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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八章 節 虛實 文 / 鳳七

    第二十八章節虛實

    蕭策一邊緩緩解了衣帶,一邊扶頭皺眉,對著轉過身來,含羞斂眉,不敢直視他的崔青爭笑道:「許是本王真的喝多了酒,頭痛欲裂,爭兒,你去端壺茶水過來。」

    崔青爭自無異議,親自出了淨室,過了片刻,等她推了淨室的門,就見蕭策已經躺在了沐桶之中,雙目微閉,崔青爭斂步把茶盤放至邊上的條幾之上,細眼打量了一眼蕭策的臉,不知是因水溫還是因為別的,他的臉上,果然透著異樣的潮、紅之色。

    她不免暗自心喜,聲音越發輕柔道:「王爺,您醒醒,臣妾給您送了茶水來,還是先喝一口吧。」

    「哦,」蕭策拖著慵懶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爭兒……你,來了。」

    崔青爭聽著他聲音中壓抑著的情動,嫣然巧笑:「是臣妾,王爺先喝杯茶醒醒神,若是一會兒這沐湯的水涼了,可別害您生病,讓……」話至一半,蕭策已伸手撫上她的嘴,崔青爭忙裝著羞極,垂下眼瞼,囁嚅著,「臣妾……臣妾幫你去取換洗的內衫。」

    「爭兒……別走。留在這裡,陪我。」聲音廝啞。

    「臣妾……」

    還沒待崔青爭掙扎,就聽外面一陣吵鬧之聲由小漸大。崔青爭自不好裝著不理,只好略提高了些聲音,問:「是誰在外面喧嘩?」

    一時外面靜了下來,就聽千蝶輕聲答道:「回祈妃娘娘,是,是嚴總管。」

    「嚴謹?」蕭策怒道,「這時候還有什麼事?不知道本王正在沐浴嗎?讓他有事明天再回。」

    話音剛落,就聽嚴謹在外大聲回道:「小人該死,萬請王爺恕罪,實在是京中有急事需要稟報王爺,要不再借小人十他膽,也不敢這時候擾了王爺清靜。」

    崔青爭暗自咬牙,只覺得胸中一股濁氣堵的讓她發狂,可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抬起臉,已是一派柔媚的笑:「既是有重要的事,王爺還是先去處理吧。」一邊說,一邊起身至衣架之上拿了巾氈,蕭策已自沐桶中站起,順手接過:「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自己來就好。」

    崔青爭自他不著一物的身上,收回留戀的目光,臉色更紅,轉身又去取了蕭策的衣衫。心中只覺得燥熱難耐。

    這是她的男人,從前或許不是,可是現在,將來,都只能是她的男人。也必須是她的男人。

    那些擋著她的人,她會讓他們一一死在她的面前。

    她崔青爭要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搶走。

    總有一天,是,總有一天。

    蕭策穿戴好衣物,對著崔青爭歉然道:「我處理完事,若是早,必定回來,只是人也累了一天了,別等我,先去歇著吧,明兒一早還要趕路。」

    「臣妾知道,王爺也要當心身子,別太累了。」崔青爭柔柔應了。把蕭策送出了院,又把千蝶招了進來,屏退眾人,厲聲問道:「剛才到底怎麼回事?還有,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剛才嚴總管來尋王爺,讓奴婢攔住了,只是嚴總管說有要事,此刻必須要見王爺,奴婢不敢硬攔著他,只好好言相勸,因此在外面鬧了起來,擾了您和王爺,都是奴婢辦事不力。」

    「這些話就不必說了,嚴謹可說了京中出了什麼事?」

    「這個……奴婢並不知道,嚴總管一向嘴嚴,奴婢也打探了幾句,只是他卻並沒露一絲口風,可,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是一件小事。」

    如果真的京中出了事,會是什麼事?為何父親派來的人,她昨日剛剛見過,並沒有提過半分?難道是父親對她隱瞞了什麼不成?

    崔青爭皺了眉。

    既時一時也沒辦探知,索性放下,便又問:「讓你去問的事,可問了?」

    「奴婢已經問清了。」千蝶恭聲答道,「說是入院時,正見王妃娘娘與農懷大人執手而立,剛好被去園中賞月的王爺遇著,王爺震怒之中,與王妃娘娘爭執了幾句……」

    千蝶把園中的情形一一說了,崔青爭剛才積鬱心之中的煩悶之氣一掃而空。

    難怪蕭策盛怒,原來秦末竟然和農懷有著私情,偏偏還被蕭策撞破,這豈不是老天都在幫她?她,又怎會讓老天失望。

    千蝶見她臉上的笑容越放越大,有些憂心的提醒道:「娘娘,奴婢卻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這其中也許有些誤會,奴婢覺得,王妃娘娘並不是那般輕浮之人……」

    「她不是?那誰又是?她秦末生於軍營,混跡男人群中十多年,又能是什麼樣的人?王爺當真是瞎了眼,當初才會求娶了這賤人。正室王妃又如何?今日既叫王爺撞破了她的醜事,當是她自取滅亡,也就不怪我再助她一把了。」

    突又想起明日之事,看來秦末對蕭策,竟也不過如此,那麼明日的計劃,就有紕漏之處,可現在再去通知已然來不及了。

    心中計較了一番,低聲教待了千蝶幾句,看著千蝶因驚恐而睜大的雙眼,崔青爭嗤笑道:「你怕什麼?只管按我吩咐的就做就是。」

    蕭策出了崔青爭的院子,才笑罵在身後嚴謹:「你再晚來一會兒,看本王不剝了你的皮,不過你這借口倒是找的還真不錯。」

    嚴謹苦了臉,一邊亦步趨的跟著蕭策,一邊小心回道:「不是小人故意來遲了,也不是小人找的好借口,實在是京中真有急事要找王爺。」

    「真有事?既然有事,你為什麼不早說?」蕭策立住腳,卻不妨嚴謹一進收不住,直直撞在了他的後背上,蕭策又好氣又好笑,「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宮中,再讓內侍總管教你幾年?走路都不會看著些?」

    嚴謹只覺得自己鼻子痛的鑽心,聽了這話,卻也不敢用手去揉,只得一邊苦著臉,一邊裂嘴笑著討好:「爺可千萬別,離了爺,小人都不夠死幾回的,再說……」話未說完,因低著頭,剛好看到了蕭策下身處那頂立起來的一角帳篷,不由真笑了,卻也不敢笑,只忍的辛苦,心中疑慮著,王爺不會是真的動了情吧,下面的話卻說不出來。

    蕭策自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可身休珠反應卻也由不得自己,才剛下去的火又被引了上來,狠狠踢了嚴謹一腳:「狗東西,你倒會看笑話。還不跟我說說京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待月色西沉,酒也盡了,意亦闌珊,秦末和農懷方施施然出了桃園,遠遠的就見阿悅和夏雨兩人正等在一株槐樹下說話,走得近了,就見夏雨欲言又止,阿悅亦是一臉的鄭重之色,秦末朝著夏雨輕輕搖了搖頭,領著夏雨與農懷告別,直到入了屋,秦末眼中已是一派清明之色。煙雨端上醒酒湯來,秦末喝了一口,才問夏雨:「剛才是怎麼回事?」

    當時情急之下,秦末並沒有想到跟在她身後的夏雨,待後來想起,才覺得有夏雨在,竟能被人聽了牆角去,實在有些奇怪,那些人明顯有兩路,若是被一人矇混過去也就罷了,可要說夏雨連兩撥人都沒發現,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再則,能在夏雨警惕的情況下,而不叫她發覺的,若非對方身手太高,便只有一個可能,是夏雨故意放過去的。然那兩人的身手,分明還沒有高到那地步。那般只有一個可能,夏雨明明發現了,卻裝著不知道。

    果然,夏雨低聲回道:「奴婢一開始便發現了有人偷偷潛進園去,原想去阻止,不想隨後而來的王爺卻示意奴婢放那人進前,奴婢本不放心,可看王爺的樣子,似是知道那是什麼人,王爺又故意引著奴婢說了幾句話,誰知還沒過片刻,又發現有人入了園,王爺當時皺了一下眉,想了一下,讓奴婢繼續守在園外,自己入了園。奴婢想著以娘娘和農大人的身手,再加上王爺,應該不會有危險,可也不敢大意。因此便又在不遠處守著,若是聽到裡面有打鬥的聲音,也好及時趕過去。」

    說到這裡,煙雨狠狠的瞪了夏雨一眼,喝道:「你怎可以如此大意?便是王爺和農大人在,你也不該離開娘娘左右,若是娘娘真出了事,你有幾條命可陪?我平常都白囑咐你了?」

    秦末擺了擺手:「這事原不怪夏雨,她做的並沒錯,夏雨,你接著說。」

    夏雨本也有些後悔,哭喪著臉繼續回道:「奴婢正擔心著,就一邊套嚴謹的話,一邊注意著園中的動靜,誰知過了一會兒,就見王爺一臉盛怒的出了園子,奴婢不知出了什麼事,可見王爺冷冷的樣子也不敢問,正想趕到園中看看,王爺卻趁著嚴謹不注意,朝著奴婢微微搖了搖頭,眼中分明有了笑意,奴婢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等王爺和嚴謹一走,阿悅姐姐便過來了,而那兩人也前後離了園中,奴婢覺得,那兩人應該不是一夥的。阿悅姐姐也看到了那兩人,卻好似不太吃驚的樣子,只是皺了眉想了片刻,便若無其事的和奴婢繼續說話了。奴婢想著娘娘和農大哥都沒有出園,不放心的去看了看,見娘娘和農大哥正在飲酒,便退到入徑處,繼續和阿悅姐姐守在那裡,直到娘娘和農大哥出來,再沒有見著有人靠近了。」

    這翻話,倒和秦末自己想的出差不多。

    其中一人,必定是祈妃那邊的人無疑,只是另一人是誰派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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