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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五章 節 繼續無題 文 / 鳳七

    第六十五章節繼續無題

    蕭策不發話讓崔青爭坐,可這到底是自己的院裡,秦末便對著對面的錦凳抬了抬手:「祈妃坐下說話吧。」

    崔青爭順勢坐了下來:「娘娘,眼見著天氣越來越熱了,每日間買些肉食,也都擱不住,臣妾想著,不若使人置處冰窯,一來可以節省每日買菜的費用,二來,也能讓闔府的人,都能過上個好炎夏。且以後每年夏天總要用的。只是置冰窯費用太大,臣妾算了一下,大概要花費上千銀兩,這大宗的開銷,臣妾不敢擅自做主,因此來向娘娘討個主意。」

    實則,幽州城中便是最炎熱的時候,按秦末前世的計測方法,也不過三十三四度而已,且早晚溫差大,每天真正熱的時候,也不過正午那兩三個時辰罷了。她又是打小在北漠生活的,自然無所謂。不過祈妃畢竟是在盛京長大的,那裡可是比北漠要熱上許多,她如今又掌著王府的財權,不是不知道王府內如今的財政狀況,上千銀兩,對於秦王府來說,雖不算大,可確實是個不太小的數目,足夠這滿府上下兩三個月的日用開銷了,若只為建一個可有可無的冰窯,且一年正真能使得上的日子,也不過一兩月餘,她提出這個主意來,只怕另有目的。

    秦末便不打算答話,且看她如何說話下去。

    可蕭策原本就皺著眉,不由更蹙了三分,看著崔青爭,冷聲道:「本王覺得沒有必要。你若有那閒工夫,不如想著如何開源節流的好,馬上就快入秋了,今年北疆於氣反覆無常,到時若是秋收出了問題,附近幾城只怕都會有流民進入幽州,有那上千兩銀,不知可救活多少百姓。我把這偌大王府交由你手上,不是為了讓你想著如何奢侈華糜的。這一府的開支,都在你手上握著,凡事需多思慮是否必要,你若果真覺得做不了,便與我說。」

    這幾句話,直比打了崔青爭幾個耳光還讓她難受,一時面紅耳赤,羞憤難當,在錦凳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咬著唇忍了半響,眼淚已止不住掉了下來,只覺得一顆心有如被萬劍穿刺:「王爺教訓的是,是臣妾考慮不周了。王爺若覺得臣妾果然不能勝任後院之事,娘娘身體也大好了,還請娘娘收回管家之事吧。」

    一句話就把矛頭指向了秦末,秦末不免動怒。

    蕭策如何對他,那是蕭策的事情,她卻把這罪過,歸到自己的頭上,可與她衝突,也是不她的性格。秦末淡淡的開了口:「祈妃多慮了,王爺不過是近來公事煩瑣,語氣急了些,想來並沒有責怪祈妃之意。不過王爺說的也對,如今王爺年俸雖足,可偌大個王府開銷也著實不少,要說祈妃提出置冰窯的事情,若單為消夏,如王爺所言,實在是不必,可若從另一面想,倒也不是個壞事。往後幽州城中必定越來越繁華,我想著南北往來的客商定然不少,夏日確實又藏不住果蔬食物,既要置冰窯,索性就置個大些的,到時開個冷藏庫,各處酒樓也可以我們的冷庫中置放東西,按時亦或按面積收取租金,再則,所制之冰,我們府內留用之外,也可賣入酒樓茶肆,所得之利,以用於世,倒是好事了,王爺與祈妃覺得我這主意如何?」

    蕭策聽到此處,眼前倒是一亮。

    祈妃也收了淚,她萬沒料到,秦末會在這時候幫了她一把,不過,明明是她提出來的建議,目的也不過是為著這些,卻倒叫她給說了出來,雖心中恨極,表上卻喜道:「娘娘這主意實在是好。」

    一方面,可以增補王府的收益,二來,也確實於蕭策的名聲有利,她是她的妃子,實指著他有朝一日,能登尋九五至尊之位,不管她與秦末如何爭鬥,在蕭策的大事上,倒不可能有二心。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此一來,她的目的也可達到。

    蕭策便道:「既是這樣,就置一處冰窯吧,不過為了日後方便買賣租令,也不要設在府中,我看另尋一處的好。具體的事,你自己著手去辦,若有需要,著人去同嚴謹說一聲就是。若是嚴謹那邊拿不下主意,你來問王妃便是。」

    「是,臣妾省得。不過現就有一事為難的。」崔青急心道,原來我在你心中,尚還不如嚴謹那無根的東西,可剛才那半怨半怒半嬌嗔的話,換了秦末的支持,才使事情扭轉了局面,她是能屈能忍的人,又豈會自己壞了事,便順著蕭策的話,答道。

    蕭策看了她一眼,崔青爭在他的注視下,微垂了頭,繼續道:「因臣妾對幽州城中並不熟悉,下面的管事們也未必能找到好的工匠建那冰窯,臣妾想著城守府總該有些熟悉事務的人,若是王爺同意,不如使人去和王大人說一聲,讓他幫著按排些工匠過來,至於酬勞,也按市面的工價給,王爺覺得可行?」

    蕭策默了一默,似笑非笑的看著崔青爭半響,崔青爭被他看的不自在,只覺得這天氣燥熱的厲害,忍不住想抬袖去拭一拭額上漸漸浸出的汗珠,可到底還是強忍住了。

    秦末風蕭策不出聲,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蕭策便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出聲。秦末本就沒打算再多話,自樂得沉默。

    看了半響,崔青爭也不曾抬頭,蕭策才道:「本王近來事多,這件事,祈妃你便著手去辦就是,本王會同王行簡打個招呼,你只管派人去找他。」

    祈妃見他答應下來,長長舒了口氣,面上卻不敢表露半分,越發低眉順眼道:「那臣妾這就去了。」

    秦末為著君玉的事情,哪有心情應酬她,叫了煙雨代她送客。

    兩人略說了幾句,蕭策也去忙了,煙雨回來後,秦末道:「你讓人最近留意著,祈妃那邊都派了哪些人去城守府,與哪些人接觸過。」

    煙雨應下不提。

    過了幾日,阿悅說是製衣坊先好的廠址,秦末讓她抓緊時間去尋工人,等找好工人,挑了幾個出色的工匠,秦末原打算花些時間見見那些工匠,因前世看歷代盔甲史時,特地查過這方面的資料,因此還有些印象,從前她倒也試過,只是那時候不比如今,既無財力,也尋不到人,她在沒有把握之前,哪敢和父親秦治亂說?

    如今她既有錢,也能尋得到得力的人來做這些事情,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再說,如果真的把紙甲製成,不知可為大蕭省下多少國庫銀兩,救下多少大蕭熱血男兒的性命。她又怎能不親力親為,哪怕她除了能提供一點粗淺的知識,並沒有更好的辦法。但她相信,她一個人不能辦成的事情,在彙集了大蕭國最有實力的能工巧匠後,這事還是辦不成!

    何況大蕭從前不是沒有用過那紙甲的,雖然後來不知道因何原因失傳了,但民間大有人才,也許有人知道也說不定。哪怕百多年前的紙甲有太多不足,憑著她現在集中了這麼大批的人來研究,不信不能製出更好更實用的東西來。

    誰知她穿剛穿上出門的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見蕭策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一臉的汗水,因炙陽的烤照,臉色微紅。

    才一進屋,便把秦末喝了一半的茶杯端起,咕咕喝了幾口,一邊朝著秦末笑道:「這天,真夠熱的,我才從府衙裡到家,便熱的有些受不住了,再幫我倒杯茶。」

    阿悅想著秦王這般興沖沖的進來大概有事要同王妃說,便告辭了出去,煙雨便要給他倒茶。

    秦末示意她先出去,親自執壺給蕭策滿上一杯,笑道:「慢點喝,王爺怎麼這麼高興,可是有什麼好事。」

    蕭策自袖中抽出一紙公文,朝著秦末揚了揚,笑道:「父皇的親筆公涵,榷場的事,成了。」

    「那真是恭喜王爺了。」秦末笑著,遞了沾水的帕子給他,示意他拭一下滿天滿臉的汗。蕭策卻有些無賴的伸了手和臉過去,秦末白了他一眼,卻也不願意在他高興的時候計較這個,一邊給他拭汗,一邊笑道,「咱大蕭的冷王爺,什麼時候還有這無賴惱人的樣子了?叫人看了笑話呢。」

    這話說的,帶著些溺愛,倒叫他想起盛京皇宮裡的皇后來,蕭策便伸手環住她的腰,把臉埋在她的胸前,悶悶的低笑,又帶著些歎息道:「我也沒有想到,草原上赫有名的阿末將軍,原來有這樣又軟又甜人的身體。讓人無時無刻,不想抱在懷中。」

    秦末被他熱烘烘的身體抱的窒息,便推開了他:「現在大白天的呢,也不怕叫人看見。」

    「怕什麼?難道大白天還不興抱抱自己的妻子了?不過阿末將軍,你的意思是,晚上我就可盡興的抱?」

    春末冷著臉瞥了他一眼,轉身在黑漆交椅上坐了,伸道道:「拿來。」

    便見蕭策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涎了臉過去:「阿末將軍真的生氣了?要不,我也讓你抱一下?這總不虧了吧?」

    秦末撲哧笑出了聲,氣道:「從前也沒發現你這麼貧。若早知道,我就……」

    「若早知道了,你待怎樣?」蕭策一步上前,把她從椅上抄起,摟在懷中,自己反身在交椅上坐了,又把秦末按在膝上,貼著她的耳邊,笑問。

    「還能怎樣?」秦末一邊躲一邊笑道,「快說正事吧,你榷場的事情都準備的怎樣了?」

    蕭策便也收了笑,卻也不放開她,斂聲道:「父皇派了市令司的長史過來。」

    秦末有些意外,藩王封地,一向政務自理,朝庭並不干涉,怎會一個小小的市令司,蕭帝竟特地單派了長史?當然,如今大蕭國總共也只蕭策一位藩王而已,不管是蕭帝惟一的弟弟燕王,還是顯親王蕭政,亦或是趙王蕭戰,他們都只是配享親王待遇,卻沒有封地的。因此給蕭策配上一個朝庭派遣的市令司長史,也就不算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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