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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577章 情不甘 文 / 公子蕭弟

    太子府一片喜慶之色,卻有一條暗影黯然奔出。少頃,又有一人追過。前者不知跑了多久,奔到一處荒郊,只覺渾的力氣都抽盡了,這才軟綿綿頹坐下來,眼眶滿是淚水,點點滴滴灑將下來,她心中好恨:「為甚麼要這樣對我,為甚麼要這樣對我……」

    後面尾隨的劉進於心不忍,現出來去扶她。靜雲知覺,抬頭看去,動唇道:「是你!」劉進點頭:「是我!」又見她神色不佳,滿臉土色,不忍道:「雲姑娘,你何苦這樣折磨你自己呢?令尊若看見你這樣,一定非常傷心。」

    靜雲哭泣叫:「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這些子,她一直躲在父親那裡,父親見她不開心,問甚麼,她也只搖頭不說。梁蕭娶西夏公主這事,將軍早有耳聞,也知道那時是先帝下的聖旨,義弟一家也是無奈之舉,他這才沒有責怪去興師問罪。

    眼見女兒漸削瘦,一不如一,將軍的心好痛,琢磨著定要去找梁蕭問個清楚,就算他是皇命難為,不由已去了那個甚麼公主,但這一樁婚事可是義弟二十年前許諾的,難道不給一個交代,就要推翻了麼?他越想越氣,教他這個鎮遼將軍的面子往哪裡擱,拽槍便要出營去找他父子算賬。

    靜雲及時阻止了父親,淚眼婆娑懇求父親不要去。諸葛將軍歎一聲,也就此作罷。不料,不知是上天看見他的女兒受了欺負,要給她出一口惡氣還是甚麼?新皇登基後,居然下旨封諸葛將軍為平西大元帥,命他去攻打西夏。靜雲清楚,兩國一旦開戰,苦的是黎民百姓。

    這一點諸葛將軍當然非常清楚,他半喜半憂之中,不知該如何是好?然而為一個將士,除了保家衛國之外,更重要的是服從軍令,況且他為三軍元帥,理當不可抗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是抱著這種信念,堅毅去攻打西夏的。

    靜雲知道阻止不了父親,眼睜睜看著他攻下了西夏,令其向宋稱臣。那一刻,靜雲的心又亂了,她知道梁蕭是不會原諒她的,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去攻打他的老丈人,換成是誰,也不可原諒,每天都以淚度。

    這一天,聞大理國太子大婚的消息傳入軍營,諸葛將軍非常生氣,他已悄悄打聽清楚,義弟一家在法場逃走之後,遠赴大理,而梁蕭竟然是鎮南王,不,大理國當今皇上的兒子,並且封了太子,此則消息著然驚人,而且要與梁雪成就秦晉之好。

    靜雲悄悄聽到,她不敢相信,他知道梁蕭心中著梁雪,可萬萬沒想到他竟會這般大張旗鼓,深怕別人不知道一般。她不能容忍未婚夫一而再再而三娶親,卻也不把她放在眼裡。她要討回這口氣,當晚趁夜偷偷離開了軍營趕劉進中一酸,見她如此激動,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道:「姻緣天定,雲姑娘,一切隨緣罷!」靜雲聽了,冷笑:「哼,難道你當真放的下?」劉進一怔,淡淡說道:「強求又能如何,只不過給自己徒添煩惱罷了。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哪怕就算你使再多的手段亦不能改變,人世間的事,上天早有注定。」

    靜雲大聲冷笑:「我才不信甚麼狗命運,他得罪了我,我就不會讓他好過!」劉進歎道:「雲姑娘,你這是因成恨,會淪為魔道的,就像當初的我一樣,被外邪入侵,你要慎之,慎之!」靜雲道:「哼,淪為魔道又如何,總之,我決不讓他好過!」子一翻,眾入黑霧之中。

    劉進驚叫:「雲姑娘,雲姑娘……」可她影已經消失不見,劉進一頓足:「唉,怎麼不聽勸呢?一個人並不一定非要擁有他不可,只要讓他過得開心,就可以了。唉,誤世人,誤世人……不行,我得回去提醒蕭哥,叫他當心靜雲。」當下拽開步,順原路返回。

    太子府之內,酒氣霈氳,充溢四堵,眾佳客與主人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仲逍遙不喜喝酒,偶爾敷衍,況且人家沖的是「北喬峰,南慕容,中逍遙」的名頭而來,與己無關,甚覺無趣,當下移步庭院,深吸一下新鮮空氣。

    夜裡星光暗淡,今夕乃年夜,本該一家人團坐一塊開開心心過新年才是,他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年頭不曾與父親一起過年了,父親自小對他便格外嚴格,從不苟言笑,今年也是奉宋帝之命,才來大理給梁蕭賀喜。悵惘間,不知怎地,心底徒有一絲倩影彌上心頭,尋思:「我怎麼不知不覺想起她來?」又念:「如今梁蕭成了親,想必王姑娘一定很傷心吧?我不如去看看她!」說做便做,當下向宮人打聽王語嫣的住所,擇路而去。

    才轉園亭,遠遠一看,便見一位女子靠亭柱,靜坐一旁,與內的鬧喧嘩格格不入,心甚奇,當下走近問禮道:「姑娘,裡頭鬧,怎不去耍子?」此女聞言,稍作回頭。

    仲逍遙愣住了,叫道:「原來是木姑娘啊,恕在下眼拙。嗯,你為何一人在此?」此女便是那木婉清,她不願看別人恩的畫面,就與王語嫣一塊在此觀風,王語嫣忽感內急,解決去了。木婉清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本姑娘待在哪便待在哪,關你事!」凶了這句,就不睬他。

    這仲逍遙討了個沒趣,只淡淡一笑並不作惱,就近石凳上坐了下來,誠心問:「木姑娘,你有心事呀?」木婉清不理,只哼的木婉清原本不想理他,可如今聽他這麼一問,不覺眼睛放亮,扭過頭,盯緊他:「你找她作甚?」仲逍遙不知該如何作答,總不能說,我想她,要見見她罷,那多丟人。他耳根漸燙,尷尬笑道:「沒有,我只隨便問問,沒事我先走了!」

    木婉清哼道:「口不對心!」仲逍遙只覺面頰越加燙燒,倘若再待下去,難保窘態不畢露,急急轉,卻不知王語嫣恰時走了回來,竟撞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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