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談妥 文 / 無厘貝貝
第二十一章談妥
斜眼瞄了一下在旁的程夜萌,她臉上慢慢的擔憂再一次增加了他的失落感,嘴唇蠕動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安慰,終歸還是沒有說出口,身體向前傾去一如往前的瀟灑,這才是他陳沉。
「陳沉。」,程夜萌在他身後叫道。
他的笑,桃花般燦爛,緩緩的轉過身:「嗯?」
她的眼,星子般的讓人沉醉,焦急與擔憂塗滿了那靈動的雙眸:「他怎麼樣了?」
「還好吧。」,他輕輕的回道。
「你有把握治好他嗎?」她渴望的問道。
時間在這一刻的沉澱,深切的期待,無奈的否認,都是一個刺痛的語言。
他久久的望著她,問出一句不搭邊的話:「你,就那麼愛他麼?他韶華老去,你願意為了他捨棄一切的進宮,他心裡沒有你,你用一切去交換,究竟最後你會得到什麼?」,質問的聲音聲聲入耳,音符也越來越來越高,問出了他的疑問,問出了他的疼痛,問出了他的擔憂:「就是這樣下去,他老去,你還在,難道你要這樣孤獨終老麼?」
他的憤怒彷彿沒有影響到她,揚起的唇角依舊那麼燦爛:「陳沉,愛無關年齡,我愛他就是愛,即使他不愛我。」
她揚起的唇角讓他無奈,「你喜歡就好。」,他微笑道,是的,她幸福便是他最大的快樂:「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將他治好,但是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為好,畢竟老死是每個人都經歷的事情。」
程夜萌有點接受不了的說道:「可是他還不老,就四十出頭而已,怎麼會老死呢?」
他走過去伸手手撫摸著她的頭,一如兒時的時候,她累了,躺在他懷中安睡的那麼般自然:「萌萌,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透呢?他是一個皇帝,主宰眾生也誒牽扯其中,皇宮有多麼險惡你不知道麼?他的病你不知道的來源,但是你也應該是為什麼,身體的承受力是有限的,而他卻是雙倍的付出,何況他還有別的事情要操心呢?」
「可是我不想他死啊。」,抽泣的聲音透著悲傷。
「嗯,他不死。」
良久,她在他的懷中安睡,帶著淺淺的微笑,他無怨無悔的等待著她醒過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他,心安,沉靜。
胡克進去將皇上扶好躺在床上,動作溫柔的蓋好被子,多年的習慣已經形成,熟練而簡潔,將一切做好之後,去書桌上拿起那張藥單,準備去御醫房拿藥,突然想到現在已是半夜,去哪裡無疑是打草驚蛇,看著皇上蒼白的臉,還是決定出去。
皇帝突然開口叫著胡克:「胡克,你去將夜妃叫進來,朕有事找她。」
「是。」,拿著藥單走出去,陳沉抱著程夜萌坐在石階上,望著蒼穹的無限星空,一閃一閃的,憂鬱的雙眸透著無奈。
「咳咳。」胡克咳了兩聲,一個妃子和一個御醫這樣樓樓抱抱成何體統,可無奈他實在不好說。
陳沉轉過身來將食指放在唇上:「安靜點,她在睡覺、」
胡克鬱悶的看著他,雖然他是一個閹人,但是也知道什麼是禮法啊,不悅的說道:「皇上找夜妃娘娘有事,還有,現在天色這麼晚,麻煩陳太醫幫忙抓一下藥。」
「叫他等著,等她醒了再進去看他。」,直接的拒絕,沒有提到藥的事情。
胡克看著陳沉這樣的反應臉色沉了下來:「裡面的人是皇上。」
陳沉挑眉的看著他:「我知道他是皇上,你無需強調。」
「他是皇上,你這樣做事違背皇命,理當問罪。」氣急的叫道,聲音尖蛻。
陳沉的眉頭皺在一起,心情十分的不悅,此時裡頭傳來了皇帝的微弱喊聲:「胡克。」
他深沉的眼眸望著他的離去,裡面的清晰的話語傳來。
「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外面冷,叫陳沉把萌萌抱進來休息吧,外面冷,不小心著涼就不好了。」
「皇上,他們在外面樓樓抱抱,您怎麼一點都不生氣?」聲音有點氣急敗壞道。
「因為那是朕允許的。」
陳沉抱著程夜萌進來,輕輕的將她放在軟榻上,溫柔的給她蓋好被子。
「你這樣,我也不會感激你的。」
「我不需要你感激,你質押不恨我就好了。」皇帝無視她話中的冷漠,微笑的說道。
「要我怎麼幫助你說吧,但是不要累及她。」他淡淡的說道。
皇帝嚴肅道:「我沒有想要過傷害她,也不會去傷害她,所以你可以放心。」
「你想要我做什麼?可以說了。」他再次詢問他的目的。
皇帝看看軟榻的程夜萌又看看他,陳沉開口道:「我點了她的睡穴。」
胡克轉身準備退出去,皇帝將他叫住:「胡克,你不需要迴避,聽著吧。」
「是。」
「想必你也知道,青蓮大賽快到了,九公主所在的菲羽樓一定得要奪魁,這樣一來,她將來登基的時候,才能更多一份實力。而她人現在在外面歷練,時間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我希望你能在關鍵的時候幫一下她。」簡潔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還真是為了她無所不用,無人不利用啊。」他諷刺的說道:「她要做一國皇帝,這點實力都沒有,還不如不做。」
皇帝苦笑的說道:「你若願意,就去吧,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
「青蓮大賽,比較與武林大會一樣的場面更加重要,到時候,多少士族家庭會相繼出世爭奪,一個冠軍,可以得到國家三大經濟的使用權,你叫我去幫她,不覺得有點高估我了麼?」他不屑的說道。
「青蓮大賽,得智最為重要,菲羽樓在這兩項是沒有問題的,音律,武功,我也有信心,辨酒,藥理和商業,我有點擔憂,不要讓人鑽了空子是最好不過。」,皇帝淡淡的說道。
「呵,那還不是你決定的麼?」
皇帝輕笑出聲:「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好尋私不是?」
「照顧好她,那些藥明天我會來送給你。」他吩咐道。
胡克聽著對話陳沉像要走了,阻止道:「你明天送藥過來,皇上今天怎麼辦?」
他執著的關心,不在乎一切,只關乎眼前的這一個人,一個奴才,能衷心到這種份上實屬不易,出聲笑道:「你的皇上又死不了,急什麼啊?」
「呸呸,你才死了呢?我們家皇上長命百歲。」胡克像要小孩一樣的回道。
皇帝看著這場鬧劇訝然失笑:「胡克,你多大的人呢,還跟小毛孩一樣的計較這計較那。」
陳沉走進床榻的旁邊說道:「之前忘記去拿人參了,所以你忍著點。」
皇帝苦笑的點點頭,你小子報復我還說這麼冠冕堂皇。
陳沉讓皇帝平躺在床上,讓胡克拿著火光過來,從懷裡掏出金針,扒開皇帝的衣袍裸透著肌膚,在火上烤了烤小心翼翼的抓准著穴位上針。
胡克在旁邊看著陳沉的謹慎,心也提了起來,在這冷天裡額頭上竟然起了密密的汗。
只見皇帝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汗水從額頭上分開滴落下來,胡克拿著手帕想幫忙擦一下,陳沉阻止道:「不要動。」
拔出金針的一刻,皇帝立刻起身倒出床沿外吐出一口血,濃稠的黑色血。胡克立即過去扶著他,擦著他額上的汗.陳沉收拾好金針,淡淡的說道:「不能根除,但我會盡全力為了延長壽命。」
「嗯。」。皇帝淡淡的嗯了一下便靠在枕頭上,對於死亡,早就做了心理準備,只是想完成那些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