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天龍八部之梁蕭

《》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705章 路難尋,見果歡愉渴飲 文 / 公子蕭弟

    卻說靈鷲宮、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一眾大早便起,聽少公子昨日之令,去校場點兵出發,直擊各自目標地。柳宗元原想隨軍,見兄長不遠行,也只好打消了此念頭,更不顧屁股疼痛,竟與四女鬥起劍術來,權當娛樂。

    劉進負了傷,他這人原本就話不多,如今一來,話就更少了。與兄長閒談一陣,即請告辭,回屋歇著。公子莞爾一笑,目送著他離開,又瞥了宗元那邊幾眼,見他與幾女玩得甚是融洽,搖了搖頭,也回自個屋博覽群書去。

    柳文龍站一株桃樹旁,瞧瞧那兩個大的,又瞧瞧小的,磋歎一聲,虎眉一動,即轉身離開府邸,上街溜躂。此老生意通全國,各地皆有數人,杭州這一帶,也有他的店舖,只因程至不久,這城又逢戰況,他不好敘舊,時下得空閒,正好會會老友。

    話又說回來,那逍遙在木婉清的拉扯之下,不情不願又走回了適才摘蘋果的地方。入口極為隱秘,在兩山兀起的中間,微有一線縫隙,青苔堆積,尖石籐曼。不過地下很齊整,少有雜草,料得此處定是有人常來。

    那姑娘自小便在深山長大,於這些常識,自然清楚不過。此刻她正拉著人家從縫隙中擠過去,見了地面痕跡,笑道:「我就說嘛,這裡一定住著人家。」逍遙故意問她:「你怎麼知道?」木婉清解釋:「俗話說,地上本無路,只是走的人多了才成路。你瞧這裡和那裡,周旁生滿荊棘雜草,而這路卻平平整整,這說明甚麼?」話時玉手遙點。

    逍遙又問:「這說明甚麼?」木婉清笑道:「說明有人經常從這裡過去唄,笨!」逍遙想笑,竟又不敢笑。

    一入內裡,只見滿園飄香,是蔬果的味道,果如逍遙所說,這片蘋果園栽種齊整,長得格外茂盛,碩果墜墜,拉得樹木欲折。木婉清見了奇景,一把將個逍遙推開,跑過去大聲呼叫:「妙啊,妙啊!」

    逍遙步子一蹌,不由自主往後退去數步,心道:「這到底是一個甚麼樣的女人,性格如此多變。」抬起頭瞥時,見那姑娘在地上轉了一個圓圈,身子旋了回來,見她美目放光,一臉地歡喜,逍遙不由地好笑,朝她叫喚:「喂,木姑娘,你樂個啥?」

    木婉清高興地說道:「你看見沒有,這裡好多果子。」逍遙心道:「我又不是瞎子,果樹長了滿園,怎會看不見。」卻聽那姑娘說道:「若把這些果子都拿去變賣,你說,會賺多少錢?」逍遙一怔,怪問:「你們女人都這般市儈的麼?」心想居然拿這些野果賣錢,虧此女想得出。

    那姑娘俏皮一撇嘴:「才不是咧!」可以看出她很開心,難道世上女子都愛錢?這逍遙卻哪裡知道,此女近年住大理,仲逍遙呆呆地瞧著木婉清的一舉一動,看見她興奮地爬上樹去,將上頭的果子一一摘下,擲至地上雜草叢裡,而嘴裡卻咬住一個蘋果待吃,不再說話,一臉歡喜之色。這逍遙納悶,看了半響,突然來這麼一句:「木姑娘,咱們出谷的路尚未找著,你便急於把鮮果摘下,就不怕壞了嗎?」

    木婉清一聽,不覺「啊喲」一聲大叫,嘴巴倏開,那個蘋果很不幸地掉下地去。逍遙好笑道:「就算谷中氣候怡然,果子不致腐壞,但如今你這般扔法,只怕早就被摔壞了。」木婉清又是「啊」的一聲,才無措道:「是我考慮欠妥,那以閣下之見,姑娘我該當如何?」

    逍遙輕輕一笑,說道:「你說呢?」話時雙眉稍稍一揚,木婉清會意,即跳下樹來,拍手道:「我知道了,謝謝你,走,先去找路。」說時,她人已在樹間轉開,細心尋那出口。

    仲逍遙不覺搖了搖頭,問:「那你摘的這些果子呢?」姑娘身影已轉老遠,她的聲音自一株矮樹後傳回:「你自己看著辦吧!」逍遙身子一僵,面上似笑非笑,心道:「當真是個奇怪的女子。」說不了,也悄悄跟上。

    山谷極闊,二人轉了幾圈,總算走完,但除了石便是荊棘,四周好像都被封閉了,哪裡有出谷之路來。尋至申牌時分,眼見走乏了,頗為洩氣,又轉回泉水那邊,木婉清靜坐一塊巨石上歇腳,歎息:「這到底是甚麼鬼地方,累死我也?」說時伸袖細擦臉頰。

    夕陽斜射,染起一抹金黃,映在姑娘身上,她些許動作,全數倒影在水中,格外清晰。逍遙佇立一旁,瞧瞧水中的倒影,又看看真人,只覺特別有趣,心一動,說道:「木姑娘,走了半天路,你一定渴了吧?我去取些泉水給你喝。」

    木婉清回首,微微一笑應:「好啊,謝謝你!」逍遙點頭,即取來樹葉洗乾淨,折成斗狀,挑些清澈的泉水掏給她喝。姑娘接過,又稱了一聲謝,媚眼帶著淡淡的笑意,櫻唇少動,仰頭便把那水喝乾。

    水線一入喉間,姑娘只覺一縷清爽甜至心間,格外舒服,不由讚道:「這水真甜!」逍遙聽了,也是歡喜,說道:「還要嗎?」木婉清搖頭:「不了!咦,你要不也來一些。」

    逍遙說好,又跑回泉邊,以雙手掬起一些先洗了一把臉,跟著骨碌喝了幾口,長聲讚:「真好……」喝字尚未出口,便聽砰的一聲響,似有物體撞擊地面的聲音,他不由扭頭,卻見那木婉清倒在亂石堆裡,不覺慌了,急得撒腿奔過去,扳過姑娘的身子。

    定睛一看又不敢篤定原因是否與那泉水有關,即提氣運行一小周天,覺體內暢通無比,渾無一絲中毒之跡。不多想,又把個木婉清給扳放好,即運內力灌入其女體內,欲以自身真氣把毒*出。

    夜幕轉瞬即下,他行了多時功,此女仍是毫無動靜,急得他滿身是汗把內力催加。不知過了多久,朝陽初上,烈日當空,又偏西移。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