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牌類遊戲 文 / 金石
「好的，我知道了。」小寒點了點頭，吐吐舌頭，「我本來還想給君先生補養一下呢。」
「切，你那個君先生是有雙修伴侶的，他一下子用了仙藥提升了修為，你讓他的伴侶怎麼辦？」瑞麒又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她，「不是造成夫妻矛盾嗎？」
小寒輕咳了聲，馬上轉開話題，「那，瑞麒，你現在排泄出來的，是肥壤，等晉入幼生期後，是息壤，那等你成年後，排泄出來的又是什麼呢？」
瑞麒知道她是轉開話頭，也隨她，「麒麟成年後，吞吐靈氣仙氣和鴻宇中的祥瑞之氣，基本就沒有排泄之物了，否則息壤又怎麼會在仙界也是那麼稀罕的呢？而且，息壤給誰不給誰，全由麒麟族群自己決定，因為沒有什麼規定，所以，麒麟族群被眾大能者追捧，也很有這方面的原因。」
「息壤很稀罕，也就是說，你們族裡的小麒麟數量不多？」小寒已經猜到了這一點。
「是啊，」瑞麒點頭，「基本上，如果沒有小千世界需要轉化，麒麟族群中是不會有小麒麟出生的。」
「所以，小千世界有一定機緣才能轉化為大千世界？如果沒有機緣的呢？」小寒有心思來探究這些旁支末節了。
「沒有機緣的小千世界存在到一定時限，就會崩塌了，變成虛無。」對這個瑞麒很是瞭解，「不光小千世界如此，大千世界也是如此，存在到了一定時限，就會崩塌洇滅，歸於虛無，由生而滅，這是天道。」
這話聽進耳中，小寒一時怔住了，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抓不到頭緒，腦中紛亂一片，望向瑞麒，不自覺地求助。
瑞麒倒笑了，「以後不能罵你笨蛋了，看來還是很有悟性的嘛，只是現在你的修為不到，想不透的，別急，等到你成功晉入化神期後，就能夠想明白了。別急別急。」
小寒揚了揚眉，對她來說，想不通的事情以後再想，已經形成慣性了，之前那段前世記憶封鎖得並不牢固的時候，她一向是這麼做的，當然，現在，她對於以前腦子裡會忽然冒出來的莫名詞句，都明白其意了，就有一種「難怪會在那個時候冒出來，很貼切嘛。」的感慨。
將那種朦朧的感覺記在心裡，以後再想，小寒又開始瞭解瑞麒的「常識」，「那小千世界轉化為大千世界的機緣，就一定要有鳳凰神獸涅槃才行的嗎？」
「那倒不是，」瑞麒笑瞇瞇的，「鳳凰涅槃時散發出去的靈力比較充足，但如果小千世界裡，有足夠的人、妖、精、甚至是魔，飛昇的話，他們渡劫時散發出的靈氣，如果多多地積累起來，也會成為改變小千世界的契機，只是，現在整個鴻宇都是人族大興，妖類與精類被人類所傷者甚眾，偏偏人類飛昇時散發出的靈氣是最少的，單只靠人類飛昇的靈力積累，」瑞麒撇撇嘴，「那可真是難了。」
「那飛昇時靈氣散發最多的是？」小寒對此也很有興趣。
「精類本體為草木，而往往精類化形就要幾千年，再修行到飛昇時期的話，總要超過萬年，這萬年裡積蘊的靈氣，渡劫時散放出來的話，可抵得上鳳凰涅槃的百分之一。」瑞麒比了比蹄子。
「那，如果有九百個精類飛昇的話，是不是我們這個小千世界也有機會轉為大千世界？瑞麒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晉階到幼年期就能夠回仙界去啦？」小寒異想天開地說。
「哪可能，」瑞麒失笑，「即使小千世界中靈氣足夠，還是需要啟開靈眼的，不過，你這個說法，也沒錯，如果有那麼足的靈氣，司水的龍族就能順利開啟靈眼，也就不用我一直在這兒呆到晉階入成年期了。」
小寒倒在地下，把瑞麒兜在懷裡，在地上滾了幾圈，「瑞麒啊，你要幾時才能夠和我一齊生活呢？呆在這兒，像坐牢一樣。」
「等我晉入幼生期就可以啦，只要靈石供給充足，我長得很快的。」瑞麒笑瞇瞇，在小寒翻來滾去的身體上跳來踩去的玩。()
「好，」小寒一握拳，「我會多多地找靈石來給你，你也要努力長大啊，我們一齊出去的話就可以有很多好玩的了。」
「現在沒有好玩的嗎？」瑞麒擠擠眼睛，「在這兒呆著好無聊的。」
「這樣啊，」小寒想來想去，這麼小的空間，唯一能做的娛樂就是棋牌遊戲了，「瑞麒如果能夠弄張小桌子，我明天就帶牌來。」
「牌是什麼？」瑞麒很高興，小蹄子一揮，地下的泥土自動向上拱起，形成了一個石桌才停下。
「牌是一種遊戲的工具，」小寒想了想，以現在的紙質，要做紙牌太麻煩了，瑞麒的小蹄子也未必能夠拿得起來，倒是做成麻將牌那樣的方形塊不錯，反正石頭遍地都是，多得很，「一副牌有五十四張，一張日一張月，還有代表四季，每季各十三張的花色，這種牌做出一副來我們就能夠玩了，可惜人少了點，如果有四個人，就可以玩的遊戲就多了，甚至還可以玩另一種整套一百四十四張的麻將牌了。」
說起來，前世的棋牌遊戲中，小寒印象最深的就是qq麻將了，無論是上海麻將、廣州麻將，還是十六張的台灣麻將，她都喜歡。
其實兩人玩的話，更好的是棋類遊戲，問題是，棋類遊戲都得全神投入地動腦筋，小寒在網上玩遊戲是碼字碼得太累了歇歇手的，但歇手歸歇手，她的腦子可還在小說的人物情節中轉來轉去，所以在網上打麻將全靠運氣，根本不會分多少心思下去。
就像現在，她的想法也是，如果瑞麒能夠找到兩個人來的話，就可以一邊玩麻將，一邊用腦子過那些在私塾裡從玉簡中學到的那些符印指訣了。
「四個人？小金和小離倒是能夠來陪我，」瑞麒側頭看了看小寒，一堆靈石落到小寒的手上，又一塊塊飛進瑞麒的嘴裡，「只是小金的神龍之威專門震懾人類，不過，在這個結界裡，你與我之間又有石葫蘆聯繫著，應該沒事的。」
「明天我把兩種牌都做好了帶來，」小寒想了想，「先教會你玩的辦法，再找其他人來一齊玩，好不好？」按了按肚子，「我餓了，現在差不多晚飯時間了吧？我該回去了。」
「好，如果好玩的話，我再傳訊叫小金和小離來。如果不好玩的，那叫他們來的話就太沒面子了。」瑞麒話是這麼說，身體就是巴著小寒的大腿不放，「等等，再讓我吃點靈石。」
小寒揉了揉瑞麒的背脊，又捏了捏她的耳朵，「你快吃吧，別拖著，我要回去給你做玩具牌去，如果再拖時間，明天牌做不好可不能怪我。」
「好吧，」瑞麒從她身上跳下來，「那你快去做，明天幫我拿來哦。」
「好，我答應你。」小寒一抖紅線符，回家了。
會想著做牌，可不光是為了瑞麒，還有就是二哥已經找她問了好幾次，有沒有新遊戲了。
私塾裡那些孩子，現在基本以二哥為首，就是因為他總能用最平常的玩具想出好玩的點子來。
比如放風箏，風箏比賽不是什麼出奇的點子，但比賽到最後，所有參加比賽的人都得用自己的飛行器飛到天上風箏之下，誰最早摸到自己的風箏，誰就贏了。
這才是驚蟄想出來的怪點子，有一陣子，私塾裡人人苦煉飛行器。
再比如說蹦床，也是他想出來將之放成一排，聯成一氣的玩法。
因了如此，驚蟄成了私塾裡小淘氣們的首領，不過，首領也是要負責提供更多玩法給大家的，時近深秋，天暗得越來越早，風也開始寒重起來。大人們都將孩子們更多地禁在家裡，可那些小子們，都在鬧騰著要些能夠在屋裡玩的遊戲。
小寒今天說起的兩種牌類，正好是一石二鳥的事情。更好的是，二哥要學習這兩種牌的玩法，牌就交給他去做了，小寒到時自然能夠弄到個一副，好帶給瑞麒。
紅線符燃盡後，小寒站在了自家正屋，菜都已上桌了，顯然就等她了。
鍾蘭玉「咦」了一聲，「怎麼這麼髒啊？」
小寒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娘，你們先吃，我去換件衣服就來。」
飛快地洗了手臉，換了外套，小寒端起碗，夾第一筷菜時，她向著驚蟄說了句，「二哥，我想到可以在室內玩的遊戲了。」
驚蟄一下子坐到了她的身邊，「怎麼玩？」
「要先做出玩具來，等做好了，我再教你。」小寒想了想，的確是很久沒有玩過牌了呢。
小寒吃完飯，把兩種牌的樣子都畫出來，給了二哥，自己跑去洗澡了——能忍到吃飯後再洗，全在於肚子實在餓，一吃完飯，她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等她洗好澡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二哥手中兩個盒子裡放著的小小長方體石牌，大盒子裡是麻將牌，小盒子裡是撲克牌，都是石頭做成的，沒什麼技術含量。
拉了大哥一起，三個人玩撲克牌的話，就是斗地主和拱豬了，確定二哥學會了之後，把爹爹也拉來了，玩麻將。
這個才是小寒最喜歡的。
麻將的確能勾人，為了玩這個，小寒還每人面前放了一吊大錢。
足足玩了兩個時辰，小寒停手了，「我今天要畫的符還沒練呢。」
不光二哥不肯放她連，連大哥與爹爹的樣子，都沒玩過癮。
小寒把一直坐在邊上看著的娘拉過來了，「讓娘替我吧，我再玩下去，就真沒時間了。」
鍾蘭玉也是躍躍欲試，「好，我來試試。」
小寒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二哥，明天給我再弄上一副麻將，兩副撲克牌，我要帶了去和瑞麒玩。」
今天被家裡老輩們差著跑了一天，買鹽！真要命。
今天又有一顆地雷，開心高興，鳴謝：蝴蝶髮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