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章 節 出事 文 / 鳳七
第一百章節出事
出了什麼事?
蕭策皺了一下眉,憑欄而視,卻是春歌一路急跑到亭閣下,也顧不上喘氣,就要往亭閣中沖。()
秦末看了夏雨一眼,示意她下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夏雨片刻就率先回到亭閣上,稟道:「王爺,押送貨物的商隊,在北魏境內出了事。」
蕭策臉色一變:「什麼事?」
夏雨搖頭道:「還不清楚,嚴總管把市令司過來稟報的人留在了外書房中,讓春歌過來請您,據說是那支商隊在北魏交換了貨物回程時,到了北魏邊境,遭遇了劫殺,現在只有兩三人逃了回來。」
護衛商隊的,都是軍中挑選出來的精兵,若說是一般的劫殺,根本不可能。
且原本市令司規定各國前來交易的商隊,凡是五百兩以上的大宗交易,必須在交易後,先交付一半貨物,待收回全額款項後,再行交付另一半貨,貿易雙方皆一視同仁。
這樣的規定,原本就是為了避免各國所派潛的商隊,行欺詐枉騙之事,但實沒有料到,會有如此惡劣的事情發生。
且出了這樣嚴重的事情,倘偌處理不善,會對榷場的正常運營,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如果人生安全都無法保證,試問哪個商家,還會再來榷場交易?受堂堂大蕭朝庭保護的商貿,竟然不如私貿更安全?
蕭策臉色鐵青。
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濁氣,對秦末道:「我先去外書房看看,晚上再來看你。」
「王爺,」秦末忙跟著站了起來,沉聲道,「北魏帝不是昏庸之人,這件事情,定然有其它內情,不過,事情發生在北魏,少不得要算到他的頭上,王爺切不可為著一時生氣,反倒本末倒置,叫人鑽了空子。」
蕭策一想,果然如此,北魏帝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派遣商隊參與榷場交易,定然不會首次交易,便自己打自己的臉。若他真是這般背信棄義之人,那麼……
那麼他蕭策也不介意讓他知道在這種時候,激怒他蕭策的後果。
不過阿末說的對,此時定然不會是北魏帝的指使,可事情出在他的境內,若他不能給自己一個好的解決辦法,那麼,休怪他蕭策做出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來。他早已不是當初鎮守邊關的皇子,他如今是北漠真正的主人,事情既出在北魏境內,倘偌北魏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又豈能白白放過這個向周鄰各國重新立威示警的機會?
「末兒放心,我心中有數。」
秦末見他自斂了眼中的厲色,已是放心。
等蕭策一走,也沒了繼續賞景的心情,便命丫鬟們各自玩去,自己則領著碧芙等人要回院中。
畢竟,西院離外書房更近些,也能在及時知道事情到底嚴重到了什麼程度。
誰知才一下亭閣,就見如畫也面無血色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見秦末,雙腿一軟,幾乎跪了下去:「娘娘,娘娘,小公子他……」
如畫入府近四年的時間,從來婉如碧玉一般,何曾見過她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
秦末心中也是一驚,忙讓夏雨上前扶了她。
「有話慢慢說,小七他到底怎麼?」
「奴婢前去書房前小公子時,原本和李師傅也請好了假,正要領著小公子出門,誰知道小公子才一站起,便倒了下去,人事不醒。奴婢看著……奴婢看著……幾乎都沒了呼吸,奴婢不敢耽擱,忙讓人去請了嚴總管去尋京中跟來的御醫來,奴婢自己則跑過來向娘娘稟告。」
怎麼可能?這一向雖然覺得他沒有精神,但也絕不可能會突然就人事不省到連呼吸都幾乎沒有的程度。
饒是秦末如此鎮定的人,在這寒雪之中,都覺得手心一片汗濕。
「夏雨,你先隨我去看看,碧芙,你著人扶如畫先回去。」
等兩人入了外書房,就見蕭策也在那裡。
秦末來不及問他話,便上前一步,對著老醫師道:「老先生,小公子到底如何了?」
那老醫師正凝眉細思,被她一問,方抬了眼,搖了搖頭,斟酌道:「一時無法判定,娘娘可知道小公子午膳時吃了何物?這一向飲食,以何食物為主?」
難道這位老醫師,懷疑小七是中毒了?
小七的衣食住行,一直由雪草兒打理,夏雨不用吩咐,自去請了雪草兒來。
雪草兒和小七相處素月,感情極好,此刻見小七躺在書房內室王爺平素用來休息的床上,面如金紙,哪裡還見往日半分靈動跳躍的神氣?不由紅了眼,回身朝著秦末便跪了下來。
夏雨欲上前扶起,被秦末用眼神阻了。
她不是不信雪草兒。
「小七的衣食,素來由你打理,你和太醫好好說說,這一向小七三餐,都用了什麼?」
飲食?
雪草兒泫然欲泣。
夏雨在邊上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還不快和太醫說清楚?」
雪草兒認真想了片刻,才道:「這一向中午都是跟著娘娘用膳,早上是和奴婢還有夏雨姐一起,晚上偶爾是和王爺與娘娘一道用膳,王爺與娘娘不在時,也是奴婢親自舒服的,奴婢可用性命保證,那些食物,都是奴婢親手打理的,絕不有任何問題,且,小公子每次總是叫上奴婢一起用膳的,如果有問題,奴婢也應該出問題才是。」
「那小七可有吃外面的東西?」
「沒有,絕對沒有。」
以前偶有外出,要麼是跟著秦末,要麼是跟著蕭策,也不可能有問題。
這一向因著天寒,根本就未曾出過門去。
「好了,你先起來。」秦末吩咐了一聲,這才轉頭問老醫師:「您看,是否還有其它原因?」
但凡太醫,幾乎就沒有一個會胡亂說話的,凡出口之句,必是經過反覆思慮。
那老太醫也並不否定,只道:「不如讓小人先開幾副藥,回頭煎了給給小公子服下,等他醒來時,再詳細問一問。」
也只好如此了。
秦末心中一喜,如此說來,能讓小七醒來,至少可暫保性命無憂了。
「那就有勞老先生了。」
一直在旁未曾出聲的蕭策沉聲說了一句。
那老醫師忙道:「不敢。」又命人取了筆墨,斟酌著寫了一張方子。秦末忙命夏雨親自去抓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