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九章 交涉 文 / 蘇玉玨
傅府
整個大院中燈火通明,沸沸揚揚,期間還傳出幾聲咆哮。()
「老爺,那孩子快死了,妾身求你,找御醫來救他吧,老爺,痕兒是你唯一的兒子啊,老爺……」跪在地上看不清面目的女人淒厲的抱住一個中年儒生說到。
「救什麼救,傷風敗俗的人又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不如死了得乾淨。」絲毫沒有不忍神情的中年儒生一腳踢開了女人,口中怒斥道:「就是你,若不是你溺愛那逆子,他怎會如此的行為,自甘下賤。」
不在意身上的痛楚,女人再度抱上了他的腿,抽搭的勸說著:「是是,都是妾身的不是,但老爺那是傅家唯一的子嗣,你忍心讓傅家自此絕後嗎?」
女人的話說在了中年儒生的心上,古人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確實恨不得拿逆子死了的乾淨,但斷絕傅家香火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卻是做不出來。
女人看他沒有反應,知道說在了他的心上,再接再厲的說著:「老爺,痕兒只是誤入歧途,只要給他娶房妻室,這種事情再也不會有了。」
聽到此刻,傅濡確實有些遲疑了,痕兒的為人他也是知道的,若是他肯改過……
「那些大夫怎麼說?」思緒了半天,傅濡決定再給傅秋痕一次機會,畢竟也是為人父,能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嘛。
聽到回答,地上的女人站起身子,理了理髮絲,抽泣的說著:「那些,那些大夫說,說痕兒已經回天乏術了,老爺,你快進宮,找太醫救人吧。」
聽到妻子的話,傅濡心一跳,痕兒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又跪了一夜,但……
「現在是夜半,夜闖皇宮……罷了,為救兒子,老夫也只能闖次皇宮了。」傅濡守禮而循,如今卻是為了兒子打破多年的為官了。
聽到傅濡這麼說,傅氏破泣而笑,拿出手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老爺……」
「好了,好了,為夫這就前去,你先……你先去看看痕兒吧。」說到底他還是擔心著兒子。
「嗯,妾身這就去。」
「老爺,老爺,相爺三公子來了,老奴攔不住他。」這時管家匆匆的進來稟告的說著。
聽到管家的話,傅濡面色一沉,想也三公子在外的名聲如何,他當然知道,不管他為何夜闖自己府邸,他現在沒時間應付他:「管家,將他逐出去。」
「太傅!」
看到已經站在廳內的人,傅濡滿面寒霜,管家在一旁唯唯諾諾的說著:「老爺,老奴並沒有攔住。」
不耐的揮揮手,傅濡頭疼的說著:「算了,你出去吧。」既然人已經來了,他也不能太失禮,只能先將這人打發了,才能出去了:「不知郁三公子夜深時刻前來所為何事?」
「伯父客氣了,我是小輩,伯父可以叫我恆椿。」郁恆椿彷彿沒看到傅濡冰冷的臉色,討好的說著。
看到和傳聞不一樣的郁恆椿,傅濡眼中閃過驚訝,卻依舊厭煩的說著:「郁三公子,老夫還要休息,不能招待你了。」兒子的事情讓他頭腦混亂,一點也沒用儒雅太傅的感覺了。
看到這樣的傅濡,郁恆椿知道他是在為傅秋痕頭疼,也不在執著什麼了:「進來吧。」
聽到郁恆椿的聲音,傅濡驚異的看著進來的二人,帶著面紗的女子以及一名不過戴冠的少年:「郁三公子這是何意?」
「得聞府上公子生病了,晚輩特地帶名醫前來。」
「你從哪裡得知的?你又為什麼要救老夫的兒子,痕兒並不認識你吧。」聽到郁恆椿的話,剛經歷一番經歷的傅濡不免又想到那些事情,頓時面色寒的凍死人。
睿智的郁恆椿明白傅濡此刻想的是什麼,臉色一變,帶著感激和彆扭道:「在十幾年前,秋痕曾經救過晚輩,我,我知道她生病了,想要報答當初的救命之恩才找的人。」
聽到這裡的姬玉嫻不由斜眼的打量著眼前的人,演的真像個想要報恩卻又彆扭的人,若不是傅秋痕,她或許根本見不到這家話的真面目呢。
果然,聽到郁恆椿的解釋,傅濡的面色好了很多,帶著懷疑的神情看著青木:「你就是神醫?」既然郁恆椿是來報恩的,那便沒有了問題,只是眼前這個少年能治好痕兒的病嗎?
「算了,老夫正要進宮,就不勞煩你了。」
聽出傅濡的不相信,郁恆椿焦急的勸解道:「伯父,他不是神醫,她才是。」
看著郁恆椿的指的方向,傅濡剛好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這郁恆椿當他老眼昏花了嗎,眼前這個一看便知是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會是神醫:「郁三公子,老夫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但老夫也不是你能戲弄的對象。」
「晚輩怎麼會戲弄伯父,她確實是個神醫,她曾經救過一次秋痕,伯父也知道秋痕近來的身子是不是好了很多,那是因為她給過秋痕一個藥方。」
聽到郁恆椿的話,傅濡打量著面前這個帶著面紗的女子,痕兒的身子近來是好了很多,難道真的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子?
任由傅濡打量,姬玉嫻平靜的透過傅濡面孔,腦中不斷的回撥著當初結識傅濡小妹的情形,如今都恍若前世了。
「你就是神醫?」
聽到傅濡的話,姬玉嫻不由回想起,傅小妹對她這個哥哥的表述,頑固的不行,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明明心很軟,卻非要將自己裝作很嚴肅的樣子,腦中回想著,姬玉嫻表面淡然的回著:「嗯。」
「你能救老夫的兒子?」
「不敢妄下斷言。」
「既然都不能保證,又稱什麼神醫。」
「醫者是要救治病患,而不是誇下海口。」
「哼!」
看著面色不豫的傅濡,姬玉嫻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笑意,看著這樣的傅濡,就想起當初的傅小妹,那種同樣彆扭的性子啊!
「老爺,就先讓這位姑娘救治痕兒吧,痕兒……」在一旁的傅氏哀怨的說著。
傅濡一頓,也才想起自己竟然在這裡浪費時間:「夫人我……」
「是呀,伯父,秋痕的狀況很不好吧,晚輩保證這位姑娘的醫術很好,就讓她試試吧。」郁恆椿也有些心急了,他們在這裡多浪費一分時間,秋痕就多一分危險。
看著面前的幾人殷切的眼前,傅濡最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