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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六章 節 西院 文 / 鳳七

    第八十六章節西院

    且不說煙雨此去如何。

    秦末暗中讓夏雨去陶月棠那裡看了幾次,知道陶月棠去了阿悅的刺繡鋪子幫著做事,每日早出晚歸,暗中也有人護衛。也就放了心。便關注起榷場那邊的動靜來。

    一日晚間,春歌回來回話,說是蕭策被野利阿達拉著去新開的一處酒肆中喝酒了,讓他回來稟一聲兒,秦末道了聲「知道了」,又問:「你晚膳還未用吧?這會兒大廚房裡大概也沒什麼吃的了,你讓如畫去遣人幫你弄些吃的吧。」

    春歌喜歡的應了,秦末這院裡的膳食都是極好的,他平日跟著蕭策,可沒少在這邊用膳,秦末就揮了揮手讓他退下,誰知這孩子磨蹭了一會兒,欲言又止的樣子。秦末便問:「有事兒就說,學那姑娘的樣子做甚?」

    這位娘娘平日便是清冷的性子,可真冷起臉來,卻讓人無端就覺得週遭連空氣都是冰寒的,這會兒不過才入秋而已,春歌打了個哆嗦,狠了心,小心道:「前些日子因央了西院裡的環兒姐姐幫小的做了入秋的單鞋,聽她傳話來說做好了,今兒一早王爺用膳時,小的得空去取了,聽環兒姐姐說,昨晚西院夜中有些不太平。」

    秦末眉峰一挑,東西院中間不過隔了處人工挖的淺湖,面積不足兩畝地,再過去也就是一片梅林,離的並不遠,若是西院果真出了事,夏雨這幾日可是警醒,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春歌見她不快,也知道按理說,自己不該傳這話,可說到這裡,就由不得他不說下去了,要不在王妃心中落了個搬話饒舌的壞印象,他的好日子也就到了頭,其實這話是說還是不說,他也掂量了一天,不管真假,為著娘娘作想,也是要說的。他的心,可是偏在東院這邊的。原本想把話與嚴謹說了,看看他的意思再論,無奈這些天嚴謹忙的腳不沾地,別說與他說話的時間,就是人都難得能見著。就是見著了,也是在王爺那裡回話,他又哪裡能插得上?

    「你倒說說,出了什麼事不太平了?」

    春歌就換了一副認真的樣子:「也是環兒姐姐無意中說起來,因鞋上繡了纏枝兒,卻有片葉子小人看著繡的有些亂,還隱隱有血珠的痕跡,便開玩笑問環兒是不是時間趕了,夜裡打磕睡時繡的,且紮著了吧。誰知環兒皺了眉,卻說哪裡是她困懶,實是昨夜趕著繡最後一點葉片兒的時候,院中聽到一聲驚呼,給嚇著了。小人見她說起時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也沒多想,便問了一句,大半夜的,這府裡有重兵把守著,還能出什麼事?誰知環兒姑娘欲言又止,說了句叫小人聽不明白的話。」

    「哦,那環兒說了什麼?」

    「環兒姑娘說,防了外賊還能防得了家賊,根兒上爛起來才可怕。小人就問到底怎麼了,環兒姑娘免強笑了笑,說沒事兒,大概是祈妃娘娘身邊的小丫鬟聽了什麼不該聽的話,被責罰了吧,小人原想這也不是什麼事,可她又嘀咕著說,一早就聽說有小丫鬟暴病死了,要是哪天她也不在了,還請小人看在往日往她幫小人做了些些衣物鞋帽的情份上,讓人小想辦法替她收個屍,別給括哪片亂墳崗裡餵了狗。小人實在聽的心頭發毛,也不敢再多問,又擔心王爺用了早膳要出門,就謝過她回了書房中。」

    那環兒秦末是有些印象的,便想到還在京中時,崔青爭領著她過來給自己賠罪時的事情,那時候君玉也在。

    其實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再想起盛京,竟覺得遠的像是前世般,又想到彼時君玉無憂無慮婉若精靈的樣子,還有前些日子她住在府中時的沉默乖順,不知現在她又在哪裡。那個天之驕女,他們曾奉在手心裡疼寵的丫頭,從此以後,已是個名義上已死了的人,再不能堂堂正正的生活在大蕭這個原本應該是她家園的地方。

    就算以後蕭策當政,君玉再不可能以燕王府上的的郡主身份出現在人前。

    秦末不免傷感。還好,回首從前,她和蕭策,畢竟也算得苦盡甘來。

    春歌揣揣不安的看著秦末臉上神情幾番變化,並不敢出聲。

    「娘娘,如畫姐姐問現在擺晚膳嗎?」瀝瀝巧笑倩兮的站在屏風一側問道。

    秦末回過神來,見春歌揣揣不安的站在她面前,低著頭,便柔聲道:「擺吧,小七可從書房回院了?把他叫來陪我一道用膳吧,你領著春歌去抱廈裡,讓如畫給他上些好吃食,難為他跑了一天,辛苦的。」

    瀝瀝笑著應了。春歌聽了這話,也鬆了口氣,正要跟著瀝瀝出去,就聽秦末在身後道:「以後,西院那邊,還是少去些吧。」

    春歌剛落回肚裡的心又懸了起來,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忍不住抬眼去看秦末的臉色,見她並無慍色,正揣摩著,秦末見他回頭看著自己,卻也不解釋,只朝著兩人揮了手:「下去吧。」

    春歌跟在瀝瀝的身後,想了一歇,自己常去西院,娘娘這是惱了?可這是嚴總管的意思呀,因他機靈,會來事兒,所以才藉著他年紀小,又討人喜歡的便利,讓他多關注些西院的情況,王爺雖沒明說,也是默許了的。

    他這辦的是什麼事兒?

    可若說娘娘惱他與西院走的近了,剛才的樣子也不像,要不哪裡還會讓特意吩咐瀝瀝給他準備些好吃食?

    又或許,娘娘這是擔心他露了馬腳,反倒害了他?祈妃娘娘可不是省油的燈,她院裡的丫鬟……

    春歌打了個寒顫。

    瀝瀝見身後的春歌一直沒有出聲,笑著回身看了他一眼,奇道:「今兒怎麼成個悶嘴葫蘆了?平日頂數你話多呢。被娘娘罵了?」

    春歌笑著打了個輯:「娘娘可罵過人?一時想事兒出了神,姐姐別怪。」

    瀝瀝便白了他一眼,笑道:「娘娘是沒罵過人,可你最不是個省事的,也別叫我姐姐,沒得把我叫老了呢,我可水比你大多少。」

    春歌也笑起來:「我若叫你妹妹,你不是更生氣?叫名字吧,又顯得多生份似的。對了姐姐,今兒可有什麼好吃的?我一會兒吃完還得趕著去王爺那裡應差呢,不如你先幫我上些簡便的,好吃的留著我回來再吃怎樣?」

    「就把你饞的,倒好似我們王府裡盡餓著你了,我知道啦。」

    到了抱廈,瀝瀝便讓他去等,轉身去了廚房裡讓人給他上了些做好的飯菜,又給如畫回了話,這才去尋陶予。

    才剛出了院,就見一丫鬟跌跌撞撞跑到她面前就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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