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711章 喜拜師,遙哪銷得美人恩 文 / 公子蕭弟
逍遙驚訝:「這……」而木婉清則是非常歡喜,替那逍遙答應道:「這個好,可以考慮!」逍遙氣苦:「我……」木婉清怕逍遙反悔,急把他拽於一旁,悄悄說道:「別擔心那麼多,先答應了再說,救命緊要。」逍遙躊躇:「我……這……」
木婉清性急,一拍逍遙肩頭,大聲道:「別你呀我的,此事就這麼說定了。」即轉回頭,對那老兒揚聲道:「我們應了,作你徒弟。說罷,你要如何替他解毒?」此老也怕逍遙反悔,他初見逍遙時,瞧此人骨骼奇特,內力又深,就有授徒之意,只是當時二人問及泉水一事,不好作答,故遁走。
回去之後,再三思索,覺得可用此事來達成自己心願,於是瞅準時機,又回澗泉之畔,看見逍遙毒發,又避雨這才出手相救,一念於此,便道:「要解他體內劇毒,其實很簡單,澗泉中生長著一種魚類,全身斑白,吃了它當可解此毒。」
木婉清聽後心歡,道他不說全,或留了一手,又問:「就如此簡單?」那老點頭:「是啊,就這麼簡單!」姑娘不信,再三求證:「你老沒藏私?」老兒搖搖頭,姑娘撫掌大笑:「極好,極好!」那老不懂了,怪問:「你那麼高興作甚?」木婉清道:「要你管!」
老兒心一動,略加思索,看了看姑娘,又瞧了瞧逍遙,忽然明瞭,笑問:「傻徒弟是你心上人?」木婉清聽了,面上一紅,惱道:「去,為老不尊,少要胡說,他才不是我的菜!」逍遙聽了二人對話,心中一跳,面上也隱隱現出幾分暈紅,不敢看向木婉清。
這幾日在谷中朝夕相對,患難與共,除非不是人,若說沒有好感那是騙人的。可惜這姑娘心中早有所愛,而那逍遙也心有所想,這二人根本就打不到一塊。如今被此老這般一提,場面越發尷尬,老兒笑問:「既然不是,那你為何這般關心他?」
木婉清答不上來,離開火堆,衝出洞外。此老呼喚:「閨女,害羞了麼?外面在下雨哩,你這是要上哪去?」木婉清不答,只顧一古腦朝洞外衝去。
老兒嗤笑:「這丫頭!」回首向逍遙望去,這逍遙見此老目光瞅來,急把頭躲向一旁,面上越加發燙,甚麼話也不敢說。老兒見了這等情景,越加篤定他二人必有私情,抑且兩情相悅,心歡道:「徒弟啊,你姓甚麼?」
逍遙愣了一下,才道:「我姓仲名逍遙。」老兒沉吟:「仲逍遙?這個名兒取得不錯!」又問:「你媳婦呢?」逍遙咋舌,睜大了眼睛,說道:「前輩是指木姑娘?」老兒不悅:「你這孩子,咱倆都快成師徒了,你還前輩前輩的叫。」
逍遙面上又是一紅,心忖:「未曾稟明爹爹,就擅自老兒擔心他中毒太深,可不想剛收的徒弟就一命嗚呼了,便道:「徒弟,你在想甚麼?」逍遙心性回神,只說:「沒,沒在想甚麼。」老兒笑了笑,說道:「這事為師懂,為師也曾年輕過。情之一物為兩面,正則歡喜甜蜜,反則癡愛成仇。」頓一下,又道:「為師瞧你面色不佳,不如先教你本門的入門心法吧!你有深厚內力作為根基,配合心法當可暫時把體內劇毒壓制,待天一放晴,為師親自下水給你捕魚吃。」
逍遙特別感動,眼眶一酸,澀聲道:「謝謝前……師父!」老兒不愉:「叫師父便叫師父,何必加個前字在頭,好像老朽是你前一派師父一樣。」逍遙惶恐,跪下磕頭道:「徒兒不敢,徒兒不敢,師父活命之恩,逍遙粉身難報。」
老兒輕歎:「唉,你這孩子就是傻!好啦,別再磕了,我們這一門派與別的門派不一樣,不講求那麼多臭規矩,起來吧!」逍遙應是,恭恭敬敬站起身來。
那老開始傳他心法,此老說一句,逍遙默念一句,他記性極佳,不到一刻鐘,已把一篇內功心法,無論是順背還是逆背,都念得一字不差。老兒越加歡喜,跟著又授他行氣法門,逍遙細心聽之,他這一生從小便被父親沉溺在武學的海洋當中,是以一點則明,一明則通,一通則精。
短短幾個時辰不到,他已把老兒的運氣行功之法,練了個通徹,彷彿十數年之功一般。老兒見了,笑得合不攏嘴,讚自己沒收錯徒弟之外,也暗歎自愧不如。他二人一個教,一個練,將近三五個時辰才作罷。
老兒教得盡心,徒弟也學得用心。老兒授罷起身,微咦了一聲,說道:「這丫頭跑哪去了,怎地還不見回來?該不會發生甚麼事了吧!」逍遙聽了擔憂,也起身道:「師父,木姑娘她……」老兒見徒弟一臉焦色,不忍他擔心,便安慰:「徒弟,為師一時胡言,你切莫當真!聽外面雨勢甚小,想必停了,不如你隨為師一同出去看看。」逍遙點頭說好。
他二人才起步,忽見洞口黑衣一閃,逍遙下意識戒備,叫聲:「是誰?」老兒好笑:「傻徒弟,你怎麼連自個媳婦也不認識了?」逍遙道:「是木姑娘!」遠遠一看,果見木婉清絲發堆亂,渾身濕透,雙手兀自抓著一尾白魚,那魚掙扎,欲從此女手中跳出,姑娘死命抓住,不給它得逞,然後慢慢走至二人身前,哆嗦道:「逍……逍遙,我……我把解藥給你帶來了。」說完這一句話,撲咚一聲,倒在二人大驚,急搶而上,老兒一探她額頭,覺燙如炭火,一搭脈搏,驚道:「她發高燒了!」逍遙焦急:「好好的,她怎麼發高燒呢?」老兒道:「適才外間雨急,她冒著風雨趕回澗泉給你尋求解藥,下水捕抓活魚,又淋著雨,只怕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你說她能不生病嗎?」
逍遙聽了,雙目淚湧,緊緊抓住木婉清的雙手,哽咽道:「木姑娘,是我又害了你。」而木婉清的手裡兀自緊緊抓著那一尾魚,逍遙生氣,一把奪下,擲出老遠,那魚一得解脫,在地上跳來跳去,錚了幾錚,眼見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