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百八十一章 他就是瘋了一樣的嫉妒 文 / 巫山浮雲
夏堇坐在副駕駛上,手指頭牢牢的握著安全帶,眼睛看著前面,動都不敢動。
她可以感覺到,他現在很生氣,很生氣,從這飆著的車速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感覺到。
他沒有要任何人開車,而全都調出去找冷靜,雖然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是既然他是葉門老大,這裡又是他的地盤,那麼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他的車真的開得很快,雖然說她覺得她應該是習慣速度的人,但是還是莫名的覺得不安。
可能跟著魔鬼的速度想比,她更害怕他此時的臉色。
很冷,很寒,他在目不轉睛的專注的開車,但是她覺得他渾身的冷漠都是針對著她來的。
窗外的風景快到她已經什麼都看不清,於是她終於面對現實在這樣的現實她連想要轉移注意力都做不到。
她其實也有種想要道歉的想法,畢竟是她偷偷的跑出來,跑出來就算了,還這麼快就出事了,害得她的手下被壞人抓走了。
嗚嗚,她很憂傷,他回去會不會打她?就他這個樣子,她連想要道歉都做不到啊。
車子在安靜的空間內一路飆回了別墅,整個過程裡都沒有誰說過話,他們甚至沒有任何的交流。
車子直接開進城堡停在停車坪上。
夏堇剛準備自己解開安全帶,手旁的車門就已經被人打開了,然後腰上受力,她整個人都被抱了出來。
夏堇抬頭去看他的臉,想要說什麼也說不出口,好歹她也還想知道,韓離跟她一起出去,去哪裡了?
不過,既然路西法的目的只是冷靜的話,應該不會亂殺無辜吧,但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未必,黑道的人哪裡會管你是不是無辜。
因為角度的原因,她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很好看的弧度,現在正緊緊的繃著顯示出她現在非一般的怒氣。
宮深拓抱著她,直接上了二樓然後一腳就踹開了臥室的門,進去的時候又不忘勾腿將門重新關上。
然後是一陣天旋地轉,夏堇被她扔到了床上。
他又重又硬的身體就這樣壓在她的身上。
夏堇看著這個架勢,心底的恐懼一下子就增加大最大,她立刻結結巴巴的認錯,「對不起,我只是無聊,所以才想出去,本來打算很苦熬就回來的,但是沒想到會出事,對不起。」
「你跟他很熟?」他卻像是渾然沒有聽到她的話,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見她臉色迷茫,又一字一頓的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跟韓離很熟?」
「沒有啊,」夏堇怯怯的回答道,「除了上次醒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第一次見,你就可以讓他帶你出去,」宮深拓笑著,只是這笑裡帶著一股極其濃重的自嘲,「是不是除了我,你跟誰都可以這麼熟。」
夏堇看他的眼睛好像都要染了血,心裡更加害怕了,腦子幾乎沒怎麼轉,只知道順著潛意識就回答,「不是……因為他說我們以前是朋友,所以我才讓他帶我出去玩……」她越說道最後,聲音就變得越小,因為她覺得,他根本就聽不進她的解釋。
「他說你們是朋友你就讓跟他去玩,那我說我是你丈夫你現在是不是能做我的女人?」夏堇只覺得他的眸好暗,就像是蘸了墨一般,他笑,這笑裡譏諷的意味越發的濃厚,「我們是夫妻,你連跟我睡在一起都不願意,韓離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夏堇,你能不能公平一點?」
他這麼質問她,但是其實他很清楚,他其實沒有資格這麼質問她,她偏心韓離,不喜歡他,這都是最正常的額事情,甚至理所當然得不需要任何的解釋。
他在她的心裡,怎麼可能跟韓離比,韓離是救了她的命,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人,而他只是一直傷害她,讓她恨入骨髓的人。
他明明就知道,也一再的警告自己,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要再逼她,只要她好好的生活在他的身邊,只要他想見的時候,可以見到她,就不要再奢求更多的東西。
他不該嫉妒,更加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妒忌,她現在能在他的身邊,已經是他偷來的幸福,如果不是南書兒的一念之間,他現在,連抱著她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再怎麼清楚,再怎麼明白,他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她對他冷淡,她怕他又不喜歡他,這些都沒關係。
但是,她怎麼可以,韓離說一句話,她就馬上跟著出去了,而且,還是很開心的樣子。
跟他在一起就是痛苦,跟別人在一起就都是開心是嗎?
當埃文告訴他她跟韓離一起溜出去又被路西法抓走,那一瞬間他就覺得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心臟,一點點的用力,沒入他的血肉,直到削弱模糊再也不能看。
他就是嫉妒,瘋了一樣的嫉妒。
她不懂他在說什麼,什麼公平一點,要公平什麼?
只是看著他的樣子,她又覺得自己的情緒很複雜,她從醒來開始,就覺得不喜歡他,一看就不喜歡的那種,沒有理由也覺得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書兒說他是她的丈夫,她覺得自己萬般不能接受,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她容不得自己不去接受。
丈夫就是丈夫吧,她現在的身體每天都要吃藥,書兒在電話裡告訴她葉門有世界上最好的醫生,如果她離開,那麼就沒有人能給她治病了。
書兒說,如果她想跟宮深拓離婚,也等到她的身體好起來再說。
所以她暫時,姑且就接受了,畢竟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的是,她盡量避開他,不招他煩,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生活,等她的病好了,再做打算。
可是現在,她看著他的眼睛,那裡面彷彿有一道深淵,無邊無際都是說不出來的痛苦,他看著她的樣子,就好像只有她才能把他從這道深淵中拉扯出來。
她覺得他好像很痛苦,很壓抑,很隱忍,好像他的身上承受了一萬年的滄桑與痛苦。
甚至是一種無法治癒的傷口。
雖然是他在壓著她,雖然是他在質問她,但是痛苦的那個人,好像都是他。
不知道怎麼了,她微微有點心疼。
雖然她不是很清楚他這樣的痛苦的神情跟她有多大的關係,但是她隱隱的覺得是跟她有關係的。
於是,她的手扯扯他的袖子,聲音低低悶悶的「對不起,我答應你,我下次都不會出去了,你別生氣了。」
反正韓離也說了她的病需要休養,那就在城堡裡好好的養著吧,反正她也不可能一直病著。
想到韓離,她還是擔心的問出了口,「韓離跟我一起出去的,我被人綁架,你知不知道,他人怎樣了?有沒有出事?」
他看著她一臉的擔心,低啞著問道,「你很擔心他?」
夏堇小心的點頭,「有點。」
畢竟是跟她一起出去的,要是出事了,她怎麼都得付一半的責任,而且韓離是她的朋友,關心一下是應該的吧。
「我不知道,」他的聲音冷冷漠漠,「他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有沒有出事,我不關心。」
夏堇咬唇,雖然一直覺得他對她肯定不好,但是這一下還是被他的態度傷害了。
她竭力的想要轉過身子,從他的身下爬出去。
他的聲音更加冷漠了,「抓你的人是黑手黨教父,為人心狠手辣,殺個人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夏堇的臉色變了變,更加用力的想要離開。
就算他不肯幫忙,她也要找書兒幫她。
「吻我,我就幫你去找他。」
夏堇的動作頓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卻見他一臉冷漠,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她想了想,低聲的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說到做到。」他覺得他瘋了,明知道他不願意,明明跟自己說過不要逼她不要逼她。
可是理智卻跟崩盤了一樣,瘋狂的只想要她想著他,他想要她的腦海裡的人是他。
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情緒,哪怕是……討厭。
夏堇沒有過多的猶豫,調整好自己身體的角度,抬著臉就朝著他的唇吻了下去。
她的唇還有著溫熱,但是他的唇卻只有一片涼意。
幾乎是她一主動的觸上他的唇,他像是等待了很久的餓狼一般立刻扣著她的腰回吻她。
夏堇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她被他緊緊的抱著,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著。
她突然就很害怕。
但是她卻不敢動其實也動不了,只能以這樣的姿態任由著他這樣吻著她。
她一直睜著眼睛,看著他的臉上和眼裡近乎失控和狂亂的表情,微微有些失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應該是在她覺得自己再不呼吸就會窒息的時候,他終於鬆開她。
夏堇被這個吻奪走了所有的力氣,他一鬆手,她的身體就直接軟到了床上。
她看著他還是一臉面無表情甚至更加冷寒的臉色,鼓起勇氣提醒到,「你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宮深拓從床上起來,看都沒有看她,就直接準備離開房間,到門口的時候,他才轉過身,冷冷的提醒,「以後不准你單獨跟他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