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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一封遲來的信 文 / 文飄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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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進荊釵布裙,腰間繫著藍底白花的圍裙,把熱氣騰騰的豬食盡數倒進了食槽裡,用大鐵勺敲著空食桶吆喝:「呵嚕嚕,呵嚕嚕……」

    鼾聲立停,從黑暗低矮的豬圈深處呼啦衝出一白一花兩頭大肥豬,搖頭晃腦的擠到食槽前,咕唧咕唧吃得甚歡。

    高進摸過白豬頭,再摸花豬頭,笑得見牙不見眼,砸巴著嘴巴無限憚憬:「快吃快長,養得肚滾肥圓,到了年底才能多殺肉,賣個好價錢……」

    這時,外頭傳來一聲熟悉的男人聲音:「娘子,快來看,我今天抓了一隻好肥的山雞」

    高進大喜,光啷,隨手把大鐵勺扔進食桶裡,轉身跑出去。

    金色的陽光下,一個高大的男子衝她揮舞著手裡的獵物。

    高進兩眼瞪得渾圓,也只看到一個曝光過度的身影,無法看清他的臉。但是,她能感覺得到男子笑得非常非常的開心。

    「哦,有肥雞腿吃了哦,有肥雞腿吃了」呼的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群只繫著紅肚兜、粉嘟嘟的蘿蔔頭,歡天喜地的拍著手,嘩啦一下子圍住了他們倆,七嘴八舌的嚷嚷。

    「娘……」

    「娘……」

    「娘……」

    ……

    這全是本姑娘的娃?冷汗呈黃果樹瀑布狀飛流直下,高進低頭細數:「少林寺,海南島,吐魯番……」

    「娘」突然,奶娃堆裡,橫衝出一個小正太,張開兩藕節般的小胖胳膊,熱情似火的緊緊抱著她。

    腳下一滑,「啊呀」一聲,高進華麗麗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後腦勺好痛高進睜開雙眼,赫然發現自己裹著那條暗紫碎花棉被仰面躺在地上……劉旭和江守義雙雙站在她跟前,一個拿著枝紅蠟,一個半舉著盞鐵皮油燈,愕然的看著她。

    白豬頭花豬頭沒見過人睡覺掉下床啊高進尷尬的爬坐起來,摸著後腦勺訕笑道:「呵呵,還是地上最涼快……」

    劉旭最先反應過來,撲的吹滅手裡的紅蠟,打了個呵欠,口齒不清的嘟囔道:「睡吧。」說罷,倒頭繼續睡。

    江守義眨巴眨巴著逗號眼,小心翼翼的問道:「少林寺是什麼?海南島是什麼?還有吐魯番……對了,你是不是夢豬了?」

    是你妹啊高進惱羞成怒,衝他翻了個大白眼,哼道:「不是有現成的嗎?哪裡還需要『夢到』」

    衝她呲牙一笑,江守義得意的擤擤鼻子:「高兄真乃神猜也。在下小名就叫豬寶。」

    「撲哧」,某個睡著了的人沒憋住,破功了。

    「豬寶,晚安」高進瞪了他一眼,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嗚呼,昨晚洗腳時,一緊張,起身的時候,兩襪子全掉盆裡了。這會兒她正光著兩腳丫呢。有這小子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哪敢貿然爬起來?

    「晚安」江守義斂了笑,吹燈、睡覺。

    屋子裡再次化作一團漆黑。

    高進趿上靴子,摸進耳房,取下搭在小泥爐邊上的白綾繡花襪子。襪子已經被烤乾了。她飛快的穿上襪子,摸回屋睡覺。

    挺羨慕那兩個傢伙,居然這麼快又鼾聲如雷暗自慶幸並沒有引起這兩人的懷疑之餘,高進沒法再安然入睡,直挺挺的躺在竹床上,腦子裡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著夢裡那個曝光過度的身影——暈死這人到底長啥樣啊?呃,還有那一大堆粉團似滴娃,少林寺、海南島、吐魯番。呵呵,這都是哪跟哪啊……兩世加起來,她也是三十好幾滴人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如狼似虎……捂臉。唔,好熱

    殊不知,今夜失眠的人遠不只她一人。

    曹老大在被凍成冰棍之前,被曹老2接回了曹府。

    曹家前院的書房內,燈火通明。

    暖閣內,兩兄弟各自披著三層錦被,抱著火,面對面的坐在火炕上,愁得眉毛鼻子皺成了一團。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高進的事還沒擺平,那四個蠢東西竟齊齊當街橫死;姓武的那個老東西封鎖了現場,無論曹老2怎麼軟磨硬泡,不肯吐露半個字;求見的牌子有如泥牛入海,過了一個多時辰,曹貴妃母子仨連個回應都沒有。

    宮裡是不是出事了?貴妃娘娘到底怎麼了……推測來推測去,兩兄弟心裡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嗚嗚嗚,要是妾身沒有把錦囊弄丟就好了……這事兒,還是趕緊稟報給爹知曉……」曹大夫人癱坐在炕沿上,一邊用帕子掩面,梨花帶雨的啜泣著,一邊偷看這兄弟倆的臉色。

    寒冬臘月滴,她等了大半宿,卻只是等來兩個丟了魂的鋸嘴悶葫蘆。

    不等她說完,曹老大一腳把她踹下炕,瞪眼罵道:「哭哭哭,不把曹家的好運氣哭光,你不心甘啊喪門星」

    曹大夫人「啊呀」一聲,趴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彈。

    曹老2不耐煩的瞄了一眼,見她身下冒出一灘暗紅的血水,嚇了一大跳:「這是怎麼了?」

    曹老大氣呼呼的探身瞅了一眼,心裡頓時拔涼拔涼滴。剛剛他那一腳指不定是直接踹掉了求了十幾年的嫡子。但是……這喪門星除了生那索命的孽障,還能生出什麼玩意這樣想來,他臉上的厭惡更深了,張嘴招呼外間侍候著的婆子把人弄出去……

    而三公主府後院正房內,三公主端坐在美人榻旁,探身烤火。

    瞇縫著狹長的丹鳳眼,他張開雙手,籠著火盆。火盆裡,大塊大塊的銀屑炭燃得正旺,拚命的向他釋放著熱量。可是,他卻覺得背上一片冰涼。

    知道高進的真正底細後,他便後悔了——早知道她是個女兒家,他便不會暗地裡做那麼多手腳,逼她為郭家的事四處奔走。

    可惡的是,那丫頭一個上午就是滿京城買這買那,耍得黑子等人團團轉。那麼多的店舖要查訪,黑子等人幾乎盡數出動,忙得兩腳不沾地。折騰了大半天,最後才明白過來,那只是她的陣。

    當得知她今晚要去一品香赴宴時,他感到莫名的憋屈和憤怒。牝雞司晨他不需要

    可是,他派了容嬤嬤過去——臭丫頭居然連門都不讓進,直接打發個管事媳婦出來應付;

    天還只是擦黑,他就讓人早早的掛上了紅燈籠——死丫頭竟出爾反爾,當不知道。

    現在,只要一想到那丫頭穿成那副德性招搖過街,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當聽到黑子等人回來報告說,這丫頭是托了一個叫劉旭的傢伙辦事,四路人馬一舉滅了四名京官。他當場一掌拍碎了手邊的海棠小几。

    啊這個蠢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一個娼生子而已,憑什麼一朝登天,成為正五品的刑部郎他蕭家的官有那麼容易混到手嗎?有多少人十年寒窗苦讀,窮其一生,最終也只能當個七品知縣收場他敢斷定,這個姓劉的一定是那人的眼線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這裡頭有多危險

    死丫頭明明知道像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黑子等人完全可以辦得更好,卻寧可去找那種卑賤的東西幫忙,也不肯回來找他?向他低個頭,就那麼難嗎?

    出事之後,他便把黑子等人盡數撒了出去,滿城找人。可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在哪兒啊,在啊兒哼,自以為是的死女人,最好立刻就給他滾回來,不然……

    一想到這裡,他便不由自主的使勁張開十指。該死滴,他想撓人火紅的炭光映得他那雙纖長有力的手愈發的晶瑩如玉。

    「主子,汪先生到了」容嬤嬤忍著笑,輕聲稟報道。呵呵,她還是次頭看到這娃這般抓狂。

    她想了一整天,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小姐明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卻又不肯點破呢?不告訴主子,高家那小子實際上是巾幗也就算了。反正,以主子的聰明,遲早會識破的。可是,為什麼連林夫人也被蒙在鼓裡,至今不知道主子是鬚眉?

    哼,汪先生是絕對知情的。容嬤嬤現在回想起他的許多言行,不禁氣得牙根癢癢。這兩天,這院裡躺著裳姐姐和順子兩個病號,這傢伙哪天不是在府裡呆三個時辰以上。可是,他吭過一聲沒有?也許他是奉了小姐的遺命要守口如瓶。看著大夥兒猜得這般辛苦,他哪怕是稍微暗示一下也好啊虧主子和大夥兒都是那麼滴信任他

    三公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讓他進來」

    這語氣比外頭的風雪還要冷上許多倍。容嬤嬤打了個冷戰,興災樂禍的出去領人。哼哼,姓汪的絕對是欠抽。

    看到容嬤嬤眼角抽抽,皮笑肉不笑的小樣兒,汪太醫自知今晚再劫難逃鳥,額頭上立刻冷汗林立。他跟在容嬤嬤身後,掏出帕子狂擦冷汗。

    果然,他一進內室,便很明顯的感覺到一道令人窒息的無形威壓排山倒海般直砸過來。

    屋裡,龍鳳紅燭高挑,照著層層疊疊的紅……紅浪翻滾,儼然是一片紅色的海洋。

    三公主披著墨發,穿著很喜慶的大紅錦袍,腰間繫著一根金色的同心如意絲絛,抱著一爐旺得不能再旺的火,坐在美人榻前。

    然而,汪太醫卻看得心驚膽戰,兩個眼皮直跳。三公主一向穿著素雅,尤其是男裝,酷愛白色和銀色系列。這是他頭次看到這小子穿大紅色的男裝——能把紅色穿得比白色還要冰冷百倍滴,在他看來,放眼大陳,也就只有眼前的這位煞神了。

    「微臣……」

    「哼」他一張口,三公主就破天荒的打斷了他,抬眼,嗖的飛過一記眼刀,「我當不起」

    印象中,小主子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慵懶型滴,跟午後曬太陽的貓兒一樣。這會兒,卻成了一隻實打實的狂虎。兩膝蓋發軟,汪太醫連袍子也顧不上撩起,「咚」的跪伏在地:「微臣知罪」

    三公主冷眼瞅著他,沒有吭聲。

    汪太醫心中大定。安啦,這是在等著他的解釋呢。萬幸小主子還是像以前一樣的信任他,只是眼下絕沒平常那般好說話了。

    沒有任何解釋,他呼啦一下,撕開自己的左袍袖,從夾層裡取出一封用火漆封死的秘信,雙手奉上。就知道這幾天絕對會東窗事發,所以他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當年她說過的,有了這封信,小主子絕不會埋怨他半句滴。

    事實上,看到這兩冤家鬥成這樣,他早就忍不住想揭開迷底了。所以,在王跋來找他看「病」的時候,他很不客氣的灌了那小子一大碗補藥。他就不信,這小子補得肝火大旺,晚上睡不著,白天吃不下飯,沒事就會精神恍惚的流通鼻血之類滴,阿容她會發覺不出點神馬眉清目秀滴駙馬爺能讓正常的青年男子產生這種詭異的錯覺,就算這是一群啥都不懂的青瓜蛋子,也會產生疑惑的。尤其是小主子還是那樣敏感的人……嘿嘿,真當他是吃飽了撐著的嗎?這麼多年來,總是有事沒事的在他們面前露一兩手探脈的絕活。

    啊,這一天,他足足等了十五年終於讓他等到了。並且,他一點兒也沒有失信於她。汪太醫跪在地上,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個玩陰謀滴天才。

    三公主狐疑的接過信,才瞥了一眼,便神色大變。有些發黃的信封上赫然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小焱親啟。

    容嬤嬤告訴過他,小焱是母妃偷偷給他取的男名。除了容嬤嬤以外,世人皆只知道他叫長樂;而且這字跡也確實和母妃唯一留下的那本小冊子上的一模一樣。

    這是母妃給他寫的信容嬤嬤沒有騙他,母妃心裡是疼愛他的

    捧著這封遲到了十五年的信,蕭焱呼的站了起來,渾身下下止不住的微抖。

    深吸了一口氣,他衝到紅燭下,用顫抖的雙手「滋啦」一聲撕開信封。

    泛黃的信封裡靜靜的躺著一隻月白色的紙鶴。他也控制不住,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叭嗒、叭嗒滴盡情綻放在信封上面。沒錯,這封絕對是出自母妃之手這是母妃留給他的唯一記憶。

    從小到大,他所有的夢裡都會有一隻這樣的紙鶴。五歲那年,他跟容嬤嬤說起過這事。結果,容嬤嬤聽了,當即淚流滿面。原來,母妃去世前的三年裡,唯一的消譴就是折紙鶴。據容嬤嬤說,當時寢宮裡到處都掛滿了成串成串、大大小小的白紙鶴。而這些紙鶴也是他僅有的玩具。三歲以前的事,他完全記不得了,唯有這紙鶴象烙印一樣烙在他的腦海裡。

    輕輕的拆開這只厚實的紙鶴,蕭焱的手裡便多了五張寫滿了蠅頭小字的月白色草紙。那是宮中最常見的普通草紙,是身份最低微的宮奴們用的。捧著這樣的紙張,他的心裡泛起無邊的憤恨。那人口口聲聲說要守護母妃一生一世他就是這樣守護的

    抹去眼淚,他強迫自己把那人從腦海裡趕出去。不能想著那人,看母妃寫給他的信。那是對母妃的褻瀆

    「小焱,我的寶貝,對不起,娘做錯了事,卻讓你來承擔所有的後果……」才看了開頭的這一句,蕭焱的眼淚便如開閘的洪水再次洶湧而出,心裡對母妃的僅存的那一絲半縷怨恨頓時煙消雲散。這一句話足以抵銷他吃過的所有苦和受過的所有委屈。

    信中,母妃清楚告訴他:他的名字叫蕭焱;母親姓郭名雅,是大陳開國元勳郭懷的親孫女。

    她十六歲入宮,初始被封為貴妃;

    第三年小產,被太后以「任性妄為,故意傷意聖上血脈」為由貶為嬪;

    第四年,又被太后以「心思歹毒,妄圖謀害曹嬪之子」為由銷去封號,打入冷宮。並下令毒殺她的貼身侍女花容和雲裳二人。因郭父再三求情,太后方法外開恩,免去花容等人的死罪,亂棍打出宮去;

    第五年秋,李太師病重。太后和李皇后雙雙出宮去太師府省親。聖上酒醉,路過冷宮,強行臨幸了她;

    第六年五月,她在冷宮裡生下了他。虧得汪太醫和她一道瞞天過海,把皇子上報成公主,這才得以躲過太后的雷霆之怒;

    同年秋,郭家軍出征漠北國,大獲全勝。聖上龍顏大悅,復封她為郭妃。並以三公主奶娘的身份,重新召回她之前的貼身侍女花容。

    第八年夏,西南叛亂;

    同年冬,聖上御駕親征;

    次年春,傳忠勇侯高成重傷,恐以後不能再有子嗣。其夫人林氏是她唯一的閨中密友,當時正在宮中探視她,聞訊向她求援。郭、高兩家是世交,她不忍高家絕後,便再次使出瞞天過海計。還是在汪太醫的安排下,把林夫人所生的女兒報為兒子。

    一月後,林夫人以給「兒子」求賜名為由,獨自進宮探視她。其時,李太師一黨翻出許多證據,指證三年前的漠北一戰是郭家曾陣前通敵。京城盛傳郭家通敵賣國,其罪當誅。郭家的男丁已經盡數下獄,大劫難逃。林夫人這個時候能來探視她,足以患難現真情。

    可是,她卻挾恩請求林夫人答應她訂娃娃親。

    剛開始,林夫人擔心會誤了三公主的終身,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是她再三請求,說郭家肯定會有滅門之禍。受到外祖家的拖累,三公主必將一生孤苦無依。所以才用這樣的方法來尋求高家的庇護,有一個容身立命之所而已,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林夫人傷心之餘,當即答應了,並許諾,三公主若是下嫁到高家,她定視其為親女。

    一月後,西南大捷,聖上即將班師回朝。李太師和太后狗急跳牆,秘秘密處決了郭家滿門,並嚴刑逼她寫「太義滅親」的斷決書,指證郭家通敵賣國。未果,又讓容嬤嬤領著他來探監,以二人性命相挾。

    她假意答應了太后,實則是寫下了這封密信。

    信末,郭雅再一次向他道歉。因為對她來說,他不是自己盼望得到的孩子,所以,三年來,她一直不肯親近他,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職責。現在,她終於想通了,所有的苦果都是她自己親手種下的。她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活該,是罪有應得。所有的禍事都源起於她當初自以為是天定的穿越女主,一心追求那所謂的「真愛」。事到如今,她自己心身俱碎,吃盡了苦頭不說,還連累著郭家一百多條人命一夕喪命。她無顏再苟活於世。

    之所以寫下這封信,是想跟他說聲對不起。人心險惡,她真的好想盡到母親的職責,全心全意的守護她的小焱。只是,身為一個母親,她犯了錯,卻讓無辜的小焱來承擔所有的後果。她不配她這一世只能用「愚不可及」和「罪孽深重」來概括。

    死到臨頭,她只希望她的小焱長大成人後能原諒她。原諒她的自私,原諒她的愚蠢,原諒她的貪慕虛榮。也真心希望她的小焱不要再重蹈她的覆轍。自古帝王之家無情無義亦無愛。她的這一世就是最真實的註解。

    林夫人是她這一世見到的女子中最重情義的女子。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高進也會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女孩兒。再加上前車之鑒,她只想讓她的小焱不要像她一樣,因為一場先入為主的所謂愛情,誤人誤己。所以,她再三懇請汪太醫答應嚴守秘密。只有當她的小焱真心喜歡上了高進之後,才拿出這封信。

    落款是「郭雅絕筆」。

    信後還附有一張紙。紙質和筆跡完全不同。蕭焱細看之後,眼裡一片赤紅,咬牙切齒的罵道:「可惡,居然乘火打劫」這真應了那句話,龍生十子,子子不同

    他小心翼翼的收好這張紙,又從頭重新看了一遍信。三遍過後,已然爛記於心。把四張草紙捲成長條,置於紅燭上點燃。

    「主子」容嬤嬤大驚失色,飛撲過來,卻只是張張嘴,什麼也沒有說。

    她用腳趾頭也能猜得出,小姐一定在這封絕筆信裡寫了郭家的冤屈。如果把這信轉呈給那人,相信那人念在舊日情份上,一定會給郭家平冤昭雪的。

    明白她想說什麼,蕭焱瞇縫著眼睛,盯著手裡那團裹著青煙的藍色火苗,哼道:「嬤嬤,娘的字跡,他不配看到」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他一定會替郭家平冤昭雪,親手將仇人送上斷頭台。從這一刻起,所有的這一切都與那人沒有半絲關係況且,這封信裡有些地方貌似大不敬。天定的什麼女主之類的話語,讓那人見了,郭家只怕又會多了一個謀反的罪名。

    汪太醫聞言,暗地裡歎了一口氣,直覺告訴他,這事不會這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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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感謝所有的親們的支持。某峰刪掉了已經大致成型的新更,重新寫過……為毛呢?因為按大綱,三公主會晚點才能出來。無奈某峰自作孽不可活,搞神馬男主人氣指數調查……這這丫的呼聲實在是太大,某峰又向來是個扛不住鴨梨的軟骨頭……唉,算了,誰讓人家是親們心中的順便說一下,以後三公主在文中會用蕭焱的名字代替。大男人滴,老是公主來公主去的喊著,某峰覺得怪彆扭滴。

    奮鬥了一夜,終於搶在八點整之前把新更趕出來了。現在離上班還有一個半小時,某峰得抓緊時間去瞇一會兒。晚上一併回復,加精華……對不住昨天留評的各位親了。

    某峰謝謝孫末初和聽風di聲音兩位親送的粉紅票。謝謝。

    至於書友1003030送的更新票……某峰唯有捂著胸口,無限幽怨:「謝謝親的厚愛。親,妮好,好……」撲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親不要撲閃撲閃著可愛的大眼睛,問:「為毛呀?」

    哼哼,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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