,不由道:「小鹿,你可別告訴我你在俊嶺短短幾個月就被掏空了身子,連我這一拳都受不住。」

    陸漸紅剛要張口,一口氣難以為繼,連咳了幾聲,牛達趕緊過來,道:「哥,你怎麼樣?」

    陸漸紅喘息了幾下,調整好氣息,這才淡淡道:「沒什麼,過幾天就好了。」

    牛達板起了臉道:「哥,你別瞞我,你的身體我清楚得很,是不是被……」

    那個「打」字他沒有說,說出來太丟人了。

    牛達自己一肚子心事,現在卻關心起陸漸紅來,讓陸漸紅感覺心頭一熱,這就是兄弟啊。

    「誰敢打我啊。」陸漸紅笑了笑道,「開車不小心,出了個車禍,撞樹上了,胸口頂了一下。」

    牛達的眼睛忽然熱了,道:「哥,跌打損傷忌酒,你又何必陪我喝酒。」

    陸漸紅撇著嘴道:「什麼陪你喝酒,我是酒癮上來了,跟你沒關係。」

    牛達的喉嚨有些哽咽,低下頭不讓自己的眼淚被看到。

    陸漸紅絕口不提牛達離婚的事,道:「達子,今天是大喜日子,什麼都不要管,今晚我做東,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別替我省錢。」

    米新友心裡嘀咕了一聲,這個時候達子哪裡還吃得下喝得下玩得出啊,老婆鬧離婚煩都煩死了。

    沒想到牛達欣然道:「好,哥,那今晚咱們就搞個通宵!」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米新友實在扛不住了,中午那頓酒喝得頭還在疼,晚上再連一頓,更是受不了,再加上到ktv練嗓子,吼得腦袋裡嗡嗡直響,直接倒在包間裡就睡著了。

    牛達翻來覆去地唱著一首嫩得不行的老之又老的歌,林志穎的《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林志穎的聲音嫩嫩的,這歌唱到牛達的嘴裡完全變了味,可是真情所至,牛達沙啞的聲音讓陸漸紅為之難過。

    可是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他們的問題出在哪,而且他已經失去了一次,很難接受這第二次婚姻的失敗,他也很不明白,林雨為什麼要離婚呢?完全一點先兆也沒有啊。

    眼前只有盡量讓他忘掉這事吧,忘一時是一時。

    陸漸紅窩在沙發裡,一連喝了兩頓酒,而且數量不少,胸口又隱隱疼起來,聽著牛達滄桑悲愴的歌聲,漸漸睡著了。

    牛達的話筒也不自覺地鬆開了,或許睡著了才能讓他暫時忘記那份痛楚,可是醒來呢?

    包間裡的燈一直亮著,天亮了也感覺不到,這一覺一直睡到九點多,陸漸紅還是被安然的電話吵醒的。

    見二人睡得正酣,陸漸紅趕緊接通電話,悄悄地開了門出去,才道:「安然,是我。」

    安然道:「漸紅,你這一晚怎麼都沒回來?」

    「達子剛剛出獄就出了這樣的事,我不能不陪著他。」陸漸紅的口吻很是堅定。

    安然歎了一口氣,道:「你的心裡只有朋友,家裡還有老婆孩子呢。」

    陸漸紅歉然道:「安然,真對不起,可是達子不是一般的朋友,是過命的交情。」

    陸漸紅覺得有必要把有些事情告訴安然,便把王少強是怎麼進監獄的、何潤澤是怎麼被弄殘的一一告訴了安然,另外還把他在燕華時,牛達臨坐牢前還要把黃詩銘幹掉為自己出氣也說了出來。

    安然沒想到這麼多事都是牛達干的,雖然說方法極端,手段凶殘,可是他沒有別的目的,就是為了陸漸紅和安然,對於這樣的朋友,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說呢?

    陸漸紅道:「在別人的眼裡,達子或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在我的心裡,他就是我的朋友,最可靠的朋友,安然,希望你能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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