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76 溜之大吉 文 / 洞房波敗
1276溜之大吉
雨還在下,陸漸紅起床的時候,發現丁二毛已經不見了,安然正在衛生間裡洗漱著,聽到陸漸紅的動靜,道:「漸紅,你醒了。《》」
「二毛他們呢?」陸漸紅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道。
「走了。」安然只回了兩個字。
走了?陸漸紅不由搖了搖頭,這個丁二毛啊,人家會網友都是談感情,他卻是幫人逃婚,這網友會得也是到家了。
不過諸葛歡兒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骨子裡卻透出一股精明勁,而丁二毛是一個打架王,兩人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苦頭吃,也就由得他去了,至於兩人之間會不會發生點什麼,不在陸漸紅的考慮之內。
看著窗外的大雨,陸漸紅道:「安然,看來今天出去的計劃是被打亂了,咱們是不是找點事情幹干?」
安然用乾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笑道:「能幹些什麼呢?」
陸漸紅笑道:「說個故事供你參考。」
有個村莊的計劃生育工作常年落後,每年超生戶都很多,縣裡的領導就奇怪了,組織一個調查組到了那個村子,就問那村長,為什麼全村的超生率這麼高。那村子不好意思地說,這村子落後,一到晚上就沒電,又幹不了啥,早早就睡覺了。
安然聽了陸漸紅的故事之後,不由噗哧一笑,說:「你這個人滿腦子的男盜女娼,成天就想著這個事。」
陸漸紅哈哈大笑:「飽暖思淫慾嘛。」
「早飯還沒吃呢,快點刷牙洗臉,一起下去吃早飯。」
在自助早餐那裡,兩人選了一大盤子的食物對面而坐,安然問道:「昨晚有沒有去高蘭家?」
陸漸紅搖了搖頭,道:「還沒準備好。」
安然沒有多說什麼,喝了口牛奶,又道:「對了,任老不是早就來燕華了嗎?怎麼沒他的消息?」
陸漸紅一拍腦門,昨天一到就遇上諸葛奸商的事,後來又是丁二毛的意外出現,還真把任老爺子過來的事給忘了。
「我馬上打電話給他。」陸漸紅說著便拿起了手機。
電話一接通,便聽到老爺子的聲音:「來燕華了?」
陸漸紅可不敢說昨天就來了,要不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跟老爺子聯繫,非得又挨罵不可,趕緊道:「我剛剛到燕華。」
老爺子道:「我在秋湘這裡,還記得地方吧?到這邊來吧。」
老爺子考慮得很周全,如果陸漸紅冒冒失失地去高福海家,受杜冰潔冷眼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一萬,所以還是由老爺子帶著比較妥當。
放下電話,陸漸紅歎道:「看來飽暖之後是思不了淫慾了。」
安然啐了一口,道:「注意點環境。」
「說這麼低聲,誰能聽得到啊。」陸漸紅笑了笑,道,「換身衣服,咱們去跟老爺子見面。」
在任秋湘的佛堂側屋,老爺子正在和妹妹任秋湘拉著家常。
「秋湘,你年紀也大了,住在這裡,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誰來照顧你啊,福海又在甘嶺上班,我看你還是跟我一起去京城吧。」昨天老爺子就在做妹妹的思想工作,可是這裡住慣了,任秋湘還真捨不得離開。
「大哥,我們兄妹能相逢,我就已經很知足了,反正都是一把老骨頭了,住哪都一樣的。」任秋湘笑著說,「就是蘭蘭我放不下心啊,這孩子的命真苦。」
「有什麼命苦不苦的,雖然跟陸漸紅沒有名份,但那一紙名份也就是個形式,能跟相愛的人在一起,那就是種幸福。」老爺子說了這番極富哲理性的話,又道,「況且陸漸紅這小子,官場的天賦很高,很對我的胃口,將來大有前途,蘭蘭跟著他沒有罪受。」
「我知道他,三十幾歲吧,是省委副書記了,這個官已經夠大的了。唉,你們男人啊,權力的吸引力就這麼大嗎?」任秋湘歎了口氣。
老爺子笑了笑,道:「官這個東西,你不做,總有人做,那又何必便宜別人呢,一個好官可以造福一方,一個貪官可以讓一個地方落後不少年,雖然大多數人對官的理解有偏差,認為做官就是享樂,就是凌駕於百姓之上,其實並不是這麼回事。漸紅是個好苗子,我瞭解過他,這一路走來,幹了不少實實在在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想扶持他,現在像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
任秋湘笑了笑,說:「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不懂。」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小高站在門外,雨點在雨篷上濺起水花落在他的褲管上,可是他的人卻站得筆直。
兩個多小時之後,遠遠地有幾個人走了過來,小高的眼睛瞇了瞇,敲了敲門道:「任主席,有人來了。」
兄妹倆站起身來,那幾個人已經走得近了,正是高福海一家三口。
高福海走在最前面,見到老爺子也在,趕緊道:「舅,您也在。」
「算你有孝心。」任老爺子看了走在後面的高蘭一眼,壓低嗓門道,「蘭蘭的身體經不起風,怎麼也來了?」
「她想外婆了。」高福海一聽這話,便知道任老爺子也清楚她懷有身孕的事,臉上不由微微一熱。
「這雨天裡來幹嘛啊。」任秋湘招呼著說,「都進來吧。」
「爺爺,您也在啊。太好了。」高蘭扔了手中的傘,歡呼著跑了過來。
「慢點,慢點。」任老爺子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了高蘭,道,「小心點,別亂跑了,快進來,外面風大,你媽也太不懂事了。」
這不懂事指的什麼意思,杜冰潔當然清楚得很,對於這個舅舅,她還是有點發杵的。
一家三口提著些禮品什麼的放到桌子上,小高還是站在門外守著,聽著裡面說話,眼睛微微有些濕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可是自己什麼時候才會有自己的家呢?
心頭略有些蕭瑟,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使命,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只有義無反顧地走下去。一陣風吹過來,雨蕩到了他的臉上,他自己也不清楚,是雨還是淚,或許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的心情才會有所蕩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