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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愛你 002 同居四年不碰她 文 / 唐家小七

    五年後。

    曖昧的燈光下,俊男美女坐在一起,空氣中飄蕩著香水的味道,混雜著淡藍色的煙圈,包廂裡的音樂勁爆而刺耳,幾個人正玩的高興,言談輕輕的推開靠在肩膀上的女子,然後把手中的煙掐滅,「十二點鐘了,我再不回去我們家老爺子該著急了,你們繼續玩,輸的算我的。」。

    他左側的男子長身玉立,狹長的眸子微微的米在一起,挺翹的鼻子在燈光下散發著疏離的氣息,兩片薄唇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樣,「這麼早就走?也太不夠意思了。」。

    言談扯了扯嘴角,「行了,你不回去,蘇家誰敢說你兩句,我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才說話的男子聞言懶洋洋的往沙發上一靠,「你家老頭子也太能折騰了,老了老了也不讓兒孫安生。」。

    「得了,再怎麼混也是生我的人,你做晚輩的也別在外面說他的不是。」,言談佯怒打了他一拳,笑著拿起自己的外套。

    房間裡的人見他真的要走,紛紛起身,打趣的聲音絡繹不絕。

    「每天十二點回去,這麼早,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有家室的人呢。」。

    「就是有家室,也沒管的這麼嚴。」。

    「言少不是和何家那小姐訂親了麼,興許是為了何家小姐呢。」。

    「說的也是,何家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凶悍,哈哈,娶了她,言談是要謹言慎行,前幾年不是為了一個女人,鬧得人仰馬翻嘛……」。

    不知是誰提到了那麼一句,包廂裡霎那間靜了下來。

    五年前的事情,圈子裡大多都知道,言談為了一個女人和家裡鬧,鬧得言家天翻地覆,最後那女人還是被送走了,而言談為了那女人差點自殺。被人救回來之後,言談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對所有人都溫和有禮不吝惜笑容,但笑容的背後手段狠絕的讓a市幾個元老級的人都不寒而慄。

    誰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從那件事情以後,喬清兩個字成了言談的禁忌。

    五年之前,他們這些人或許還能和他開開玩笑,五年後的言談已經混的風生水起,還和何家的千金訂了婚,誰還敢往他傷口上撒鹽?

    說話的人也自知失言,吶吶的不敢開口說話。

    「你們都沒事了?愣著做什麼?要玩的趕緊玩,不想玩的都給我滾蛋。」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淡淡的開口,融化了僵硬的氣氛。

    所有人在他開口後都鬆了一口氣,若是剛才沒蘇家二少開口,恐怕今天少不了鬧得下不了檯面。

    「言談,你不走了,要是不走,就留在這裡陪著我喝酒吧。」

    「言少別走了唄,這裡那麼多美麗的姑娘……」

    「就是……」

    聲音嗡嗡的傳入耳中,言談的眸子裡越發沒了笑容,推拒了眾人的挽留,言談走到會所的門口。正值a市的冬天,漫天的雪花隨風飛舞,城市的繁華掩藏在了這冰天雪地之下,平白的多了幾分的蕭冷。

    「少爺,去哪裡?」。

    坐在車子上,司機低聲問道。

    言談頭痛的撫了下額頭,閉上眼睛,神色怠惰,「……回公寓。」。

    司機發動了車子,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車子靜靜的行駛在路上,透過黑色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路邊迅速倒退的夜景,奢華而糜爛。

    言談從口袋裡拿出煙,從中抽去一支夾在嘴角,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過分白皙的手指摩挲著尾指那裡的戒指,指尖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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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之前……

    五年之前……

    原來已經整整過了五年的時間,他以為五年的時間他可以忘記那個人,可時間卻無情的甩了他一個耳光,他記得那個人的音容笑貌,記得她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記得她每一個小動作,記得她初次的時候泫然欲泣的模樣,記得她摘下戒指時的決絕,記得她面目全非的屍體……每每午夜夢迴,悵然鎖匙的摸著胸口,他都有種錯覺,自己已經是死了的人。

    即使還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

    早在五年之前,言談就死了,留下的不過只是這副軀殼……

    「先生,到了。」。

    司機小聲的提醒,唯恐驚擾了他一般。

    「哦。」良久,言談輕輕的應了一聲,打開車門,邁出修長的腿,黑色的西裝緊裹著他健美的身軀,在夜色下猶如一隻巡視自己疆土的獅子,只是他的背影透露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悲傷和哀痛。

    推開門,房間裡的燈光明亮,何素素身穿性感的睡衣坐在沙發上,秀麗的頭髮披散至腰間,看到他有些驚喜的起身,秀氣的五官染上了一抹明媚,光裸著腳走到他跟前,「回來了怎麼也不打電話呢。」。

    言談任由她幫自己脫去外套,面容淡淡的。

    「今天爸爸說,讓我們回家裡一趟,他和媽媽明天會等著我們的。」,何素素心情很好,柔順的低著頭,嫩汪汪的手指在他的胸前停頓了片刻,觀察著他的臉色,見沒什麼異樣才接著說道,「是關於祭祖的事情,可能要在家裡住三天。」。

    言談驀地僵硬了身體,「告訴他,我有事情要做。」。

    何素素的笑容慢慢的垮掉,望著他冷硬的面容,許久後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言談,你能逃避多久呢,一次,兩次,整整五年的時間你都不願意碰我,就因為……」。

    「閉嘴!」言談的眸光驟然迸發出冷意,那雙眸子裡流露出深深的寒意。

    何素素張了張嘴,最終把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她不傻,這幾年言談的勢力越來越大,言老爺子很難再制住他,唯一的籌碼也就只有言媽媽。言談五年之前能拖著不和她結婚,五年後他更能悔婚,她已經等了整整五年,還有什麼不能忍耐的。

    不過是一個死人,他言談再喜歡,也不能讓她死而復生。

    而她何素素只會是唯一的煙台太,是他言談名正言順的合法妻子。

    「好,我不說,我去給你放洗澡水,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祭祖的事情。」,何素素放軟了聲音說道,一雙漂亮的眸子裡滿是柔情蜜意。

    看著她走進了房間裡,言談踱步到沙發前,有些煩躁的解開襯衫上的兩顆扣子。

    又是祭祖,每年都拿這個借口騙他回家,真當他言談是三歲的小孩子,任由他們愚弄?老頭子不過是依仗著他手中拿捏著母親,除了這個,他還有什麼能耐!胸腔裡窩著一團火發洩不出來,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彭的一聲摔在地上,恨聲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

    言家是a市的名門望族,上上下下統共一百零七人,家大規矩也多,每年的十月十日,是言家全家祭祖的重要日子,所有的言家人無論有何重要的事情,都要放下回言家參加祭祖儀式。祭祖後三天,根據排輩來決定留在言家老宅的時間,言談是小輩,留在言家需三天才可以走。

    何素素和言父打的就是這三天的主意,參加祭祖的人多,不可能給每人都安排單獨的房間,所以夫妻是要住在一間房間裡的,言談和她已經訂婚五年,在言家人眼裡,她早已是言談的妻子,是以每次安排房間都是分一間。

    先前三年,何素素還能沉得住氣,保持女孩子的矜持。可從第四年開始,她使了渾身解數來讓言談碰自己。她不可能守一輩子的活寡,言談寧願碰別的女人,也不願碰她,這讓何素素心裡恨極,卻只能暗地裡咬牙。

    她愛言談,愛了整整十年。

    她就不信,她捂不熱言談的心。

    何素素放好了熱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二十六了,她的頭髮依舊是清湯掛面,她閨蜜總說她和大學裡沒兩樣,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樣子打扮不過是為了討好言談的心。喬清在世的時候,就是用這副清純的樣子勾引了言談。她不喜歡樸素的打扮,可為了他,她改變自己的喜好,整整五年的時間,她從行為舉止到穿衣打扮和那個女人越來越接近。

    有時候,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都會覺得陌生。

    這還是她自己嗎?

    活脫脫一個複製版的喬清。

    她害怕,惶恐,發洩過後卻依舊,因為只有這樣裝扮,他才會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走到客廳,何素素的輕聲說道:「水已經放好了,你去洗澡吧。」。

    言談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暈染著淡淡的金黃,經過何素素身邊時,何素素微微的一動,伸手想要握住他的胳膊,卻被言談一個目光制止住。

    而後,兩人交錯開,他進臥室,反鎖了門。

    她佇立在客廳裡,目光投在臥室的門上透露著狂熱和怨毒。

    兩人在同一個屋簷下四年,卻都是分房而睡,哪怕她刻意穿著裸露的睡衣,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甚至在醉酒的夜晚爬上她的床,他從未動搖過。

    她恨,恨他的絕情,恨他對自己的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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