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十章 沒有了秦宣,還有我 文 / 無厘貝貝
第七十章沒有了秦宣,還有我
看著他轉過來,一臉的壞笑,彷彿會認定會告訴他一樣。
「其實我也沒什麼要跟你說的。」
陳沉擺擺手,揮了揮袍子。等待著安己的再次回頭,可是安己彷彿認定他有話要說的一樣看著他。
「轉告你一句話,葉蘇說的,反正都要死,早死早超生。」
「噗~~~」安己抱著胸的雙手支撐著身體倒了下去。
「你這是在逗我嗎?」
慢慢的踱步在他身邊轉悠,陳沉問道:「安己,在皇帝身邊這幾年是不是都把你給憋壞了?」
對上他一臉嬉戲的笑:「出來就這麼沒頭沒腦的。」
「切,用葉蘇的話來說,人家這叫幽默。打探個內幕,葉蘇是為了什麼跟安音鬧翻的?」
斜眼挑了一下,唇邊浮起一個笑意。
「你不是在這裡安了探子麼?叫他告訴你啊,我不知道!」
安己拉著他的衣袍隨著他的步子,直叫道:「喂喂,說嘛說嘛。」
「不說。」
安己湊近他的腦袋,逼著他的眼睛抬上來,看見安己那張放大的臉,眼睛都不眨。
「陳沉,告訴我嘛。」
緊緊的盯著,入神,沉溺。
突地,陳沉的唇動了。
「安己,你的媚術對我不起作用哦。還有,你的臉上長痘痘了。」
怎麼能這樣?這是上天派上來折磨他的麼,要不是你是
「陳沉。」
涼涼的聲音從薄薄的唇裡吐出來:「幹嘛?」
算了,這裡的人一個個身份尊貴的,哪個都惹不起。
「我走了。」
沒有回應,閉目養神的等著安己。
一刻鐘過去了,安己還立在遠處。
「你怎麼還不走?」
「嗖」的一聲,只聽得窗戶「叮叮」想。
苦笑著關閉窗戶,打了個哈欠,突地看見那一末藍,沐之唯正坐著對面的屋頂上,凝眉望著她,困了,不管閒事了。
————————————
夜半的陰天總是像連綿不絕的小雨。
那些匆匆而去的倒影,是從未見過的繁華,草木繁星,都在微笑的看著這個世界。
這麼美,那麼媚。
小白,你什麼時候醒,我離開了。
又或許,我又即將回去。
「在想什麼呢?」秦宣溫柔的聲音在耳畔傳來。
想什麼呢?看著這或近或遠的房間,那些星星點點,就這麼點綴在重生的日子,好像生日快到了。
重來的十八歲生日該送點什麼給自己?
翻了個身對上秦宣溫柔的笑:「沒事。」
這個英俊的南恆王爺,這個從未去調查過的男子,這個雪山相遇的患難者,真的如雪一樣純白?
自我嘲諷的笑了笑,還真是疑心病重呢。
「蘇蘇,你這樣跟著我走了,不會後悔?」
秦宣的眼睛,裡面總是有葉蘇看不懂的光芒,那麼深邃。
搖了搖頭,兵來將當,水來土掩,有什麼好後悔的。
再者,「說不定你還跟著我回去呢!」
無奈的看著她,俏皮的笑容襯的她在這個微暗的晨間更是出塵。
「蘇蘇。」
「秦宣,貓捉老鼠,你說我這隻貓會不會抓到那隻老鼠?」她神秘莫測的笑。
你的生氣,你的發怒,你的決絕,都只是你引發遊戲的前.戲麼?
貓捉老鼠的遊戲,而我只是那個工具!
「蘇蘇,你能告訴我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似是倦怠,漂浮著,那原來的溫情被欺騙之後只剩下了冷漠。
「見過安陶之後你就發瘋似的回去找安音,你的警告,你的決絕離去,都只是為了誘惑她來追你,來跟你道歉,是不是?你就把我對你的好都當成工具?去南恆,多麼美好的提議啊,當我興高采烈的帶著你回程時,你就這麼無情的宣佈,那只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葉蘇你的心機到底是有多深?拿眼淚當做委屈,拿憤怒作為條件,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秦宣的心在這一刻就這麼完完全全的碎了,嘴角的笑容都是冷的,一直冷到心裡。
葉蘇詫異的回頭,她沒有想過,秦宣竟然會這樣想,細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憤怒,預料安音的到來,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順理成章,她沒有想過,她也沒有算計,是真的想離去,出去散散心,想去看看這個年代的風景。
她滿眼的詫異落子啊他眼裡,成了慌張,你若是想利用我可以明明白白的說,瞞著我把我當猴子一樣的耍,所有的脆弱都只是偽裝,葉蘇,原來你和父皇后宮的妃子一樣,充滿心機。
你和你的母親一點都不像,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女兒,不配。
「秦宣,我」那充滿疼痛的眼睛刺激著葉蘇的心,那不是她想要的。
「不用解釋了。」冷漠的聲音叫囂著,沒有一絲的感情,那是從秦宣的口裡吐出來的。
他的袖子被抓著,葉蘇纖細白嫩的小手落在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袍袖一揮,那隻手就這麼轟然落下,葉蘇的眼裡滿是驚訝,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既然不願意去,那就不用去了,你連天晨皇位都不願意做,又怎麼會瞧得上南恆閒散王爺的王妃之尊,我也就不用那麼苦心研究,奪你蛇蠍一笑。」
蛇蠍?秦宣,你說我蛇蠍?
眼淚順著臉頰慢慢的流了下來,她該說什麼?說不是你那樣想的?還是秦宣你相信我?
如若他能聽自己說一句,如若他能再相信我一點,會不會就不會是這樣的?
愕然回神拉住秦宣錦繡的衣擺,淚眼濛濛的看著他。
「秦宣,你就不能信任我嗎?」
他英俊的臉轉過來,睿智的眼睛像x光一樣掃瞄著她,嘴角浮起的冷笑就像冰上的浮雕,美麗卻不觸不可及。
「相信?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
「你不是說帶我去南恆嗎?」葉蘇死死的抓住不放,他說過只要她願意他就拿八台大轎來娶她的。
「葉蘇小姐,本王那只是在你沒有欺騙本王以前,你這種蛇蠍之婦,放在本王眼裡,本王都覺得污了眼。」
秦宣冷冷的掃著她,這種姿勢,居高臨下的表情落在葉蘇的眼裡比寒刀更冷。
抽噎了一下,袖子抹去了眼淚,突然淡定了。
「你說願意娶我,是不是真的?」
「娶你?」語氣中的蔑視一下一下的敲擊著葉蘇的心:「你憑什麼讓本王娶你?」
呵,男人就是這樣,口是心非,誓言就是他媽的放屁,放過之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秦宣,你憑什麼,憑什麼。
我葉蘇沒說非你不要,沒說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沒說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我們是萍水相逢而已。
看著她牽起的笑容,秦宣突的也笑了。
「葉蘇,本王也只是在玩弄你而已,本王也想看看,曾經的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兒究竟是何等的風采。」
葉蘇身上猛地顫抖了一,那原本勉強牽起的笑容再一次的落下去,跌到谷底。
「可是,這才寥寥幾月,你竟然讓本王探究的心情都沒有了,你實在是太讓人可恥了。連青樓女子都比你偉大,畢竟人家是人財交易,不耍心眼,不賴帳。」
「難道在你心裡,我連出賣**的青樓女子都不如?」葉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刺得胸口宛如刀絞,她在他心裡原來是如此低賤麼……
他冷漠的神情使得她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來,柔柔的笑牽起,風情萬種。
「秦宣,這天晨最大的青樓本就是我開的,低賤與不低賤我自己評價,我就是在將你當猴子耍,至少我葉蘇覺得把堂堂一個王爺當寵物一樣的玩弄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呢。」
呵,王爺又怎麼樣?論身份,這具身體是一個公主,憑什麼我要聽你冷嘲熱諷。憑什麼你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侮辱我,羞辱我。
漣水初遇紅妝透,歡笑奔騰似相識。
輕言已去冷刺骨,何必再言那時痛?
秦宣,你要斷,那麼,就斷。
先他一步走出馬車,車伕就像一個木頭人似的看著他們爭吵,互相侮辱,他聽得見,卻裝作聽不見,正如,她解釋得出,卻無意解釋。
世上本沒有傷心,疼多了,就有痛,離別多了,就有傷感,委屈多了,就有淚水,混雜在一起,合成了悲傷。
走吧,葉蘇,你一個現代特工學的古代一身武藝,難道在這裡還活不下去?
沒有人要你,還有你自己,沒有人懂我,還有你自己。
柔軟的毛髮觸摸在她的臉上,溫暖的感覺深入心中。
聽著它那淅淅的吱吱聲,一字一句的將它翻譯出來:你還有我,我懂你。
眼淚不受控制的落入它的毛髮中,小白,我現在只剩下你了。
小白,你不可以拋棄我。
靈動的眼眸裡面湧動的是河床,磅礡的河流奔騰一發不可收拾。
「嗯,我不離開葉蘇。」
東方的起名星在天空中閃閃的發亮,葉蘇的眼淚被照亮,波光點點,梨花帶淚,美麗的臉龐充滿了倔強。
有什麼能止住葉蘇前進的腳步?有什麼能侮辱她的人生從而變得邋遢?
沒有,葉蘇是可不打敗的,二十一世紀的死都沒有打敗她,讓她重生到這裡,一個男人怎麼能讓她一挫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