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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章 風波 文 / 蘇玉玨

    隨著柳絮兒的驚呼,端坐在上方的原是貴妃,現是太后的李湘兒手中的茶盞更是落了地,一臉的驚駭。

    安阡玩味的看著李湘兒,如今的她只有安阡的神似,卻無安阡的形似,就這半真半假的狀態竟然能嚇到她們。她是可以理解柳絮兒的驚恐,畢竟當年她們之間的仇恨可是很深,說不定安阡的死她也有份,只是這李湘兒是怎麼回事?

    如果只是因為這件事,這女人完全沒必要露出這般表情,難不成她也參與了那件事?想到這裡姬玉弦的笑容越發燦爛,舉手投足間更是流光瀲灩,絕代風華。

    「太后,她不是皇后,她是安南王妃。」首先清醒過來的不是這些晉國的大人物,反而是個侍女,不由得讓安阡多打量這侍女幾眼,只是越看越眼熟,待看到侍女左眼上方的黑痣,安阡終於想起來了,這不是她當年順手救下的宮女凌爻,怎麼成了太后的侍女了,而且還是貼身的。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熱鬧?這位就是安南王妃嗎?」正在這時門口傳來熟悉而又陌生的嬌俏女音,安阡回頭冷眼看向來人。

    安阡的妹妹:「安心」五官精緻小巧的安心,乖巧柔順,粉衣更是襯托她的單純。所以安阡從來不顧身邊人說安心心機重,她只認為這是個缺乏愛和關心的小女孩。

    即使是安阡臨死之時都不曾懷疑過安心,只是如今這怎麼證明?五官依舊精緻卻不在柔美,反而凌厲駭人,頭戴繁瑣的金釵,蘭色的繡衣上是朵朵盛開的紅色櫻花,正慵懶的任侍女扶著,卻在看到她的剎那眼空緊縮,身體停頓了下,呢喃道:「姐姐……」

    「妹妹,你可不要隨便的叫人姐姐,自降身份。」清醒過來的柳絮兒譏諷的說道,一直被安心壓制的她,終於討回了口氣。

    安心從迷茫和驚慌中醒來,也不甘示弱的回道:「姐姐這是在說什麼,妹妹怎會自降身份,畢竟這身份可是瑜哥哥親自賜封的,不是安心隨意降低就可以的。」

    「你——」

    「好了好了,都坐下吧,今兒個是安南王妃拜見幾日,你看你們成何體統。」雖然內心還有些懼怕,可看到安心與柳絮兒的爭鬥又滿臉的怒色,在看向安阡時眼中微閃。

    看到眾人的一番鬧騰,安阡這才依禮對著眾人各自行禮:「母后,可是葉兒讓諸位想起來什麼人?葉兒和她很像嗎?」李湘兒你想了事,可她不想啊!這次的機會難得,不套點消息也對不起雲臨瑜的苦心安排,嘴角扯出一笑,安阡諷刺的想到:

    眾人一聽安阡的話,頓時整個房間又陷入了詭異氣氛中:「葉兒,今日是哀家第一次見你,這個手鐲是先帝賜給哀家的,如今便給你了。」李湘兒褪下手腕上的鳳飛展翅的翠綠玉鐲,笑容親切一臉的疼惜。

    「母后對安南王妃可真好呀!「看到太后的動作,柳絮兒有些艷羨的看著,她想要這鳳玉鐲許久,而母后卻一直不給她,反而給了安南王妃。柳絮兒酸酸的看著姬玉弦接過想道:

    不等柳絮兒寒磣完,安心也從頭上拔下簪子伸手交給身旁侍女道:「本宮這裡有只藩國上供來的珍珠簪子,也一併給了安南王妃做見面禮吧。」

    自由

    「妹妹可真是大方啊,這珍珠簪子百年只有三隻,沒想到妹妹這就送出去了。」怨毒的看著安心的動作,柳絮兒話中有話的說道:

    似不曾聽到柳絮兒話中的含義,安心眼眸如水,柔弱可人的說道:「姐姐說笑了,雖說這珍珠簪子珍貴,也不及那流雲簪呀!」

    「皇上把流雲簪給你啦?」柳絮兒端坐直身子,眼中厲色不斷,雖說現在後宮是太后執掌,但也只是暫代,流雲簪相當於國母的象徵。安阡轉瞬間看到一直充當隱形人安靜坐在下首身體也一瞬間僵硬,被長袖遮掩住的雙手不停的扭著手帕,就連一直眼神淡然的太后李湘兒也側目而視,唯有姬玉弦平靜以對。

    除了剛看到安心時的驚訝,她對後來安心拿到流雲簪已經毫無情緒了,可她並不認為安心一定能穩拿到流雲簪子,成為後宮之主。雖說安心不是那種只能看的花瓶,可雲臨瑜也不是昏君,而是善於利用身邊人來解決他的問題,顯然沒有皇后的後宮漸漸淪落到太后手中。

    不願讓事情脫離掌控之外的雲臨瑜當然會策立皇后。柳絮兒的父親是掌握八十萬大軍的將軍,如果柳絮兒做了皇后,更會助長柳家的氣焰,何況柳家本就不滿雲臨瑜做皇帝。雲臨瑜當然不會放養身邊有只惡狼,必須要選擇個能抗衡柳家和能對付李湘兒的人。

    安心雖說心機夠,身份也夠,可是卻沒有後台。安阡父王死後,慶王府也就沒落了,唯有留下郡主這個稱號。

    那做與下方的女子——如果她不曾想錯,應該就是丞相二千金扶琉,是晉國有名的才女,善舞,善琴。聽說為人樸素大方,待人和善,不計較身份,深得百姓的尊重。想當初她也想結識此人,卻都因後來發生的事,錯過了時機。

    雖說不知扶琉這人心計如何,可看她能在後宮中紮穩腳步,想來也不是簡單人物,扶琉的身份和才氣也是雲臨瑜要考慮立後的對象。

    整個後宮中能成為皇后的也只有扶琉和安心。

    「也不算是拿到,皇上說等一切塵埃落定了才能給心兒呢!」如同三月桃花芙蓉面的安心,萬種風情的說道:

    看的安阡直皺眉頭,為何安心要把自己擺在明面上。

    「什麼塵埃落定?你說——

    「太后,太后,您怎麼了?」

    問到一半的柳絮兒被太后身邊的侍女突然打斷,側目一看:「母后,母后,你怎麼了?」扶起滑落的太后,柳絮兒怨恨的想道」死老太婆,早不暈晚不暈,偏偏這時候暈,不是壞了她的事嘛!想到這裡柳絮兒嫉恨的看了眼安心:哼,你姐姐那麼厲害的人都躲不了她的手心,你一個她曾經的手下敗將也敢和她爭鋒,不自量力。

    嗤笑的看了眼柳絮兒,安心回頭看了眼站立在一旁面露焦急的安阡:柳絮兒,當初你做的事情別以為無人不知,人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而你的代價就是……

    不管眾人心裡是怎樣想的,明面上眾人都是關心著昏迷的太后。

    「來人,傳御醫。」

    「安心,如果母后有什麼事情,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安心的笑點燃了柳絮兒的怒火。她最討厭看到這種唯我獨尊的笑容,安阡如此,安心還是如此,為什麼這兩姐妹都不肯放過她。

    「柳妃這說的什麼話,母后昏倒和安心有何關係,這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您可不要隨意栽贓安心呀,」安心緩慢輕語:「安南王妃,你覺得本宮說的可對?」

    「……娘娘……娘娘,葉兒愚鈍。」話音轉向她,安阡憋紅了臉,模凌兩可的回答。

    「安南王妃回答的可真好呀,既不得罪柳妃,也不得本宮。」

    「娘娘……」

    「大家還是先看母后怎麼樣吧,母后出了事情對大家都不好。」一直不開口的扶硫一言讓眾人沒了語言。

    扶硫的影響力肯定了安阡的想法:在這後宮中哪裡會有什麼真正的關心,有的只是爾虞我詐,各自算計,再單純的人到了後宮這大染缸裡也會變得渾濁不堪。

    收起紅線,太醫捋了捋鬍子,不住的點頭:「太醫,太后怎麼樣了?怎麼會無故昏倒?」看到太醫診治完畢,柳絮兒急不可待的先行問道:

    花白鬍子的太醫急促的拱手彎腰道:「回娘娘,太后娘娘是因為今日勞累過度,思考太多導致的突然昏迷,只要多多休息,再加上微臣開的方子,調養一段時間就可。」

    「既然如此,為何母后現在還不曾清醒?」

    「回娘娘,太后娘娘是因為疲倦勞累,等過個時辰太后就會醒來,微臣先行告退為太后抓藥。」

    柳絮兒示意擺了擺手,看著帳幔中的太后輕道:「爻兒你隨太醫去給太后抓藥去。」聽到柳絮兒的吩咐,凌爻遲疑的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太后,最終應道:「是」

    就在凌爻走到姬玉弦身旁時,安阡如風般輕和的聲音在凌爻耳邊響起,確讓凌爻思維瞬間白化,只因那句:「ど兒,還記得當初的約定嗎?」看到瞬間僵硬在原地的凌爻,安阡勾起唇角。

    當年她無意在劉妃手下救下了凌爻,那日她心情不好,遇上自卑又懦弱的凌爻,便灌輸了現代女的思想,或許是為了發洩心中的不甘和怨恨,卻沒想到當初一番話卻造就了今天的凌爻,只是不知今日的她是否忘了當初發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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