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愛你 006 師傅,後面有變態追我 文 / 唐家小七
喬清緊咬著下唇,力道大的幾乎能滴出血來,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咆哮著,喬清你怎麼能這麼軟弱無能呢,是他言談對不起你,你有什麼不敢面對他的?!但無論怎麼咆哮,她都無法令自己的身體動彈半分,飛機轟然的聲音劃破天際,以寬大明亮的玻璃為背景,映照出兩人的身影,一個高大英俊一表非凡,一個嬌小裹著臃腫的衣服,她自己看著都覺得滑稽可笑,更何況是言談呢。
讓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誰,怕是連她曾經是他女朋友都不記得了。
喬清把臉頰往更深裡埋了一些,低低的掩著眼簾,不去看對面的男人。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片刻,言談已是優雅的伸手,似乎是想要碰觸她,喬清回神,冷不防的看到伸到面前的手,彷彿是被電到了一般,忙不迭的往後退了幾步,她忽然有種衝動,想要逃離這個城市。
逃離有言談存在的地方。
五年前,她不是言談的對手,五年後,她面對他依舊潰不成軍。
哪怕只是他一個小小的舉動,她都會慌亂無措。
她真是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言談的影響力。
其實他只要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她就已經像跳梁的小丑一般,急的團團轉。
「這位太太,你還好吧?」言談淡淡的開口,心裡滑過一抹異樣,目光犀利的落在女人的身上,表情裡帶著疑惑。
喬清忐忑的搖了搖頭,脖子一縮,身形往他側方向移動。
她不敢開口,也不敢對上他的目光,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經失去了一切。
一場戀愛,她傾盡所有。
他說,喬清,我愛你,沒有你我可怎麼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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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清清,我只是玩玩,你不是當真了吧,如果當真了,對不起。
他說,喬清我們兩個分了吧,家裡讓我和素素訂婚,你把孩子拿掉,我給你一筆錢……
他說的話猶在耳邊,清晰的剖開她的心,一刀一刀的鮮血淋淋。
喬清幾乎無法喘息,所有的勇氣和力量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就已經消失殆盡。此刻的她像一直被拔光了渾身刺的刺蝟,鮮血淋淋的蹲在絕望的邊緣,要麼忍痛活下去,要麼死去。
「太太,你別走那麼快。」司機在她身後大聲的叫了一聲。
喬清卻不敢回頭,梗著喉嚨,壓抑著自己的呼吸,害怕那個人追上來。
何素素拿了行李走到言談的身邊,見他出神的看著一個方向,輕聲問,「怎麼了?你再看什麼?」。
言談收了笑容,彷彿剛才的一瞬是錯覺,他冷冷的睨著何素素,「沒看什麼,下一次你再回來,直接讓家裡的司機來接,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何素素,這是我最後一次妥協,不想讓何家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你就儘管折騰。」。
何素素的臉刷的一下白的跟紙一樣,自從那天晚上從言家老宅出走之後,言談對她的態度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比之前的冷漠更讓人來的難受。
他的愛全部給了喬清。
他的恨全部給了她。
何素素心裡堵著一層又一層的絕望和不甘。
「不喜歡我的態度?」,言談嘴角一勾,空氣裡飄蕩著他輕蔑的笑聲,垂眼看著搖搖欲墜的何素素,「你當初硬粘著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想,我是多麼不喜歡你,你覺得我對你的態度已經夠惡劣嗎?不,比起我對你的噁心,我不過表達出了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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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素素睜大了眼睛,水霧氤氳,「言談,別欺人太甚。」。
她哆哆嗦嗦的說完一句話,轉身想要走。
卻聽言談輕蔑的笑了一聲,拉住她的胳膊輕輕鬆鬆的把她圈在臂彎裡,高大的身軀帶著威壓,頷首,面容貼近到距離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他深深的望進她的眼睛裡,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欺人太甚,你也知道欺人太甚,當初設計害死別人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替別人想想呢?」。
見何素素的面色越發的慘敗,他笑的越冷,冷的能凝結出冰。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和你解除婚約,我要讓你當一輩子的言家未進門的媳婦,讓全市的人都知道,你是什麼人,咱們慢慢的挨。」。
他說完,放開她,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觸碰她的那隻手。
而後扔掉。
眼角滿是輕蔑的轉身,將何素素拋在身後。
何素素渾身顫抖著蹲在地上,忽然抱住自己的身體,尖叫出聲。
走出機場,喬清睜大了眼睛,站在街角仰望著天空,天空陰沉沉的看不到太陽,壓得人的心頭也沉甸甸的。據說這個冬天是北京近十年最冷的冬天,接連一周都在下雪。
司機去開車去了,北風刮得她臉頰生痛,有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落下,喬清呵了口氣,「小說裡果然是騙人的,說什麼仰頭就不會讓淚水流出來。」。
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小聲的嘀咕。
「是你?」銀灰色的悍馬緩緩地停在跟前,車窗半搖下,車內的人偏著頭看向她,溫潤的眸子裡流露出迷人的微笑,「還真是湊巧,剛才在機場裡撞到你真是對不起,你身體還好吧?需不需要到醫院裡去檢查一下?」。
言談問了很多話,問完了後,他失笑,「對不起,我說的太快了。」。
喬清沒出聲,慌亂的移開視線想要走。
身後傳來車門打開的聲音,她驚慌的跑起來,心裡恨不得立刻消失,同時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回來。
她不應該答應蘇易楠的,哪怕是賣血給思哲看病,她也不應回到這裡。
言談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可腳下的步子卻沒停下,大跨步疾走著追上她的腳步,「喂!你到底怎麼了?」。
眼看著他就要追上來,喬清左右看了一下,目光落在快要開到跟前的出租車,連忙攔了下來。
鑽進車裡,對的士司機說:「後面有個變態在追我,請你快點開車,等到了地方,我給你雙倍的車前。」。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追來的言談,二話沒說,一腳踩在油門上,「您坐穩了,繫好安全帶!」。
幾秒鐘的時間,言談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視野之中,喬清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前襟,虛脫一般依靠在車座上。
車子繞出了機場,她把蘇易楠之前說的地址告訴司機,渾身微微的顫抖著。
下車,天上又開始下雪,一粒一粒的雪像粗鹽一般,砸在身上,喬清身上只帶了三百元的人民幣,其餘的都是英鎊。原本答應的雙倍車錢,她根本支付不起。司機師傅見她實在拿不出錢,才接過她給的三百塊離開。
喬清沿著小區的街道走,天氣很冷,朦朧的霧氣和鹽粒壓抑而淒美。
找到公寓,她拿著立nda給的磁卡,打開了門。
思哲在她進來的時候,從沙發上蹦跳下來,紅腫著雙眼纏上來。
喬清脫下外套,趿著拖鞋抱起思哲,他已經五歲了,身體卻輕的和兩三歲的孩子沒什麼差別。喬清恨言家,很大部分是因為言之勤當初下藥逼迫她流產,造成了思哲從胎裡帶著病,受苦了整整五年的時間。
再怎麼說思哲也是言家的子孫,虎毒尚且不食子,言之勤卻一而再的想害死自己的親孫子。
喬清抱著孩子,眼圈酸澀的厲害。
立nda不著痕跡的遞給她一片濕紙巾,「剛才老王還給我打電話,說你在機場失蹤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一個人就跑回來了?」。
喬清抹去眼角的霧氣,坐在沙發上,「沒特別的,他去開車的時候,有小偷想偷我包,我害怕,就跑回來了。」。
「怪不得……唉……北京的治安怎麼會突然這麼差,在機場外就有人明目張膽行竊,等看到蘇先生,我會和他說說,下次不要多留人在你身邊。」,立nda眉頭微皺。
「不用了,這種情況也不是經常遇到,不用勞煩他費心。」,喬清淡淡的回答。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多嘴了,不過你要注意。」,立nda深知喬清的脾氣,也不多說。
「嗯,我會的。」。
「晚上的宴會,我會送來禮服的,老爺子也會參加,你多注意一下。」。
「好。」。
送走了立nda,喬清有些疲憊的癱軟在了沙發上。
「媽咪,你是不是很累?阿哲幫你按摩好不好?」,孩子柔嫩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揉捏,臉頰貼著她的臉頰。
喬清笑了笑,在思哲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思哲真乖,媽咪一點也不累。」。
「媽咪騙人,你看你的眉毛都皺在一起了。」他伸手撫平她眉宇間的褶皺,小手環住喬清的脖頸,附在她耳側低聲說動啊,「媽咪,等思哲長大,就不會讓你這麼辛苦了。」。
喬清眼眶一熱,差點落下淚來,有這一句話,她這五年的付出都是值得的,「阿哲乖,媽媽不辛苦,媽媽先給你做飯吃好不好?你看蘇叔叔給我們安排了這麼大的房間,阿哲是不是很開心?」。