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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二章 節 驚憂 文 / 鳳七

    第一百四十二章節驚憂

    如畫一時聽到煙雨說的話,也是驚呆,正怔愣在那裡發呆,聽到煙雨吩咐,臉上只是掩不住的笑意,咧著嘴只顧著傻樂,卻是不應,煙雨只得再說了一遍,笑罵:「這丫頭竟喜歡的呆了不成?趕緊去吧。」

    邊說,邊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如畫這才回過神來,興沖沖道了句:「恭喜娘娘。」便轉身衝了出去。

    被她這一鬧,秦末也笑起來。這丫頭那份沉穩端莊,最近是越來越像煙雨了,到了關健時刻,這才顯出了點小姑娘的本性呢。

    秦末心中感覺極是異樣,可她到底是活了兩世的人,雖然心中說不出是高興,還有些別的什麼說不清的感覺,倒也不太以為意,便自榻上坐了起來,剛要下榻,忙被煙雨按了回去:「您可千萬別動了,著胎頭幾月最是要緊,又趕著新年裡勞累的夠嗆,這回還去了北羌來回幾天,需得好好靜養為要,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可不是要了王爺和奴婢們的命了?」

    這個,是不是有些誇張了?難道一懷孕,她堂堂一個將軍,當然,這也是曾經了,就得整天躺在床上裝嬌柔不成?

    搖了搖頭,笑道:「我哪裡就那麼嬌貴?總不成連更個衣,也不許吧?」

    煙雨原還有些凝重的心思,被她這一說,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嗔道:「許是許,也得讓奴婢扶著您去才行。」

    秦末無語,只得依了她,才從淨房一出來,就見蕭策面色激動的大步跨了進來,十萬火急的軍情,亦或是北疆那場大捷,也沒見他這樣的神情,眉眼間儘是掩都掩不住的笑意。

    見了秦末,風一般的就刮到了她面前,卻又及時收了勢,帶著十二分的小心,攜了秦末的手:「怎麼不小心些?這是在幹什麼?怎麼不在榻上好好的躺著?」

    「去了淨房。這不有煙雨挽著呢嘛。」秦末嘟了一句,見他如此緊張,原來還算平靜的心情,也跟著起伏起來。

    淨房總不能不去,蕭策被噎了一下,訕笑了一回,輕扶了她挽到床榻上躺了,又親自幫她墊好靠枕。

    這般周到體貼,秦末實在是不習慣,這男人對她也算極好了,可到底是典型的古代男子,尚不知她前世的男子那三好男人為何標準,如此小意溫柔之態,噢,她真心有些不習慣。

    才剛躺下,一抬頭,就見陶未倚立在門榜,看著她的眼神極是複雜。

    有憐惜,疼愛,欣喜,還有些說不出來的……難過?

    「大哥?」

    被她一喚,陶未立時收了臉上複雜的神情,微笑著跨入屋中:「聽說你有了身孕,我不放心,隨著阿策一起過來看看。」

    秦末止不住紅了臉,笑道:「還沒確定呢,煙雨說日子太短,只是脈象有些像罷了。」又轉頭叫如畫,「去給公子和王爺泡杯茶來。」

    見如畫去了,這才招呼著陶未坐了,若是平常,她身體不適,就算是蕭策尚在,陶未也會坐到床前噓寒問暖,可這次,他卻遠遠的坐在了圈椅上,只是眼神中的關切,比往日更濃。

    這細微的差別,秦末並未覺察到,倒是蕭策揚了揚嘴角。反駁道:「什麼脈象有些像?煙雨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十分話總只說八分。必定就是了。」

    秦末也不駁他,只問:「這才回府一會兒,你們也剛洗漱過吧?可用了晚膳?我這裡沒什麼,要不你們先出去用完膳再來說話?行了一天的路,哪有不餓不累的?」

    蕭策哪還有什麼心思用什麼晚膳,便轉頭對還站在屋裡的煙雨道:「小廚房裡可準備了吃食?簡單送些過來,」又轉頭問陶未,「阿未,你想吃什麼,只管和煙雨說,讓她們準備去。」

    陶未一心只惦記著秦末的身體,心道你沒心思吃東西,我就有了?因此只瞥了蕭策一眼,便問秦末:「身體可有什麼不適的?若是……我想法子聯繫師父過來,讓他老人家看看。」

    「不用不用,」秦末連忙反對,哪個女人不懷孕生子?到她這裡就嬌貴的連叔父他老人家都驚動了?「我這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麼?若是真有了,不如等生下來再想辦法知會他老人家,倒少了擔心,憑添了幾分高興了。」

    陶未皺眉道:「哪裡沒事?這些日子就見你懶懶的不愛動,我就覺得有些反常了。」說著,便起了身,「你先息著,我還沒換衣衫,身上異味極濃,一會兒再來看你。」

    想著都說懷孕的女子最聞不得異味,抬腿就出了屋。

    剛說想辦法知會師父時,煙雨眼前已是一亮,見陶未出了屋,忙跟了出去,待行了幾步,離正屋有些遠了,才上前道:「公子留步。」

    陶未似是料到她會跟上來一般,冷著臉轉了身:「她的身體到底怎樣?你與我當說實話。」

    煙雨一凝,原來叫住他,就是想問問有什麼辦法能聯繫上師父的。可,娘娘的身體,她自己都沒有把握,又怎敢亂說叫他分心?若是再被王爺知曉……

    斟酌了一下,才低聲道:「娘娘上回來幽州的途中心脈受傷的情況,公子也是知道的,雖說當時救了回來,並無性命之憂,看著也是大好了,實則卻並不像看起來那樣樂觀,娘娘平常還好,用上七成內力倒無問題,可若是到了危急時刻,用上八成,就足以讓心脈再次損傷,到時只怕大羅金星,也不能救。公子久不在府中,自然不知,這半年來,娘娘每日都在服藥,奴婢原指望著能通過藥物調理好,誰知奴婢到底未學了師父他老人家醫學的三成,竟是不能。奴婢實在不知產子時,會對身體有什麼影響,因此十分忐忑不安。剛聽說公子能想辦法聯繫上師父,這才鬆了口氣,跟著公子出來,便是想問問,能否盡快聯繫上師父,若是不能……」

    「若是不能又如何?」

    煙雨深深吸了口氣,垂下頭,十分內疚道:「若是不能,只能再等一個月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若是有,只怕這胎兒保不得了。」

    孩子便是女人的生命,若是讓她知道這孩子不能留,她該會是怎樣絞心撕肺的痛苦?

    陶未只覺得心中一陣刺痛,怒喝道:「你怎麼說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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