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721章 提鐵證,姑娘無從賴遁逃 文 / 公子蕭弟
公子似笑非笑,微睨了眼前這個菊劍一眼,說道:「舅舅當時問我:『一個人有沒有可能在重傷之餘,體重突然加增?』我聽了很奇怪,問他何故?於是他便把事情一說,舅舅整晚都背著菊劍,對於此女的重量他定然分得清楚,他說回到藏身之處後,背起菊劍,發覺她忽然重了十多斤不止,舅舅當時只把眉頭一皺,卻沒多在意。」
「你們試想一下,一個重傷之人,怎麼可能一瞬之間重了十多斤。只有一個解釋,除非舅舅背的前後不是同一個人。我當時非常震驚,讓舅舅不把此事說將出來,而我則暗地裡觀察菊劍,果然,她露出了馬腳。」
眾等又問:「甚麼馬腳?」公子提個醒:「還記得那個胖縣官是如何死的嗎?」劉進細想應:「二哥指的是蘇州那個?」公子點頭:「不錯!」蘭劍比較討厭那個胖子,這時說道:「老色鬼不是咬斷舌頭自盡而亡的麼?」
公子莞爾,向她瞥了一眼,蘭劍面上一紅,聽公子說道:「不錯,他的確是咬舌自盡,這一點毋庸置疑,而是甚麼原因讓他非要在公堂之上咬舌自盡呢?」蘭劍皺眉:「這個?婢子便不得而知了。」公子轉向劉進道:「進弟,你說說看。」
劉進犯難:「這……當天你不是說那廝受不了酷刑,甘願咬舌自盡以減輕痛苦。*/*」公子道:「事情當真如此麼?」劉進躊躇:「我……」柳宗元忽道:「殺人滅口!」
公子笑讚:「不錯,是殺人滅口!你們試想一下,一個貪生怕死之人,他會捨得自殺嗎?還記不記得當夜我們逮捕他的那個晚上,這廝為了偷生,寧願散盡家財也想我們饒他一命,而公審那天他便自殺了,這像一個貪生怕死之徒該有的性格嗎?」
劉進搖頭:「不像,這也不合乎邏輯。」公子道:「那便只有一個解釋,有人想讓他死。」劉進奇問:「那麼這個人是誰?」公子笑了笑,忽然伸手一指菊劍:「是她!」眾大驚:「甚麼,又是她?」公子道:「不錯!當天夜裡,她趁眾人睡下,悄悄潛入關押縣官的地方,打昏了看護的弟子,進去警告那縣官。」
柳宗元不明白,說道:「既然菊……哦,她已經潛入了關縣官之地,為甚麼不乾脆一劍殺了他直接滅口,卻要諸多麻煩,難道她不怕那廝翌日在公堂之上把她給供出來嗎?」公子道:「我想縣官一定是有把柄落入這個菊劍之手,至於她為何不殺人滅口?此等低級錯誤,聰明如她,又怎麼會犯呢?」
劉進問:「哦?怎麼說這是一個低級錯誤?」公子笑道:「難道不是嗎?胖縣官一死,而且是死於關押之地,如此一來莊上所有人都有可能成為懷疑對象,連她也難逃干係劉進笑道:「我明白了。」那菊劍自公子從懷疑、指出、道破那一刻起,便極少發言,這時卻道:「我不明白!」話落,所有人把目光向她望去,公子勾嘴輕笑:「哦?你有甚麼不明白?」此女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假的,那麼請問證據何在?」
公子笑道:「你先別急,這證據嘛,便在你身上!」話出,劉進等詫異,而此女卻驚濤駭浪,一會又強自震懾心神,異常平靜道:「證據在我身上,這個我怎麼不知道?」公子微笑:「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所帶的人皮面具便是證據,看你是不是菊劍,只消把面具拿下,一切自有分曉。」
此女一聽,目射異光,顯示駭然之極,公子淡然一笑,叫聲:「宗元!」此子會意,一個箭步搶上,就要往那女面目抓來。這女大吃一驚,悄身避開,她這身法一露。三姊妹便有同一個念頭:「不是本門武功,難道她當真不是四妹?」此時已隱隱覺得,公子所說皆是合情合理,三女目光互視,一齊拔出長劍搶上。
柳宗元試探性一招,被那女躲過,他嘴角犯笑,正欲出第二招,豈知這時,徒聽那女啊的一聲慘叫,居然被劉進制住。原來劉進趁宗元招發,藉機閃向那女要退的方位,巧招使出一舉將此女擒住,此女哪及劉進功力深厚,一經擒住便難脫其手。
公子讚道:「好啊進弟,你武功越發高明了,連謀略也是一等一棒。」劉進聽了面上一紅,有些靦腆,公子暗暗好笑,這時三姝搶上,圍在一起質問那女:「說,我四妹在哪裡?」豈知那女哼的一聲冷笑,睬也不睬。
三姝中屬蘭劍最為性急,一挺長劍道:「不說,那姑娘剁了你。」那女被劉進制住,不能動彈,神態卻非常傲慢,這時劉進見己方人眾,也就鬆開了她。
蘭劍氣填吭臆,斜劍搭上那女脖子道:「我瞧你這廝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很好,那姑娘我先削掉你一隻耳朵。問第二遍不答,跟著耳朵又少一個,第三遍嘿嘿,我就割掉你的鼻子。」此女一聽甚有惶懼,一咬牙仍是不說。
這蘭劍大怒,把個長劍一送,公子喝聲:「住手!」蘭劍不敢造次,憤然把劍垂下,一腔子惱怒之氣無處可洩,公子不理蘭劍,逕向那女走去問道:「下面該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真面目了吧?」
此女大驚,身子急向後縮退,公子冷笑,將大手一伸,就要扯下那女的人皮面具。豈知此時,忽聽砰的一聲乃煙霧彈巨響,登時硝煙瀰漫,幾人咳嗽不已,待煙消散仔細一看,已不見了那女身影。
數人惶詫,四公子笑道:「你去辦了這件事,快去快回,我備好酒席招待於你,如何?」宗元雙目放光:「當真?」公子道:「騙你是小狗!」宗元點頭:「好,辦何事?」公子道:「你附耳過來!」宗元依言,即把耳貼過,公子小聲嘀咕幾句,此子連聲點頭,未了言一句:「我去也!」身子一縱,已然去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