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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四章 節 互利 文 / 鳳七

    第五十四章節互利

    蕭策低了頭,貼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你還笑,等晚上無人時,再找你算剛才的帳。」

    秦末無辜的眨了眨眼,這人也不知怎了,近來越來越喜歡貼著她的耳朵講話,「找我算什麼帳?」

    「剛才為什麼不幫我解圍?你不怕我真的被人搶了去?」

    秦末忍著笑,繼續無辜道:「明明是你自己想同美人共舞好不好?我還沒找你算帳呢。」頓了頓又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你若被人搶走,我再搶回來就是。」

    蕭策見她一派天真,美目流轉,明知是裝的,亦覺得心中一蕩,輕輕咬著她的耳垂,悶聲道:「好,那你說說,你要怎麼找我算帳?」

    有些痛,又有些癢,秦末被他咬的恍惚,扭著頭想讓開,才發現他的手,不知何時已人肩上移至頸處,細細撫摸,指觸處,像是帶著輕微的電流。

    秦末一下子就紅了臉,在篝火紅光的照耀下,尤顯動人。蕭策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下體內直竄上來的衝動。叫了聲:「末兒。」

    意亂情迷的聲音,讓秦末更加恍惚,好在此時,攢動的人群中,不知何事,又是一陣哄笑聲傳來,兩人都清醒了些。秦末邊忙推開了他,移了移身體,離他遠了些。

    蕭策低聲問:「末兒,我們回去好不好?」

    回去?回哪裡去?

    「可是現在夜深了,若是回去,豈不是要明日午時才能進城?」

    蕭策一怔,笑了起來,揉了揉她披在肩上的長髮,感覺有如握著綢緞般柔滑,只說了句:「傻瓜。」

    秦末這才會過意來,想到昨夜的抵死纏綿,忍不住又紅了臉。

    等月色落了,人群漸漸散了,篝火亦慢慢滅了。拓撥宏已是大醉,野利阿達還留著幾分清醒,蕭策雖是一身的酒氣,好在只有三分醉意。

    回到野利阿達的奠長穹廬後,明月吩咐僕人送三人去沐浴,自己則拉著秦末在廬外坐了下來。

    此時月色西沉,空氣裡有著一種凜冽的清草香氣,惟有滿天繁星,越發璀璨。

    「阿末,榷場的事,你可否與我細說?」

    榷場不僅僅是由秦末的構思而已,其中細節擬定,她亦是一一參與,再清楚不過。而榷場的歷害關健,能給各方帶來的利益,還能對大蕭國的意義,對鄰邊諸國的影響,甚至對如今各國的格局,都有非同尋常的價值。

    可,有些話自是能說,而有些話,卻不能為外人道。

    秦末撿重要的一些簡單說了:「……明月姐姐,秦王殿下的意思,是希望阿達奠長能起個帶頭的作用,有他開頭,不管是北疆其它各部簇還是東越等國,都不會觀望太久,而我們卻可以事半功倍。其實不便是秦王殿下,就是阿末也知道,阿達奠長與各鄰國都有些私下的商貿往來,這並不是秘密,秦王殿下想利用的,也是阿達奠長的這些關係,以讓榷場的事情,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順利進行。若阿達奠長能參與榷場的買賣,一來,可以獲得更為豐厚的利潤,這對北羌部有利無害,另,非厚的利潤之外,這些交易,都是得到大蕭朝庭保護的,也降底了風險與成本。再則,如果阿達奠長願意,秦王殿下有意讓阿達奠長,參與榷場的管理。」

    明月聽的心中一跳,北羌雖歸附大蕭多年,然也只有御賜的掛職官名,上百年間,從未曾真正參與過大蕭的權力中心。

    所謂參與搾場管理,必是市令司中擔任要職,秦王既然開口,這職位便不會低,如此,既為大蕭正式的官員,北羌若是日後有難,大蕭對待北羌,也絕不會與其它族部一般無二了。這等於是給北羌又加了一重保障。雖不能參與到權力中心去,但秦王此人,日後在大蕭帝位的角逐中,是最有勝出可能的一位,此時不遺餘力的支持他,如此,北羌絕對有可能會成為整個北疆將來最強盛的一個部族。

    何況,北羌的產出,主要便是牛羊馬匹,其中馬匹是嚴禁私下買賣的。如果阿達能成為市令官,大蕭從感情上便會覺得北羌是大蕭真正的自己人,那麼,非旦馬匹可以自由與大蕭買賣,而不受限,便是它們從北魏私購買匹轉手,亦能得到大蕭的暗中支持……

    而明月有著絕對的政治智慧,秦末微一解釋,她便已想到除了經濟活躍帶給大蕭國的稅賦收入,還有積余的民間物資,能變成實實在在的金錢之外,更重要的,其實還是大蕭對諸國這種一般人根本無法覺察的滲透。

    榷場就像是一個大蕭暗中控制各國命脈的渠道,若那秦王果真能應用得好,何愁他日後不能登臨帝位?而她明月,又何愁日後不能大仇得報?

    「開設榷場的事情,可是秦王自己的想法?還是別人提出來的?」

    秦末沒有想到明月會問這個,愣了一下便笑道:「自然是他提出來的,別人哪敢有這般大膽的想法。」

    明月一想也是,榷場的設想,除卻蕭帝本人,能提出並實施的,還真只有他這個藩王了。其它人便算有這想法,也沒有落實的可能性。

    秦王這個人……

    明月笑道:「既然阿末將軍說的這麼明白,明月亦覺得若是阿達能率北羌部參與,實在是個天賜的機會,阿末放心,明月會去說服阿達奠長的。」

    「那阿末代秦王殿下先謝謝姐姐了。」

    「謝什麼?互惠互利而已,你若要謝,明月也當為阿達謝謝秦王殿下給了北羌這個機會才是。」

    兩人相視一笑。

    明月又道:「春天時,我們收服了兩群野馬,知道阿末將軍是愛馬之人,其中兩匹馬王,都被拓撥宏給收服了,明天帶你和秦王殿下去試馬如何?你若是喜歡,兩匹俱送了你們。」

    好馬千金難求。往年春時,秦末也會拉著農懷和陶未來草原上參加圈馬的活動,雖是好幾年未曾參與過,可那種看萬馬奔騰,天地變色的壯闊情景,卻是歷歷在目。秦末歡喜道:「那真是太好了。阿末一直遺憾如今沒有一匹讓自己滿意的坐騎呢。」

    想了一下,又道:「明月姐姐,那兩群馬,約有多少?如今可還在?」

    明月心知她在想什麼,那兩群駿馬一直留到如今,本就是等著她秦末來的,因此笑道:「約有四千我匹,難得的是,品種極好,怎麼,阿末有興趣接下?」

    「這個我倒不好決定了,等明日看過,看看秦王殿下的意思吧。」

    明月便不多說,笑道:「給你們的帳廬,也收拾好了,我送你過去,一會兒秦王殿下也該回來了,**易度,姐姐就不浪費你時間啦。」

    秦末白了她一眼:「現在可是夏天。」

    等明月辭去,秦末打量起這帳廬,竟只用輕紗隔了,內裡搭著一左右的木架,上面鋪滿了華麗的地毯,考慮到大蕭人的就寢習慣,地毯之上還鋪了一張大大的竹蓆,上置有繡著繁美花紋的薄錦蠶絲被,席前的低幾之上,備了涼茶等物。另有銅盤盛了清水,衣架上搭著巾帕和她兩置換的衣物。

    一切都甚為周到。

    秦末熄了燭火,脫了身上套著的外袍,躺在竹蓆之上,微有些涼,便拉了錦被搭在身上,頭枕著軟軟的靠枕,透過被微風吹拂的白色的薄紗帳,看著外面朦朦的星光。讓她想起好多好多年前,和朋友們去郊外野營的日子,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蕭策回來時,見到的便是一幅絕美的畫面,那個他深愛的人兒,正側臥在竹蓆之個,身著緋色褻衣,滿頭長髮散落在竹蓆之上,身上的錦被,只在胸口處搭了一點點,露出秀長的雙腿,玉藕般的雙臂,瓷器般的臉,在星光下泛出誘人的媚色。

    蕭策輕輕入了帳中,坐在竹蓆上看了半響,附下身去,親親吻了她的額。

    秦末被驚醒,她的睡眠一向輕淺,這是多年營中生活練就的習慣,再也改不掉的。

    眨了眨迷濛的雙眼,看清面前的人,正用一雙深情的眼在看著他。

    秦末慵懶的笑了笑:「阿策,你回來啦。」

    蕭策笑著「嗯」了一聲,解了身上寬大的袍衫,在她身側躺了。

    幽暗的帳內,秦末看著他裸露的身子,不禁伸出手撫上他的胸前的肌膚,細細滑過,引得蕭策忍不住低低哼了一聲。

    握住她不老實的手,翻身壓在她身上,扯了錦被,肌膚相親處,兩人都微微有些顫。秦末低聲笑起來。

    「笑什麼?」

    一邊說,一邊去追逐她的唇。

    秦末扭過臉去,低聲笑道:「阿末覺得秦王殿下,秀色可餐呢。」

    蕭策索性放棄親吻,微抬了抬身體,向下滑去。一邊解開她貼身的褻衣,噙含她胸前的珠玉,一邊含糊著笑道:「那阿末將軍,本王這般可餐秀色,你要不要……吃?」

    秦末被他吮得一顫,忍不住微微弓起身體,雙手便扶上他的披散著的黑髮。

    「阿策。」

    蕭策似是從未曾聽她這般動情的叫過自己,一顆心,舜間溫軟的一塌糊塗。恨不能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了身下的人。一手撐在席上,怕自己壓疼了她,一手卻撫上那柔軟的一雙峰玉,輕輕撫捻擠壓,雙唇追逐峰玉之上的兩點粉色珠玉,時而輕啄,時而深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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