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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小寒大哭 文 / 金石

    小寒把書包放到自己的書案邊,從先生手裡按過符具放到書案上,一躬為禮,「謝謝先生的指點。」

    先生揮了揮手,離開了。

    這一天對小寒來說,餘者就沒什麼大事了,她的心思全在回家以後,要爹爹娘親教她如何使用儲物荷包上。

    總算沒忘記先生讓她向張思學習後之九式動作,已經很佩服自己了。

    下午放學後,本來應該在書堂裡看書等兩個哥哥的,小寒卻不耐煩了,她急著回家換掉髒蒲包呢。

    和留在書堂裡等張恬的張思說了一聲,讓她傳話給兩個哥哥,小寒蹬蹬地衝出私塾,向家裡走去。

    她好忙的,回家要學會用儲物荷包,學會後還得整理一下把文具放進去,還要載符紙,才好繼續練習畫符,然後新學的體術套路晚上也得再煉一遍才好記熟,好忙哦。

    興沖沖回到家,奔跑之下,已是滿額的汗了,但她才不理,抓著娘親的裙子,要她教怎麼用儲物荷包。

    鍾蘭玉好氣又好笑,「去,先把書包放下,乖乖過來給我洗臉,否則你今天別想學會怎麼使喚儲物荷包。」

    「嗚∼∼」小寒哀怨地望了狠心的娘一眼,還是不得不聽話先回房放東西,再進廚房把自己收拾乾淨。

    等她再回到正屋,炕桌上一碟點心,一碟果子,一大杯蔬果汁,娘親一指,「坐下,吃點心。」見她正欲張嘴,又攔住她話頭,「你爹去送菜了,張家功法要如何在你功力這麼淺的時候就用儲物荷包,我可不清楚,總得等你爹爹回來吧?」

    「好吧。」這話說得也沒錯,小寒運動之後,也是餓了,喝著飲料,吃著點心,咬著果子,直把肚子填了個七八分。

    吃得差不多了,爹爹還沒回來,小寒卻想起一事,「娘啊,符紙是你幫我載的吧?你教我怎麼載吧,我得多載一些,反正要等爹爹。我晚上還要練習畫符,還有明天要帶去私塾用的,如果今天就能用儲物荷包了,那明天可以多帶些去。」

    鍾蘭玉把點心和飲料收好,對於這個,她倒不反對,手一揮,一卷符紙就出現在書案上。

    那是與大張宣紙一般,從中一折為二地卻不在紙上壓出縫路來的卷折,「報紙」?不理它,小寒定睛看娘親怎麼做。

    鍾蘭玉把符紙在桌面上攤平,隨後,「你娘我載符紙快得很,先載點給你用用,你嘛……」就剛才這短短一句話功夫,她左手中一載小小指甲刀輕剖,成疊的符紙上,橫橫豎豎的劃了十七八刀,她右手輕輕一捻,就拎起一小角切成正好大小的符紙,隨後,飛快地掠過,平展在桌面上大張符紙在片刻間就變成了高高一疊載得正好的符紙。

    嘩!小寒看呆了,這一手功夫,要多久才練得出來啊?手這麼穩,橫平豎直的……

    「你呢,別急,」鍾蘭玉看女兒的眼睛都轉線了,很有點開心,「現在,你要用符紙,娘會替你準備好,但如果有了法器之後,就要操縱法器試著劃開符紙了,你大哥二哥也都是這麼來的,在沒法器之前,只能用剪刀一張張的來剪,沒得浪費時間。」

    說著話,又五卷符紙在她的刀下剖開分疊起來,鍾蘭玉把所有符紙都疊放到一齊,「這些,至少夠你用一個月的了吧。」

    原來載符紙也有講究!

    小寒總算明白為什麼二哥晚上洗澡前總會滿頭大汗地從房間裡走出來,明明問他在幹嘛,都說是在載符紙……

    「夠用了,等用得差不多了,我再找娘親。」小寒笑得嘴都合不攏地看著桌上堆疊的高高的符紙,數了一下,一小疊符紙有二十五張,取五五歸元之數,這麼高高一堆,總有幾百小疊,近萬張了。

    仔細看,符紙的一面可以看得出是和宣紙一樣,一面上,黃黃的,「娘啊,這符紙是怎麼做出來的呢?」

    鍾蘭玉手中針線不停,瞧她一眼,「這是魯家莊的秘方,我只知道加了三黃,就是麻黃硫黃雄黃,這三樣是主料,似乎還要加金粉銀粉之類的,具體份量我就不清楚了,只是這符紙因為加了這三黃碾成的粉末,載的時間得非常小心,如果落刀時用力不慎,把紙裡的黃粉給震散了,畫符時的靈力分佈就不會那麼均勻了。寒露這方面做得比較好,自他第一次用法器載符紙,就能將柔力暗力運用巧妙,驚蟄就差了點,只會用蠻力,讓他載個幾張符紙,弄得比讓他繡花還困難。」對著女兒,鍾蘭玉沒有絲毫顧忌,對兩個兒子的優缺點真正是直言不晦。

    小寒格格笑起來,的確嘛,二哥的蠻力是大的,但要他把力道用得細緻微妙,可就難了。難怪呢,每晚載完符紙之後,他都滿頭大汗。

    向門外看看,怎麼爹爹還沒回來,坐站不安了一會兒,她忽然想到,抬起頭來,「娘,早上你有說過我的命格是旺夫旺子?可是我們不是修行者嗎?怎麼也會相信命數啊?那不是凡俗之人才在意的嗎?我在私塾的書堂裡,也沒看到哪些書上有寫關於命數的事情啊。」

    「笨,」鍾蘭玉白了她一眼,「每個人的生辰八字,是與生俱來,哪怕修行者,最初也只不過是凡胎肉身,小田村的習慣,每個孩子生下來,都會用生辰八字推算一番,以確定每人的災劫福禍,婚姻機緣,還有生育之數——你看了書堂裡的書,應該知道,修行之人自有向天命求許的機會,比如說,我和你爹爹注定,命中有二子一女,但我們修行之後,就可以用其他運數或功德與天道交換更多的孩子,可這樣做並不好,雖然修行是逆天,但其他的一些方面,最好還是順應命數,才不會造成太強的心魔。」

    小寒「呵」了一聲,嘴巴半張,「哦,我明白了,書堂裡,我聽私塾的畢業生們討論過心魔的問題,執著太過,就容易形成心魔,出生時推斷出來的命數,就是用來對照是否執著太過的標準,明明沒緣分的,非要強求,就是執著太過了。」聽這個話頭,也能夠知道,那些畢業生們,肯定是在拿姻緣之事打機鋒。

    鍾蘭玉看了女兒一會兒,有點驚訝,「喲,沒想到妮兒居然能夠想通這樣的道理,有時候你還真不像四歲的孩子。」

    小寒挑起下巴輕哼一聲,「娘你也太小瞧我了,外公舅舅那兒我也是常去的,聽多了他們說的因執念而成厲鬼怨鬼的故事,我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明白呢。」

    張鋤頭帶著一串笑聲由門外踏進來,「好,小寒真聰明。」抱起小寒就是一口親下。

    「爹爹!」小寒也很興奮,在爹爹臉上親了一下。

    「喲,」張鋤頭好久沒享受到小寒這待遇了,「小寒有事找我?」

    「是啊,爹爹,我今天能夠把五個符都畫全乎了,」小寒很努力地表功,「可以教我怎麼用儲物荷包了嗎?」她早把貼肉帶著的那個荷包拎出來了。

    「好,爹爹這就教你。」說著,張鋤頭和鍾蘭玉對望一眼,笑得有點不懷好意。

    「爹爹教嘛。」小寒太興奮了,沒有察覺他們表情裡的端倪。

    「小寒只要象畫符一樣,把靈力注入荷包,對,」張鋤頭笑瞇瞇地教著,「靈力進去後,能夠感覺到吧?裡面有一排栓子似的?只要用神念將它們拔開插上,就能夠打開關上荷包了。」

    「打開了,」小寒驚喜地叫起來,「我能夠感覺到……咦?為什麼裡面的東西,我感覺不到呢?」

    「因為你的神念還太弱小了,」張鋤頭摸了摸她的頭,「你也太性急了,只剛剛學會畫符,就急著玩荷包。對於儲物法器來說,要把東西拿出來放進去,都要依靠神念的,你的神念還太弱,雖然能夠打開荷包了,卻還不可能使用順暢呢,乖乖地用書包吧。」

    「騙人!」小寒臉色漲紅,氣嘟嘟,「我自己來試。」她跳下炕,拎過髒蒲包,把裡面的文具拿出來,試著裝進荷包裡。

    毛筆,放進去了,又一動念,拿出來了。

    宣紙,放進去了,一想之下,也拿出來了。

    小寒翹起鼻尖,驕傲地向著爹娘投去顯擺的眼神——看,我就知道不會有問題的。

    張鋤頭好笑了,拿了支符筆與一小疊符紙,遞到小寒的眼前,「再試試。」

    小寒動念,收進去了。再一動念想拿出來——失敗了。

    又努力了四五次,臉都漲紅了,「拿不出來了?為什麼?明明毛筆和宣紙可以的!」

    見女兒漲紅的臉,要哭要哭的樣子,張鋤頭很是好笑,努力忍住,「你的神念弱,靈力也不算強,拿一般的東西是可以的,但裡面的東西如果是能夠吸收靈力的,就會拿不出來,畢竟你神念弱,神念上帶著的靈力就只有一點點,這點點靈力被符筆符紙吸收掉了,神念又沒強勁到能夠不用靈力配合就起作用,當然拿不出來囉。」

    「哇!」小寒蹲在那兒,真哭了,她期待了好久的,「爹爹騙我!」

    她哭得天昏地暗。

    寒露驚蟄兩人氣沖沖奔進院門,本來是想追究小寒不聽話不等哥哥們,擅自從私塾中偷跑的不乖事跡的,一進門,也被她的哭聲弄慒了。

    「怎麼了怎麼了?」驚蟄第一個衝過來抱起妹妹,不論好歹,先輕拍她的背安撫,「乖哦,妮兒不哭,乖,有什麼事,二哥幫你解決。」

    寒露稍微冷靜點,望向父母——這對無良父母,正望著小寒難得一見的大哭模樣,偷偷向彼此擠眉弄眼……

    到父母那兒問清了事由,才來到被驚蟄哄得降了音量卻依舊面紅耳漲的小妹身邊,「小寒,哭有什麼用呢?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你要加強神念靈力,就多練習畫符呀,再畫個一個月的符,就能夠把儲物荷包運用自如的,就連驚蟄,打開儲物袋後,三個月後就丟掉那個髒蒲包了。你如果把練習畫符的時間都用在哭上,哭上三個月都不能用儲物荷包。」

    寒露的話聽入耳中,抽嚥著,小寒停了下來,「大哥,我很傷心嘛。」一抽一抽的,氣息不順,「爹爹明明說,我能夠畫全五個符後,就能夠用儲物荷包了,嗚,嗯……」努力止哭,止住了聲音卻止不住氣息的急竄,一噎一噎的。

    寒露望了驚蟄一眼,兩人再無奈地看了眼惡作劇得逞,躲在一邊偷笑的父母,衝他們丟個惡狠狠的白眼,將他們瞪出了門去。

    才轉而將小寒從驚蟄懷裡接過來,寒露將靈力運到掌心,在她頸後胸前輕撫,平順她的氣息,一邊解釋,「傻瓜,哪有這麼容易的事,修行中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說一是一的,而且,大家所說的畫全五個符的意思是萬畫萬靈,也就是這五個符,每個畫一萬張,都要成功,不能有一張不成功,才能叫畫全了。你現在,每次畫符,都能夠成功嗎?」

    小寒搖搖頭,「第五個符,十張裡總會有二三張不成的。前四個符就沒問題,都能夠畫成。」

    「就是嘛,」寒露掏出帕子替她擦淚抹鼻涕,「你努力地練習,等你把第五張符也能夠畫得圓熟順暢了之後,哥哥保證,你就可以使喚儲物荷包了。」

    小寒終於停下了淚,抬頭一看,正屋裡只剩他們三個小的了,她吸吸鼻子,眼中含淚,「二哥你當初用儲物袋時,也是這樣嗎?」

    「是啊,」驚蟄摸摸頭,現在想起來還很鬱悶,「我能夠打開儲物袋後,又足足畫了三個月的符,才能夠使用順暢呢,你和大哥已經算得好的了,你們都是從土行經脈功法開始的,畫符容易,我是從火行經脈功法開始的,一直到學會了土行的五個符,我才能夠使用儲物袋呢。」

    「哦,大哥?」小寒又轉而望向寒露,「你也是?」

    「我可沒你那麼性急,」張寒露搖頭,「小丫頭就是事多,弄個書包還講究什麼好看難看的,我是畫全了五個符之後,爹娘才給了我儲物袋的,哪像你們,還沒進私塾,爹娘就把儲物袋給你們準備好了。」

    兩個哥哥同時望向小寒,這麼一對比,兩個人都有點鬱悶了。

    小寒倒不好意思起來,無論從哪方面來說,自己比起兩個哥哥已經夠幸運的了,還為了這點小事撒嬌大哭,真是太小題大做了。

    「哥哥,放我下去唄,我去練畫符。」她一握拳,「我一定要早日用上儲物荷包!」

    寒露與驚蟄對望了一眼,因了對比而產生的那點小鬱悶,也不提醒她,就把她放下了。

    小寒乖乖地收拾好自己的髒蒲包,「哥哥,今天不陪你們去玩了,我去練畫符了。」就蹬蹬蹬地跑回自己屋裡去了。

    寒露和驚蟄對望一眼,踏出門去,爹娘是怎麼回事?把小寒弄哭了都不知道哄!

    才踏出門,驚蟄就被叫住了,「驚蟄過來,」張鋤頭向他招了招手,「你的練功房,前些天在魯家那邊定制的,今天拿來了,你過來,把它安置好。」他手掌心裡一個小小的寸把高的青磚瓦房,「以後你煉法器,就不用在前院裡了,省得影響小寒進出。」

    就這麼小小一個,裡面陣法不知道要設置鑲套多少個,驚蟄一下子忘記了其他,「爹,這是你專門替我設計的吧?」

    「不光是我,你大哥出了大力氣的,」張鋤頭笑瞇瞇,「要謝去謝他。」

    寒露也湊過來了,「爹,我改良的那個陣法嵌套,做出來沒影響吧?達到了預期的目的沒?驚蟄快弄,把它擺佈好,進去試用一下,才知道好不好用。」

    「好,來,驚蟄,你的練功房就挨著寒露的,」張鋤頭帶著他們走到正屋左邊第三間屋子邊的空地上,「喏,這兒,行不行?」

    鍾蘭玉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丈夫又把兩個兒子忽悠得忘了之前那個問題,撇了撇嘴,又走回了正屋,她的衣服還沒縫好呢。

    晚飯還早著呢。

    要說小寒沒有發現爹娘是在故意逗弄她,那是假話,她哭的時候就看到娘爹瞄瞄她的臉,又互相使眼色,所以,她決定,從現在開始,到真正能夠用儲物荷包的那天,她不理那對壞爹娘了。

    氣哼哼地打開書包,小寒拿出文具,她也知道,以她現在還沒靜下心來的狀況,畫符是絕對不成的,她拿出紙筆,開始抄書。

    也會記得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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