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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922章 甚麼意思,你心裡比誰都懂 文 / 公子蕭弟

    刀白鳳冷笑,她很早就想教訓這個賤人一頓,只是找不著時機,如今難得有機會,豈能輕易放過。佛塵一抖,伴著一縷真氣斜身打去。掌風一遇塵絲,此絲便無孔而鑽。王夫人見之大驚,適才一掌耗了不少力,此刻想要收回已是極難,若要變招,更加不可。

    眼見塵絲揚風刺過,如牛毛千針鋒利,勢必受她之厄,正想側身閃避,豈知這時忽聽得風響,就有一人鑽入,接了她二人招式。二女吃驚,普天之下能接下她二人同擊的為數不多,在場便有梁蕭三兄弟。二女胸口一震,同時後退,抬眼時,但見一貴公子悄然立前。

    一個驚:「是你!」一個惱怒:「劉進!」不錯,此人正是劉進,他跟到這裡只當母親來了,一個勁的高興,不料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他瞧了個遍,就是沒有母親的影子,又不免一陣失望。對於他們所吵所鬧所言,恍如不聞,正想找父皇問個清楚,徒聽二哥傳音:「阻止爭鬥!」

    他乍聞此言不知何意,仔細觀瞻了一會卻才瞭然。當即不再想,閃身躍入,果然輕而易舉接下二女招式,此刻起手,團團作了個四方揖:「得罪,得罪!」王夫人懷恨:「哼,又來一個多事的。劉進,你動手吧!」說時身形游移,往劉進欺來。

    劉進大驚失色,連連後退,口呼:「不打了,不打了!」東躲西閃,避得極為狼狽。王夫人一連出了好幾招,欺得對方不敢還手,只能一味躲避。她眉頭稍蹙,一會心下通徹:「哼,不還手更好,省得老娘費工夫降你。」招式毒辣,一招強過一招,盡往劉進身上施展。

    公子忙罷,瞧得不妙,心歎:「這呆子,朕叫你阻止,你卻一味挨打,算個甚麼本事。悲天憫人也該用對地方吧?」便道:「梅劍、蘭劍、竹劍、菊劍,快把南王送回寢宮休養。」四女正瞧到行頭,有一些不捨,蘭劍撅嘴:「爺,您侍衛那麼多,隨便招呼一兩聲便來一大把,這殺雞焉用牛刀。」公子不愉:「說甚麼話,你把南王比喻成雞?」

    蘭劍嘟嘴:「人家只是打了個比方,又不是真的。」話落,忽聽那刀白鳳說道:「譽兒由我來送回!」四女拍手叫好,豈料公子喝止:「不行,你得留下。」刀白鳳止步,回頭瞧了公子一眼,狐疑:「哦,憑甚麼?」

    公子雙手一攤,好笑:「難道你不想要你兒子活命啦?」刀白鳳不解:「他的命,你不是用真氣續回來了麼?」公子道:「我可以續他一次,卻不能續他第二次,甚至是第三第四次。」刀白鳳問:「你這話甚麼意思?」公子冷笑:「我甚麼意思,你心裡比誰都懂。」

    刀白鳳裝糊塗:「萬歲爺說話高深莫測,小婦人天資愚鈍,公子心道:「不見棺材不落淚。」唇溝,「很好!」當下輕袍一起,無風鼓蕩,他掌含真氣,突然向劉進二人那邊掃去,這真氣一經盪開,渾厚綿密,場上之人的身子不約而同往後急縮。又見真氣沖襲激射,劉進二人不敵被迫分開,忽聽公子喝一聲:「別打了!」

    劉進步子一顫,身軀幌了幾幌才站穩,心訝:「好強的氣!」萬萬沒想到二哥日前為大哥消耗真氣驅毒,如今又為其續命,真氣不但不減,反而越加強悍。王夫人卻是退出好幾步才勉強站穩,心中駭然之極,不可同而論語:「這小子,當真邪門。」

    她吸口氣,暗調一會,才把外力驅散,這時緩步過來,嘴裡含怨:「老娘這次不找你算賬,你兄弟二人為何攔我?」公子笑道:「你既說我們是兄弟,我和劉進又怎會棄譽哥而不顧。」王夫人冷笑:「哼,那廝該死,我替女兒討回公道,難不成這也有錯?」

    公子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自然沒錯,若要公道,怎能落在譽哥身上?」王夫人咬牙:「不著落他身上,難道著落你身上不成?」公子好笑:「我就說你胡扯,又不肯承認!當時他二人都遭了鍾萬仇的道,中了合歡散,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若不行周公之禮,豈有命在。」

    此話一落,怪聲四起,咳嗽的咳嗽,瞪眼的瞪眼,都是尷尬羞恥之色。公子莞爾:「你們都別瞪我,朕說的可是真話,若不信,你們誰願意嘗試一下。」二老大怒:「混賬東西,你有完沒完,臉都被你丟盡了。」公子嬉笑:「丟臉的可不是我。」

    段正淳劇咳,忍氣授權梁老:「梁兄,這個兒子我教不了,從今天起把他還你,你賢伉儷愛怎麼教便怎麼教,是打是罵,別顧及我的面子。」梁景也深深來氣:「段兄,你放心,老夫正有此意。」喚,「雪兒,家法伺候!」

    梁雪緊張:「爹」梁景大手一罷,說道:「丫頭,你的心思爹都懂,只是這小子太不成器了,不教訓不行。乖,取家法來!」梁雪為難,微睨了兄長一眼,公子大叫:「喂喂,你們講講理好不好,我可是一國之君,沒朕的允許,誰敢打我?」

    梁景大怒:「朕個呸,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老夫如何打不得。」公子道:「爹,您不道德,暴粗口!」梁景怒眉:「廢話少說,快執行!」公子有些慌了,此老向來說一不二,一被他纏上,往後準沒日子好過,跑到刀白鳳身後躲了起來刀白鳳好笑:「如何救?」公子道:「我死了,你兒子也別想活。」刀白鳳有些動搖了:「你有甚麼好的法子?」公子暗喜,壓低聲音:「跟他們講段譽的身世,一來可解眼前之厄,二來也好成全這一對苦命的鴛鴦。」刀白鳳嬌軀一震,顫聲:「你你在胡說甚麼?」

    公子冷笑:「哪個胡說了,他不是父皇的親兒子,是你與段延慶偷歡時留下來的意外。」刀白鳳虎口俱碎,只嚇得筋酸骨軟,齒顫:「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公子勾唇:「別忘了,我可是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甚至過去未來。」又見老父欺近,低聲:「說與不說,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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