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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章 節 自語 文 / 鳳七

    第九十六章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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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不期然的就是一陣隱隱的痛。

    免強一笑,輕聲道:「聽說草原上冬季落雪的時候最美,等入了冬,第一場雪的時候,我和陶予再去好不好?」

    冰天雪地,蒼野茫茫,只有那滿天滿地的素白靜謐。

    那時候的北羌人,無事可做,都喜歡待在穹廬之中,生著火,一起喝著青稞美酒,吃著香鮮的烤羊肉,海闊天空的閒聊大笑,不知有多盡興愜意。

    拓拔宏想著一身素白的陶月棠,坐在火堆邊上,一張臉,被火瞄映著的紅彤彤的樣子,心裡極是愉悅,也忘了剛才的那點失望,笑道:「好,那就入冬後第一場雪時前去,到時候介紹你認識明月夫人。她必定十分喜歡你的。」

    「明月夫人?」陶月棠聽了驚喜道,「就是北漠上的傳奇女子明月夫人嗎?我曾經聽簇中一位旁支的叔伯提起過,說她是個十分了得的女子呢。」

    拓拔宏笑道:「她便是野利阿達奠長的夫人,亦是我的好友。如你所言,確是個十分了得的女子,我生平最敬的人,一是阿末將軍,二便是這明月夫人了。」

    陶月棠一起到能結識他的好友,且這女子,又極傳奇,十分高興,平日極是嫻靜的她,也不由雀躍起來:「果真是你的好友?那真是太好了。」

    拓拔宏不知道那句太好了,是說明月夫人是他的好友太好了,還是可以結識她太好了,不過無論是哪個,能看到她難得飛揚的笑臉,他的感覺才是真的是太好了。

    三人說著話,便到了前院。夏雨剛好迎出來:「小七,你跑哪裡去了?叫我好找。咦,拓拔宏,你也溜出來了?」說著上前攜了陶予的手,又對著陶月棠眨著眼笑了笑,「你是不是也覺得裡面很無聊?那我們就都別進去了,拓拔宏,現下無人,那宴會還沒結束呢,一會兒估計還得賞月對詩什麼的,反正都是你我不擅長的事情,不如我們去後園裡比劃比劃如何?」

    小七一聽就來了興趣,拓拔宏自然是他心中最歷害的人,雖然他其實從沒見拓拔宏出過手,可這幾日實在是被夏雨折騰的慘了,若是他的拓拔大哥能打贏了夏雨姐,豈不是也算替他出了一口惡氣?再者,以後看夏雨還能在他面前端著個師尊的架子?

    想想就有些得意的露出壞笑來,慫恿著拓拔宏道:「夏雨姐姐這個提議不錯,大哥就應了吧。」

    一邊說,一邊還撒嬌似的晃著拓拔宏的袖子。

    夏雨抖肩,極嫌棄的撫著自己的雙肩道:「說了多少次了,叫我小姨,要不然,就是小師父也行,還有,你再作出這副撒嬌賣癡的欠抽樣,可別怪我真抽你啊。」

    陶月棠雖在府裡待了半天,也算是看慣了這兩人的嘴皮仗,不由掩袖而笑。

    夏雨被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丫頭比自己還小了二歲呢。

    陶月棠怕她惱羞成怒,只好拚命忍著。

    就聽拓拔宏朗聲一笑:「夏雨姑娘盛情邀約,在下豈有不從之理?姑娘領路就是。」

    這就是答應了?夏雨拍手稱歡,叫了一個小丫鬟來去跟如畫說一下,去稟了娘娘,叫她放心,四人一行去了西院後的小花院中。

    他們這邊賞月的賞月,嬉鬧的嬉鬧,飲酒的飲酒,呤詩的呤詩,而遠在千里之外的江南,同樣的明月,卻是不一樣的情景。

    竹籬吧的農家小院,院中一棵老桑樹,樹下一個簡陋的榆木方桌上,擺著幾個時梨,還有幾個瓜果,再並一個青瓷碟子,上放著幾個看起來被烙的有些糊了的糖月餅。

    方桌前,坐了一個青布衫裙的妙齡少女,正托著下巴,仰望著滿天繁星,還有那一輪遙遙掛在九天之上的圓月。

    她的身後,是三間同樣簡陋的土屋房舍,木格柵的窗子,透著隱隱跳到的燈光。

    少女臉上的神情,悲涼中夾雜著些許的甜蜜。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黑髮,披散在肩上。被微風拂起,自有一股嫻雅甜靜的氣質。

    就聽她長長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屋子,燈光隱隱,心裡就有了一股暖意,拂了拂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頭髮,舉步回了屋。

    屋內雖只一張簡易的木床,一張紅底牡丹花圖案的緞面被,一架木櫥,一張桌子,還有一張方凳,再無他物。

    走到床前,拉了凳子坐下,看著床上躺著的人,那張蒼白的臉,緊閉的雙目,還有微弱到幾不可聞的呼吸,想起他曾經那飄逸如仙的身姿風采,不由黯然。

    「陶未,你快點好起來,好不好?」

    伸出撫平他皺著的眉,喃喃說道,卻也知道他此刻定是聽不見的,又自嘲而笑。

    默了一會兒,才又繼續柔聲道:「陶未你說,我們兩是不是也算同病相憐呢?我是無家可歸的人,你是有家卻不能歸。當然了,其實你比我幸運,你還可以回得去,可是君玉卻再也回不去了,對了,我還沒有告訴你呢,我現在叫幸生,安幸生,隨我娘的性。你以後都要叫我幸生啊。」

    一邊說,一邊又笑了起來,卻又覺得自己手背上熱熱的,雖然昏暗的油燈下,她看不清,卻也知道那是自己的淚。

    拉過陶未的手,把臉放在手修長的手掌中,默了半響,方才抬頭。

    「可是,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呢?你快點醒吧,要不然我可堅持不住了呀,你知道不啦,你天天佔著我的床,害我每天只能這樣伏在床邊,好累的。而且你睡著不醒,我又要換郎中醫治你,又要去生火做飯,有時候還要去上鎮的集市上去買東西,實在是不放心你這樣睡在家中,若是我不在的時候,你遇上壞人了,那可怎麼辦?對了,有一件事情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去集市的途中,遇著了一家商隊,說是運了貨物去幽州榷場交易的呢,你如果不知道三哥哥和嫂子在幽州城中,已設了榷場的話,聽到會不會高興呢?也不知道三哥哥和嫂子現在怎麼樣了?我很想他們,可是我卻不能待在幽州,不能和他們在一起,因為我害怕看到他們,害怕自己說出那我明明應該說,卻又不能說的話。你說,他們今晚會怎麼過?一定會宴請北疆的官員們吧?也許和在盛京時一樣,也有賞月宴,也用歌舞表演,也有呤詩作對,是不是?對了,我做了月餅,是我親手做的呢,雖然樣子不好看,也不是那麼好吃,但我還是很歡喜………可惜你卻吃不到了。陶未,如果你醒來後,發現救你的人是我,會不會不高興?你,會不會還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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