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傻王配妖女 第五章 二夫人登門 文 / 蘇醉墨
天色漸亮,天邊剛泛起了魚肚白,破敗的院子前站著一身材修長的男子,著一身玄色的袍子,身後的披風微微揚起,手提著一把寶劍,凝眉看著院子出了神。()
張繼良是張琉璃的親兄長,也是府裡最疼她的一個,聽聞今個白日裡琉璃跟彩雲在百花院裡的事,特意來找琉璃,想說哄哄自己這個唯一的同父同母的親妹妹,順道告訴她自己將要奉旨前往邊疆之事。
只是想到要是告訴琉璃了,只怕琉璃又是一頓痛哭流涕,自己最是受不了這些的。自己出征之後,這府裡便再也沒護著她的人了,琉璃一人,可要如何?
搖了搖頭,在琉璃的院前站了許久,終究是選擇了轉身離開,只是他卻不知道,這一別往後,竟是數年不得見。
第二天一早,府裡便請來了法師,烏煙瘴氣的折騰了一上午,琉璃睡的迷迷糊糊,是被一陣銅鑼炮鼓的聲音給吵醒的。
煩躁的翻了個身,想要再繼續入眠,卻被那一陣又一陣的炮鼓聲吵的不行。
認命的歎了口氣,爬了起來。
「月兒,外面出了什麼事?」
琉璃揚了嗓子,喚了一聲。
很快的,月兒便端了盆熱水進了來,將銅盆放在了木架上,擰了塊巾帕與琉璃擦臉。
「小姐您醒啦。」
「外面那麼吵,想不醒都難。」
琉璃說著便下了床榻,只著了一襲雪白的褻衣,微微敞開的領口,隱約可見粉色的肚兜。
四下張望了一番,奇怪,今天怎麼沒見著墨離?
又去哪裡浪了?
「外面啊,聽說昨個二小姐撞見了些不乾淨的東西,反正是被嚇的不清,現在整個人都還精神恍惚著呢,正請了薩滿的法師在做法呢。而且我還聽說,本來二小姐跟逍遙王爺的婚期近了,這府裡上下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偏偏這時候二小姐得了怪病,這下我們相府要丟面子了。」
月兒神神秘秘的說道,一張可愛的小臉上,都是八卦像。
逍遙王爺?哼,不就是那個傻王爺麼?誰不知道張彩雲那心思,一心想嫁給三皇子軒轅麟的,卻不曾被指給了個癡傻王爺,她巴不得不嫁呢。
琉璃才不管相府丟不丟人,要丟也是丟張雲中的臉,反正也丟不到她的。
「昨個晚上?」琉璃挑了挑眉,瞬間便有數了,心裡直道那人活該,沒嚇死她算是輕的了。
接過月兒遞過來的蘇打水漱了漱口。
「那外面定是熱鬧的很呢。」
琉璃正尋思著要不要去瞅瞅,湊個熱鬧。
只聽「砰…」的一聲,是門板被人給踹開的聲音。
琉璃眉頭一皺,還來不及起身,只見為首一美艷夫人,頭戴碧玉釵,墜以翡翠,長衫拖地,怎不是她那二姨娘。
身後更是浩浩蕩蕩跟了一堆的人。
琉璃抽了抽面皮,擠出一抹笑容,上前微一屈膝,行了一禮。
「琉璃見過二夫人。」
她從來不會喚張雲中的四個小妾「姨娘」,只隨著下人們喚著「夫人」。
二夫人高傲的仰了仰首「免了吧。」
「不知道二夫人今個來琉璃這,所謂何事?」
琉璃不卑不亢的說道,低眉順眼的模樣,卻不見半分的恭敬,還特意咬重了那個「二」字。
琉璃的娘親去了之後,這張府的當家主母的位置一直空著,四房妾室之間更是明爭暗鬥不斷,尤其是以這二夫人最為囂張,更是一直以張府的當家主母自居。
「你…」
二夫人美麗的臉蛋上閃過一抹怒容,那水粉也不知道抹了多少,厚厚的一層,琉璃深怕那人說話間便會掉下來一塊。
尤其是那濃的嗆人的胭脂味兒。
「琉璃啊,你也差不多也該到了出閣的年齡了,之前一直是二娘疏忽了。」
二夫人說著摸了摸琉璃標緻的小臉蛋,眼眸中的狠嗅一閃而逝,琉璃雖沒注意到,但卻也知道這人來意不善。
微微的後退了一步,離的那人遠些。
「琉璃不急,現下該是先張羅妹妹的婚事才是。」
二夫人雙眸一瞇,這婚事,她本就是極力反對的,奈何不能反駁了去,已是夠氣憤的了,現下彩雲精神恍惚,若不借此機會脫身,恐怕就真要嫁給那傻子當個傻王妃了。
「你是長女,理應是由你先出嫁的,現下彩雲的情況想必你也是聽說了的,琉璃,你只當是幫幫張府,幫幫你爹爹。」
二夫人壓了脾氣,好言勸道。琉璃卻是聽出了其中的端倪。
「二夫人的意思是要我代嫁?」
那人面上一僵,拉了琉璃的手拍了拍,只一瞬,便又是一臉和藹的笑容。
「二娘也知道為難了你,但對方畢竟是個王爺,與我們張家也是門當戶對,你嫁過去,定是不會受苦的。」
「二夫人是想讓我代替你的女兒嫁給那個傻子?」
琉璃立馬就沉了臉,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那二夫人被如此一質問,只覺面上一陣尷尬。既然琉璃說話不留情面,那她也不必客氣了。
「現下只有這一個法子,你倒不如從了,莫不然,繼續留在府裡也沒你好日子過。」
「若琉璃不從呢?」
琉璃本就是個倔脾氣,硬是跟那女人槓上了,自己好歹是相府的千金,張雲中親生的閨女,眼前這女人還敢拿自己怎樣不成。
「這可由不得你,來人啊,給我把大小姐的鳳冠霞帔拿過來。」
那二夫人一聲令下,立馬便有幾個丫鬟捧了大紅色的鳳冠霞帔和一雙大紅的繡花布鞋,走了進來。
原來這二夫人是早有計謀,此次是有備而來。
「代嫁可是欺君的大罪,二夫人就不怕爹爹和兄長知道嗎?」
琉璃也是來了火氣,若不是月兒架著,自己恐怕早就上去掀翻了那些個紅的刺眼的衣服。
那二夫人卻是紅唇一勾,揚起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容。
「皇上只是賜婚五皇子與我張府之女。實話跟你說了吧,本沒想便宜你,只是彩雲病的不巧,偏偏又是說見了些不乾淨的東西,這不,二娘便就想到了你,險些忘了,你可是咱們張府的嫡出長女呢。」
那二夫人顯然跟那張彩雲是一丘之貉,真是有什麼樣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母親,明明是早就算計好了的,卻說的給琉璃施捨了多大的恩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