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782章 牽扯不斷,是情是緣 文 / 公子蕭弟
烏老大無話可說,他向來便怕刁鑽的女子。逍遙面上一熱,挪步過去,輕輕扯了扯木婉清的衣袖,搖頭叫她別再說了,大伙都在看著他們哩!木婉清頰上也是一紅,唇瓣輕咬,但心中委實氣不過,忽聽梁蕭喚一聲:「譽哥,你要上哪去?」
原來段譽立一旁,靜聽別人說遭遇,他躲的角落本無人在意,也生怕別人問他近況,屆時無法啟齒,不欲惹人注意,想悄悄離去,料不到這個二弟眼如此之尖,瞧出了心思。一眾把目光落他身上,段譽並不回頭,只淡淡的說道:「天色很晚了,我要去休息,不便奉陪!」
公子道:「你回來了,也不想見見父皇麼?」段譽身子一僵,他最怕的便是見父親,生怕一時說出自己的大逆不道之舉來,害苦了嫣妹一生,只要自己不說,此事大家便不知曉,也會隨著歲月而清淡過去,但求嫣妹過得幸福快活,自己吃些罪算得甚麼?
段皇爺早也盼,晚也盼,總算把大兒子給盼回來了,豈知此子理也不理他,這叫他情何以堪。一下子見到兒女平安回來,本該高興,木婉清尚算孝順,還跟他這個父親打一聲招呼,而兒子卻哼也不哼一聲,回來之後,也不正眼瞧一下自己,時下還想走,令他怎能不心痛。
皇爺墮淚輕喚:「譽兒!」段譽聽了,渾身一震,又覺耳鼓嗡嗡作響,眼眶一酸,可以感覺得到父親的心在滴血,那自己的呢,何嘗又不是?他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局面,只能靜靜地站著不動,帳中之人早已屏息待靜,又聞外間夜風戲鬧。
公子揮手,示意眾人先出去,好教他父子二人單獨聚一聚。一眾無異議,依言出帳,公子又命士兵給方劍虹、蘇坦妹、仲逍遙、木婉清等人備好營帳,好好款待歇息。一眾也各自回營作息不提。一輪圓月清照,帳篷中兩條修長的人影慢慢走近,他父子二人熱淚相擁。
逍遙送木婉清到帳篷前,彼此只說了一句:「明天見!」就此別過,那木婉清滿心歡喜鑽入帳篷之中,見內裡一盞油燈獨亮,陳設簡潔,倒也雅致,她是個好動之人,如此的擺設,也有些不自然。趕了幾天路,委實有些乏了,遂去整理被褥,要著榻而眠。
偏巧這時,一人無聲無息闖入。此女回頭,想滅燈火,見了此人頓嚇一跳,有些惱怒:「二哥,都這麼晚了,你來幹甚麼?」這人正是梁蕭,他再見木婉清,胸有千般思緒,萬般感慨,想過來瞧瞧,不知為了心安,還是甚麼?
公子唇角輕動,只說:「我」木婉清淡然一笑:「你不必緊張,我知道你想說甚麼!咱倆的事都過去了,你永遠都是我的二哥。」公子聞言心歡,鬆了口氣:「你能那公子一怔,說道:「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木婉清聽了,甚有些不是味兒,心中仍有一根刺,試探道:「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公子垂首,只道:「不是說好了麼,過去之事不再提!」木婉清不服氣:「但我很想知道。」
公子道:「喜歡一個人有很多種,例如親情、友情、愛」木婉清焦急打斷:「那愛呢?對我,你可曾有過?」公子歎一聲,道:「不瞞你說,以前我的確曾愛過你!」木婉清聽說,很是歡喜,笑道:「這就夠了,能聽你親口說出來,也不枉費了我們相識一場。」
聽此女語氣怪異,公子有些不安,急道:「逍遙是個不錯的男人,你要好好珍惜!」木婉清怔住了,忽然噗嗤一聲,好笑道:「你該不會認為我對你還存甚麼想法吧?」公子狐疑:「難道不是嗎?」木婉清嗔罵道:「少臭美啦,你我從今往後,只有兄妹之情,別無其他。」
親耳聽到這句話,公子的一顆心總算又鬆下了許多。過了半響,公子又問:「是了,你怎麼會和逍遙在一塊,而且你二人的武功,似乎高了很多?」木婉清微笑點頭:「不錯,我們在山谷中遇到了一個特別奇怪的老頭兒。」
公子詫異:「奇怪的老頭兒?」木婉清道:「是啊,此人脾氣古怪,一會兒喜一會兒怒,簡直陰晴不定,不過他武功很高。」公子問:「那你們是如何相遇的呢?」木婉清回憶往昔:「那天,慕容復將逍遙打落山谷」把慕容復謀害親弟之事,對兄長細說了一遍。
原來那天,老者提出一個條件,要仲木二人練成鴛鴦刀,並且打敗了他,就會告知二人出谷路徑。初始二人勉強答應,但練了一段時間之後,根本無甚進展。此譜名為鴛鴦,實為相愛的兩個人心意相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方可練成,否則勉強修煉,只能適得其反。
他二人心中都各有所屬,練刀之時不能同心,又怎會有效果。因此,二人非常苦惱!俗話又說,瓜田李下,兩個男女朝夕相對,谷中無日月,漸漸地二人也就暗生情愫。初始二人都不肯承認,但心意一通,隨著練刀的進展,二人刀法一日千里,越加了得。
最後找老者挑戰,說也奇,二人同心,竟把不可一世的世外高人給打敗了,勉強勝了他半招。倆人歡喜,那老者瞪大了眼睛,只說:「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二人也是一知半解,既然勝了,當下迫問老者,教他遵守前言。
老者奈何,他平素最重諾言,就把出谷路徑告訴了倆人。他二人滿心歡喜,預備第二人聽後,搖頭不信,罵老者胡扯,拿心中早有所愛為借口,搪塞這一份情。嘴上不認,其實心中隱隱有遐想,願醉在其中。沉默了幾天,也不知外界境況如何,各有擔憂,便決定翌日出谷。那天清早,二人請求老者同行願一生侍奉。
老者說他年紀大了,不走遠路,外頭是年輕人的天地,故灑淚而別。仲木二人依老者指點,出得谷來,又聞梁蕭攻入汴京的消息,十分緊張,遂結伴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