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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8章 刺客(上) 文 / 縈夢

    兩人從後門出去,走過兩條比較偏僻的街道,再轉個彎,面前豁然開朗,眼前是一方池塘,方圓兩公里的樣子,與聚賢樓後面的那片水有得一比。()此時已經是日暮時分,將要落下的太陽染紅了半邊天空,讓池水也鍍上了一層金色,當真是『半江瑟瑟半江紅』。胤禛負手而立,胤祀站在胤禛旁邊,稍稍偏後一點,蘇培盛等人在遠遠的地方等著。

    胤禛瞇著眼睛看著遠處的池水,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很享受的樣子。

    胤祀亦負手而立,面上掛著溫和的笑,寬大的衣袖在微風中飄蕩,配著胤祀週身的氣質,有種出塵的味道,彷彿隨時就能離開一般。胤禛看著這樣的胤祀止不住心慌,這樣的胤祀讓他覺得難以把握。

    胤禛後退一步,與胤祀站在一起,一手抓住胤祀的手,緊緊地抓住,這樣讓他覺得踏實,心安,眼睛卻不看胤祀。

    胤祀覺得莫名的詫異,在胤禛抓住他的那瞬間,心跳竟然漏了一拍,那是一種略微緊張的感覺,抓不住剎那的心動,似乎是一種很熟悉很依賴的感覺,似曾相識,卻覺得莫名其妙。肢體隨著本能變得僵硬,僵硬地轉頭看著胤禛,卻發現始作俑者並沒有看自己,這是怎樣的失落——或者是糾結,微微轉動手腕,想掙脫被禁錮的熟悉感,奈何胤禛不動聲色,手上的力氣卻更加大,一點沒有放開的意思。

    胤祀皺眉,但也再沒有掙扎,胤禛的手掌乾燥,因為長期拿筆和習武,手上有有些硬硬的繭子,顯得有些粗糙,然而就是這種粗糙之感,讓胤祀心安,感覺自然比不上女子保養得光滑細嫩的皮膚,但是胤祀覺得莫名的心軟,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心中滋長,不受控制,又彷彿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曾經做過無數遍,在胤祀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反手握住胤禛的手,十指相交,最柔軟的掌心相貼,一種酥麻的感覺流遍全身。

    胤禛亦是微微一顫,雖然表現的不動聲色,微微翹起的嘴角還是出賣了心中所想。

    兩人就這樣手握著手,十指相扣,胤祀想著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胤禛則不願放手,就這樣靜靜的望著遠方,知道太陽沒入水中,剩下紅彤彤的晚霞。

    寬大的衣袖遮住交握的雙手,兩人在霞光中的身影有些模糊,彷彿週身鍍上了佛光,那麼耀眼,然人不敢直視。

    最後胤禛充滿憧憬地開口:「這裡還是不比西湖,那裡這個時候正是踏青的好時節,水面上還沒被荷葉覆蓋,你是最喜歡那種景色的。」

    胤祀想說『我怎麼不記得我喜歡那種景色?』,但想像著那種情景,又覺得非常熟悉。()

    「落日還是黃山的最好,日出是泰山最棒,這大清江山,需要有人陪伴,才會不覺孤獨。」

    胤祀又是狠狠地一顫,他腦中冒出一句『這大清江山,朕要與你共享!』。

    胤禛轉頭看到胤祀迷茫的眼神,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至少胤祀似乎有一點點的印象,卻沒有真的想起來。胤禛歎了口氣,這需要慢慢來:「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胤祀任由胤禛拉著往回走,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子,對什麼人都不敢坦誠,多多少少會有些防備,可是最近偏偏在胤禛面前,他能放下心中的全部戒備,完全信任,明明是不該出現的狀況,可偏偏出現了,胤祀一開始歸結於胤禛知道他重生的身份,也知道他完全不想要那個位置的心思,便不自覺的在這人面前放鬆,不自覺地在這人面前放下戒備,可是這兩天,與這人同處一室,同床——額——異枕,如今又不自覺地握住這人的手,種種這些都太不正常了,不能用一開始的原因解釋。

    胤禛在前面走著,手上的力氣突然加大,動作也頓住,胤祀低著頭還沒反應過來,鼻子就華麗麗地裝上胤禛的後背,一陣酸痛,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十足的小孩子樣,胤禛原本嚴肅的表情成功地破功,若不是場合不對,真想親暱地摸摸胤祀的頭。

    胤祀緩過來之後,抬頭看到胤禛促狹的目光,一陣惱怒,狠狠地等過去:「怎麼突然停下來?」

    胤祀說完也覺得不對,面色變得平靜,看了看周圍,發現一切靜的出奇,空氣彷彿也凝住了一般,透著冰冷的殺氣。胤祀挑眉看著胤禛,無聲的詢問他帶了多少人。

    胤禛暗中在胤祀手中寫了「十八」,軟軟的觸感讓胤禛深思有些恍惚,胤禛有些苦笑,現在這種情景竟然還想著這些東西,當年的自己真不知道去了哪裡了。

    胤祀皺眉,只有十八人,雖然個個都是頂尖高手,可是隱藏在暗處的人應該不少於三十,功夫似乎也不弱的樣子,若是真的打起來,勝算並不大。

    胤禛輕輕拍拍胤祀的手背,示意不必緊張,雖然胤祀面上不顯胤禛還是知道的,而胤祀莫名的因為胤禛這小小的動作而感覺心安,很奇怪的感覺。

    胤祀在此掛上他那招牌的從容微笑,揚聲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話音剛落,身邊馬上就圍了了三十幾個黑衣人,這個時間,穿黑衣反而顯得模糊,沒有一點隱藏的感覺,反而是暴露在陽光之下的顯眼。

    兩人對視一眼,又緩緩掃過眾人,露出些許瞭然的微笑。

    「既然出來了,又何必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李宇文,李宇武,難道這麼快就不認識我們兄弟了?」又是溫和的話語,偏偏帶著那麼重的威嚴,明明和煦的笑容,卻偏偏讓人生寒,胤祀目光定在兩個看似領頭人身上。

    被指名的兩名黑衣人相視一眼,在另一個黑衣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之前,其中一個已經拉下面巾,露出那典型的絡腮鬍子,面相粗獷,不是李宇文又是誰。

    另一個黑衣人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胤祀眼中閃過的譏誚。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我是誰,我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你們滿洲韃子就會耍手段,做小人,前兩天還說看不慣那些官員,實則是套我們兄弟的話,你們本身就是當官的,有什麼看不慣的!虧我一開始還把你們當兄弟!」

    李宇文說得氣憤,可見之前確實把胤祀當過兄弟,這人本就是那種憨厚之人,聽到自己兄弟猜測的時候還很不贊同,這下確實信了幾分。

    胤祀緩緩道:「除了真實姓名沒有告訴你們,我對你們還是很坦誠的,首先我的確看不慣那些貪官污吏,狗仗人勢的小人,更看不慣官官相護,卻不干實事,這些,都是事實;另外,若說小人,」胤祀停了一下,一一看過依然蒙面的眾人,語氣譏諷,「你們蒙著面巾來殺我們,難道就是君子所為?我把你們當朋友,你們卻反過來殺我們,這也是君子所為?」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有沒有發現其實胤祀慢慢記起一點東西了?有木有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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