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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933章 逍遙派秘方,包管實用 文 / 公子蕭弟

    都道說者無心,聞者有意,這回卻是相反,此話一落,那王公子不但不高興反而有些不是味兒。成親之時此女已懷有孕,如今硬塞是他的,只當此女有意侮辱於他。心中雖不快,面上卻絲毫不露痕跡,道:「我不是說了麼,會把他們當親生的對待,你不用如此。」

    阿蘿知道丈夫不信,其實她也不是很肯定,只是有一絲絲懷疑,當初身懷王爺骨肉之時,她算過,腹中明明才一個,如今孩子出生,卻變成了一雙,倒有些出乎意料了。她的醫術和占卜,道行雖淺,但也是出自母親親傳,決不至弄錯,當下便道:「相公,我知道你不信。這種事若換成是我,也難以置信。不過我有一個法子,當可驗證。」

    王公子見嬌妻說得來勁,不似作假,有些微心動。作丈夫的哪個不願自己老婆生的孩子是自個的,像他這種甘願替別人養孩子的男人,在那個年代簡直少之要少。一則求個心安,二則不願拂逆妻子之意,便道:「是個甚麼法子?」

    阿蘿歡喜,看來丈夫還是信任她的,當即招手:「附耳過來?」王公子想也不想,就挪步過去,那阿蘿面帶歡顏,在丈夫耳根細語了一會,王公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問她:「你這個法子可行?」阿蘿只笑:「我逍遙派的秘方,包管實用。那神醫薛慕華你聽說過吧?」

    閻王敵薛神醫,江湖之中無人不曉,至於他的本名,只有逍遙派之人,以及他七個師兄弟、師妹和幾名交情匪淺的好友方知,至於其他人聞所未聞。王公子有些迷糊:「娘子所指的可是薛神」阿蘿嘴快:「正是他,此人乃我大師兄的關門弟子,專學醫道。」

    王公子大驚:「呀,薛神醫都快年近四十了,居然是你的師侄,當真沒想到。」阿蘿柳眉一蹙,問:「怎麼,你見過他?」王公子傻笑:「只聞其名,不曾蒙面,若有機緣,倒請娘子引薦一番。」阿蘿大感尷尬,薛慕華其人她也是聽說,不曾見過,不由劇咳幾聲。

    王公子當妻子產後虛弱,不堪見風,當下忙扶著她柔聲道:「別多說了,你身子尚虛,且去榻上躺一躺?」阿蘿說了這麼一會話,的確有些不適應,便低頭:「好吧!」就由丈夫攙扶直往榻走,二人臂手一搭,阿蘿頓然吃驚,只覺眼前的男人虛弱不堪一擊。()

    詫異之間反手搭去,摸上丈夫的脈搏,心中又是一震:「天啊,他怎麼虛弱成這個樣子?」精元耗盡,陰邪入侵,若有一陣風來,當可將其掀倒,抬眸瞥回,見其喉間顫動,分明忍著極大的痛苦,不讓咳出聲來教自己擔心。

    這一刻,胸中不由一酸,眼眶熱澀,晶瑩在裡頭滾來滾去,卻不讓其滑落。鼻頭一吸眼見他把自個安置妥當,一腔柔情甜心,面上不露絲毫痛苦之色:「你好好歇著,我先出去了。」離榻轉身,阿蘿突然叫住:「別」王公子止步,緩緩轉回,笑顏盈臉:「還有甚麼吩咐?」夫妻間他居然用吩咐二字,可見這個妻子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阿蘿羞澀低頭:「記得適才跟你說的,東西要一應齊全。」王公子皺眉:「今天你太累了,不宜傷神,我看這事還是等你身子好些,再行驗證吧?」阿蘿反對:「那怎麼行?」她也想早些知道結果,好一解心中所惑,疑慮一日不去,她便一日不得安穩。

    王公子拗不過妻子,讓他想到一個折中的法子搪塞:「今天恐怕是不行,一來時間倉促,你所需東西備不周全,至少也要到明天晚上。」他如此一說,是為了騰出一天的時間給妻子好好休息。

    阿蘿想了想,知道丈夫身子大不如前,不宜懆勞,便道:「好吧,明天就明天。我可先說好,明天晚上不許再找任何借口?」王公子起手為誓:「一定,我保證!」其實他心中也想知道結果,哪怕驗證出來女兒不是他的,這也是情理之中,不然可就變天了。

    公子聽到此處,有些納悶,不由問:「師姊,你是騙他的吧?懷著父皇的骨肉嫁給他,卻說女兒是王公子的,一對雙胞胎,有兩個父親,這有可能嗎?就算有,幾率為零。」王夫人不屑,微睨了公子一眼:「我的好師弟,你別不信,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知道第二天,姊姊我驗出了甚麼嗎?」公子道:「是甚麼?該不會」王夫人只是好笑。

    翌日傍晚,王公子命人找來阿蘿所需之物,一一陳列房中。那姊姊雖感奇怪,但有言在先,卻也不過問。待傭人全走,阿蘿才移足去忙活。此女先從一雙兒女指頭,分別取出血樣,然後請丈夫割破手指,把兩滴血分滴入其中,然後此女便獨自忙活了。

    王公子一旁傻傻候著,時不時哄哄孩子,不讓吵到嬌妻。時而坐,時而站,時而抱,時而哄,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就快接子夜之時,徒聽阿蘿大喜,叫一聲:「大功告成!」這時王公子已陪兩個孩子入睡,乍聞此音不免驚醒,他站起身來幌了幌,揉眼睛道:「怎麼啦?」

    阿蘿急喚:「相公,你快過來看?」王公子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碎語:「看甚麼?」但嬌妻有命,豈能不從,幌著虛步,緩緩走去,至案邊又打了一個倦意,聽妻子催促:「快,看呀!」王公子低頭,但見案桌有兩個海碗,阿蘿問:「看出甚麼名堂沒有?」王公子沉吟一下,又嘀咕:「兩碗水和血,左首那碗稀稀疏疏,而右首這碗卻濃濃密密,彷彿割不開是一體的。」阿蘿笑道:「不錯,疏的那碗是語辰和你,而密的則是你和語嫣。」

    王公子皺眉:「血都一樣,能說明甚麼?」阿蘿輕笑:「這其中學問大了去。」於是跟丈夫講解了一遍,王公子聽後,難以置信:「你是說,嫣兒她當真是我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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