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五章 出台 文 / 蘇玉玨
眾人本以為會看場好戲,卻不料如此結局,都不免有些失望。
藍衣書生對著身側的青衣書生小聲說道:「幾年不見沒想到這二世祖還會聽從一個下人的話,真讓我意外啊。」
斜眼看了下藍衣生冷凝的說道:「你不也一樣。」
「嘿嘿,你別生氣嘛,我不說了就是了,快看,人馬上出來了。」
冷眼看著台下的眾人,七夜語氣如常的說道:「相比大家都知道今晚我們清曜樓要新推出一位姑娘。」
「七夜媽媽,聽說這滌塵姑娘不僅貌美,而且才學兼備,不知這是否屬實?」台下的藍衣男子起哄般的大聲說道:「大家說,這滌塵姑娘未出面就有這麼大的名聲,咱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看看這位新姑娘。」
隨著藍衣男子話落,中間被珠簾遮住的檯子上漫天散落花瓣,一條紫色綾帶落地,接著一女子緩緩的順著綾帶下落。
此女菱紗掩面,猶抱琵琶半遮面,引得想窺探面紗下的容顏。純白的衣衫外籠罩了一層透著銀光的藍紗,一甩衣袖,女子做到琴邊彈了起來,悠揚動人的琴聲迴盪在清曜樓中。
「雲煙亂一曲七弦斷,錦瑟歎,素琴惋,任年華蹁躚無眠,銀月舞,青衫弄箏弦,生無戀,死何怨,尋夢者癡狂早殤。
風狂妄,亂霓裳,鬢絲亂衣袂翩,金戈鐵馬何在,風吟白鶴唳,劍出鞘,影分散,笑紅塵,傲九天,一紙行草亂,羲之惟自歎。
殘杯濁,繁華破,風拂柳,好個秋,柳絮因風起,對月弄七弦,葉蕩漾,花已葬,夢惆悵,雲煙亂一曲七弦斷。
錦瑟歎,素琴惋,任年華蹁躚無眠,銀月舞,青衫弄箏弦,生無戀,死何怨,尋夢者癡狂早殤,夢裡江山笑,冷雨又一宵,風過殘葉,繞芳菲似已老,夢魂凋,生無戀,死何怨,風聲白鶴唳夢已亡
把酒獨笑夕陽,雲煙亂一曲七弦斷,錦瑟歎,素琴惋,任年華蹁躚無眠,銀月舞,青衫弄箏弦,生無戀,死何怨,昔人尋夢天邊負華年」
一曲終了,滿場皆靜,每個人都陷入曲終不願回醒,好個生無戀,死何怨,這般淒涼的曲中唱出了女子的哀怨與無奈。
「啪啪——」不知誰的掌聲起,眾人如夢方醒的跟著鼓掌。
看到眾人的表現,七夜暗掃四周的人:她不否認剛才她也被滌塵的曲子吸引,甚至還深陷其中,哀怨的曲調勾引出內心深處女子的溫婉,不由得七夜開始厭惡台上的滌塵了。作為修羅閣的人,必須摒棄一切影響思緒的情感,卻沒想到自制力極好的她竟被一首曲子給引出情感。
不管內心多糾結,該做的還是要做的:「大家安靜下,安靜下,七夜在這裡介紹下,這是我們清曜樓新來的姑娘滌塵姑娘。」走向台上,七夜高聲說道,話音剛落,眾人都尖叫道:
「滌塵,滌塵,滌塵……」眾人都站起身子,齊聲的叫道,比起當年晉國第一舞姬月舞過之而無不及。
而剛才倜儻滌塵的藍衣男子只是坐在座位上吃著瓜子,回頭便看到身側的人已然呆楞「賢弟,賢弟?你怎麼啦?」搖晃著身旁已經呆愣的青衣生滿臉焦急:他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吧?要是出了事他那爹娘還不把他給殺了啊!
「啊?」被男子一搖,青衣男子這才醒了過來,喃喃道:「為何,為何我會這麼感同身受……」
聽到青衣書生的話,藍衣書生搖頭笑道:「都說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你目光短淺你還不信,這回不說什麼了吧。」看到沒有反應的人,藍衣書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緊盯著台上的滌塵了。
安阡撫摸著琴,似不曾聽到台下男子的歡呼聲,更不曾看到七夜探視的眼神:「剛才誰說要見滌塵的?」
隨著滌塵這句話落,眾人都集體盯著正在嗑瓜子的藍衣男子。
而嗑著瓜子的藍衣男子看到眾人的眼神,動作也僵硬在半空中,疑惑的看著眾人。
身側的青衣書生無奈的側耳說道:「剛才滌塵姑娘問誰說要見她的。」
「那管我什麼事?」藍衣書生不解的問著身側的人。
「你——唉,剛才不是你說的嘛。」
「這不是小侯爺和太傅公子嘛,怎麼今日也會來這裡了?」這時郁恆椿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二人身邊。
藍衣男子,也就是襄陽侯府小侯爺向如憶丟掉瓜子,站起身子:「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帝都人人聞名就咬牙切齒的相府三公子,幾年不見,你這相貌可比之前是要越發不堪入目了。」
「你——」被向如憶說刺激到的郁恆椿滿臉怒氣,接著臉色一變,不懷好意的說道:「聽說襄陽侯家教甚嚴,如果他要是知道小侯爺來清曜樓……並且還帶著太傅之子,不知會怎麼樣呢?」
隨著郁恆椿話落,圍觀的眾人都曄然看著站立的藍青衣二人,襄陽侯當年與青樓的事情也算聞名晉國,自此襄陽侯厭惡青樓的消息傳遍晉國,而他的兒子卻來逛青樓,不知又會如何?
而向如憶聽了這話頓時臉黑了:「相爺要是知道你也來這裡不知會怎樣呢。」他後悔了,應該在臉上蒙塊布,誰想到他剛來帝都,就碰到這從小就是宿敵的郁恆椿,更沒想到會被他抓住把柄,這次郁恆椿不報仇雪恨,他都不相信,畢竟他那嚴謹爹爹鐵血手腕不是看得。
「本公子來這裡是得到准許的,相比小侯爺肯定是偷偷前來的。」郁恆椿得意看著向如憶,話中的得瑟讓向如憶暗恨。
「相爺怎麼可能會同意你來這裡,別想忽悠本小侯爺。」
「怎麼不可能,我爹他——
「公子,今日時間已晚,是該回去了。」身後的人突然出聲,打斷了郁恆椿的話。
看到此幕,向如憶譏諷的說道:「喲喲,這就是你家的奴才,這麼不聽話啊,你這相府三公子看來也不怎麼樣。」
聽到向如憶的話,郁恆椿壓抑的怒氣終於爆發出:「本公子要怎麼樣,是你這個奴才可以管的嗎,不要以為我爹寵愛你,你就敢在本公子面前囂張,無論如何你就只是個奴才。」
「你——既然公子這麼說的話,那就隨意好了,老爺交代的事情,隨公子做不做,我這個奴才就先告退。」一甩衣袖,那人直接負氣離去,絲毫不顧忌郁恆椿少爺的身份。
「如憶,你說話不要這麼刻薄。」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青衣書生傅秋痕站起身子說道:「郁公子,如憶說話可能會有得罪你的地方,希望你看在秋痕的面子上莫要和他計較,至於這次的事情,也請郁公子不要告知向伯父。」
「既然秋痕公子都說話了,那本公子也只好看在你的面子,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郁恆椿眼含高傲,似不屑和向如憶計較。
「秋痕,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不用你這樣。」郁恆椿的話使得向如憶脖子一硬,說出的話也不免傷人。
看到秋痕眼中的受傷,向如憶嘎然,他想解釋,卻又不知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