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筆外財 文 / 金石
小寒倒真是要找魯澤森呢，事關她今天能不能方便地洗頭洗澡，這可是切身相關的民生問題。()
不過，為什麼年紀太小功德太厚就不好呢？有什麼說法嗎？吃午飯時偷溜再過來問君先生。唔，她可是看見先生那兒還有一竹匾的餛飩沒下呢。
進了學舍，魯澤森臉色很是喜氣洋洋，見了她，第一句話就是，「那個浴桶，我給了驚蟄了，他很滿意。」
小寒眼睛睜得大大的，「你給他了，我的呢？」
魯澤森從衣袋裡又掏出個小巧的，半個指節大小的浴缸，「喏，你的在這兒，還有，以後小集市的坊鋪裡，也能買到這種浴缸了，其實如果要出外遊歷或冒險，帶上一個，會很方便。」
「咦？」小寒聽出其中微妙了，「會當成商品出售？」
魯澤森笑得很微妙，「哦，前天聽你說起關於洗澡的煩惱，我第一個念頭，只要能做一個注入靈力就能源源不斷流出熱水的水壺就行了，真是簡單極了的事，偏你要求多，做個浴桶還想著能夠保持水溫，能夠自動把髒水清乾淨，又要能夠自動放大縮小，這麼多功用，只替你做上一個，豈不是太浪費了？倒不如再加上幾樣功能，做成只要隨身帶著就人人能夠方便地洗澡的用具，也不枉費你這麼多多的要求。」
「啊，」小寒驚呼一聲，眼睛睜得滾圓，很是委屈的樣子，「那你前天怎麼不提醒我？還任我囉嗦一大通有的沒的，你也太壞了。」嗚，本來她昨天就能夠洗頭洗澡的。
「你是時有奇想，如果我早說了，又怎麼會造出這種很好用的隨身浴缸來呢？」魯澤森笑得很得意，難得的多話，「來，我教你怎麼用。」一一地將使用要點說來。
小寒接到手中，注入靈力探查了一翻，笑吟吟的，「你今天這麼高興，就是因為這個做成了？」
「昨天做成了這個後，幾位叔伯兄長們向魯家匯報了，老祖誇我心思靈動，」魯澤森臉上微有些不好意思，「我也說了，是你提出的點子，我只是在你的點子上補充了下，加了些功能。老魯說我不搶功，設計也巧妙，還應了這件用具買出去後，得到的利潤，我能抽一成。」他臉都興奮得發紅了，「我們魯家莊的慣例，設計出了精妙法器能夠達到對外銷售標準的，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抽成，這算是設計費用，這次我做出來的，只不過是日用品，居然也能夠按這個慣例行事，真是太優待我了。」
「難怪呢，你這麼高興。」小寒很高興，啊，魯澤森一高興，聲音就越發的磁性了，真是動聽得緊呢，「原來是要發財了。」
到底是相處得久了，小寒已不像最初認識魯澤森時那麼一聽到他說話就被電得頸後汗毛直豎，但也因為長時間聽魯澤森說話，對聲音有了種特別的感應，至少，一堆人在說話時，她絕對能把熟悉的聲音分辨出來——這算是聽力上久經訓練之後的好處。
「要說從設計日常用器發財，我怎麼比得過鋤頭叔，他設計的珠田，有多少大門派搶著要，」魯澤森輕聲嘟噥，對小寒話中的調侃之意，很是不好意思，他今天可是大大地反常了。
「呃？我爹爹也有抽成？」這倒真是小寒所不知道的。
「當然有，珠田、煉功房，都是極有用極難得的設計，鋤頭叔可是魯家莊抽成拿得最多的外姓人，否則怎麼把我丟到張家莊來呢。」魯澤森說完，才一驚，似乎是說溜了嘴。
「這麼好？」小寒嘻地一笑，「看來，我還是個富二代了。」
既然說了，就索性說到底，魯澤森白她一眼，「老祖們說了，法器要可著礦石材料來煉製，倒是沒這些日常所需的物品賺得多，反正，我這個設計出來，至少我在張家莊裡吃住的靈石賺出來了。千萬別說出去，你是鋤頭叔的女兒，光你知道倒也不要緊。你以為張家莊家家都每頓有靈米吃？那也是要靈石換的，也就像你們家，頓頓吃得那麼好，一般人家，家裡孩子修為到了築基之後，就能夠辟榖了，那時家裡就不會再開伙了，哪像你，還每天三一頓的研究什麼好吃什麼難吃，叫我說，像你這樣，得早早辟榖才好，不然長大了肯定是個小胖妞。」
「不是？」小寒怔住了，「難怪爹娘這麼放心出門了，原來我們都可以辟榖了？哥哥們也沒說呀。」
「切，現在你每天要吃東西，不過是習慣罷了，真遇到什麼險境，把你關個十天半個月的，就算沒東西吃，只要身邊有靈石，你肯定也不會有事。」這話說得近乎詛咒了，小寒卻不以為意，只是笑笑地把那個浴缸收入儲物袋中，魯澤林才覺得因剛才的說溜嘴而氣急得有些失態了，清了清喉嚨，有點尷尬，「好啦，你今天不抄書了嗎？」
對哦，花了那麼多時間在閒事上，小寒馬上回到自己的書案後面，「對哦，功課功課。」
見小寒開始磨墨了，魯澤森才發現說了半天，最重要的事情還沒和她說，「小寒，我是說，這個浴缸的點子是你想出來的，出售後的利潤分給設計者的一成裡，你也有一半的。」
「還有這個好事？」小寒愣了愣，「有這個規矩嗎？」
「我之前提到鋤頭叔就是想解說這個，」魯澤森有點懊惱，「偏被你帶歪了話題，就像珠田和煉功房，都是鋤頭叔和烒伯伯商量著定下了稿子，所以，利潤中的一成，他們也是對半分的，所以，我這一成裡，也有一半給你。」
「哦？這是魯家莊的規矩？」小寒笑瞇瞇地望著魯澤森，心情好極了，意外之財誰不愛啊？說起來，她手邊真的還沒有靈石呢，爹娘雖然對孩子都是一樣的愛護疼寵，可從不會給太多富裕之物，小寒有了前世記憶之後，就明白，是生怕縱壞了孩子的心性，特別是小田村的修行，尤為重視心性淳樸，就連大舅二舅送來太過高級的法器衣甲，都會被娘親說上幾句。
不過，爹爹倒是和大哥說過，只要進入村塾之後，就能夠在村塾裡做任務賺靈石了，而且如果他們想要買什麼東西靈石不夠，也可以向爹娘說申請，看具體情況，再算借給他們多少靈石。
是的，「借」，既然進入了村塾就自己能夠賺靈石了，自己有了賺靈石的能力，再向父母伸手要錢，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但作父母的，如果看到了什麼好的寶物適合子女的，送給他們，那是禮物，是父母的心意。
這兩個概念，寒露和驚蟄已經牢牢的記住了，到於小寒，小寒畢竟是女孩子，父母多照顧寵愛點，也是正常的。
當時爹娘說起這個時，驚蟄張口就用從私塾裡聽來的大實話回，「好男不論爺田地，好女不穿嫁時衣。等我進了村塾，學會多多的本事，賺多多的靈石來。我聽張憾說，他大哥就在村塾裡，村塾裡斗器特別好的學生，不論年紀，只看修為，只要修為到了，都有機會去舜國獵殺妖獸的。」
「哼，」寒露對他皺皺眉，很是看不上他毛燥燥的樣子，「斗器有什麼了不起，我聽先生說過，爹爹當年修為到了，去獵殺妖獸時，一個陣法就困住了十頭妖獸，才讓同去的隊友們一隻一隻地慢慢滅殺，那才叫了不起呢。先生說雖然那一次爹爹沒有殺死一頭妖獸，卻比殺掉了妖獸的人更威風呢，聽說爹爹就是那一戰，在修真界中揚了名的。我陣法也不差，等著，到那個時候，我肯定比你厲害。」
思維從記憶中轉回來，小寒聽著魯澤森的回答，「……就是魯家莊這樣的規矩，才會有n多人想到了些什麼就與魯家莊的子弟們商量，看有沒有法子做成，這才是魯家一直能夠將法器推陣出新的原因呢。」
這倒真是，好規矩，「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既然規矩如此，看來注定我發這筆財呢。」
「啊，等家裡給我結算時，我再給你送來。」魯澤森的神氣終於平定下來了，臉上又恢復了慣常的冷淡神氣，微微地紅著耳根，「只要你信得過我。」
「這有什麼信不過的，」小寒看著硯台裡已經磨好的墨，心不在焉地回他，「本來就是意外之財了，不過，既然你說有好點子就能夠換錢，我倒真還有些想頭，過陣子想全乎了，再和你商量。」
「咦？」魯澤森眼見著又要興奮起來。
小寒白了他一眼，到底以前無論寫字畫符都是小寒引導的，積威尤在，「乖乖做功課，沒有紮實的基礎，我有再多想頭，你設計不出來，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