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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三章 棲鳳 文 / 蘇玉玨

    樹梢上的月亮已經掛上了好久,整個皇宮中都靜悄悄的,唯有侍衛在不停的巡邏。

    「是誰?出來。」正在巡邏的侍衛,發現有聲音立馬整裝待發。今夜是他第一次當上侍衛頭,可不能出怎麼差錯,丟官是小,要是丟了性命……

    「頭,哪裡有什麼人啊。」眾人仔細尋找卻沒發現任何蹤跡,走到諳水塘邊侍衛頭旁邊的年輕侍衛嘟囔道。

    聽到年輕侍衛的話,侍衛頭凝重的觀看著四周。眨眼大點的地方,一目瞭然,確實不像是可以藏人的地方:「許是我聽錯了吧,這夜晚總是不安寧啊……」

    「為何不安寧啊?」青澀的面容,稚嫩的語氣引得周圍人的促狹。

    「小奎,你可知三年前有個冠絕後宮的莞妃?」

    不解的看著身旁的人,年輕侍衛拍拍胸脯道:「我當然知道了,聽說這莞妃相貌絕美,人人見了都會丟了魂魄,這諳水塘也是皇上專門為她建設的,只可惜得了疾病……紅顏薄命啊。」說到這裡,年輕侍衛語中不由帶著惋惜。

    「那你可知這莞妃並非得疾病,而是……」

    聽到這裡年前侍衛有些急切:「你快說啊,吞吞吐吐做什麼。」

    像是吊足了年輕侍衛的好奇心,那人才不緊不慢的說著:「這莞妃是溺死在這諳水塘中的。」

    「什麼?我我我……」聽到這裡年輕侍衛一個躍身,遠離了諳水塘,驚恐的看著水塘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

    「哈哈哈……小奎,你膽子還真小,這麼不經嚇,哈哈哈……」得到想要的表情,眾人都紛然大笑起來。

    「你們,你們……」看到眾人的神色,年輕侍衛當然知道自己被耍了。

    「夠了,別鬧了,讓人看到成何體統。還有……小奎你這小子真是沒出息,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你嚇成這樣,真不知就你這樣的,當初是怎麼進得了皇宮的。」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老大發威,眾人自然不敢反駁,全部乖乖的向著另一地方巡邏去了。

    而就在眾人漸漸遠去的時候,水面上卻蕩起了一層波瀾,緩緩的出現一團黑色的髮絲,淒涼的月光照耀著髮絲下慘敗的臉頰。

    沒有絲毫血絲的唇輕勾起,眉宇間淨是冷凝,漆黑的眼中波瀾萬千,宛若女鬼索命般降臨人間……

    隨意的撥開髮絲,女鬼拖著濕漉漉的身子慢慢游向岸邊,待爬到岸上,整個人像是沒了力氣般的半伏在假石上。

    女鬼歎了口氣,髮絲散落在身側,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孔。

    赫然正是應該待在悵幽閣中的姬玉嫻。

    她本想藉著悵幽閣中的水游向她曾經的寢宮,一句探尋當年的是否留下什麼線索,卻不料在水中迷失了方向,更沒想到腳突然抽筋,掙扎下卻招來了巡邏的侍衛,幸好她隨手折斷了荷葉,接著莖呼吸著空氣,慢慢的伸展著雙腿,以防再次抽筋。

    要不是她急中生智,否則她還沒報仇,反倒死在這小小的水塘中,豈不讓眾人貽笑大方。

    隨著在水中的時間越長,姬玉嫻的失重敢越發嚴重,幸好侍衛及時離去,不然她不保證自己還能安然。

    舒展著腿部和肩部,姬玉嫻半貓著身子匍匐向前進,看到獨身一人端著盤子的宮女,姬玉嫻以迅雷不掩之速擊倒宮女。

    看了眼四周,姬玉嫻將宮女拖入假山後,喘了口氣。她不是沒有能力悄然進入,只是在宮中用毒太過冒險,還是用著最笨,卻又最安全的方法。

    站起身子,理了理髮絲,姬玉嫻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只著單衣的宮女,絲毫沒有犯罪感的姬玉嫻踢了踢宮女出來的腳,拿起盤子低眉順耳的向前走去。

    「站住。」

    身後突然傳來嚴肅的聲音,姬玉嫻不動聲色動了下指尖,怯懦的轉身說道:「大人,有什麼事情嗎?」沒想到竟然碰上了故人,還真讓她意外。

    「沒事……等等,抬起頭來。」

    不由緊了緊握住盤子的手,姬玉嫻緩緩的抬起了頭:「一別數日,不曾想到你竟從一個巡邏小兵調到宮內做侍衛了。」這故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當日在城外遭流氓調戲,出手相救又送她回王府的青澀侍衛。

    「娘娘……您怎麼會在這裡,你身上……娘娘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姬玉嫻的面容,張松很是驚訝的倒退了一步,接著才注意到姬玉嫻身上的服飾,語氣關切的問道。

    姬玉嫻端著盤子,緩步的走向張松,直到距離三步遠時才停下來:「如果本王妃說出現在這裡是為了等待你,你做何答覆呢?」

    聽到這意外的答案,即使在夜半時也遮掩不住通紅的面孔:「王妃,王妃娘娘,你,你……」張鬆手足無措,作為一個從未接觸過女子的他來說,今晚的這句話足以讓他慌亂不已。

    被涼水浸透的碎發垂在額前,越發襯托出如玉白的肌膚,映著眼角下的那顆紅痣,清秀的面孔竟透出一種詭異的美。看到此景張松變得呆滯,眼神迷離的看著姬玉嫻,像是被蠱惑了般吃衝著姬玉嫻的臉緩緩的伸出了手。

    「啪」一巴掌拍到張鬆手上,姬玉嫻冷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松像是沒感覺到手上的紅腫,迷茫的回著:「張松。」

    「家中還有何人?你父親是誰?」

    「家中唯有父母,父親是**。」

    「是那個位居於大理寺少卿的**?」看到張松的配合,姬玉嫻繼續問道。

    「是。」

    「既然如此,為何你只是個侍衛,還是個巡邏的衛兵?」

    聽到此張松本呆滯的表情突然猙獰了下,像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我,我不想靠著我爹的名聲,我要自己做番事業給他看,讓他知道我不是什麼紈褲子弟,不是只會丟他人的兒子。」

    「那,棲鳳殿中自安然皇后逝去,裡面的人都去了哪裡?」棲鳳殿,曾經住的地方,闊別經年,如今又要提起。

    張松的表情漸漸平靜,語氣也輕緩起來:「不知,不知道,棲鳳殿中被皇上下旨封鎖,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也不允許任何人出來。」

    姬玉嫻顰眉:這棲鳳殿被封鎖,她自然進不去了,難道今日要無功而返?

    「不過,我知道棲鳳殿中的人全部都被處死了,呵呵呵……」還未等姬玉嫻想好,張松又出聲了。

    感覺內心一跳,姬玉嫻問:「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棲鳳殿被封鎖時,你還只是個巡邏兵,這件事你怎麼會知道?」這張松會知道什麼內幕嗎?

    「我當然知道了……早在三年前我就知道了,那時我正在巡邏碰到一個瘋婦,她口說什麼,都死了,都死了,報應,報應啊,這是報應啊。我見她可憐,收留了她,後來得知她竟是安然皇后身邊的貼身侍女,在安然皇后逝去後被拘令在棲鳳殿中。一個本該在皇宮中的人竟然出來在宮外,還瘋了,肯定是有什麼內幕。她偶爾說的話經過串聯就得出當年伺候安然皇后的人都被皇上秘密處決了。」

    張松的話頭尾不清,不過總算能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姬玉嫻勾唇冷笑:雲臨瑜,你殺進我身邊的人是不想人查到我的死因,還是想掩蓋什麼?不管你想做什麼,如今我既重生,那所有的事情也該翻新翻新了。

    「張松,今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繼續巡你的邏吧。」既然進不去棲鳳殿,那今晚也只得作罷,幸好她今日的催眠術進步了,才能在張松不防備的情況下對他下催眠術而不被反擊。

    「是。」看著離去的張松,姬玉嫻在原地歎了口氣,走到躺在假山後面的宮女身邊褪下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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