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湯籽菲的戲弄 文 / 無厘貝貝
第二十三章湯籽菲的戲弄
湯籽菲有點訝然,剛開始也認為這是自己的母親,可是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怎麼可能會葬到南恆皇陵來呢?就算容貌有八分相似,說不定是西涼的那些公主呢,更奇怪的是秦宣怎麼知道這是自己的母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眼神疑問的看著他,良久還是發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怎麼知道她是我的母親?」
秦宣的眼眸載滿了年華的滄桑,唇轉載過後終於還是說出了實話:「我是南恆三皇子,小時候父皇帶我去天晨的時候曾經見過你的母親,那時候你母親很受寵,僅次於皇后,所以會宴的時候你母親也出席了,作為最受寵的公主你也在。但是,你母親似乎並不在意那個身份地位,她總能給人驚艷,傾城的臉龐,絕湛的舞藝,絕世的才華,讓所有在場的男人都留下印象,但是她眼眸中總有一抹淡淡的憂傷,只有看向你的時候才會有那麼一絲絲的波動。」
聽他說出來自己的身份,心裡有點失落,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一直還瞞著自己,而湯籽菲的母親自己沒有她的回憶,根本就是一無所知,聽著安末的訴說,他的表達,總覺得不好思議,一個才華絕艷的女子就這樣的紅顏死去?對於一個當時那麼愛她的天晨皇帝,怎麼會容許她的屍體落入別的人手中,這裡面究竟有多少的玄機,就算秦宣那時候記著自己母親的容貌,但是他怎麼能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的母親?滿滿的疑問的心中昇華成為一串串的風鈴,丁玲丁玲的響,煩擾著她的心神。
而他卻望著這個眼前已經冰冷的女子想,父皇恐怕是因為你才放棄我吧,可是我又有什麼資格責怪你呢,是你,給予我這一切,是你,教導我成才,是你,教我習武,是你,我才擁有生命。或許如你當初所說,皇權,一個埋葬真情的地方,權勢,在瞬間變,也永恆的存在,遠離也好,親近也好,總有一天它會離你而去,你不要喪失了自己的理智就好。
你的話在我腦海刻成了一個里程碑,當初父皇罷免我職位的時候,我心裡憤憤不平,曾多少次的問過自己做錯了麼,可是當這些年過後,我才想起的你話,在那裡,我逐漸被利益熏陶,在戰場,看著血流成河的場面,激起了我的愧疚,我的自責,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你的女兒,你時常牽掛的她,可是你卻因為我待在那裡直到死去,原本屬於她的母愛全部給了我,原本該死的我卻在最受寵的環境中活了下來,我的母妃因你而死,我卻因你而活。
南恆的皇宮,是一個寂靜的夜晚,風高夜黑,總會發生點什麼事,我的母妃當時因為母族被抄家憂傷成疾,全部人在市井中被宰,甚至沒有人收屍,被丟到亂葬崗,沒有一個人倖存該是多麼的可悲,因為她誕生皇子有功,摘掉了所有的封號打入冷宮,活著還不如死了好。而你的到來成為了所有瘋狂的原因,一個沒有任何封號的女人奪走了皇帝的心,一個永遠冷淡的女人卻只疼著我,她說,都是你這個賤人,毀了她的所有,還搶了她的兒子,我天天吵著你要母妃,你便帶我去冷宮看她,我說要和母妃睡,你便在外面一夜一夜的等著我,然後早上帶我回去,神不知鬼不覺,直得有一天,母妃捏著我的脖子威脅你,你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恐慌,呵呵,我的母妃拿著她親生兒子的生命去威脅一個外人自殺,而這個外人竟然還照做了,這是多麼的搞笑,你滿身的傷又一次縮短了你的壽命,父皇好不容易將你救活,秘密的帶到南恆來,竟然被一個叛亂家族的冷妃傷了,我的母妃自殺,你卻在昏迷前死死的求要留下我的生命。
眼淚滴滴的落入棺材中,滴在她的臉龐上,你知不知道,你離去的時候我沒有掉一滴淚,父皇也沒有舉行你的葬禮,我記得你最後一刻是在我的懷裡離去的,你對我說,秦宣,以後找一個女孩子就好。執子之手,與之偕老,生活才有意義,像你父皇一樣三千後宮會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裡,在花叢游來游去就會慢慢的丟了,你說,我有多少年沒有見到菲菲了,想見又不想見,真是矛盾呢,你說,其實這些年,有秦宣的陪伴才不會孤單,才不會那麼的想菲菲。
那天,是一個午後的夕陽,那天,是父皇召我回來,那天,你坐在涼亭裡對我微笑的招手,秦宣過來,那天,你說,你說有點後悔給菲菲留的遺言了,那天,你依舊穿著來南恆未曾換過的白衣,那天,暖暖的光線照在你的身體上,父皇的眼淚代表你已經真正的而離去,那天,我發誓,一定要照顧好你的菲菲,你最後的牽掛,那天,我遠離了權勢。
湯籽菲抬起頭看著秦宣,他的眼淚那麼傷心欲絕,像失去了最愛的愛人,湯籽菲對她自己的母妃感情應該特別重是自然的,但是秦宣呢?為什麼會請不自己的哭泣,不想明白,不想去探索。
趴在上面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子,冰清月潔,雪般肌膚形容她最恰當不過了,從另一個女子的欣賞角度來說,這是一個完美的女子,一個讓女人嫉妒,讓男人發瘋的女子,可是卻這樣悄然逝去,為湯籽菲的出世埋下了多少伏筆。旁邊的雪蓮保持著她容顏的美好,也記錄著她永恆的存在。
即使她是湯籽菲的母親,可是在她任務,活著的人永遠比死了的人更重要,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不想這樣去破壞一個美好的景,望了望秦宣盯著她的眼神,估計自己去拿他也不會允許吧,好像他對她的感情很深呢。
搖搖頭何必去想這些,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我去那個池子裡多摘幾朵回去吧,就讓她待在這裡,終有一天,我會抱她出去的。」
秦宣脫掉衣服直接跳入水池中,冰冷的水刺激這神經,將他沉澱在回憶中的情緒慢慢的拉回現實,手輕輕的拿起滋養在水中的雪蓮,游回來遞給在岸邊看著他的湯籽菲,微微的笑容勾起了她的笑容。
左手拿著雪蓮,彎腰低下身微微向前傾了傾,白嶄的右手遞給他:「我拉你上來。」
搭上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兩人的手都沒有溫度的握在一起,後退而來迎接的是他裸透的上身,望著眼前沒有絲毫變動的人調侃道:「籽菲,你都沒有半點女孩的害羞呢。」
湯籽菲斜瞄了他一眼,臉色沒有變化,逕直的走到她母親的棺材旁邊,拿起衣服,不顧秦宣疑問的眼神,慢騰騰的走近水池邊,纖手一揮,衣服輕飄飄的落到水上,慢慢的沉澱下去。秦宣目瞪口呆的望著一點點沉淪的衣服,不敢相信的看著對他做鬼臉的湯籽菲,小白樂呵呵的指著他大笑,無奈的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微笑的湯籽菲,無奈的又一次跳下去打撈自己的衣服。
兩個始做慫恿者在岸上有看著他在下面游泳,這一次沒有伸手去拉他,本來一個池子只要用請輕功蜻蜓點水的就可以來去自如,可偏偏遇到了是要摘取雪蓮這個重要東西,只能慢慢的游過去,而現在,衣服沉澱在下面,也只能下去打撈,悲劇啊,遇見她就是一個悲劇。
拿著**的衣服怨婦一樣的眼神看著她,上身還滴落著水珠,寒冷進入體內,讓他打了一個寒顫。湯籽菲冷凍著沒有搭理他,小白從遠處吃力的拖著一個包袱出來走到他面前,吱吱的說道。
「它說你笨,不知道換干的衣服還下去撈濕的衣服,連她這隻狐狸都不如。」湯籽菲在淡淡的聲音翻譯道。小白屁股一扭一扭的回到湯籽菲的旁邊,她側靠在水晶棺材上,手支撐著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看著棺材中的人,一絲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感覺一直勾引她在她身上探索,搖搖頭使自己清醒,可能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原因吧。
秦宣摸了摸鼻子,有點沒趣的換上乾淨的衣服,提醒她道:「籽菲,我們該走了。」,沒有去看棺材中的女子一眼,時間的年輪會碾去所有的碎片,你多麼的矛盾,相見卻不想見的人如今卻仔細觀察著你,這是不是一種不可逃避的緣分呢。
湯籽菲用包袱裡的盒子裝好兩朵雪蓮,空間有些擁擠,原路走回去,小白觀察了一下兩人,蹭了蹭秦宣爬到他身上去,躲在懷裡讓他感覺暖暖的,感歎了一句,狐狸毛就好啊。
一陣沉寂,只有腳步移動的聲音,出去之後就要出雪山了,出去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情景呢,瞄了一眼抱著小白的秦宣,苦笑的搖搖了頭,以後再說吧。
溫泉暖暖的氣息撲來,手慢慢的恢復了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