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819章 不羨江山位,迎戰期 文 / 公子蕭弟
午後的陽光明媚之極,隨著一聲刀下,童彪那廝的腦袋,血轱轆的滾落在地,滿城老百姓一片歡呼之聲,頃刻之間揚眉吐氣起來,都贊太子為民出了一口惡氣,是個仁君。*/*爭奔相告,萬民同慶,公子念及同樂,便定這一天為「聖誕節」,與民歡慶三天。
此節非彼節,不類於西方之「聖誕」,此聖乃指萬民重生之意,是一種新的氣象,辭舊迎新,迎來新的篇幅。此消息一成,萬民越加感恩戴德,通街盈熱,千戶門開,匯成一股融融之象,樂在其中,無比歡愉。
鬧市之間,對面走來三人,為首是位年輕偏醜的青年,身後左右跟隨一男一女,身上都別著兵刃,左首的漢子說道:「姓梁這廝倒有些鬼腸子,剛攻破人家城池,就開始籠絡人心。」為首青年聽了,不愉道:「高法王,別亂說!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以來便是這個道理,梁公子懂得,也以此去行,足見他是個仁義睿智之君。」
高法王不服:「如此一來,豈不便宜了那廝?」右首那名波斯女子瞪了法王一眼,不悅道:「嬰王,別惹教主生氣了,找人要緊!」高法王撇撇嘴,平素有些敬重這位女子,聽她開口,就不敢再說下去。
青年教主淡淡一笑,說道:「這兩天我們把汴京城都翻了個遍,怎麼不見方左使前來會合?」那女子眉頭一蹙,起唇:「該不會路上有事耽擱,不能及時趕赴。」青年教主搖頭:「不會,阿紫信上說的明白,方左使留在京中有些日子了,常和一位姓蘇的姑娘處一塊,先別急,咱們再細細打聽。」話落,三人一塊往前走了。
公子凝神坐在榻上,盤膝調息,恢復元氣。忽聽腳步聲急響,是那老父段皇爺疾衝進來,一入內,便在桌子旁一張矮凳坐下,吹鬍子瞪眼,十分生氣。隔了半響,此老才氣吁吁道:「朕不幹了!」如此莫名其妙的幾個字,不知是自語,還是對兒子說。
榻上的公子緩緩挑起眼皮,一雙靈銳的珠子轉動,面上勾笑問:「父皇,誰又惹您生氣了?」段皇爺雙目一轉,瞪著他忿忿地道:「除了你,還有誰?」公子叫屈:「冤枉啊,自從斬了童彪那廝以後,我就坐在屋裡練功,哪有時間去招惹你。」
段皇爺咬牙,恨聲道:「不是你是誰,千方百計打下來江山,卻不去管理,一味丟給我這個老人家,你是個甚麼意思?害朕從早忙到晚,連刻歇息之時也沒有,你怎麼忍心?」公子好笑:「原來您是為這個生氣,我當甚麼事,如今您是皇上,你不管誰管?」
一提起這個,此老更怒,當初兒子騙他來主持,料得當皇帝嘛,也沒甚麼的,豈知中原的事情,遠遠要比大理多得多,似乎永遠也忙又聽兒子如此的滿不在乎,更為氣憤,說道:「當初講好的,朕只幫你管幾天,如今嘿嘿老子不幹了,你自己另請高明吧?喂,朕在跟你說話,聽到沒?眼睛賊溜溜的在看甚麼?」此老訴苦,兒子居然不置可否,還有閒情往殿外顧盼,焉能不氣。
公子回神,不答反問:「咦,怎麼不見四大護衛跟著?」段皇爺氣苦,說道:「朕讓他們休息去了。喂,朕跟你說的,聽明白了沒有?」公子糊塗:「甚麼?」聽到這種回答,皇爺當真想扇他一耳瓜子,可是又恨不下心腸,只得暗暗歎息一聲。
公子雖在顧盼,但老父之言,多少入耳,便道:「哦,換皇帝啊,這不行。」段皇爺生氣:「怎麼不行?」公子道:「我很忙,最近沒時間應付朝政,就勞煩父皇多辛苦了。」段皇爺道:「你整天打坐練功,到底在忙些甚麼?」公子有難言之隱,不好說出恢復功力是和明教教主虛竹決一死戰,只怕說出來,此老會更加擔心。
段皇爺見兒子不答,心中苦悶之極。過了好一會,二人皆在沉寂,公子觀老父神色,見他當真痛苦,不忍道:「好啦父皇,我同意你把政權還我,不過得等到八月二十六之後才可以。」段皇爺訝問:「為甚麼?」不過轉瞬又醒悟,知道太子與那虛竹之間尚有一場決鬥,念到這裡,將心比心微微點頭:「好,朕就等到那天!」
公子感激:「多謝父皇體諒兒臣!」段皇爺哂一聲,左手按按兒子肩臂,微笑道:「咱父子倆,還客氣甚麼?」末了又問:「是了,對於此戰,你可有取勝把握,朕聽說」為了不讓老父憂心,公子強烈打斷:「父皇,我你還不瞭解嗎?」段皇爺一怔,看見兒子胸有成竹中的笑容,一顆懸起的心,也就微微安了下去。
七天之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轉瞬即過。那天虛竹果然應約前來,他還帶了兩個助手,一男一女,是方劍虹和蘇坦妹。二人看見公子,也不勝感慨。御花園中站滿了人,除了盡責的皇宮守衛,也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島、靈鷲宮的諸家兄弟姊妹,一齊觀戰。
段皇爺也在其中,四大護衛隨伺左右,諸葛將軍父女也來了,好一派壯觀之象。虛竹一方雖只有五人,氣勢倒也不弱,個個雄赳赳,氣昂昂。那高傲跳將出來,指著公子罵道:「姓梁的,這一戰如何打,是一擁而上呢,還是單打獨鬥?」
公子未答,此話一落,眾皆嘩然,不少人議論:「這廝是玄慈和尚與葉二娘的私生子,一個德高望重的高僧,一個為惡江湖的妖婦。按佛門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