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7章 渣藍靈城主 文 / 塵世之殤
精緻的香爐裡散發出陣陣香味,那香味雖淡,卻帶著一股甜膩。鋪著上好緞褥的紫檀床上躺著一名渾身赤-裸的少年,少年雙眼緊閉,艷麗的臉蛋上佈滿紅暈。櫻桃紅的雙唇微微開闔,露出潔白的貝齒,那一聲又一聲的呻-吟讓人矛盾無比,想要吻上那張誘人的紅唇,卻又不想讓這醉人的呻-吟消失於唇齒之間。
少年雙腿大張,光滑的肌膚暈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腿間那粉嫩的玉柱高高挺立,其上不斷有液體分泌而出。
珈藍懶懶地打了個呵欠,此時的他正坐在靠牆的紅木椅上,他的一條腿踩在椅子邊沿,左手撐著面頰搭在膝蓋上,神情中透著無趣,即使是床上那番香-艷的場景也沒能提起他半分興致。
粗重的喘息聲逐漸響起,珈藍半垂下眼,嘴角透出一絲戲謔。
裹在黑袍中的墨一手負於身後,另一手拇指撐地,平穩而又迅速地坐著俯臥撐。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在地板上漸漸形成一汪水漬,隱藏在兜帽下的面頰脹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也蹦的老高。
呻-吟聲越來越大,同墨粗重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將房外之人帶入旖旎的遐想之中。
珈藍再次打了個呵欠,眼中也覆上了一層水霧,但很快又散去。
「嗯……嗯啊……啊啊……」
珈藍掀起眼皮,此時床上的少年身體緊繃,柳葉一般的眉毛微微蹙起,面上似痛苦又似歡愉。知曉此人恐是要去了,珈藍右手指尖輕抬,一顆琉璃珠子大小的水珠立於中指指蓋上。只見珈藍一個輕輕地彈弄,那水珠頓時飛射而出,精準地砸在墨的背脊上,緊接著便聽得墨一陣短促的悶哼,與此同時床上的少年也已達到了高-潮,空氣中的那股甜香也被腥檀所覆蓋。
珈藍漫不經心地朝窗外瞥了一眼,隨即站起身撣了撣衣擺,「起來吧。」
「謝城主。」墨一個撐地彈跳而起,他先對珈藍施了一禮,然後迅速走到香爐旁將裡面的燃香掐滅,負荷過度的右手微微發著顫,但卻沒有讓一絲煙灰抖落出來。
珈藍嗤笑一聲道:「若你與那男寵歡好,又何必受此罪?本君看他相貌也不差,怎的就提不起你興致?」
墨半跪下地神色恭敬道:「屬下不敢!」
「哦?」珈藍半條起眉,「本君看你是不願。」
另一條腿也磕在地面上,墨深深地低下了頭。
「無趣,」珈藍厭惡地瞥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男寵冷淡道,「這幻藥效果雖好,他身上不留些痕跡卻是說不過去,此事便交與你辦吧,本君去外間歇歇。」
墨抬起頭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恭敬地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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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製作的點心被僕從一一擺上桌,左哲一襲白衣端坐於桌前,小九則是同以往一般邁著輕盈的步伐在紅木桌沿一圈圈的遊走,金色的獸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桌上的點心。除了第一日,左哲便沒去過珈藍房中用膳,但珈藍總是能在開膳前來他房中報道。
將最後一道蓮葉羹擺好,僕從雙手緊抱托盤,期期艾艾地盯著左哲,欲言又止。
左哲眼也不抬,淡問:「何事?」
僕從下意識想要服侍左哲用膳,但很快又想起左哲用膳時一向不喜人隨侍,便只得作罷。按理說此時他應該低眉順眼地躬身告退,可城主交代之事他還沒有完成,僕從緊咬著唇,因為心急,額頭上也佈滿了細密的汗液,就差沒掐著左哲脖子說「公子此時不是應該詢問小奴城主大人為何沒來用膳嗎?只有這樣小奴才能完成城主交代的任務,公子您為何不問?您是不是拿錯劇本了喂!」
左哲並不知僕從心裡的翻騰,眼前的小九已經嚷嚷著求餵食了,他朝僕從擺了擺手道:「無事便退下吧,無需隨侍。」
僕從閉了閉眼,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他小心地後退一步囁嚅道:「公、公子,城主大人昨夜操勞,此時尚未起身,並非故意不來此,您……您……」
聞言左哲心中已是瞭然,但面上依舊是雲淡風輕樣,「知道了,退下吧。」
僕從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左哲已經露出不耐,他只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公子,您確定沒拿錯劇本麼?
小九將雲片糕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這就是你昨晚說的好戲?」
左哲一邊用膳一邊給小九餵食,「急什麼,還沒開場呢,等著吧。」
小九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兩圈,最終嘁了一聲,繼續往嘴裡塞吃的。
按照習慣,一般左哲用過早膳後會帶著小九去院子裡的小花園中溜躂,名義上是消食,實際上是放風。小九是個不安分的主,花了不少口水才說服左哲飯後帶他出來溜躂,久而久之便養成了習慣。
一襲藍衫的珈藍立於窗前凝視著院中的左哲,見左哲同以往一般沒有半分區別,珈藍心裡隱隱有些焦躁。
「嘶——我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怨氣。」
左哲睨了眼在花叢中翻滾的小九在心裡道:「少整ど蛾子,趕緊滾,滾完回去。」
「尼瑪,小爺這叫運動,運動懂不懂!」
左哲半瞇起眼意味不明道:「原來靈物是這樣運動的,好好練,哪天能讓球都自慚形穢你就成功了。」
「……你夠了!」
左哲屈指一彈,飛撲而來的小九瞬間滾落叢中,四腳朝天。
同小九調侃了一會兒,左哲便領著他打道回府了。行了幾步,左哲忽的頓住腳步瞥向珈藍的寢居,面上沒有一絲波瀾。
珈藍眼睛一亮,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然而下一瞬卻見左哲收回目光徑直回了房,期間沒再往這邊看過一眼,就連同隨侍的交談也無。左哲此番舉動無異於一盆冷水,將珈藍潑了個透心涼,失望的同時心中的那分焦躁也愈發濃烈。
低啞的呻-吟在身後響起,卻是床上的少年睜了眼,思及昨夜的瘋狂,少年霎時紅了臉。
珈藍轉過身微微一笑,道:「醒了?可有不適?」
少年垂下頭,慢慢地搖了搖。
珈藍眼底的厭煩轉瞬即逝,他對外朗道:「來人,伺候公子梳洗,備膳。」
早就準備好的侍從魚貫而入,小心地伺候著少年。少年偷偷地瞥向珈藍,觸及到含笑的目光時,他又猛地低下了頭,耳根通紅。
珈藍心中一陣煩悶,留下一句「換好衣衫便出來用膳吧」便轉身往外間走去。
回到房中的左哲拿出昨日未看完的傳記打發時間,這個時間沒有電視電腦,他也只能依靠這些野史傳記來消磨時光。當然,若是門外沒有那些嘰嘰喳喳,議論城主新寵的侍從就更好了。
小九一會跳矮几上,一會兒跳左哲腿上,尖尖的貓兒不時抖動,似乎對侍寵的議論很感興趣,什麼「公子昨夜榮獲城主恩寵,今日幾近巳時方才起身」什麼「城主親等公子一同用膳,兩人如膠似漆」什麼「午時公子忽然想吃府外三里鋪的桂花糕,城主扔下府中事物立即命人為公子買來」什麼「一向無午休習慣的城主應了公子要求,留於寢居陪同歇息,兩人又是一番**」等等,這一天下來,倒是讓小九暫時擺脫了無聊,連連驚歎。
「左哲,你印堂發黑,後宮正主之位岌岌可危呀!」
左哲淡淡地瞥了小九一眼,不予置評。
小九歎了口氣,搖頭晃腦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沙灘上。」
「小九,忘了我那日的話了?」
「???」
「信珈藍。」
小九抽了抽嘴角,「……早超生。」
左哲點點頭嚴肅道:「認真你就輸了。」
「……」
「公子,城主邀您前去共用晚膳。」
左哲皺了下眉,淡道:「回去稟報你們城主,沒空。」
「喲,口氣這麼大,膽子真是不小呢。」
人未到,聲先至。左哲在心裡歎了口氣道:「好戲來了。」
門外侍從輕喚了聲公子,小心地退到一旁。左哲站起身,只見一名身穿紅火色衣衫,容貌艷麗的少年立於門前,他先是挑剔地打量了番左哲,然後也不等左哲應允,逕直踏入房內。他的右手輕柔地撫摸著腰間的軟鞭面帶挑釁道:「本公子聽言有位高人住於城主院中,一時好奇便討了城主應允過來看看,卻沒想竟能聽見左公子出言挑釁,真是意料之外呢。」
蹲坐在肩頭的小九皺著臉道:「還以為是什麼好戲,竟然是這種毫無營養的爭寵劇,浪費小爺表情。」
左哲在心裡笑了一聲,面上淡漠道:「我有允許你進來嗎?出去。」
少年臉色大變,喝道:「你說什麼?你可知曉我是誰?!」
左哲冷冷一笑,道:「就算是城主珈藍,沒有我的允許也不得進內,你一名小小男寵算得了什麼?滾出去!」
小九作西子捧心狀:「好犀利的攻擊。」
「放肆!」少年厲聲道,「你竟然直呼城主名諱好不大膽!來人啊……」
「何事?」一襲藍色錦袍,頭戴冠玉的珈藍匆匆步入房中,他先是對左哲拱了拱手喚了聲前輩,然後將少年攬入懷中柔聲問,「出了何事竟讓你如此惱?」
少年抬手指向左哲委屈道:「我好心來此邀他一同用膳,可他竟叫我滾。」
珈藍抬眼看向左哲,面帶詢問。
左哲安撫地摸了摸齜牙咧嘴的小九,面無表情道:「城主的誓言早被三千弱水淹沒了吧?帶著你的人,出門左轉,不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