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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昏睡五天 文 / 金石

    歎口氣,張鋤頭揮手撤掉了小寒床邊的守護陣法,摸了下她紅潤而鼓鼓的臉頰,酣夢正香的樣子真是可人疼愛。

    鍾尪陽也摸了摸小寒散開的頭髮,「難怪她自小就多災多難。」

    見小寒眉頭微蹙,張鋤頭示意大家退出去再說,小寒本就睡得極淺,稍有聲音就會驚起。

    三人一齊退出房間,張鋤頭輕輕揮手,門無聲地合攏。

    張鋤頭這才回應大舅哥的話,「是啊,如果她成年後再承受福澤運數,我也不會那麼擔心了,現在她還太小……」最令人擔心的是小娃會不會抵受不住而夭折。

    鍾尪陽提醒他,「小寒的胎元未經過生死薄,顯然自其凝胎起就自帶福緣。」

    「再加上張家祖先遺澤,」張鋤頭眉頭鎖得死緊,「我怕她經受不住。」

    「不會,」鍾尪陽搖頭,「孫祖和張祖都說了,是吉事。也就是說,小寒哪怕大災小病,也絕對不會有礙性命的。」

    張寒露臉帶不解地望向父親與大舅,「小寒怎麼了?為什麼又病了?」

    張鋤頭苦笑,「這個『又』字用得好。」

    鍾尪陽想了想,挑能說的告訴他,「小寒從胎元形成之前就自帶了福緣,因其福緣太厚,才會自出生起總是生病,等長大就會好了。而且幾位老祖今天算過了,小寒不會半途夭折的,只是平日你們得多照顧她點,得小心撫育她直到成年。」

    「這麼說,」張寒露想了想,「是因為福緣總是與危難相依相伴的原因嗎?」

    張鋤頭點了點頭,「等小寒這次養好病之後,老祖們說了,讓她提前入私塾,也好早點開始學習和修行,才能夠有更多的自保抵禦之力。到時,你和驚蟄記得要護好她。」

    「是,我們會照顧好妹妹的。」張寒露認真地保證。

    張鋤頭點頭,很高興,「我知道你性子穩當,應該能夠做到。」

    驚蟄也跑了過來,正聽到最後幾句對白,連忙跟著保證,「我也會照顧妹妹的。」

    「你淘氣時別拉著小寒一起,我就謝天謝地了。」張鋤頭看著別在他頭髮上的縮小形的矛槍和龜盾,實在不敢相信這小子的保證。

    見驚蟄被父親說得露出傷心的表情,鍾尪陽□來打斷,「好了,你也別說驚蟄,他的性子不是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嗎?怎麼能怪他呢?分明是隨了你的性子。」見兩個侄兒都露出驚訝不信的表情,鍾尪陽憋笑憋得肚子都要疼了,「不信的話,今年族裡團聚時,你們無論問爺爺輩裡的誰,他們都能夠證明。」

    「喂!」張鋤頭知道鍾尪陽這麼做是為了舒散自己鬱結的心緒,還是有點尷尬,「這種事,不用說得那麼仔細啦。」

    張寒露張大了嘴巴,「可是爹爹明明很穩重仔細啊。」

    「那是有了孩子之後的事情,」鍾尪陽爆料,「否則你外公外婆怎麼會在你爹求親後考慮了那麼久。」

    「可爹爹明明說寒露和他小時候一樣……」張驚蟄喃喃自語。

    「他好意思這麼說?!」鍾尪陽都不好意思聽了,哧之以鼻,「明明寒露的穩當性子是隨了你娘的!」

    「哇哦……」張家兩個孩子都用一種很難形容的目光望著父親,非常之偶像破滅。

    「大舅子,你再在我兒子面前破壞我的形象,我可要發火啦。」張鋤頭輕聲軟調地提醒著鍾尪陽。

    「好吧好吧。」鍾尪陽舉手投降,「我是和你們說笑的,當然聰明孩子自然知道應該怎麼證實我的謊言。」

    張鋤頭白他一眼,「行了,還不快回去,你家三個兒子也在等著你了,不能總推給旭陽吧。還有嫂子,肯定在家等你了。」

    鍾尪陽猶豫了下,「也好,那我先回去了,如果小妹有什麼疑問要問我的話,叫她再來找我。」

    「我都會告訴她的,只要小寒能夠在明天早上醒來,她不會太追根究底的。」張鋤頭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鍾尪陽可沒他這麼樂觀,「希望……不,應該說祝願,祝願小寒早日康復。」

    給了父子三人一個「小心謹慎」的眼神,鍾尪陽走到院子中間,踏進陰路不見了。

    等大舅一走,寒露輕聲走回小寒房間——他答應了娘親,在她回來前看住小寒的,必須守信。

    當然,另一個原因是,已經氣得要爆開來的驚蟄也需要發洩被爹爹欺騙的怒火,得把場地給他們空出來。

    果然,當他還沒把小寒房間的門關上,一陣矛槍疾速劃過空氣的聲音傳來,極其銳響的聲音,可以聽出驚蟄花了多大的力氣在追殺騙了他的爹爹,當然爹爹那閃來閃去外加搪塞的話語,也沒漏聽。

    微笑起來,張寒露關上了門,坐在小寒的床邊,望一眼酣夢甜甜,睡得臉頰都泛出了粉紅的小妹,他微笑,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卷,剛才只讀到一半呢。

    至於外面那兩個人——他們真是皮癢了,在娘親大人即將回來的時間段裡這麼打鬧,呆會娘就會從陰路踏進院子裡,萬一被亂飛的矛槍驚到……也不知道娘親會給他們什麼懲罰……

    娘早就說過前院是不能打鬥的,不過,看爹爹和驚蟄動不動就玩鬧到一齊的樣子,就可以知道大舅之前所說的話是真的,爹爹小時候估計也是淘得要命的。

    不過,因為小寒比較驚覺,她的房間是爹娘特別設了隔音陣法的,也只有呆在這兒,寒露才能看會兒書,不然的話,會被外面爹爹與驚蟄的打鬧聲吵得看不進書。

    等小寒房間的門再度被打開時,娘走了進來,而由外面傳來的驚蟄與爹爹小聲推御責任的話語,很容易分析出他們的確被娘教訓過了。

    鍾蘭玉看了看女兒的情況,也對她睡著的樣子很是愛憐,兼之剛才從丈夫那兒知道老祖們起大卦算出來女兒已無大礙的話,大大放心之餘,招呼寒露離開,讓小寒好好睡個暢快。

    只是,到了第二天中午,小寒都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張鋤頭夫婦又開始擔心起來。

    要說,小寒睡覺是最驚醒的,但這回,無論爹娘怎麼叫搖晃她捏她,她就是不醒,像被魘住了似的。

    偏偏小寒臉上的表情很是恬然愜意,一派健康紅潤,張鋤頭和鍾蘭玉用了幾種術法檢查了小女兒的身體,得出的結果一概是很健康很良好,也沒被魘住——她甚至沒有做夢,讓全家人都搞不懂她這到底是怎麼了?又是出了什麼問題

    到底怎麼回事?

    林之知——

    林之知——

    誰在叫啊?

    林之知是誰啊?

    為什麼要在我耳邊叫啊,簡直象叫魂了!

    可我是張小寒,不是在叫我吧?

    這麼不停的叫,嗓子可真好,都不會喉嚨痛的嗎?

    那個嗓子不痛,我耳朵都疼了,吵得好討厭,都睡不踏實,越睡越不爽,越睡越累,越累又越想睡,簡直惡性循環嘛。

    一直睡到第五天,張鋤頭還是驚動了村塾裡的各位老祖,孫老祖和張老祖甚至親身來到張鋤頭家,查看這小丫頭到底怎麼回事。

    小寒被脫了個光光,張老祖一眼就看到貼在她心口的竹符,「那是什麼?」

    「鍾家的竹符,用來護養小寒被傒囊血氣衝撞到的魂魄。」鍾蘭玉站在床邊,眼神關切地焦注在女兒身上,眼裡全是紅絲,她也連著五天沒睡好了。

    孫老祖搖了搖頭,「取下來,這個竹符的效力對孩子來說太過了,孩子還小,再加上你家這孩子可能是有來歷的,這個竹符一用上,魂魄太過強健敏銳,會勾引出前世牽連的。」

    張鋤頭沒有二話,兩指一捏,就把竹符從小寒心口取了下來。

    一聲輕輕的「噗」聲之後,小寒的臉開始擰巴起來,「唔……」一聲,沒過五分鐘,眼睛微微半睜了一下,隨即又閉上了。

    「小寒!」鍾蘭玉輕喚一聲。

    小寒的驚覺般眼睛一下子張大,「娘?嗚,好餓!」

    鍾蘭玉立時把小寒扶抱起來,「醒了?謝天謝地!」

    小寒蹬了蹬腿,「哇」一聲尖叫,怎麼自己是光光的?還被那麼多人看著?

    她飛快地一頭扎進被子裡,「衣服!」只留一個圓圓的白屁股翹在外面——

    一串笑聲,驅散了之前凝重的氣氛,鍾蘭玉好氣又好笑,一巴掌拍在下她的屁股上,「兩位老祖是來給你看病的,你躲什麼,才幾歲的小人兒,還知道怕羞了!真是!」

    連串的笑聲中,兩位老祖退出了門外,「好好好,讓小姑娘穿衣服吧。」

    張鋤頭也跟了出去,女兒醒過來了,他心情一下子鬆緩下來了。

    退到院子裡,兩位老祖微笑,從五天前起,他們就一徑笑微微的,顯然從那時起就很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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