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895章 奇心跟去,孰料惡相加 文 / 公子蕭弟
老百姓不吭聲,並不代表他們沉默。那少女計無可施,見賊子要來抓她,雙眼一閉,兩條直線湍急滾下,就此認命。公子心中一動,目光又落在草帽斗笠遮掩的二人上,那男裝之人肩頭仍在聳動,可惜無一絲表示。公子歎一聲,有了計較,心笑:「你不出手,我來。」
眸動之間,瞥見前不遠之處,碎石散多,當下鞋尖一點,即有一枚飛起,跟著順手一抄,握在了手心,就抬眼一瞧,見兩名官差就要靠近少女抓她,心道:「剛剛好!」將石子鉗於指間,運力一彈,忽聽嗤的一聲響,正中其中一人膝蓋。
那官差腿一痛,左腳不得已折下,子更不由自主向同伴跌去。同伴生氣,一把將他推開,豈知如此一來,這廝又不由自主反向色官爺撞去。色官爺大驚,不待他靠前,一腳踢出。這廝吃痛,色官差那一腳正中股,他焦急捂起,雙腳不停亂跳亂轉。
由於腿上帶傷,這一下不穩,又向色官差撞去。單雞**,就連帶傷那腳,也砰的一聲踢在了色官肚子上。此官肚皮偏大,一時不防,不慎挨了一腳,左右不穩,就聽哎喲的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老百姓頓時哄堂大笑,場面為之一亂,色官罵咧咧地,腿傷官差萬分惶恐,急急搶上致歉。
農家少女怔住了,莫知所措,就在這時,耳畔徒聞一個細小的聲音飄入:「姑娘,還不快走!」此女錯愕,心道:「誰在說話?」略一抬頭,只見除了嘲笑之聲,並無其他,微一猶豫,那音又來:「還不走麼,在等甚麼?待官差回過神來,你就走不成啦!」
少女心中一慌,想想也是,這人說的在理,但心底有個疑團,就想看看救她的人是誰?明明噪聲很吵,可是如此細小之音,卻清晰非常,有如耳語一般,一顧盼又不見人影,當真奇怪。勢在危,也管不了許多,當下發足,趁亂逃出城去。
老百姓一見,多少有些明白過來,也紛紛效仿,趁亂擠出城外。色官在幾名官差的攙扶之下,顫巍巍起來,見了踢他肚子的人,心底來怒,也出一腳還之於他。那官差不閃不避,硬生生挨了一腳。
色官不及他力大,一下反彈回來,甚不痛快,又見百姓紛亂,就將氣出在他等上,咆哮一聲:「來啊,統統抓起來!」官兵們一愕:「都抓起來?」但此處色官為首,莫敢不聽,也惟有硬著頭皮,四處亂抓人治罪。
公子目光何等凌厲,紛亂之時,看見那兩個戴著草帽的斗笠之人,也慌慌張張混在人群之中,藉機出得城去。中一動,有了好奇之心,當即悄悄跟上。
遠離城門,他二人往北而去。漸離官道,竟改走僻靜之路,那小道崎嶇彎轉,山斷斷續續,約莫行了一個多時辰,頭偏中,大致午時前後。男裝斗笠者靈光一閃,步子少頓,腦袋側偏,罷手道:「有尾巴!」那女子一驚,腦袋轉回四下顧盼,但見除了荒野,甚麼也沒有,不由問:「你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
男子道:「不會,此人功力深不可測,打從我們出城那一刻起,他便一路跟著,不露一點氣息。初始我也只是懷疑,但這種感覺一直存在,我想不會錯的。」女子有點慌了:「那該怎麼辦?」男子起手打住:「此人是敵是友尚且不清楚,莫去管他,待會咱們分開走」對女子低聲耳語了幾句。
女子擔心:「可是你的」男子打斷:「別擔心,我又不是豆腐做的,豈是那麼容易碎。」公子心笑:「想不到這個人還有點能耐,居然知道我在後頭。只不過他的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心念轉一遍,恍然,「莫非是他」心歡,要招呼,豈知那頭已無了二人影。
公子躥了出來,立於適間二人所站位置,四周張望,頓足:「那麼急,趕著投胎?」更不知上了哪個方向,大惱之下,一看足印,朝此追去。
孰不料,跟了一會,足印竟憑空消失了。公子有些詫異,彎腰細細端詳檢查,尚未開始,就聽半空風響帶疾,腦袋一扭,看見一人從樹上跳下來,渾散發著殺氣,手中一柄青鋒劍,更是淒凌無比,在光上閃著青寒。
此人不由分說,長劍直,一路刺將下來。公子形一偏,就此讓了過去。那人雙足著地,不待站穩,轉又狠狠刺來。公子震撼,一出手便是拚命招式,此人絕非善類,不明事始末,以及對方份之前,不想貿然與之為敵,步子錯退:「朋友,我想你有些誤會了。」
那人哼的一聲,銀牙咬響:「誰跟你誤會,你這廝鬼鬼祟祟一路跟著我們,有一個多時辰了吧?」嘴裡說話,手上可不含糊,劍光一閃,其鋒襲來。
聽其音質,果是個女子,公子並無猜錯,解釋道:「我」看見劍光,吃了一驚:「焚天滅地!」這「焚天滅地」乃諸葛劍法中最後一招,其威力頗大,若與對招之人並無深仇大恨,為諸葛家子孫,一般不會輕易施展。
但如今才一個照面,此女便下此殺手,公子不免有氣,大喝:「看清楚了,是我!」那女子聽喝,腦袋稍抬,見了公子一怔,卻並未收招,反而越加兇猛。
公子大氣此帝一聽,也不由怒火纏,想他也是個一國之君,今天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罵他畜生,這口氣如何能消,避過險招,長一:「姓豬的,你別太過分。」靜雲冷笑:「姑娘就是要過分,你待如何?」劍尖一斜,徒起一縷鋒芒,向那公子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