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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686章 一元二次,舅眾聚 文 / 公子蕭弟

    這廝倒也了得,他在將落未落之時,後腳猛地一點地面,頃刻把整個子又給騰了起來。劉進瞧得奇怪,忖思:「這人到底在幹嘛,江湖雜耍?」不管他,當下長劍橫掃,轉瞬間又有一縷劍芒激而出,相映暗夜,指向那廝便打。

    縣官人才騰起,又覺劍氣襲來,冷哼一聲,他想也不想,即把個軀巧翻,向一旁躍落。豈知,那光才閃過,又見一股劍氣殺至。此氣古怪之極,這招有個名堂,叫「一元二次」,意指一招劍法之中,其實藏有第二後招,只是表面看才見一招,往往被蒙蔽了而已。

    黎大人愕然,事起頃俄,他連閃避之機也無。莫奈何,只得運起全功力,一面護住周,一面掠退。此人前夕遭那「四象劍法」重創,雖得靈藥服食,不讓復發,後又思那邪事與女混戰,大傷了元氣,至今尚未治好,一直靠內力維持,時下動氣,未免又引發舊疾。

    他力弱不敵,忽聽嗤的幾聲,劍氣一過,大人的內力護層被擊破。那劍氣不弱,一攻破防護,便藉機鑽入其體內。黎縣官受不,不啊喲一聲慘叫,雙腳一起,向後就飛倒出去。

    劉進劍指,眉頭略皺,在想:「這又是甚麼古怪姿勢,佯敗敵?」從他第一眼看見這官,便知其內力深厚,決不是泛泛之輩,為何卻連一招也接不了,極為納悶。

    黎縣官被劉進一劍擊落在地,此刻面黃唇乾,他爬起來,手一動,不由得哼了一聲,發覺雙手虛脫無力,只消一動,便疼痛利索,如那錐心一般裂肺。試了幾次仍舊如此,也就不敢再亂動了,自思:「難不成我的雙手,竟被這小子給廢了。」

    不錯,剛才那招「一元二次」過於霸道,一招之間把這貪官的雙手筋脈給打斷了。劉進第一次使用這招,其中威力如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看見那廝一招敗倒,只道對方不濟,卻哪知自己連來勤奮,把個「越女劍法」練得熟爛於心。

    他悟本就極高,又得名師指點,武功自然一千里。就算那大人不受內傷,只怕也抵不過他三招。他受其兄影響,也有些嫉惡如仇,聽說這黎大人壞事做絕,原也生除惡之心,可如今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甚覺有些可憐,不免慈悲心一生,除惡之心早淡。

    一柄寶劍直指著,既不上前,也不打殺,就這麼呆呆地注視著大人,不知如何是好,心道:「若是二哥在此,他定能知道如何解決事兒,可惜我生得太……」念間,忽聽一聲喝:「劉公子當心!」話落,只聽錚錚幾聲響,有好些暗器被長劍打掉地上。

    劉進駭然,又聽「啊」的一聲慘叫,此音悲壯,又極具痛苦,這聲才過就聽一女喝:「狗眼見只消那長劍一落,貪官的腦袋準會滾地下去,就在這時,又聽錚錚幾聲響,一股大力彈來,把此女的長劍震歪了少許。那劍一偏,撕的一聲長滑,劍尖從貪官前劃過,上面的衣衫只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一片殘瓦順勢掉在地上,頃刻摔了個粉碎。

    那女怒,叱罵:「誰,是誰如此大膽阻本姑娘殺這個狗官?」話落,只聞一襲風過,黑夜中,一條白影從屋瓦上躍將下來,他到了地面,只說一句:「是我!」短短的兩個字,淡淡的語氣,而聽在這幾人耳中,子不免都是一震。

    幾人抬眼,暗夜之中,但看路中一人面帶微笑,一臉慈和往這邊走來。那女一喜,喚聲:「公子爺,是您!」奔跑趨迎。

    公子笑著走來,說道:「嗯,菊丫頭,幾天不見,你越發消瘦了。回去記得叫梅丫頭多做些補品,女孩子不吃,這怎麼行呢?」原來那女是菊劍。

    她聽公子如此關心自己,心下竊喜,念起前公子那般對自己,臉上又一陣暈眩。公子只當她大病初癒,並不太注意這些細節,寒暄過之後,自去和兄弟劉進敘話。

    當公子從此女旁走過之時,此女心中一陣狂跳,沒想到他卻直奔劉進而去。那一刻,此女心底有些涼意,驀然想起公子說過的話,那天救自己,只是權宜之策,其中並無其他。暗吸了口氣,死心了。儘管如此,可為何心中依然有那麼一些痛,是難過麼?

    公子和劉進雙手握緊,互視一眼,讚道:「進弟,你適間那招『一元二次』用得恰到好處,一級棒。」劉進聽了面上一紅,靦腆說道:「不敢當,二哥,你都看見了麼?」公子點點頭,隨之朝東邊叫一聲:「舅舅,都出來吧!」

    劉進暗驚:「舅舅?」回頭,果見那柳文龍低著頭,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慢悠悠向眾走來,他後跟著一批人,服飾華麗,像是生意場上的大老闆,其中參有百十名夥計,手執鐵棍。

    這劉進訝問:「舅舅,你們這是幹嘛,要打群架麼?」一提起這個,此老面上便,低聲道:「說來慚愧,本幫蕭兒一把,不想卻遲來一步。」公子笑道:「不打緊,有舅舅這份心思,甥兒已經很高興了。」

    那老一聽,猛得抬起頭來,一臉抽搐:「蕭……蕭兒你,不……不怨舅舅啦?」公子道:「你我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這有啥好恨。是甥兒先時不懂事惹舅舅生氣,盼你老莫怪就好。」此老歡喜,眼眶一酸,幾許濕淚滴了下來:「好好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人叢眾有個中年人,年紀比柳文龍大個十幾歲,他出列又有一人稱:「東家,這戰事結束了,那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去做生意了呀。」柳文龍應:「要的,要的!」一會又說,「我不是你們的東家,他才是。」說時一指公子。

    眾人暗驚,柳老才作解釋,說父親已把家業傳給外孫梁蕭,便是眼前這個丁男,還說他是大理國的太子爺。眾商初聽柳老爺子把家業傳給這個臭未干的小子,心底都不甚服氣,待聽說他乃大理國太子之時,臉色一變,態度頓轉,都急著上前拍馬討好。

    公子略略表示,起手還禮,心底卻把個舅舅恨透,只想:「外公只把他那一份家資傳我,甚麼時候說過全部?」不知舅舅如此做,到底目的何在?

    互相客間,忽聽那菊劍一聲叱喝:「站住了,誰讓你爬的。」眾人聞喝,一塊回頭,只見一俏麗少女,手中執一柄長劍,指著地上一個滿是血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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