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三章 選擇 文 / 蘇玉玨
跟隨著帶路人的腳步,姬玉嫻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這向逵既然不相信她,又為何會同意她來這裡,果然是妻管嚴嘛!
在走過諸多曲折的走廊時,來到了一個和傅秋痕院落有些相同的地方,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姬玉嫻眼神沉了再沉,這裡的環境佈置和秋痕那裡的差不多相似,是為了秋痕才這麼做的嘛。
帶領人將她來到一個看似書房的地方,便安靜的退下了。
推開房門姬玉嫻就看到整個頹廢的向如憶坐在地上,頭髮散亂在身側,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是許久未換洗了,衣服破破爛爛,上面看起來有著許多鞭子抽打過的痕跡。
聽到推門的動作,向如憶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聲音沙啞的看起來多日未曾喝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看到這樣的向如憶,姬玉嫻也不由為這兩個人頭疼起來了,傅秋痕是拿生命折磨自己,而向如憶是在折磨著周圍的人,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走到向如憶面前,姬玉嫻半響無聲。
被關在書房中已經許久的向如憶,就看到面前站立著一雙白色簡單的繡花鞋。
是誰?
多日未曾進食,全身沒了力氣,讓向如憶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也或許是他根本不想抬頭罷了。
蹲下身子,姬玉嫻撥開他的髮絲,對準眼前人的視線,看著面前人沒有焦距的目光,微微一歎:「臭小子,是我。」
好熟悉的聲音,真的好熟悉,彷彿許久不曾聽到的聲音。
「瘋女人。」
看到清醒過來的向如憶,姬玉嫻嘴角含笑,沒想到向逵不僅是旁人心狠,對自己的兒子也不差,要不是知道還有個鄒芸兒,她真的懷疑這世上還有能阻止向逵的人嗎?!
「嗯,怎麼才月餘不見,你就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看到面前人是姬玉嫻,向如憶的心有些暖意,沙啞著聲音道:「你怎麼會來?」他和秋痕之間的事情,滌塵並不知道,還是不平添波折了。
「我若是再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將自己折磨死。」沒好氣的說著,想到同樣折磨著自己的秋痕,姬玉嫻無奈的道:「你不吃飯抵抗你父親的決定,以為這樣就能動搖了他了嗎?」
提到這個,向如憶的臉上多少放出了些光澤:「我算計好的,只要娘回來,我便有轉機,你現在能來看我,肯定是我娘回來了。」
聽到這個回答,姬玉嫻不知是說向如憶蠢還是聰明,確實,若不是鄒芸兒回來,她或許還真的見不到向如憶呢。
「你和秋痕就不能讓我省心點。」
「秋痕,你見過秋痕了?他怎麼樣了?」聽到姬玉嫻提起秋痕,向如憶緊抓著姬玉嫻的手腕,神情焦躁的問著,他爹都能這樣對他,頑固,遵循古訓的傅伯伯肯定也不會輕饒了秋痕,他那病弱的身子怎能經得起折騰。
「不行,我要去看他,我要去……」想要怒氣站起身子,卻因沒有力氣,又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姬玉嫻扶著了他。
「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嘛,我都還沒說秋痕怎麼樣,你就這麼急躁。」感覺身子上的重量,姬玉嫻不由暗地裡苦笑,一個兩個的都不讓她輕鬆:「秋痕現在沒事,你不需要這麼擔心。」
聽到秋痕沒事的消息,向如憶終於鬆了口氣,身子也放鬆下來,感覺眼前一片模糊,好像有什麼東西放入了他的嘴裡,甜甜的,香香的……
看著沒有反應的向如憶,姬玉嫻快速拿出為向如憶準備好的藥,看著他吃了下去,嘟囔的說著:「這是老娘煉製了許久的藥,就這麼給你這個臭小子了,老娘還真有些不甘心。」
是誰?有誰在他耳邊說什麼?
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向如憶,百般無聊的姬玉嫻玩弄著向如憶的耳朵,拔根頭髮,撓弄著,看著終於不耐睜開眼睛的向如憶,姬玉嫻不動聲色的收起作案工具,關心的說著:「你終於醒了,害我擔心了許久。」
猛地睜開眼睛的向如憶思緒還有些緩慢,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耳邊撓啊撓,忍受不了他才想要起來教訓下那個無禮的人。
「滌塵?」
聽到這個許久未從他口中的額名字,姬玉嫻挑眉:「嗯。」
聽到應聲,向如憶才確認眼前這人便是那清曜樓中的滌塵,他還以為剛才是他在做夢,夢到滌塵了呢!
不對,夢中滌塵曾說過她見過秋痕,若不是夢,那便是真的了。
緊抓著滌塵的手,向如憶迫切的問著:「滌塵,你見過秋痕,是不是,他怎麼樣了,傅伯父又對他怎麼樣嗎?」
聽著問題一個一個的襲來,再加上向如憶不安的搖晃著她,姬玉嫻感覺腦袋上面有著無數的金星:「啪」一巴掌拍在向如憶的腦袋上,終於讓他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再被他這樣搖下去,先死的就是她了。
姬玉嫻的巴掌也讓向如憶停下了動作,不解的看著她。
看著明顯較之平常有些反應遲鈍向如憶,姬玉嫻無奈的遠離了他幾步:「任誰也經不起你的折騰。」
聽到姬玉嫻的話,向如憶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的動作,眼中閃過一到歉意,語氣依舊焦躁的說著:「對不起看,我只是太過擔心秋痕的事情……」
「我知道,真搞不懂你們這種彆扭的性子是怎麼過了這麼多年的。」瞭然的揮了揮手,姬玉嫻明白向如憶的心情。
聽到她的話,向如憶嘴角苦澀一笑:「秋痕一直順從我的決定,從沒有反對過。」這算是對剛才姬玉嫻話的解釋。
就知道是這樣!
「前幾日我的時候我被郁公子拉到傅府中,看到了頻臨死亡的秋痕。」語氣凝重的說著,姬玉嫻添油加醋的道:「聽郁公子說他為了祈求傅大人的原諒,在院中跪了一夜,體力不支倒地,後來傅夫人找來了大夫為他醫治,都被告知回天乏術了。」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若不是我,秋痕不會受此磨難,他那的身子怎麼經的起折騰,滌塵,你既然來了這裡,是不是秋痕已經被你救回來了,你這麼高超的醫術一定能救回來秋痕的,對不對?」向如憶先是滿臉的自責,蒼白的臉上帶著傷痛,接著又抓緊姬玉嫻的衣角,帶著期盼的問著。
姬玉嫻無奈的翻個白眼,感情她剛才說的話都白說了,費力的從向如憶手中奪回自己的衣角,姬玉嫻平淡的說著:「那是當然了,即使當時秋痕不過只剩一口氣,本姑娘還是將他救活了,只是……」說到這裡,姬玉嫻有些為難的看著向如憶。
「只是什麼?你倒是快說啊?」任何關於傅秋痕消息的事情,都不能讓向如憶冷靜下來,看著吞吞吐吐的姬玉嫻,向如憶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秋痕那傻瓜不是做了什麼多餘的事情吧。
想到傅秋痕那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絕望死心,姬玉嫻靜靜的說了出來:「秋痕大概已經心若死灰了,他眼中並無任何求生的**,甚至將我的藥偷偷的倒掉,若不是我及時發現,即便是我也救不了他。」
聽到她的話,向如憶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樣,手無力的垂落在床邊。
看著這樣的向如憶,姬玉嫻心中也算滿意了,怎麼能讓秋痕一個人受罪,而這個讓他受罪的人卻不知道,不過也不能太過,若是日後他們想起來,再找自己算賬:「你和秋痕之間的事情,我或多或少也知道些。」
看到沒有反應的向如憶,姬玉嫻再接再厲的說著:「我只有一句話告訴你,你現在必須想好要怎麼面對秋痕,以何種關係面對他,若是朋友的話……我奉勸你,自此後,你就遠離他,不要再給他帶來更多的傷害,好了,我的話到此為止了,至於你怎麼做,想好後就來找我吧。」
悲哀的看著依舊反應的向如憶,姬玉嫻在推開門之前佯裝不在意的說著:「不要總是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會後悔,那時的自己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說完姬玉嫻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獨留下在黑暗中不知作何感想的向如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