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831章 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文 / 公子蕭弟
劉進取過信件,往上瞧了一眼,觀其筆跡,心中已有三分譜,再拆除細閱,果然如是,當即告辭諸人,隨那宮娥而去。一眾納悶,木婉清嘀咕:「三哥弄啥虛頭?」說這話之時,目光輾轉落在公子上,那天龍皇帝不自在,顧左右而盼:「你盯著我作甚?」
木婉清蹙眉:「此事你不知?」公子膛一,昂首道:「奇了怪了,靖安王的事,朕又如何曉得?」木婉清癡笑:「嘖嘖,朕?叫得可真順口,你兩個平素裡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他的事又豈能瞞你?」公子道:「方纔之事,大伙也看到了,他接了一封信之後便走了,我連信上寫的是甚麼內容,又如何得知?」
那木婉清諷刺:「誰曉得是不是你二人故意在唱雙簧,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好行使你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公子怒起,不愉道:「木婉清,你今天是不是吃火藥了,說話這等不經腦子?」木婉清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公子大怒:「不可理喻,懶得理你!」哼的一聲,甩袖離去,韓曉虎在後頭嚷:「梁大哥,等等我!」回首看了一眼逍遙,又睨向木婉清,見此女目露凶光瞪來,心下一怯,撒腿就跑。
木婉清撫了撫掌心,一臉得意,心道:「總算將這些瘟神都送走了,往後我就可與逍遙好好的過子了。」迎說道:「來,逍遙,我扶你過去歇下!」豈知逍遙悶哼將她甩開,木婉清不防,軀斜幌險與跌倒,不免脯來氣,腳跟站好,又強忍將氣嚥下:「怎麼啦,我的好逍遙?」
逍遙子背著其女,不願相見,有七分氣道:「我怎麼啦?這倒問你。」木婉清滴滴迎上,撒道:「我還好啦!」逍遙又悶哼一聲,將她避開,卻不言語,子依舊背著,木婉清來氣,瞧了逍遙側臉,又把氣嚥下:「我不懂你在惱甚麼?」
那逍遙盡量把語氣調平和,不讓自己爆發出來:「我才不懂你在做甚麼?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語氣有多傷人?」木婉清委屈,低下了頭去,撅嘴道:「原來你是在為這個生氣,其實人家也是有苦衷的嘛!」
逍遙信了半分,轉過問:「甚麼苦衷,不妨說出來?」木婉清緩緩抬頭:「人家是怕你把精力都放在傳授韓曉虎武藝上不理人家了,我才迫不及待拒絕,以致惡言相趕。」逍遙聽了微微一笑,當真好氣,大手順著她的秀髮:「你怎會這般想?」
木婉清變得極為乖巧,低著頭:「男人向來以名利、權勢為重,更為瘋狂的乃是武癡。我怕你把小虎當成自己父親的影子,深陷不拔,屆時我該當如何?」逍遙笑了笑,原來此女擔心的是這個,緩緩地將她的腦袋靠在膛,然而心下一聲長歎:「父兄呀父兄,你二人為了光復祖宗基業,窮其一生勞苦,爹爹甚至連命也送丟了。為何老是在意已經逝去的東西,而不是好好把握現在呢?」其實世人往往如此,總貪婪過去的美好,而忘了珍惜現在,以致後來連原本的也都失去了。
輕風少拂,吹起申牌光線,點點滴滴留連大地,斜映琉璃瓦簷,折院亭。一少女**亭內,輕盈著裝,翹首雙目望天,彷彿在沉思,也彷彿在等人。一行秋雁低聲哀鳴,展翅南飛,獨留一縷愁曲。
此女此刻方知,原來孤雁脫群,不願去它該去的地方,那後果只有一個,在不適宜的氣候之下,活活冷死、凍死、餓死。其實人又何曾不是,天冷了添衣;若暖和了,就得適當脫衣。但這些只不過表象,萬一水土不服,輕者,疾病纏;重者,一朝喪命。
明明不適合,偏偏有的人卻苦苦地去追。贏了,你得了天下間最寶貴的;一旦輸了,你也葬送了一生幸福。其實簡單的道理,人人都懂,只是癡了狂了,誰又會那麼理智再把事想徹?此女多愁善感,回憶生平,不歎息一聲。
迎風送來一人,他走在小徑上,步履緩緩,快一步嫌急,慢一步嫌呆,儒雅靦腆,如此的循規蹈矩,當真難得。行至亭畔,聽得歎息聲,心有惻隱,叫喚:「雲姑娘,你在愁甚麼?」此女不是別個,正是諸葛靜雲。
她輕輕轉,回首相盼,一抹眼角,帶去丁點酸澀,展顏輕笑:「沒沒甚麼,只是沙子吹進了眼中,有些些難受,倒教王爺見笑了。」那人忙道:「不,別叫我王爺,在下不敢當,你還是喚我劉進比較貼切。」靜雲微笑:「也好,我最不喜歡的便是繁文縟節。」
劉進點頭,他看得出來,從此女的格以及往昔的衝動,一點一滴都可以得到印證,只是有些牽強,喜歡灑脫的人,往往活得比較自在。那劉進步入亭中,雙眼不曾離開此女上,心道:「原來她規規矩矩的穿著女裝,其實也好看的。」以前靜雲雖穿女裝,但髮型多作隨意,留一束馬尾,多與男人類似。
今乍一見此女的轉變,卻令劉進有幾分驚艷,有些不知所措問:「信是你寫的,也是你約我來這裡?」靜雲灑脫的點頭:「是啊,有何不妥麼?」劉進猛的搖頭:「沒有,沒有,妥極了,妥極了。」那女聽了羞,面上一紅。
此等形,劉進難能多見,心中一,歡喜道:「不知小姐約在下來此,所謂何來?」靜雲面上又是一紅,說道:「今早靜雲抬頭,笑道:「那也是爹爹跟我說的,不知梁不皇上他有何法子應對?」劉進臉一沉,淡淡道:「小姐約在下來,就為談這個?」靜雲點頭,自然道:「是啊,你和皇上是最親的兄弟,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有任何事他理當相告,因此冒昧前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