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治療眼睛 文 / 無厘貝貝
第三十五章治療眼睛
葉蘇深吸一口氣,三千華髮,亮眼的銀色刺煞她的眼睛,不自覺的移動腳步到他面前,撫摸著他的髮絲,柔軟且堅韌,他也不阻止,只是微笑著看她。
「頭髮是染的麼?」還是不敢相信的問出了口。
「不是。」他淡淡的回答。
冷淡的聲音讓她想到了秦宣,那個她捉摸不清的男子也有著這麼如水溫涼的嗓音。
黑子推了推身邊的人,驚奇的聲音說道:「千生,傳說中的神醫也是一頭白髮,你說會不會就是他?」
「說不定。」名叫千生的男子說道。
一頭白髮?神醫?安音皺眉的想到,不會是吧?手肘碰了碰王叔,小聲的問道:「王叔,是誰啊?」
「陳沉。」王叔笑嘻嘻的聲音答道。
「那我剛剛怎麼沒聽出來他的聲音?」她不可思議的問道。
王叔斜睨她一眼:「那就得問你自己剛剛在想什麼。」
這邊沉默,那邊想起。葉蘇不捨的摸了摸他的白髮,忽然覺得有股犯罪感,自己就這樣直白的問,會不會戳了他的往事,移開手歉意的說道:「小女子魯莽了。請你喝茶表示我補償可以麼?」
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我不能把小白送給你。」
他輕笑出聲,葉蘇這才發現他竟然長的如此俊逸,比女子微粗的劍眉和他那星子般的眼睛就想沉靜的深淵,筆挺的鼻子,微薄的唇,就像人工雕刻的一樣,精緻的美輪美奐。
「我沒準備要你的小白。」
葉子呃的發愣,聽著他繼續說:「但是你今天不是請我吃晚宴麼?怎麼又只請我喝茶了?你表示補償我就是讓我喝茶不吃飯?」
她鬱悶著:「我什麼時候說請你吃飯啦?」
黑子和千生低頭笑了笑。
王叔趕過來熱情的說道:「陳公子你來了,我們安小姐正巧說你呢,這是我們家小小姐,葉蘇,剛剛冒犯了真是不好意思,請進去坐?」
葉蘇不明所依的望著王叔,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王叔,你幹嘛?」
「神醫。」王叔跟在陳沉後面交一直往前走,身子往後彎了說道。
神醫?葉蘇站在原地靜靜的思考著,晚宴?腦子裡閃過一絲精光,不是就是那個人吧,眼神盯著他的背影,忽然見她轉過身來對著她一笑,明眸皓齒,像個妖精。
向黑子點頭示意了一下,快步朝陳沉的方向走去。
跟在她後頭道了後院,陳沉突然回頭微笑說道:「桃花,很香。」
他的笑容很陽光,不像秦宣的顛倒眾生,也不像肖昇的嫵媚妖嬈。
「什麼時辰呢?」她壓低聲音問道。
「剛過末時。」黑子低低的回答。
末時?三點?三點他怎麼就來吃晚宴了,肯定有什麼不正常,又想不到有什麼不正常,精光一閃,不是有花月兒嘛,那丫的管理情報閣,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要找我就去月兒那兒找。」低聲吩咐黑字就急忙離去,腳下像生了風一樣走的賊快。
王叔打趣道:「這丫頭,估計去月兒那打探情報了。」
「也好,之前叫她去取資料,她拖拖拉拉就是不去,月兒也是那個性子,你不來我就不去,現在她去了月兒正好找個借口將資料全塞給她。」安音點頭淡笑道。
黑子似乎很瞭解月兒一樣,和千生兩人相望一眼,低低笑道。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趣事,陳沉的臉上也染滿了笑意:「她倆個在一起,會不會出點事呢。」
安音卻沒有接著他話說,提及了另一件事:「你覺得她合格麼?」
「合格與否,你知道我也知道。」打開一直拿在手中的扇子,冉冉笑也。
王叔卻不關心這些事,不知道是認為與他無關還是不感興趣,施施然說:「葉丫頭帶回來雪蓮,你看看能不能把音丫頭的眼睛治好。」「葉丫頭?誰?」,多次見面的經歷使他意識到眼前步入中年的掌櫃絕不是普通人,便不作詢問他的身份,這麼不避諱他,總有一天會告訴他的。
「就是我們新任樓主,我們嫌那名太招搖,掛著皇帝老子的姓不說,一出門就有生命危險,話說人生來就是為了五斗米糧,結果因為那不相關的名字把命都搭上了,多不值啊,所以我們果斷的改了,有遠見吧?」王叔嘩啦啦的說著。陳沉豎起大拇指讚道:「王叔的見解就是高,只是改名為什麼呢?」
「葉蘇。」王叔無所謂的說道,小聲呢喃了一聲:「也不知道哪丫頭想什麼,起這麼個要風度沒風度,要貴氣沒貴氣,要大氣沒大氣的名字。」
安音的耳朵別外的尖,說道:「這就是她不選擇那個位置的原因。」
王叔幽怨的眼神瞄著安音,想想她看不見,繼而轉向了陳沉,抱怨的說道:「白頭髮的,快,快點把這丫頭眼睛治好,不然她老欺負我。」
黑子和千生掩嘴笑著,有著十足的女子風範,卻又不敢笑出來,只怕這老太爺看著慈愛人和,實則整人的手段一套一套,曾經的殺手訓練在他面前都只是雲煙。
陳沉面不變色的笑著:「雪蓮呢?給我看看。」
安音變戲法似的拿出來給他:「在這。」打開紫檀色的盒子,一股裊裊的清香飄來,陳沉淡淡的笑著:「她還算有點本事。」
白暫的手蓋盒子,他的手比女子的都要水能,纖長,不像一般男子的手。
王叔腦袋湊近盒子邊,漬漬說道:「陳沉,你這手怎麼能這麼好看。比女子的都好看。」
「你想要知道?」陳沉眉梢一挑。
「我更想要你早點將音丫頭治好。」王叔撇了撇嘴。
陳沉輕言帶笑正經的說道:「我需要你幫我,雪蓮可以解她的毒,但是眼睛接近大腦,萬一殘餘的毒氣侵入大腦,那就不是失明的問題了。」
「你想要我怎麼做?」
正視的看著他,緩緩的聲音說道:「我先封住她的幾大穴位,你用內力將起關卡穩住,我施用金針打開之前被封住的閉塞,她吃下雪蓮之後,你盡量用內力逼出殘餘的毒氣。」
「就這樣?行,來吧。」王叔輕鬆的語氣說道。
「不,不是這樣。」陳沉低緩的聲音否決道,似乎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決定。
「如果殘餘毒氣沒有壓制住,它就會傳入你的體內,你也知道天奇,它本來就是一種特別的毒。」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王叔神色泰然的笑道:「我什麼世面沒見過,還怕這個麼,有你大名鼎鼎的神醫在,我還擔心什麼,再說都一把老骨頭了,遲早都會去的。」
「王叔,不要、」安音尖利的叫聲彷彿他已經快去了一樣。
「我不要治了。」
王叔銳利的眼神盯著他,硬生生的讓他臉紅了。
「這個,安小姐,我是說那是最壞的結果,你放心,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陳沉尷尬的勸慰道。
「真的?」她想要再一次的確認。
看來這個王叔很重要啊,陳沉點點頭說道,「真的。」
安音這才破涕為笑:「說話算話。」小孩子的囧態讓陳沉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
王叔一改笑嘻嘻的語氣,嚴肅的對著黑子和千生兩人說道:「我知道你兩剛回來比較累,但是現在我需要你們幫忙護法。」
「是,黑子萬死不辭。」
「是,千生萬死不辭。」
陳沉與王叔兩兩相望點了點頭。嚴肅的氛圍擴展開來——
葉蘇抱著小白進錯了幾間屋子才找到花月兒,氣虛揣揣的說道:「我說月兒啊,你是做了什麼灰心事要住的這麼偏僻,這麼小的院子我硬是找不到你。」
花月兒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後院最偏僻的一角,她原本不住在這裡,只是有些事要辦的時候才來到這裡,花月兒幽怨的眼神結合這陰森的環境,硬生生的讓葉蘇打了寒顫,心裡不竟想著,這不會是個鬼魂吧,想想自己穿到這裡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仔細看看月兒,發現她一直就這樣盯著沒有動過,葉蘇直覺背後一直冒汗。
心裡有個小聲音鎮定的提醒著自己,葉蘇,冷靜。
深呼吸了一口氣,再仔細的瞄了瞄,發現她竟對著自己在微笑:「樓主啊,你來這裡找我幹嘛?也不說話,就這樣盯著我看,你是要幹嘛啊?」
「我,我沒幹嘛啊。」葉蘇轉過頭說著。
「真沒幹嘛?」月兒重複問道。
「嗯,嗯。」葉蘇點點頭:「就是找你問點事。
月兒心裡已經排腹著她,找我有事就說嘛,扭扭捏捏幹嘛。想著不竟說出了口:「你扭扭捏捏幹嘛呢?」
「沒幹嘛啊,我都說了沒幹嘛?」葉蘇大聲反駁著,腦子轉動了一圈,突然發現月兒的語氣有點焦急,越發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思。
轉念想到,重要的事她都應該告訴我的。
「月兒,你是不是有點事沒告訴我?」
「什麼事?」月兒渾然不知的問著。
有點警戒的盯著月兒,月兒不自在的神情落在她眼裡,更覺得有事。
被她犀利的眼神盯的有點頭皮發麻,心裡不竟想著,不是吧,這點小事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