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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904章 夜半盈懷,誰拿耗子多情 文 / 公子蕭弟

    星光閃躲,月如玄鏡,偶有冷風輕拂扑打外裝,直冷心坎。對於有些人來說,冷暖無所謂,畢竟貴在一顆心,若是心無,一切外在因素,也就無關緊要了。梳妝台前一藕衫少女,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發呆,忽然一名青衫少女急急闖入閨房,嘴裡疾呼:「王姊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藕衫少女回神,眉頭一蹙,見此女上氣不接下氣奔跑,嘴唇勾線:「靈妹妹,甚麼事如此驚慌?」

    青衫少女喘息:「大大事,父皇他來了。」藕衫少女微笑:「我當甚麼大事,來就來了唄,又沒甚麼大不了的。」那靈妹妹促急:「不是啦,你的事父皇他知道了,正帶著人趕來這裡,要拷問你那男人是誰?」藕衫少女臉色一變:「他?是如何知道的?」

    靈妹妹蹉歎:「還不是山羊鬍子薛慕華,他酒後失德,把你上回找他看病一事全交代了。你也知道,自從父皇打中原回來以後,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特別清閒,每日都宴請函谷八友喝酒。這薛慕華最是沒酒量了,誰知道他醉後胡說八道,說你不是生病,懷的是喜脈。父皇一聽之下,豈有不怒。快,快,我不能跟你說那麼多了,你趕緊收拾去汴京找二哥吧,他能救你,父皇最怕的便是他。」

    「去汴京城,找二哥?」此女怔住了,唇動,「我該找他嗎?」靈妹妹道:「甚麼該不該,去了就是。」藕衫少女心道:「是啊,我也該去會會他了。紙總是包不住火,就算父皇今天不發現,我的肚子越來越大,也難保有天不發現。」

    忖思間又聽靈妹妹催急:「你快點做決定,父皇他們就要來了。」藕衫少女酸苦:「可是去汴京路途千里迢迢,要拔山涉水,我一介弱質女流怎麼能夠」果聽腳步之聲虎虎生風,有兩三個人徑趕閨閣踏來,此女有些慌了。

    靈妹妹暗叫:「不好!」用力按著門,腦袋側扭,一臉慌意對著梳妝台旁的少女。此女會意,知道一落父皇手裡,不僅腹中胎兒難保,就連涉事之人也難逃干係,況且此事在他們眼中,屬於天理不容,為了保存顏面,說不定甚麼事都會做。

    她不再多想,簡單收拾一下行裝,啟開窗戶,回頭望了一眼,眸中滿是感激之意。靈妹妹點頭,就見王姊姊從窗戶鑽了出去。此女心弦少動,面上展顏,豈料門外暴躁拍門聲傳來:「語嫣,語嫣,快點開門,為父知道你在裡面。」

    靈妹妹心道:「糟糕,父皇來了。」沒有出聲,過會又聞一女音柔膩:「淳哥,你那麼粗魯,會把孩子嚇壞的。」段正淳大氣:「我若再不粗魯,你女兒就跟別人跑了。哪個天殺的,敢動我段某人的女兒,我一定讓阿蘿道:「好啦,好啦,要找人拚命是你的事,可別嚇唬我女兒。」朝門裡喚:「嫣兒,嫣兒」鍾靈不敢作聲,怯怯將門推實,忽聽父皇咆哮:「好了,鬼叫甚麼,她一定是躲起來了,你快去叫幾個人把門撞開。」阿蘿埋怨:「去就去嘛,你別生氣!也不知我哪輩子造孽,攤上你這麼一個多情唉,自從你去一趟汴京,回來整個人都變了。」

    冷風吹捲院中落葉,上頭燈籠搖晃,一個接一個影兒搖曳,廊道上倩影矮坐,一女倚欄而靠,眉心蹙起,乍然而醒,心道:「我怎麼又想起這個?」不由遙空仰望,見那星疏黯淡,黑雲遮月,彷彿心有千千愁,她本無意弄月,只念:「王姊姊,你究竟流落何方?心中的那個他,可曾找到?」合手誠心禱告王語嫣一切平安,無災無難。

    忽然這時,一名壯漢信步轉過廊間,見此女專注神情,不敢挨近,只是問候:「鍾姑娘,這麼晚了,你還不作歇麼?」此女回頭,嘴唇一抿淡淡道:「我睡不著,到這裡坐坐!你呢,又為哪樁?」壯漢笑道:「我和你一樣,也睡不著。」

    鍾靈心中一動,微笑:「看來今夜,睡不著的人很多。」壯漢奇怪,不明她此話何意,四下顧盼,除卻二人,倒不見一個人影,有些納悶了,注視著她。鍾靈勾唇,她武功恢復了,不免有所察覺,只是那二人離得甚遠,又藏得極為隱秘。無論他們如何小心,其中一位武功平平,呼吸露重,豈能不覺。

    耶律浚道:「姑娘,她好像發現了你。」阿紫回頭,沖其做了一個鬼臉,隨之哼了一聲,耶律浚納罕:「你這甚麼意思?」阿紫不屑:「孤陋寡聞,分明是你不中用,如何怪本姑娘頭上?」說時搖了搖頭,耶律浚不解:「就算在下本事沒姑娘高,你也不至於對我失望吧?」

    阿紫橫了他一眼:「臭美,姑娘我搖頭是笑那小妮子紅鸞星動了。」耶律浚聽說,來了興致,笑道:「哦?那麼請問姑娘的紅鸞星在哪?」阿紫咬牙,一臉不忿,啐罵:「狗拿耗子!」罵罷,轉身就走,回自個房中歇憩。

    耶律浚又不明白了,嘀咕:「狗拿耗子,甚麼意思?」心忖:「這姑娘說話真怪,我咋就聽不明白呢?」搔搔腦袋,又回望他二人一眼,才悻悻然離開。

    沉寂了好一會,鍾靈櫻唇才啟:「完顏公子,你胸口的傷勢怎樣了?阿紫就那脾氣,你別怪她好嗎?」阿骨打笑道:「經過幾日調養,我已經好多了,多謝鍾姑娘掛懷,她是你妹妹,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怪她的。」鍾靈低頭:「你沒事就好!」當下起身。

    阿骨打叫:「姑娘,你去」阿骨打躊躇:「我」鍾靈微笑:「既然公子不想說,小女子也不勉強,此距京師不過三日路程,明天見!」話罷,轉身就走,阿骨打心喜:「她跟我說明天見?」轉念又想:「我這一趟奉漢皇之命上京和親,只怕落花有意,流水卻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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